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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空虚二爷)


  “遵命。”
  “莫要与武林人士有争执,莫要随意出手伤人,莫要捉弄别人,莫要.....”
  微生逆一愣而后捏起他的下巴笑道:“宋大夫好啰嗦。”
  宋言初笑着侧了侧过脑袋,调侃道:“是你太任性,我不放心。”
  “那娘子不担忧有人会觊觎为夫,到时为夫贞洁不保?”微生逆邪气道。
  宋言初早已习惯微生逆对自己这个诡异的称呼,他索性当没听到,貌似十分放心地摇摇头言道:“不担忧。”
  “娘子好狠心。”微生逆挑眉侃道。
  “我只担忧溯回会觊觎别人。”宋言初凉飕飕地瞥了一眼微生逆,笑道。
  “如此为夫便在娘子面前跪搓衣板如何?”微生逆学着宋言初温文尔雅地言道,嘴边是柔情的笑容。
  宋言初闻言不禁露出温情的笑容,而微生逆看着宋言初明媚的笑靥,心上的冰块渐渐融成滴滴春水,汇成潺潺小溪。
  于卿一眸,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隋念城中

  十日后。
  “报侯爷,皇上已出发数日,近日已到达中原的隋念城,正在寻访民情。”一位侍从跪在地下毕恭毕敬道。
  “哦?百姓们作何反应。”榻上的人慵懒抚了抚发丝,泛起栗色的柔光来。眼神似是漫不经心又是探寻。
  “总体良好,陛下的行动初见成效。”
  “下去吧,继续跟着。”
  “是。”
  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盛夏之光,蝉鸣隐隐鹊起,却又不敢太张狂。这夏日的荷庭是玉君侯的最爱,自打顾府之始便每年夏季必来此地。
  顾隰从屋里出来,稍缓了下灿烂的日光而后踱步前庭,停驻在荷池旁,笑着打量着荷花内的蜜蕊,透过那层层暗香,神情迷恋,似是想起了美好的回忆。
  而后他嘴角轻勾,扬起胜券在握却又略带苦涩的笑容,他继而轻轻俯下身,似是顾影自怜地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他盯着水面良久,念道:“果真有趣,看来还得去一趟君家。”
  【中原隋念城】
  隋念隋念,风随思念走,雨作安魂化。
  马车伴着细密的雨点来到隋念城,停驻在府衙前,流苏随风静静舞动,虽不言语,但却有一种让人肃然的畏惧。
  从马上跃下一名少年侍卫,剑眉星眼,凛然一身正气,手握长剑,目视守卫之人,道:“天子江南行。”
  守卫立即双腿抖了抖,忙哆嗦地开了门,眼角还畏惧地悄悄瞟了眼华贵的马车,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在万岁爷面前恐怕是要溃围。
  马车悄然入府,做工精致上等的车轮在雨水中竟无一丝杂音,席卷起的雨水泛着时光的印记和岁月的留意。
  少年侍卫撑起一把油纸伞,上面是蜂游蝶舞的纹样,煞是鲜艳好看,记得这是左丘颉下江南前执意要带上的伞,且还厉声嘱咐自己保管妥当,怕是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走到马车边,等待着里面的人。
  帘子掀起,先是常广走了出来,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迅速地扫了一眼,而后便将伞紧密地紧贴在马车顶上道:“雨天路滑,陛下要小心。”
  里边的人缓缓走出,望了一眼外边绵绵雨帘和昏暗的天色,最后视线集中在那把油纸伞上,而后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来,在油纸伞的庇护下进入府衙。
  一路上左丘颉双眸宁静,木然地看着府衙里齐齐跪下磕头、战战兢兢的官员,然后摆手示意起来,露出了然的微笑,简单地说了几句套话,而后便鼓励似的谈论起明日的事宜,这样下来也耗费了半个时辰。
  而后有条不紊地入了装潢最为华丽的上房,一阵忙碌后左丘颉便坐下在椅中,拿起盘中的米糕细细品尝。常广照例在一旁,而玄直在被安排洗浴后便被常广叫道这里,一直不知所措地站在房的前厅中,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如何了?”左丘颉忽然懒懒地问道,似是还沉浸在米糕的糯香中。
  一听到这样的语句,玄直心中便是一紧,现在武林中人人都明了当今皇上是要收拾这混乱的局面了,且动作可不比十年前小。
  “尽是漏网之鱼,恐怕是要蹦跶好一会了。”常广不紧不慢地道。
  左丘颉闻言挑眉,指尖稍稍用力便捏碎了米糕——用的自然不是戴着枫戒的那只手,道:“蹦跶吧,直到濒死于刀刃,一个也别留。”
  语出寒意,让玄直心底一凉,而后又细想:自己明明在这,他为何敢如此说?或者说,他对自己不戒严么?还是早已识破,别有用意?且此次下江南,自己也没底究竟要如何行动,已几日未睡好。
  来不及多想,左丘颉有一句话便出:“对了,今日他们说的事。”
  常广立刻会意,便起身来到木柜前,不一会便取出笔墨纸砚,置于案几之上。而左丘颉也起身挽袖执笔,似是思考,转换了方才严肃的表情,凝神细视,别有一番风味。常广则帮他铺好了纸,拿来墨盒摆好,便开始磨墨了起来。
  玄直看着便疑惑了起来,不知要作何。记忆中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动过这文房四宝了,忽记起幼时鉄贞认真细致地教着自己的执笔认字,作画下棋。那时爹娘还在,自己身为铁寨的独子,一切都是如此快乐。
  这时左丘颉的目光忽然投射在他身上,道:“过来。”
  玄直立即走过去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来给朕想想几些词句,题赠予隋念书苑。”
  玄直一愣,忽记起方才在与那些官员谈话的时候好像着力提到了隋念书苑的事情,说要将此名声继续发扬,希望求得天子亲笔云云。他便开口道:“属下文笔拙劣,恐怕想不出文采飞扬的诗句来。”
  左丘颉挑眉,似是威胁或调侃道:“若是不能,别怨朕惩罚了。”
  “属下不敢。”玄直慌忙跪下,希望求得一逃,虽在宫中呆得已久,但他还是不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些东西。
  “来。”左丘颉说着这把毛笔递到他面前。
  玄直抬头,正对上左丘颉笑意盈盈的面容,右手拿着毛笔伸在他面前,那颇有得逞和挑逗恶作剧的神情,似是在看一个孩童般,毫无提防。
  不料一国天子,也能有如此神态。
  玄直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笔,思绪也飘渺起来。对着一张雪白平滑的纸面,脑中的空白画面上渐渐有了影像。那回忆犹如一茧,细细抽丝,洁白的丝线漫天飞舞,晃晕了视线和内心,打开了心底的门。
  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呱呱坠地,那时年幼,牙牙学语,严父慈母,伴随左右,谆谆教诲,念念不忘。他心中一动,挥笔便写下:
  社稷肩挑,换浮生几回长笑。谁与听潮,青史上有我挥毫。浩气未老,道不孤我辈同甘苦。北冥茫茫,尚有龙衔烛。
  字字饱满有力,铿锵正气,那是自己八岁之时,爹亲自提笔给他的诗句,仅此他有,连姊姊也不知道。念此他忽然鼻头发酸,却始终没有太多起伏。
  左丘颉一直在看着他写下,若有所思,而后忽然笑着上前伸手起来,直接拿过他手中的笔。二人双手触碰之时,玄直惊了一下,略微颤抖。
  而左丘颉似乎没有在意,只是执笔对纸,在下面空余之地一气呵成:
  妙手留书,留得住一世荣枯;狂沙渐疏,还天下本来面目;激扬正气,志不移平生存风骨;笔锋如故,隋念藏净土。
  一字一句,两阙合一,恰为一词。玄直看得发懵,不料左丘颉竟写得如此合意,简直和爹所要表述之意一模一样,令自己仿佛大彻大悟的语句,铭记不忘。
  而一旁的常广见此也鼓掌道:“好文采!”
  玄直也反应过来便附和道:“陛下好文采。”
  却不料左丘颉道:“是玄直上阕写得精妙,才能让朕写得出下阕。”
  听闻此,玄直也不知如何是好,便道:“属下谢陛下承奖.......”
  “停,”左丘颉阻止道,“朕始终觉得这词若是给了隋念书苑也太便宜了,不如就暂且带回宫中,而朕另写一份悬在隋念府衙里头吧。”
  宫中......闻此玄直忽然局促起来,方才他头脑发昏,写下了爹给他的藏诗,现在却是要挂在宫中,这可如何是好?但是此时也不好推辞.......便硬着头皮笑道:“谢陛下!”
  左丘颉见他这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感觉有趣至极。
  玄直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情绪弄得摸不清头脑,但至少这笑打消了他心理的那该死的紧张和局促,不知所措,也不抬头。
  左丘颉笑够了便道:“玄直啊,你除了这几句就不能变点花样吗?这一路南下,朕听得耳朵都乏了。”
  一句话指戳要害,弄得玄直腾地一下脸红了。
  见他如此,左丘颉便知点到即止:“好了,不早了,早点就寝罢,明日还有要事。”
  “谢,谢陛下.......”话一出听到左丘颉又是一阵笑声,玄直也顾不得脸色红得如何,慌慌张张地便退出去,落跑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左丘颉望着他跑去的背影,仍旧挂着那抹笑容:“真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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