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后徐州扬就离开了,路现自食其力的搬了个躺椅到大殿外面,二喜去学习礼仪,只能自己照顾自己,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天上的云,天上的鸟儿,还有天上的人?
路现的视线被遮住,是高暮深,那个威武强壮的男人,他如今习武的师父。
“哟!高大人来了!真好真好,今天又有人陪我聊天了。”路现现在的愿望并不大,只求有个人陪自己谈谈心,听自己发发牢骚。
“恩,起来吧,继续。”高暮深并不能理解路现的渴求。
“……哦。”很憋屈的点点头,换了练功服,两腿一张,双手握拳贴于腰侧。
“高大人你大发慈悲,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很无趣的。”路现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可怜在高暮深看来,变成的滑稽,一张小脸耷拉下来,因为忍着身上的酸痛,面部就像绞在了一起。
“呵……”高暮深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让路现很挫败,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练习,练功不能开小差。”又重新板起脸。
高暮深布置的练功作业,是每次坚持两个时辰,中间休息半个时辰,但休息也是只能站着不能坐着。等到太子爷回斯阳殿的时候,路现已经是第4轮的蹲马步了。他一看到太子爷就兴奋的蹦起来,不顾高暮深不满意的表情,一脸见到救世主的样子朝太子爷跑去。
“太子爷你可算来了,渴了嘛?我帮你倒茶,累了吗?我帮你捶捶背,要不要泡个澡缓解一下?”路现一路讨好,对太子爷似乎挺有用的,一路都挂着笑意,直到到了殿门口,他一把拉住想要往里面钻的路现,说“去蹲着,今天的5轮练完才能睡觉。暮深,进来一下。”
路现很是泄气,生气地跺了跺脚后回到原位继续练功。眼巴巴的看着高暮深进了斯阳殿。就差没流口水了。
“太子爷?”高暮深拱拱手。
“他练得怎么样?”收起笑意,周子息的脸上只剩下平常的严肃和冷漠。
“一般,毕竟过了适合练功的年龄。”高暮深很诚实的评价到。
☆、愿望
高暮深是太子爷从小到大的同窗好友,他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是患难与共的家人,也是太子爷最最强大的心腹。他虽然不知道太子爷为什么要让他来训练一个没有根基的文臣,但他相信的是,太子爷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最后他也会得到什么,不论过程,他总能成功,所以太子爷帮助了他完成了他从小立下的愿望,而他,我一定会帮助太子爷完成他的愿望。
“暮深,我长大以后想当皇帝!你呢?”还是孩子的周子息和高暮深坐在亭子里看天上的星星,周子息突发奇想的说到。
“我想做大将军!”高暮深回答道。
“好,我们一起实现我们的愿望。”周子息很高兴,也很满足,母妃从来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但今天他说出来了。
太子爷坐在书桌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这桌面,过了半晌,才轻启薄唇,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到“不需要多好,懂点皮毛就行。最好是……”高暮深有些震惊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了算计心机的人,他依旧坚信他会坐上皇位,却不曾想过太子爷已经不再是那个充满生气,光明磊落的太子爷了。
“为什么?……这”高暮深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这殿里的气氛也渐渐冷了下来。
“暮深!”太子爷从来不喜欢自己的心腹质疑他。
“……是,太子爷。”高暮深弯弯腰,他知道自己失敬了。
高暮深退下了,轻轻的拢上了大殿的门。转过头去,看着那个还在蹲着不规范的马步的少年,好像很久没有修剪过的青丝稍许凌乱的散在背后,细微的汗珠沾湿了两鬓的长发,紧紧的贴在了耳畔,苍白的小脸上有着些许红晕,手脚微微的打着颤,倒是两颗机灵的眼珠子好奇的看向高暮深,虽然累,但却依旧坚持着。高暮深百感交集。
“我说高大人,太子爷批评你了,表情这么凝重?”语气还是原来的轻松。高暮深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恐怕天塌下来,路现也是笑眯眯的。他强迫自己那么想。
“……没有。”他慢慢走下台阶,过了一会儿又说到“你多虑了。”
“是嘛?”路现将信将疑,不过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酉时,高暮深就告退了,路现一天的残酷练习也就结束了。他小声哀嚎着拄着腰,进了斯阳殿,疲惫感让他忘记了太子爷的存在,四仰八叉的就这么躺在了床榻上。
“啧,像什么样子。”太子爷有些不满意他的礼节。
“太子爷吉祥,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路现躺着,面无表情的说着敬词。
“哼,这段时间你好好练功,”
“恩?”路现不懂周子息的意思。
“没什么,过来。”路现躺着,没有看到周子息的表情,听到周子息的命令后就如同毛毛虫蠕动一样的爬了过去,太子爷没什么耐心,手臂一伸就将他拉倒了自己怀里。路现很不舒服,在他怀里动了动,“啧,别动!在动就在这里……”
“太子妃,太子妃,请留步!太子爷他……”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急切的。
“砰!”随着一声响,穿着一身粉色纱裙,缠绕着金色的丝边,虽然简单却充满了贵气的太子妃闯了进来。她没有将秀发盘起,散着的头发如同随风起舞的柳枝。
太子爷眼疾手快,一把将软在他怀里的路现推倒在地上,很及时的装出生气的模样“放肆!”路现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一双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着用手指着他的太子爷。
夺门而入的太子妃也有些不明所以,“太子。你在……?”
“哦……深深来了,有什么事吗?”太子爷一挥手,让路现 退下去。路现收收心,拱了拱手。
“哦。母后让我来和你商量一下下个月随父皇出访的事情,想问你想要带那些妃子。”高深深没了刚刚的急促,她看到了床榻的凌乱和太子爷身上的褶皱。她皱了皱眉后,又不着痕迹的恢复了笑容。她慢慢靠近周子息,拿起墨块为太子爷磨墨。
☆、旁敲侧击
“随你,你处理就好。”太子爷没什么表情,一脸的严肃,“太子妃刚刚的举动,是不是太有失了太子妃的作为了”他眼神一挑,猛的让太子妃一颤。
不过,不愧是皇后教导出来的人,太子妃没有让她的惊 慌多做停留,反而笑了笑解释到“太子爷莫气,深深不过是看那安公公一直拦着本宫,还以为太子爷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情急之下便……若深深触犯到了太子爷,还望太子爷赎罪。”
“算了,你下去吧。”高深深是才女,哥哥还是个历经沙场的武将,自小也是有样学样,有着不同寻常女子的胆识和智慧。
“诺。”高深深没有强求留下,以退为进是她最懂的道理。
周子息知道高深深喜欢的不是自己,他也不喜欢她,不过人在这深宫,难免会做些有违伦常的事情来,他将高深深作为妹妹看待,一直以礼相待,从不越界,也明白她不得不作为母后的棋子生活在这里,觉得甚是亏欠,不过今天她的举动,确实反常。
路现被太子爷赶出来以后,便转悠到徐州扬这里,他的屋子在斯阳殿的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路现就很羡慕他住的地方,很认真的和他说过,“要不我们换个屋子住吧。”
这个是徐州扬就会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向他说“你说服了太子爷,我就和你换。”路现知道这不太可能,便只好作罢。
路现到的时候,徐州扬正在摆弄他的花花草草,是野花野草,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看到路现后,也就抬头示意了一下。
“我说徐州扬,你每天伺候这些花草,不无聊嘛?”路现趴在石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桌上的植物,鲜红色的花瓣脆弱至极,经不住路现的戏弄,零零散散的落了下来。路现不好意思的收了手指。
“别碰!不无聊,你天天在哪空无一人的大殿不无聊吗?”徐州扬反问。
“额”路现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确也觉得挺无聊的。“不过,最近有个禁卫军统领来教我武功,也就有趣了些。”
“是嘛,我听说皇上下个月要出访边塞,太子爷也要去,难道他是怕你会有危险好自保。”徐州扬看似无心之举,实则眼睛紧紧的盯着路现,想看看他的反应,不过他还挺失望的。
“是嘛,看来太子爷还挺喜欢我的。”一边说着,还羞涩的捂着开始泛红的脸。
“……对了,我上次看到你的那个侍从……”他继续说到。
“哦,二喜,怎么啦?”
“他从太子妃那里出来,还是由太子妃身边的杜鹃给送出来的,杜鹃可是太子妃的心腹啊。”徐州扬的表情有些神经兮兮的,深怕路现没听清,还说的特别大声。
“那不是挺正常,太子妃毕竟是这太子殿的女主人,那些人进来也肯定会盯着点,若是有什么差错,那就惨了。”路现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反倒有些奇怪今天的徐州扬,好像一直在旁敲侧击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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