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姗姗来迟,后面跟着三位和路现年龄相当的少年,其中有一个长得颇为惹眼,一身大红色的官服,青丝一丝不苟的在官帽下挽起。眉目清秀,宛若潘安。眉眼见还透着一股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高,这位应该就是那位状元郎,林起斯了吧。
皇帝入座,三位高中的才子站在了台下,一起向皇帝叩拜。
“今天邀请诸位卿家和考取功名的各位才子来宫中一聚,一则为了让那几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们认识认识,二则也请各位卿家来为他们谋个好职位,三则朕掌管国家20余年,为了国家社稷也从未大办宴会,但这次不同,科举考试为朕挑选到如此人才,可谓是朕之福,民之福,天下之福啊!一定要好好庆祝。张广!”皇上叫的这人是刑部侍郎,位列一品。
“臣在。”
“传朕旨意,将这三年内犯案的人释放,这一年减免苛捐杂税,朕要与民同乐。”
路现从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很重视自己家族的皇帝,这是第一次,年过半百的他虽然开始冒出白发,长起了皱纹,但不难看出皇帝常年锻炼下健康的身躯和体魄,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字字充满了力道。
路现也第一次推翻了他从前对皇帝的认识,读了多少自传和史记,过去有那个皇帝愿意将自己摆在民的下面,而从刚刚皇帝的话中,却可以看出,这位君临天下的帝王,将百姓看的如此重要。
“臣遵旨。”张广双手抱回答道。
“太子,你来,来评论评论这三位名列头等的才子,看看给他们安排什么职务的好。”皇帝喜欢太子,众人是知道的,皇帝向来都喜欢第一个叫太子来回答。
太子上前,拱了拱手,说到“回父皇,探花才貌双全,逸群之才,榜眼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状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皇帝一愣,后有连忙说了三声好,三位才子也颇有礼貌的谢过太子爷的夸奖。
“依照孩儿来看,三位各有千秋,儿臣不才,难以定夺。”语气诚恳带着谦逊,这可能就是这位太子的机智之处,处其位谋其职。
“哈哈,也罢,那就交给甘大人来处理吧。”甘大人,甘舍,吏部尚书,为人淡漠不喜热闹,但却耿直的很,是京城有名的贤臣。
晚上,皇上在皇宫设宴,也一同邀请了路现的父亲,看着那唯唯诺诺唯恐做错事情的模样,皇上也懒得搭理这位祖上有着丰功伟绩的大臣。招呼入座后便转头和状元郎聊起来。
路现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便起身离开了席位想去缓缓酒劲。
皇宫里的其他地方都静悄悄的,路现走着走着就摸索到了一条小溪边,晃晃悠悠的靠着小溪边的假山坐下,路现从来都不愿意进入官场,若不是他那便宜老爹哭着骂着求他为路家争口气,若不是他那出生低微却情深义重,以为路勇是爱她的娘说一定要好好帮助你爹,路现现在一定带着他那个小侍从云游四海,天下为家。
路现自意为雀,虽小虽弱,却五脏俱全,向往着蓝天白云,渴望着无忧无虑。
“可惜啊,可惜。”想着想着,路现忍不住像是嘲笑般的笑出声来。
坐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路现觉着大概侍从要来找他了,便起身准备回到宴会上去。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听见了假山另一边传来了一些争执声。
“放开!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你又何苦逼我。”是个男子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我……我不想你掺和进来。我担心你……”另一个男子说到。这声音怎么也有些耳熟。
此地不宜久留,路现便收起好奇心,赶忙趁他们没有注意离开了。
宴会上依旧琵琶鼓瑟,琴声飞扬,好一副热闹却虚假的场面。
作者有话要说: 考据党求放过,有些古代的专有词汇唉什么的官职唉什么的,我没有研究过,凭着自己开心来。如果有什么不对,也就当看着玩玩,谢谢
☆、讨教
路现接过侍从二喜递来的茶,一边喝着,一边琢磨着刚刚溪边听到的声音。宴会上已经有不少人借着酒意离席。便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何况那是两个男子的声音,到也排除了一些幽会,给皇帝戴绿帽子的嫌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罢了。
“想必这位就是路现路大人了吧。”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明明语调清冷不带一丝情感,却仿佛要装出一副熟络的模样。
路现赶忙转过头去,一身深蓝,衣服上绣着皇家才有资格用的金丝汇成的图案,是太子爷周子息。路现双手抱拳身体超前礼貌的弯了弯“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路大人以后也是人臣了,和我一样为天下百姓分忧,有路大人这样的人才,百姓可谓安心。”十足的阿谀奉承,这可是路现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就连他那懦弱爹在他接到考取功名的皇榜时,也只说了句“不要让钱白花。”路现想着有些好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太子殿下谬赞,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就有勇有谋,为皇帝陛下分担忧愁,这才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微臣初登朝堂,眼见不足,阅历不足,还需像殿下好好讨教讨教。”要比起讨好人和阿谀奉承,路现跟他爹学了不少门道,说起来也是有理有据。
“是嘛?那我就在这皇宫里等着路大人前来讨教。”太子爷的声音有些奇怪,似是咬牙切齿,但路现却不记得自己那里有惹到这尊佛爷。想不通,便不多想,拱拱手“太子英明。”
太子爷没有说话,反倒是那双凌厉的眼睛看了路现一会儿,一拂袖,便潇潇洒洒的转身离开,路现深深吐了口气,刚想放松坐下来,便收到了一个太监模样的给他送了封信,普通的白色信封,这写信之人若不是普通的大臣或是初初登上朝堂的同行写的,便是说明这写信之人的不在乎,轻视,对读信者的不屑,对路现的不屑。
“今日月圆花好,还请路大人宴会结束后来斯阳殿一聚,本太子也方便好好的教导教导路大人。”语句通俗易懂,好像是怕那种太过花哨的文字路现看不懂似的。太子爷的邀请,恐怕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吧。
酒醒了大半,路现好脾气的谢过,跟着那位在他席位后面登着他的太监走向斯阳殿。斯阳殿是太子办公的地方,太子爷对于斯阳殿的喜爱不是一般,听父亲说过,太子爷在初登太子之位,堂堂正正的进入期阳殿后,找了许多有名的花匠木工,在大殿的前院里种满了星辰花,蓝色的花朵簇簇成团,就像一片蓝色的海洋,花丛中还建了一座别致的小桥,星辰花,勿忘我,路现想,一定是有一个人被这一辈子囚禁于深宫中的太子爷深深地放在心底。
皇宫里的路出了名的难走,兜兜转转了不知多久,一路上又静悄悄的,绕的路现都快有睡意了。等到路现到了斯阳殿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偷偷欣赏一下所谓的星辰花海了,打着哈气,揉了揉脸让自己涨出十二分精神来面对那个有些阴森森的太子爷。
“爷,来了。”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让他自己进来。”声音听上去有些隐忍,不知道在压抑着什么。
太监轻轻推开一条缝,然后侧了侧身,对路现做了请的动作。
打开的门缝里传出了一阵喘息,路现有些心悸,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他怕一进道门,自己的人生就会改变了,可是他若不进去。路现犹豫了一会儿后,最后无奈的苦笑,超太监拱了拱手,慢慢的推门进去。
屋内,太子爷坐在椅子上,上半身的衣服整整齐齐,而……他的一条腿微折,一只手抓着在他身/下动作着人的头发,那人长相不错,当他看到路现进来时,还很好心的看了他一眼,只不过眼神里的含义就不得而知了。
路现愣了许久,不知道是该离开房间还是继续欣赏这难得一见的……风光?
“你退下吧。”太子爷终于发出了声音,路现觉得终于得到了解放,连忙回答道“是。”
“呵,不是说你。扬儿。”腿间的人有些不服气,继续他口里的动作,太子爷有些不耐烦了,手上的动作有些用力,让那人发出了轻微的呼叫,连忙退出有些踉跄的离开。
☆、保命
“过来。”惜字如金的太子爷只说了两个字,就让路现两腿打颤,这种时候要是惹到太子爷可是会小命不保的,可是,路现视线微微下垂,看到了太子爷两腿间的器物,又觉得又不好的预感。
“太子爷有什么尽管吩咐,小的站在这里就好。”前思后想了一番,决定还是先试探试探,这不,一恍神,就以为自己是宫里的小太监,把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
“过来。”太子爷又重复了他的话,可以听出语气中的不满和厌恶。
为了保命,路现赶紧小跑到太子爷身边,又不敢靠的太近,就在路现思考着安全又没有违背太子爷旨意的距离时,周子息一伸手,将来着小差的路现拉倒面前,手上的力量加大,让没有武学功底的路现就这么硬生生的跪在了他岔开的两腿/之间,就这样很巧合的,路现的脸和太子还沾有白色液体的器物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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