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却见众人一副“哇哦好有爱”的脑残表情。
病得不轻啊这些人!
“咳咳……皇上和李太医伉俪情深,但还是适当注意一下场合,在这么沉重的氛围和严肃的情况下就别……”
“秀,恩,爱,腻,歪,是,吗?”朕一字一顿接过奸将的话,眼睛里快射出冰刀了。
“呵呵,皇上明白便好。”奸将说完还扔给朕一个猥’琐的眼神,非常不要脸!
朕刚想用手肘拐身旁的人,他就像察觉到似的轻巧闪开,大步上前走到那个黑衣人身旁站定。
奸相和奸尚书相视一笑,又饶有兴味的看了朕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黑衣人。
奸医从衣袖里拿出一根银针,长约十多寸,被他捏在食指和拇指间,表情非常自豪,“针上摸了点东西,估计会很让人享受。”他手里的银针明明细小精短,朕却觉得比刀剑还瘆人,在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泛着森森的寒光。
“谁派你来的?”
奸医含笑对着地上的黑衣人问道,同时他还不停地在黑衣人眼前转动指间捏着的银针。看得朕不禁汗毛直立,少侠你不去演艺圈发展演坏人真是浪费了啊!
黑衣人被迫抬起头,一脸的污血,青丝凌乱,但眼里的狠厉和不屑十分明显。
“哼!劝你们还是一刀了结我,否则浪费的是你们的时间和……啊!!!”
朕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吓了一大跳,慌忙错开眼不敢看跪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黑衣人。
不出三秒他的叫喊声便停了,紧接着传来奸医的声音:“啧,忘了封哑穴。你吓到我们皇上了,再给你一针吧!”
……奸医你好可怕!
“李太医,刚才他还骂你的皇上是狗皇帝呢,怎么样?这账还算不算?皇上当时可是很生气哦,张牙舞爪怒火滔天的,都吓到我了我的个乖乖。”
曲贱人!你这张贱嘴!
“哦?这么找死呢!”奸医你不要听谗言别冲动啊!朕几个箭步冲到李辰安身侧,颤着手拉他的衣袖,“行了行了,放过他吧!”
再这样下去朕怕被雷劈啊!
奸医不满地看朕:“皇上这是不信任微臣的能力吗?”他面色一变,满目悲痛,“您被人欺负了臣心如刀绞,不报此仇臣日后定会寝食难安郁郁而终的!”
这话说的。这都瞎扯些什么?心如刀绞?说得朕好像和他是CP似的!而且郁郁而终是什么鬼?太小心眼了吧!
“做人要心胸开阔,君子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朕相信你能做到。”
朕开导他,试图让他放下手里的银针,不想他却正经道:“皇上,臣只是太医又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臣也胸无大志,是君子是小人无所谓,在臣眼里活着就是天理,被人欺负了就要砍回去!”
这时候就不要发扬黑道的精神了啊我的亲爹!
“他只是说了不该说的,没必要这样……”朕说着就伸手想夺过他手里的银针,不料他一扬手躲了过去,还没等朕看清他的针就进了黑衣人的后背。
“你!”朕恼怒地瞪着他,不敢低头去看那个黑衣人如何挣扎痛苦。
奸医面露苦楚,用心碎的口气说道:“皇上刚才差点被这些歹人送去西天,臣现在想想就心有余悸,心痛到快要窒息。臣现在恨不能将这些人碎尸万段以此泄恨帮皇上出口恶气。可臣想不到,臣的一片苦心却换来皇上鄙夷仇视的眼神,臣实在心寒……”
若他说的这话是真心的,朕都要感动一下下了。可惜他在演戏,朕冷眼看他,不明白他为何要在人前这般?顺便夸一句,真是演出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影帝见了都要捂脸逃走。
“那你就继续心寒心痛心碎吧!”朕面如寒霜,“到底要如何才能不折磨他?”
朕不是心软,只是见不得人死前要被蹂|躏一番,朕不希望朕的奸臣做这种事。
奸医脸上的悲痛淡了几分,冷声道:“他喜欢骂人那就骂个够,听得皇上舒服了臣就放他回去和他主子交待,到时候活不活得成就看他主子的意思了。”
“……”朕以为奸医会杀了他,没想他竟要放他回去通风报信惹的他的主子勃然大怒亲手血刃了他。奸臣!太可怕了!
奸医从黑衣人的脖颈抽出了一根银针后,黑衣人开始低声呻|吟起来。
“骂我最爱的皇上是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奸医蹲下身子隔着衣袖使劲拍他的脸,看得朕有些心惊,本该有的舒爽荡然无存。
该死的是派他来杀朕的人,朕想提醒奸医。
“骂自己两句听听。”奸医对着黑衣人说。
黑衣人全身都在颤抖,嘴唇发白,面如死灰,比死人还死人。
半响,他才开口:
“我是……狗……”
“大点声!”
“我是狗!”
“啧,吼这么大声做什么?吓我一跳!”奸医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脸,道:“狗那么忠诚敏锐的动物你也配?随便就给主子树敌说话不经大脑你哪一点配得上!”
朕此刻觉得奸医和小时候爱看的古惑仔好像,让朕既向往又害怕。
“好好说!”奸医嘴角带笑,笑得像朵罂粟。
“我是猪……”
“猪?你这么狠辣的人也配用没心没肺形容?”奸医皱眉。朕此刻觉得奸医太黑心太恐怖了,惹上他的人定会死得很惨啊!呜……
“我……我……猪狗不如……”黑衣人说完这话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摊在地上,看得朕好想上前扶他一把给他颗糖。朕在心里代奸医向你道歉。
“嗯,倒是说了句人话了!”奸医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到地上,道:“吃完就快滚回去!顺道给你主子稍句话,安分一点别玩太过!”
他用所有人能听到的音量嘀咕:“要不是咱们皇上宅心仁厚看不得你被折磨,我才不舍得把炼了好几月的药拿给你治伤。”
身后又传来几声轻笑,朕一直都在忽略。
“李太医知道他主子是谁了?”奸相走上前,笑着问道。
身后紧跟但笑不语的尚书。
朕费解,你们怎么这么淡定悠闲?是不是太黑心了点!
难道这就是汉子和少女的区别?承受能力这般天差地别?
这么一想,朕有些心慌,今日的种种表现无一不在显示朕的异常。
朕乃一国之君,不说胆大如牛,遇事冷静,那也不会随时随地就颤抖就哭。
糟了!破绽太多了,不知今日在场的人会不会怀疑朕?
☆、朕的恼怒
“只要付得起银子,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不久前刚立足江湖却名声大噪的‘一剑封喉’。”李辰安收了银针,悠悠开口。
地上的黑衣人身子猛地一滞,缓缓抬头睁大了眼分外诧异地看着他。
奸医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用十分不屑的口气说,“小喽喽也敢弑君企图引起天下大乱,自不量力。”
他唇边渐渐绽开一抹笑,乍一看温暖和煦,实则浅淡清冽,仿佛冬季清晨枝头上的霜花,他微微低头对着地上的人道:“我的人也敢动,你家主子的胆量不小啊,改日我会上门拜访的!”
朕觉得他霸气侧漏的同时又感到莫名其妙,朕什么时候成他的人了?他为何要把朕和他说的这么暧昧?
“滚。”
黑衣人捡了药瓶,神色复杂地瞥了朕一眼,落荒逃去。
“皇上可满意?”奸医淡笑走来,朕不自觉退了几步,嘴上回他,“不满意又能怎么样?”
“呦!听皇上这口气是不满啊,李太医这该如何是好啊!”朕已经没多余的词骂曲贱人那张贱嘴了。
“唉!能有什么办法,慢慢等呗,我相信总有一日皇上会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和痴心的。”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朕,刚才的冷笑变成了苦笑。
要不是朕和他是清白的,朕都快以为朕和他在谈恋爱闹矛盾了。
他慢慢走过来,在距离朕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负手而立,侧头对着侍卫说:“快解释解释你们刚才都去做了些什么吧,不然回了皇宫可要被皇上打屁屁了哦!”说完他冲朕笑了笑。笑容简直坏到透顶!
侍卫们闻言一张脸刷地就红了,朕的拳头在衣袖里紧了紧,差点一个没忍住冲上去打李辰安了。
“启奏皇上……”好半天才走上前一个侍卫,恭敬又别扭,朕瞪了他一眼怒道:“说!”
侍卫用衣袖擦擦额头,舔了舔嘴唇,拱手道,“启禀皇上,属下已经亲眼证实赌坊钱老板和京兆尹大人来往密切,就在半个时辰前还同车出了京城。”
朕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另一名侍卫又上前,毕恭毕敬,声音铿锵有力,“启禀皇上,花楼老鸠和张抚仙大人果然有关系,半个时辰前属下见张大人从花楼后门进了花楼,等属下跟进花楼却不见他的踪影,属下怀疑后院怕是有地道……”
“启禀皇上,属下得知南凌侯府近来总有打扮怪异之人踏进踏出……”
“启禀皇上,属下探得御史大人每隔五日便要往京城外走一趟……”
“启禀皇上,……”
耳边乱哄哄,朕的脑袋轰隆隆,又震惊又无助地看向奸医,就见他笑得如沐春风。再看奸相,他也在笑,还有奸将和奸尚书都笑成了一朵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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