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待宫里的孩子都很好,那时太后也和其它孩子一样,愿意去王后那儿,多希望自己也是泠娘娘的孩子,可人人都有私心,多少总会偏心。
因芃英受王后喜爱,那宫女也有了名分,太后的生母气不过,毒害了芃英母亲。芃英无人抚养,反而成了王后的孩子,这让太后一直记恨到现在,她羡慕,嫉妒他们,嫉妒他们有身份高贵的母亲,嫉妒希未和芃英战后还能过着不受约束的生活。
而她更嫉妒的,是流安对希未的宠爱,“战争夺走了爱你的母亲,却给了你晏儿,哀家可是羡慕的很。”希未的手被握的生疼,“你要回来,凭什么你们能出去,你生在这里,命也在这里。”
希未从记事起就只有鸨儿照顾他,谈何母亲,可流安,于太后也是儿子了,“流安与您关系的亲密远在我之上了。”
说到这儿却激怒了太后,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和姿态,“你算什么东西!说什么和晏儿的关系,不过是个做下贱买卖的东西。”杯子也被摔碎,“你也就是个玩物,在宫里,你得受着,受着宫里的一切。”
这番话吓坏了希未,但太后仍没有恢复理智,“晏儿只能是我的。”
希未挣脱她的手从软塌上站起,太后却严声道:“听哀家说完。”起身又拉过希未,之前的失态少了几分,“哀家不想让晏儿抱着别人。”
希未这才明白,太后对流安的感情并非符合伦理,“这种事…太后也是明白的吧。”
“不明白!哀家与晏儿无半分亲缘,谈何乱伦?”又顿了下,道,“凭什么你们就能是他的人?”
希未得知这些事实,一时难以接受,只能听太后说着。
“那墨白,他得宠,哀家不还是让他失宠。”又冷冷的笑了笑,“那秦茗,现在还被禁足。”
太后拍了拍希未的手,“这还要谢谢你,让哀家能使中毒之事嫁祸于她。”
之前希未中的毒正是当年芃英生母所中的毒,这也解释了为何芃英知道这毒的事,可当年因种种原因使芃英生母的死草草了解。
“哀家只是想告诉你。”太后松开了握着希未的手,“别总是缠着晏儿了,哀家有机会给你下毒,也有机会给他下毒。”
希未只觉得这女人心狠,“你不是对流安,对他…”还对他有那般心思。
“还不是因为你,若没有你,哀家也不会有这样的打算。”太后也是一脸无奈,又道:“最终总要对哀家有利,若是你不退出,哀家也得不到他,那就不留晏儿,复你皇子身份,哀家仍是你的姐姐。”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你必须在宫里。”
希未没想到她如此心狠,手也因紧张微颤,“不,不能!”
太后反问,“有何不能?听哀家的话,要么别耍心思留住他,好好在宫里呆着,要么只留一人。”
太后这才拿起茶,抿了一口,看希未扶着桌子慢慢站起,似乎仍在想她的话,没对太后再说什么,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太后道:“好好想想,管刈。”
没再理睬太后,出门后顿了顿才同莫子争说话,“回去吧。”
莫子争看他有些无力,便猜想是太后做了些什么,但也没问他,跟着希未,走了会儿,希未道:“别告诉流安今天见太后的事。”
莫子争应了声,又尽职的当着侍卫。
☆、第13章
希未一直魂不守舍,若是太后早些时候讲,自己也许会知道怎样面对流安,但如今更想依赖他,又不想伤害他,希未真的担心太后做出那样的事。
“希未?”流安忙完就来陪希未用膳,但现在希未心不在焉的搅着粥,“粥都凉了。”
希未仍是愣愣的想着事,低头喝了口粥。
“想什么呢?”流安看他还是那副模样。
希未只是摇了摇头,闷头将饭菜吃完才道:“我今天不太舒服,今晚就不陪你了,怕打扰你休息。”
流安只以为这是希未有心事找的理由,也不再为难他,“那陪我说会儿话。”
用完膳,两人坐在长榻上,流安拉过希未的手,轻轻揉捏,指尖扫到手心时,希未的手指微微颤动。
“有心事。”流安也不拐弯抹角。
希未点点头,流安继续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
仍是点头,握住在自己手心划过的手指。
流安轻轻拍着他,“若是不能说出口,就先自己想想吧。还是想不出来的话,再告诉我。”
希未又握紧了他的手,向他靠近,揽上他的腰,将头埋在流安怀里,越抱越紧,轻轻的点了头,蹭的流安有些发痒。流安轻拍着他,像是安慰着难过的孩童。
过了许久,希未才闷声道:“你信我吗?”
流安抚摸着他的柔发,道:“信。”
希未只觉得难受极了,起初自己确实是有目的的,但早就放弃了,如今想真心对待,却又有阻碍。
“今晚陪着我吧。”希未又舍不得放开了。
流安点头,将希未横抱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流安不知道希未在想什么,但知道他想让自己陪着,这便足够了。
希未靠在他怀里,心想着太后的话,自己太舍不得了,才刚刚遇见他,怎么能因别人就放弃,流安是王,怎能轻易被人所伤,现在自己知道是谁有了心思,只要注意着,总会避免的。
希未便紧紧地攥着流安的前襟睡着了,他身上的味道让人十分安心。
早晨流安起身时发现胳膊被希未抱着,将他的手轻轻放过去,希未的另一只手又压着他的衣袖,刚动了手臂,希未便迷糊的看着他,把手抬开,声音哑哑的,笑道:“我可不让你割袖子。”
流安看着他,心里乱乱的,将他额前的碎发撩起,亲了一口,“再睡会儿。”
希未点点头,拉过他的手,咬了一口,留了个印子,翻过身继续睡。
流安看着这一圈牙印,想让它一直留在手腕上,就当是烙上的。
流安走后希未便准备着起来了,趁早朝,同莫子争去了秦茗的寝宫。秦茗被软禁着,侍卫在门口比较多,寝宫内只有几个侍女,莫子争只看了周围便带希未悄悄翻进去。
莫子争引开现在外面的侍女,又学着猫叫,果然听见秦茗的声音,“快出去看看,哪开的野猫。”怕猫。
两人躲在一旁,希未看侍女出来了才进去,莫子争在外面守着。秦茗见了希未,有些吃惊,愣了一下,便带他去了屏风后,两人压低声音对话。
“茗姐,对不起。”希未有些自责,因为自己连累了她。
秦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希未这才道了中毒之事,多余的事倒是只字未提。
秦茗摇了摇头,“什么对不起,不怨你。”她当时就隐隐猜到是谁从中作梗,但不知具体,“注意着那人就行。”
希未点点头,这会儿竟有些后怕,又听见侍女回来了,看了眼秦茗。
秦茗拍了拍他的手,朝外道:“去给院子里的花修剪了。”
外面应了声,便出去了。
“别怕,流安会护着你的。”秦茗说着这话,心里却有些难过。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给他说明白的。”
两人又相互叮嘱,希未这才离开。
莫子争带着希未绕路回去,希未又说,这也不能告诉流安,莫子争点头。
希未在路上想着太后的话,流安身边的人都被太后算计着,起初秦茗有流安可以依靠,自己到了宫里才让太后钻了空子。又想起墨白上次的反应,定是受过太后的暗算,墨白无依无靠,太后才会先针对他。希未准备回去问问墨白。
回到寝宫时,流安还未下朝,希未这才松口气。看墨白正打理着花花草草,就决定先睡个回笼觉,困得不行,衣服也没脱,卷着被子便睡了。
等流安回来时就看到希未抱着被子睡的昏天黑地,头发被蹭的乱糟糟。流安轻轻躺到床上,把脸贴在希未后颈处,呼出的热气惹的希未发痒,伸手要挠,却一巴掌拍在流安脸上,自己也被吓醒。
希未迷迷糊糊翻过身,讨好的摸了摸他的脸,又睡了过去。
“你啊…”流安无奈,搂着他也继续睡,心里自嘲昏庸。
两人睡了半个多时辰,希未醒来时欲挪走流安的手臂,却被抱的更紧,便凑上去咬在流安脖子上,流安只好抬手摸了脖子,“又咬我。”
希未笑眯眯看着他,“标记。”
流安觉得好笑,看着他才发现两人都穿的整齐躺在床上,“怎么穿着衣裳睡?”
“吃过早饭又困了。”希未拽着流安的玉佩,“你不也是。”刚说完,肚子响了一声,“……”
“我又饿了。”希未从流安身上翻过,下了床。
其实希未饿的很,早起没吃东西又跑那么远,这会儿流安陪他吃东西,饭菜被吃的干干净净,“胃口挺好…”流安略担心,怕他吃坏肚子。
希未点头,端着碗喝掉最后一口粥。
流安看他吃好了,便道:“等会儿批折子,帮我磨墨?”
希未答应,等着折子放上案,拿起朱砂墨来磨。
流安落笔,瞥了眼希未,心不在焉,手上橙红一片,“墨要被你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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