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城早就盯了他半晌,见他睁开眼也仍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喜,从床榻上扶起他,道:“秋棠,你想起来从前……清醒了?”
“天城……”顾秋棠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不承认也不反驳,咕咕哝哝了唤了他的名字半晌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难耐道:“天城……好奇怪……我好热……嗯……热……”喘息了半晌,手顿了顿,忽然捉住了尹天城的手,往自己衣襟里探。
尹天城一个愣怔,没来得及阻止,手已到了顾秋棠衣襟内,触碰到了柔软的乳首。
“!!”
尹天城猛地抽出手,慌道:“秋棠!”难道他还没清醒?
顾秋棠被他这一声唤唤得吓了一跳,瞪大了乌黑的眼,“相……相公!”
称呼又变成这个了,一场期待落了空,尹天城神色不对,狠狠地看着他。
顾秋棠见他不开心,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瞅他,换了个称呼,“夫君?”
这两个词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尹天城咬牙道:“秋棠,你就一点都没想起来?”
眼前的男人瞧起来熟悉,说的话好像也是能让人听懂的,让人脑子混乱,顾秋棠神色恍惚了半晌,慢慢……伸手去摸尹天城的脸颊,尹天城见他没有直接亲上来,眼神涣散好像在回忆,略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回忆起什么……
蔺钦澜的药,该有点用的,而且他不是叫了他的名字吗?那应该已记起点什么了……
顾秋棠凑近他,认真仔细地看他。
长长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靠近自己,尹天城无端地更加紧张,小扇子下的乌黑的眼珠水润润的,左右转动,左右仔细打量他,打量了半晌,顾秋棠眉与眼一同弯弯地笑,笑得风华无限,清新自然……
抱住他“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嘴唇上。
“!!”尹天城一下子扭着他的胳膊把他压入床里,把人给制服了,顾秋棠痛得哀哀直叫,尹天城手一软一个松手,人又扑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
就不能相信他!
尹天城掐住了怀里顾秋棠的脸颊使劲捏,捏的顾秋棠泫然欲泣也不想停下来。还以为他在认真回忆!结果他在考虑亲哪里更好!
顾秋棠痛得呜呜叫了两声,含泪的眼委屈地看着他,委屈得像只小动物,令人如何也不忍心继续欺负。整个人都抽抽噎噎靠在他怀里。
完全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尹天城叹息一声,扶额。“神医……我希望你的药的确有用,现下只是药性还没发作……”
“……阿嚏——!”竹屋里,蔺钦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丈二头上摸不着头脑,“……奇怪,怎么感冒了,难道有人想我?明月,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是不是大好?”
蔺钦澜熬好了最后一碗药,将碗给了床榻上的上官明月,为了他醒来后没发现这几天他的“虐待”,他还特地给他换了身衣服,擦了好多药膏。
上官明月眸如星子,飞眉凤目,风华绝世,一身白衣柔软若云,旖旎无双,靠在床榻上嘴角习惯性地嚼了抹笑,紧盯着蔺钦澜,道:“刚刚醒来,尚不明确。不过这身上……如何这么多药味?背上好像也有好几处未痊愈的乌青……”
蔺钦澜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一脸后怕道:“你是不知道,你先前中的毒,有多么凶险,简直是六亲不认!我好歹是在为你研究解药,结果你一下子就扑上来——”
“扑上来?”
“……偷袭暗算。”
上官明月紧盯着他。
“……咳……想和我打架,还差点打翻了我的药!”蔺钦澜移开视线,又叹了口气,“你一直在干扰我,我没办法,所以就把你绑住了。”
“我身上好像不止绑着的淤伤啊……”
“当然了……我要和你打嘛……总会磕磕碰碰……”
上官明月冷笑一声,很快又换成了微笑,道:“那不知钦澜这药可有后遗症?你也说此毒凶险,我闻你的药,这药的剂量有些猛啊……”
蔺钦澜心中一惊,心虚道:“嗯……不如你先试试?毕竟你中的毒是和情欲有关的……我也不确定……”
“试什么?”
“自亵啊……”当然是看自己举不举得起来了。
上官明月:“……”
“……这法子……是否不太妥当?”想他上官明月,这么多年来,投怀送抱的情人数不胜数,到头来竟要靠自亵来确认“行不行”?
“哪有不妥当?”没心没肺的反问。
上官明月一双眸子波澜不惊,黑幽幽深邃万分,只是盯着蔺钦澜看。
蔺钦澜摊了摊手,道:“除了这法子,也没别的法子确定……难道明月你还害羞不成?你放心吧,虽然我在一旁,但我也不会紧盯着你看。”
“若是万一,结果是,我不行了呢?”嘴边的笑浅浅淡淡,微微垂眸,右手轻轻地抚过左手手腕,动作又缓又慢,好似漫不经心,随性而做的样子。
蔺钦澜忆起好友上次做了这个动作后,将苗疆三毒虐杀得生不如死,场面极其残忍,一股寒气直透背上,讪讪一笑,“呵呵”道:“这个……这个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哈哈哈……”连连干笑,好似要遮掩自己的心虚。
上官明月抬眸,幽幽的眼中落了一层墨色,墨色深得如潭,又黑又亮。
止住笑声,蔺钦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就算不能了……那我也有法子的,一定有法子的……你说对不对?我可是神医啊……”
“哼!”上官明月轻嗤了一声,仿佛不屑一顾,嘴边仍旧嚼着浅笑,盈耀着光芒的眼,钉子般钉住了蔺钦澜,好似令他动弹不得一般,“钦澜,你说的最好是实话,不然……呵……”冷笑一声,端得是让人凉到骨子里去,蔺钦澜不由冲屋顶翻了个白眼,得得得,他好心好意前来救他,现在落得个被忘恩负义的下场了。
想必上官明月因为中了药所以心情不好,于是他就成了被迁怒的出气筒了。
“那你做不做?”
没好气地问,蔺钦澜指了指被他放在床头的药碗,道:“我告诉你,虽然有可能会不行,但你若不喝药,连神智都不会清醒,到时候疯疯癫癫,就算行又有什么用?”
上官明月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若是不行,我就来找你。”
蔺钦澜欲言又止,很想搬出自己先前准备的那套。上官明月自己“默认”了就算有事也不能来找他的,怎么现在不行了又要来找他了,他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么?不救不道义,救了也要担风险。
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不太有胆子直接和生气着的上官明月呛,蔺钦澜道:“你先把药喝了,试试自亵吧……”
要是真的不行,他就跑。凭上官明月刚恢复的身体,怎么说也追不上他的。
上官明月蹙眉,看着碗里那黑乎乎的东西,那里面甚至有虎鞭,而且好像还有鹿鞭……这样杂七杂八的药,不但恶心,而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治好人的。
稍稍抬眼,只见蔺钦澜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十分期待自己喝下去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将药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苦……很苦。自舌尖绽开的苦味几乎让人的脸都扭曲了。
这到底是放了多少黄连?!
忍住把药喷出去的冲动,努力让苦麻了的舌尖恢复知觉,上官明月狠狠瞪了蔺钦澜一眼。
蔺钦澜咳嗽一声,道:“明月,你现下就试试自亵吧,看看这药有没有后遗症……”
“这药药性有那么快?”
“促进气血的,当然快……”而且自亵也是可以促进气血的,说不定还可以当辅药,这句话蔺钦澜没说。
上官明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皎皎的眼眸又深又幽。
“我是说真的……”蔺钦澜道。
上官明月淡淡道:“我也没有怀疑你是想让我在药性没发挥前自亵成功进而觉得这药没有后遗症啊。”
蔺钦澜:“……”
“罢了,我说笑的,钦澜不必紧张……”笑了一笑,似是安抚,上官明月当然相信自己的好友不会那么傻,做这种无用功,而且蔺钦澜不远千里前来救他,他还是感念着他的情的。
解开腰带,修长的手指很快将衣摆拉开,抬眼见蔺钦澜盯着他的手,仍旧不移开眼,上官明月的动作顿了顿,瞥他一眼,淡淡道:“钦澜,你要这样看着么?”
蔺钦澜道:“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咳咳咳……我还是看一下吧……”嘿嘿一笑。
万中挑一的风流种子竟然要自亵!他若是这件事的见证人,以后不知可以嘲笑上官明月多少次。
上官明月眯了眯凤目,好似看出他的不怀好意,什么话也没说,也不遮掩,直接掏出性器,靠在床头,以手指揉弄起来。
手指翻飞如蝴蝶一般,这人的姿态也如饮茶赏画般闲适……
软的
软的,
软的。
蔺钦澜抚了抚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呵呵一笑,后退了两步,上官明月起初面色淡淡,后来面色一沉,到最后却是似笑非笑,笑意缓缓蔓延开来,眉梢眼角间带了说不出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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