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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点朱砂痣 (一月初九月末)


  山顶上风大,千袂又止不住的咳嗽,前几日就有些受寒,只是事多,就拖了下来,千袂收紧披风,转身下山。
  千袂到了寒山寺的时候离正午还早,千袂就去寺庙里上了一炷香,他不信佛,他们家族也不信佛,上香也不过是一种心理慰藉。上完香以后又放了一些香火钱,那个和尚双手合十,站到千袂身边。
  “施主可是有什么心烦事?”
  千袂笑笑“一切都会变好的,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果真否极泰来,我该知足。”
  和尚抽出一张纸:“那我为施主解解现下困境,请施主写一个字”
  “测字?这似乎并非佛家……”
  和尚摇摇头:“非也,说是字如其人,因字如其心,如是见字如见人。”
  千袂也不啰嗦在纸上写了一个“连”字。
  “连,若是真的‘连’只怕也就没这个字了,可叹可叹,若是受尽千般苦还不能,那必受万般苦,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灭故,我作如是说。不过施主字迹遒劲,想必也是性情中人,难关易过也并非不可能。”
  千袂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千般苦楚,万般苦楚?
  千袂眼角一瞥却发现一个人站在寺外,正看着自己,现在是冬日并非旺季,来寺里的人也少,千袂将那张纸收了起来,塞进袖子。
  “今日多谢大师指点,即便是万般苦,若是能得我愿,也受得。”
  说着那人就走了进来,那人穿着与平民无异,只是挥袖间的风采却是常人难有的尊贵,来人正是玉容公主。千袂从寺庙里出来,看着玉容公主,几月不见玉容公主虽然粗布麻衣,但是脸色却红润了许多,没了往日在千府中眉间化不开的忧愁。
  千袂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可知你父皇正在暗中抓你,你为什么不远走高飞,还要留在这里?”
  “我在等你”
  千袂看着她不在说话,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此时说什么都有些不对劲。
  “我知道不爱我,从我嫁给你的第一天起。现在我只是给你一个离开我的借口,开口的借口,你无法离开我,我自己离开,你可满意?”
  千袂无言以对,他突然想起在新婚之夜他问玉容的那两句,你可喜欢我,你可会离我而去,心里越发的愧疚。
  “今日我来见你,就是想看看你能不爱我到什么程度,你不把我当做妻子到什么地步。”
  “那人是谁?”
  “平民百姓”
  千袂垂下眼帘:“那个人待你可好?”
  玉容却笑了起来:“至少他不会让我独守青灯,我原本想着我不哭不闹,你终有一日会看到我的好,回心转意,只是那盏孤灯即使一夜一夜的亮,你却从来没有在意过。”
  千袂又是无言以对。
  玉容看着千袂的样子,虽然他不说什么,但是他的不辩驳,不言语,就代表他无话可说,虽然对不起自己,他是铁了心的不留自己了。
  玉容笑笑,眼泪却是流了下来。
  千袂看着玉容在自己面前哭,只是那样看着……
  玉容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千袂就那样站在那里,心终究还是凉透了,这一世她嫁与千袂,算是白嫁了,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她是公主又如何,只是不伤透了哪能甘心。
  千袂借下自己的披风为玉容披上:“一路小心,希望你以后幸福。”
  玉容摸摸披风,没有拒绝,看着面前的千袂,他身量已经挺高的了,面如冠玉,风华绝代,让人移不开眼,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移不开了,只是那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从来都不在。
  玉容转身离开,这次我离开你,是生,是死,自此两不相欠!
  千袂看着玉容公主离开,对着一个地方说了一句:“跟上她,看看那个男人是谁?顺便查查他的底细。”
  那个人究竟明知玉容不仅是他千袂的妻还是公主,为何接近玉容,意欲何为?不得不防。

  ☆、第六十六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转眼这个冬日就过去了,茹写意也不知所踪,不知是生是死,不会被人发现而被灭口了吧?千袂有些担心,但是自寒山下来以后他就有些不舒服,公主下葬的时候更是劳心劳力,等玉容一下葬,千袂就病倒了。病的有些狠,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连年是怎么过的都不知道,要不就是喝了药睡着,醒了就咳个不停。一连病了两三个月,想瞒着叶慧文都瞒不住。
  那一日千袂在那里躺着,唐伯却走了进来,带进来一阵寒风,千袂又是咳个不住。
  等稍微缓和些千袂才问“今日是几日?”
  “大人,都快二月份了。”
  千袂点点头躺下:“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享王殿下他竟然为自己出丧!还给各位大人发帖子说是祭奠。”
  千袂看着唐伯一脸见了活鬼的样子,闭上了眼,时间提前了,本来应该是战争结束以后,再出丧,看来享王是有些顶不住压力了,只是不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心中能否好受一些,毕竟活出丧可是损阴德损阳寿的活计。
  千袂坐起身:“拿我的斗篷来,有帽子的那件。”
  “大人你要去?”
  千袂点点头,掀开被子,他知道自己在官场已经不好待了,先是初齐康那件事损了自己的名声,现在又是玉容公主与人私奔,虽然立了牌位遮人耳目,但是只怕该知道的人在自己回凤倾之前都知道了。
  自己只怕已经成了官场的笑柄。
  也因为这个千袂一直称病不出,千府门前也是门可罗雀。
  千袂坐着轿子到了享王府外,果真去了红对联变成了白对联。唐伯递上帖子,千袂走进门,已经有很多大人在那里了,看热闹居多,享王逼着他们募捐,原本心中怨恨甚重,但是享王却来了一招活出丧这样大不违的法子来安人心,虽然怨气仍在,只是也不好再明发作。
  那些官员看见一直称病不出的前驸马也来了,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心里都是一副戏谑的样子看着千袂,仿佛在看一台起起落落的好戏。千袂无视那些飘过来的眼神进了正厅,慢慢的取下自己的斗篷上的帽子,如玉的容颜配着白色的斗篷,如画中仙,倒叫那些戏谑的眼神变了一变。千袂看了一圈那些大人,面无表情。
  正厅里摆着一副棺材,享王就躺在里面,拿一张黄绢盖在自己脸上,享王的那些王妃妾室在旁边嗷嗷的哭,连享王最小的儿子也跪在那里玩着俵和金纺,虽然那些人哭的倒是伤心,但是整个画面看着却荒诞至极。享王听见千袂来了,才起身。
  享王还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随手想扇扇子,手一摆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边什么都没有,只好作罢。
  “啧啧,千大人果真是风姿绰约,这斗篷一穿,说还敢在千大人面前穿斗篷啊!听说千大人病了,可好些了?”
  千袂忍住喉咙间的不舒服,点点头,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做一幅活不过去的样子。
  享王看向自己的妻儿:“哭,都哭,怎么停下来了?”
  那些妻妾也许是得了享王的吩咐又哭了起来,正哭的起劲。
  这时外面又有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那些原本坐在厅里的官员都起来了,越重枫因为麟夕的事本来就很不愉,现在又听说越重璇连连告捷,更是痛心疾首!
  那些官员也不敢惹他,都乖乖的跪了下来,千袂也跪了下去。
  “参见太子殿下!”
  越重枫并没有让那些官员起来,只是走到棺材边看着已经躺下的享王,享王脸上贴着一张纸,嘴巴里的气吹得那纸一下一下的飞高。
  “皇叔,你怎么活出丧呢?这可是损阳寿的事,父皇叫我过来看看,小叔还是把这些摊子收了吧!”
  享王撤下脸上的纸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损阳寿算什么,前几日我那样搜刮民脂民膏估计早就该死了,我现在是向阎王爷爷赔罪呢,日后到了十门殿少受些苦。”
  千袂跪在那里看着与享王说话的越重枫,思虑许久觉得易主还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越重璇虽然会对自己的手足下手,但是看现在这越重璇的样子,可能也不是什么重手,倒是这越重枫还没做到那位子上就有了皇帝的架子,可见连城邪选择跟着越重璇还是明智的,虽然友情成分多一些。
  出了一趟门,被风吹了,回来的时候千袂就又病倒了,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叶慧文冬日的时候身子一直不利索,这母子两人一起病倒,千府上下仿佛染上了阴霾。
  唐伯看着千袂一碗药一碗药的往肚子里灌,病却毫无起色,开春了,这两天却冷的厉害,唐伯进门以后只能里千袂远一些,防止冷气传到他身上。
  千袂坐在桌前,脚下还生着炭盆,屋子里也暖和。
  “唐伯,你可是有什么事?”
  唐伯欲言又止的,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府上这两天不太平,老夫人说要不请一位先生来整整庄?”
  千袂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书放下,止不住的咳嗽,旁边的小兰给他慢慢的拍着背。花影花镜被公主一起带走了,小兰又来伺候,小顺子乖倒是乖,也不懂话,只是有些笨手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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