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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点朱砂痣 (一月初九月末)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王忠看那女人哭个没完只好制止:“莫要啼哭!本官问你你夫君叫什么?”
  “名叫李世坤”
  “死时多大岁数?”
  “四十有三”
  “那那名花旦是?”
  女子看向站在堂上的千袂:“就是他,原本我还以为是个女子,没想到是个男人,怪不得在青城郡遍寻都找不到。”
  王忠总算是问了千袂一句话:“千岁,对这个女人说的话,你可有什么……”
  千袂轻轻的笑了一下:“是九月杀人,不是我杀人。我只有四个字告诉大人,与我无关。”
  连城邪听到这里也站了起来:“王大人,我有话想问问堂下的那名女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忠点点头:“侯爷想问什么,请开口”
  连城邪走到那人女人面前:“一个戏子不会随便杀害朝廷命官,而那九月杀了你夫君,必定事出有因,我问你,这因是什么?”
  那名女子跪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他旁边跪着的一个男人开口了:“我家老爷欣赏九月文采,想将她纳为妾室,没想到那女人却行凶。”
  连城邪一脚踢倒了那名男子:“哼!分明是强抢民女,逼得那女子不得已自保,还说什么欣赏文采。杀害朝廷命官,依我说杀的好!”
  那名女子突然嚎了起来:“我的夫君哟,你睁开眼看看吧,你死了也没个安生哟,我的老爷啊”扑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忠一拍惊堂木:“民妇不要啼哭!李师爷,你说说我凤倾律法,官员若是强抢民女,该怎么办?”
  李师爷站了出来:“按律应当撤了官职,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再为官。”
  连城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位啼哭的女子被吓了一下子也不再哭了,跪在了一旁。
  王忠再次看向初齐康:“就算今日九月在此,她虽杀了朝廷命官,但是也是被逼无奈,也是得不了重刑的,而且你先前提供的证据都证明不了千岁就是你口中的九月,可能两人只是相貌相似。本官判千岁被你诬陷你可认!”
  初齐康忍着痛跪了起来:“草民不认!那沈存之原本是我戏班子里的人,他可以确定千袂是不是九月。”
  “刁民,沈存之已经病入膏肓,汤药难进,你叫他如何作证!”
  千袂眼皮跳了一下,一月不见,怎么沈存之就病入膏肓了?
  初齐康继续说:“大人,我戏班子里原本有一十六人,他们也都认识,他们现在就住在同舟客栈,因为有人暗杀我,所以我一直未与他们联系。”
  千袂一时有些站不住,只是当年自己才十六,过了两三年,总归有些变化。
  王忠看了一眼连城邪,越发觉得这案子不好审,一审有公主看着,二审有文双侯看着,这叫他简直就像是头悬利剑。而且皇上也在那里看着,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啊!
  王忠硬着头皮问了一声:“总共几人?”
  “回大人的话,总共有五人”
  “来人,去同舟客栈将那些人带来!”
  连城邪又蹙起了眉头,这事一波三折,拖得越久对千袂越不利,连城邪看了一眼刑部大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对着身边站的茹写意微微的挥挥手,茹写意点头表示明白。
  茹写意又看了一眼挤在人群中的程天问,程天问一直在注意连城邪的动作,现在看见茹写意向他示意,又看看大堂上现在的状况,悄然退去。
  等那些差官返回,“大人,已将证人带到”
  “带上堂来”
  “是,大人”
  那五个人鱼贯而入,其中一个便是千袂曾经的半个师傅,陈翠屏,还有当时戏班子中最炙手可热的老生宋平,其他五个人与千袂皆是相熟。
  千袂悄悄的看向连城邪,脸色灰败了起来,连城邪轻轻的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惊慌。
  王忠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一一抱上名来”
  等那五个人报完姓名,王忠又问了祖籍,现居,他实在是不敢问其他的,万一他们异口同声的都说自己认识千袂,那这案子简直就不能审了,他直接提着脑袋去见皇帝吧!
  不过该问的还得问“你们几个可认识千岁大人!”
  静默的几秒钟,连连城邪都不禁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他不知道程天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只见几人同时跪下扣头,说自己福薄,不认识千岁。
  千袂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连城邪已经帮他处理好这些人了。
  初齐康苦笑一声,看来自己是输了,算了,开始就输定了,又何必再苟延残喘。
  王忠质问初齐康:“初齐康,你还有何话要说?”
  初齐康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他突然有种鱼死网破的冲动,但是忽而看到千袂正在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他想象的仇恨,甚至带了一丝痛惜,这让初齐康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王忠再问一声:“你还有何话要说!”
  “草民无话可说”
  王忠提起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那就是承认诬告千岁了?”
  “是……”

  ☆、第五十三章 梦中丝竹清唱,一曲三堂会审

  本以为要退堂了,没想到王忠却一拍惊堂木:“初齐康,你诬告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初齐康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千袂,笑了起来:“皇亲国戚?草民恭喜千大人。”
  千袂盯着初齐康的眼睛只是说:“多谢”
  王忠继续拍惊堂木:“诬蔑皇亲国戚,使千岁名誉受损,你可知罪!”
  初齐康长长的对着王忠拜了一下:“草民知罪!”
  “来人!将初齐康打入大牢”
  初齐康被人倒拖着走,他却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却唱了起来,是千袂曾经熟悉的调子,自己的师傅,唱的就是《三堂会审》
  “头一堂官司审的好,二一堂官司他变了心,知县受贿一千两!合衙分了八百银。上堂来先攒奴一攒,大人呀……十指连心可就疼烂奴地心,哗啦啦一声喊无情王法就吓煞人,犯妇本当不招认,皮鞭打折了数十根,熬刑不住我……我……我才招认,他将我拉拉……”
  一边被拉着走,初齐康一边唱,千袂听着初齐康熟悉的声调,突然想起初齐康曾经教自己唱戏的时候,一招一式,一颦一笑,怎么出场,怎么开口,仔仔细细一字一句的教自己。
  有一年冬天很冷,师傅带着自己吊嗓子的时候,自己张大嘴,一股冷气直扑进嘴里,冷了五脏六腑,让自己直哆嗦,可是师傅仿佛不怕冷一样还在那里喊。曾经不在意的细节,如今却是历历在目,初齐康的声音听在耳中,更像是杜鹃啼血般凄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当做父亲一样尊敬的人。师傅,师傅,我该拿你怎么办?
  王忠当即宣布,说驸马是那一个戏子只是有心人陷害,千袂只是与九月面貌相似而已。
  千袂混混沌沌的回了千府,坐在书房命所有人都不许打扰,一晃神,连城邪就站在了千袂面前。
  千袂站了起来抓住连城邪的手:“玄睿,救救我师傅”
  “你要救他?”
  千袂点点头。
  连城邪扶着千袂坐下“我今晚带你去见他”
  千袂坐了下来才放下心来,又突然抓住连城邪的手:“今日他们说沈存之病入膏肓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越重隐的推托之词”
  “啊?”
  “昨晚越重隐根本就没有去逼沈存之出堂作证,他连无欢阁的门都没有进,陛下与他说的时候,他只是说沈存之病的不能下床了。其实沈存之根本就没有事,沈存之已经疯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根本就做不了证。”
  “你去的时候他状态怎么样?”
  连城邪挑一挑眉,其实是程天问去的,不是他去的,“他已经连续几日昏迷不醒了,照这样下去,只怕是时日无多,不是今冬就是明春了”
  千袂微微叹气“他都开始昏迷了,看来真是郁结于心了。”
  千袂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今日,你把那初家班的五个人怎么了?”
  连城邪笑一笑:“我把他们已经送出了昪京”
  “你不骗我?你没有杀了他们?”
  连城邪不笑了:“毕竟曾经与你有关,为杜绝这事再一次发生,斩草除根是最好,不过我没有杀他们,我还有事问那些人。”
  千袂站了起来:“等会我们一起去看我师傅,不知道能不能救他?”
  连城邪摇摇头:“不可,我实话告诉你,初齐康活不了多久了,他受人威胁,现在事情失败,他怎么可能还能活着,而且,陛下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一个诬陷皇亲国戚的罪名已经够了。”
  千袂睁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次初齐康是走到了尽头了,难不成自己克父?无论亲生父亲,养父,还是师傅……
  书房的门在这时却人被敲了起来,千袂惊了一下,连城邪转眼就从窗外上了房顶,千袂看连城邪出去,才开口:“进来!”
  进来的却是公主,端着一盘糕点:“驸马,你还好吧?”
  千袂似是无所谓的点点头。
  公主关上了门“驸马,今日关起门来,我们夫妻说说话,你告诉我那人所说的九月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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