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薛洛璃把脑袋藏起来的动作不满,沈思辰摩挲着身下人的五官肌肤,从耳后开始**一寸寸确认,如同猛兽确认领地般直到对方沾满自己的气息才满意,舔至玉颈处用牙齿轻啃舌头轻挠小巧喉结,要命的部位被对方含着,逼得薛洛璃认输投降予取予求才罢休。
……这……好像哪里不对……
脑子一片模糊可身体越来越热像是要烧起来一般,薛洛璃双唇被沈思辰吮吸着无法言语,身体被自上而下的气势所压制,无所适从只能更紧地攀着对方身体。
沈思辰看不到身下是怎样的无限春光,全身血液毛孔都疯狂叫嚣,想要寻找出口宣泄,拼命在心里念着静心诀才勉强拉回最后一丝理智,扯着低沉嘶哑得不成样的嗓音道:“若是……若是觉得疼,你告诉我,我立刻停下。”
薛洛璃迷迷糊糊地听着,好像不怎么疼,反而是从被道长揉捏过的地方生起难以名状的畅快,便宽慰道:不疼,舒服。
沈思辰的表情仿佛受到莫大的刺激,紧扣着他的手臂上泛起青筋薄汗,他正想问问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便被扯落地,陷入彻底的疯狂。过了许久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说错话了,想求饶,可四肢已经瘫软如泥,动弹不得,遑论写字。呜咽着眯起眼睛喘息反省,以后一定要把问题听全了,尤其是面对床上床下两重天的道长。
沈思辰身上的淡淡清香已彻底遮过含梦香气,陌生的失控感让他害怕,脆弱的地方从内心到身体都被沈思辰弄于股掌之上,快感袭来却不能叫出声只能死死压回去,翻天覆地的快感无处宣泄只能化作泪水。
不知道他家道长究竟压抑了多久才会如此判若两人,薛洛璃被控制着不能宣泄有些急躁地伸手去推沈思辰的胸口,对方似乎对这个抗拒的动作不满,稍稍停下来在床上摸索着薛洛璃的发带,精准地压着他的双手捆起。腰部以下完全陷入对方的控制,现在连双手也被束缚,薛洛璃无暇思考应对之策,便被沈思辰揽着腰坐起,捆着的双手宣泄快意顺势扯掉了红缦,散在床上。被单散落着星星点点水渍,雪肌红绸,薛洛璃被这场景刺激身体作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陷入越来越快的频率前,薛洛璃恍惚庆幸,幸好道长看不见……………
第二日,薛洛璃在和风朝阳中醒来时,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明明两个人都应当没经验,为何沈思辰看起来如此熟练,让他完完全全落了下风,满身红痕与腰酸背痛提醒着昨夜的放肆,整个人如同被拆解后随随便便拼接起来一般。
沈思辰还没醒,薛洛璃撑起脑袋上下审视。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若收起那拂尘银剑,整个就如书香门第文弱公子一般,没想到脱了衣服这一身腱子肉……
薛洛璃脸上刷地烧起一片红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纵然他也是剑术英才出类拔萃,到底是少年青涩未褪,比不得青年精壮。余光扫过对方肩上布满着醒目的咬痕,时辰长了已开始泛淤,嵌在这片雪肌上格外刺眼,引得他忍不住伸手去轻抚,一个个牙印清晰可见,隐隐还能看见背后手指划过的深深红痕。他也不记得究竟咬得有多狠,应该挺疼的吧。
可是他也很疼啊。薛洛璃忽然脑子一转神游天外,心不在焉地摩挲着咬痕,比较起昨夜究竟谁更疼,甚至开始计较这场荒唐的起源究竟该归咎于谁。
正在胡思乱想中,忽然手被人捉住,薛洛璃回过神来低头看,沈思辰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将他的手指紧紧攥住,扬起唇角。
薛洛璃大囧,即便对方看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坦诚相对还是有点尴尬,急忙问道:道长,什么时候醒的。
沈思辰心情极好,翻身将他揽入怀里道:“你开始看我的时候就醒了。”仗着他眼盲,便如此肆无忌惮的四下打量,惹得他心里一片柔软。
偷腥被抓个正着,薛洛璃也不羞了大大方方承认:就是欺负你看不见我,我才敢这么嚣张看你,哈哈。又想到清晨醒来的那个大问题,急吼吼在他手心写道:道长快说,是不是以前有过这种事。
沈思辰忍俊不止,重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警告道:“不许胡说,修道之人怎可胡乱行事。”
还不承认,薛洛璃哼哼不爽,揉揉屁股步步紧逼:明明这么熟练,你不要骗我。
沈思辰脸颊上浮起淡淡红晕:“曾经,在脑子里臆想过。”
臆想什么?
沈思辰笑容渐深:“你。”
熬到约定时辰的老鸨管事颤颤惊惊叩响了房门,好半晌才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让他们进来。推门一看,道长神清气爽笑如春风靠在窗栏边,老鸨终于定了神,道长自信轻松的表情想来事情已经成了。余光扫过红帐内人形,不敢多看招呼管事一同走过去询问详情。
沈思辰将二十年前花娘一事道出,老鸨闻之潸然泪下。原来当年枉死的花娘与眼前的老鸨也称得上难得的真情姐妹,好姐妹死了之后她也消沉郁结了一阵。听闻沈思辰已送她重入轮回,总算安心,双手合十呢喃希冀她下一世托生好人家。
有了这场故事,老鸨对沈思辰更多了一层感激,执意要将原本的报酬多加了一倍,还热情地送他与薛洛璃到门口。大概是风月场打滚多了职业病,一不小心便热情地挥着帕子嚷“多谢道长,道长有空再来玩。”说完才觉得不对劲,还来不及道歉,只见道长身边那个哑巴少年像是被人挖了心肝似的倏地红眼眶,眼神带着彻骨寒意恶狠狠地盯着她,大步走到她面前,迎面而来的邪气吓得老鸨瑟瑟发抖,被这种吃人的眼光盯着连腿脚都失了力气。
薛洛璃死死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半晌,噘着嘴冷哼一声,两指拎起老鸨手中沉甸甸的钱袋,转头拽着道长大步流星走了,留下老鸨在原地惊魂未定。
☆、第54章 红尘乱六
在天宸殿的藏书阁,薛洛璃曾经学过一种制造幻境的结界,被结界困住的人会沉浸在美梦中无法自拔,失去斗志和抵抗力,美梦因被困者的贪嗔痴而瞬息万变,渐渐消磨他们的棱角斗志直至灵力殆尽而死。因为这种结界需要极高的灵力与意念方能支起,故而修仙界识者寥寥。
薛洛璃坐在破庙门槛上一边啃西瓜,一边看院子里沈思辰舞剑的飒爽英姿,恍惚想着会不会是哪个世外高人,看不惯他活在世上害人,才以毒攻毒用这种邪门的结界对付他这样的祸害。
否则他总觉得,这一切怎么美好的这么不真实呢。
回到家里有人会给他做菜洗衣,出门有人骂他哑巴杂种会有人替他挡去这些谩骂,每天都会给他买各种各样的零嘴,明明不擅乐理还是会在败在他死缠烂打下,轻唱着跑调的童谣乡曲。
只要他不把脾气撒到无辜路人身上,沈思辰对他的包容几乎到了没原则的程度。
第一次有被人真心疼爱的感觉,飘飘然的,不真实。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思及此处,薛洛璃原本的笑容硬生生僵住,隐隐作疼的腰部提醒着昨夜吃的亏。瞬间表情阴了下来,东张西望找了几枚不大不小的石子,眼底精光一闪对着院子里舞剑的人刷刷掷了出去。
灌入灵力的石子威力不同,沈思辰辩着来声轻盈闪过银剑锋芒一转,挡去异物。石子被银剑斥退转了方向冲到另一边。
砰!——
沈思辰停下手中动作,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走到门槛边。薛洛璃笑眯眯地看着压过来的人影,扯着手写道:道长败家,把水缸打坏了。
恶人先告状,沈思辰忍着笑道:“不要在我练剑的时候捣乱好不好,伤到你怎么办。”
薛洛璃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水缸,忽然觉得挺在理。拉着沈思辰一起坐门槛,想着方才患得患失的心境,忍不住问:道长,什么时候走。
沈思辰疑惑道:“走?”
嗯,道长不是说偶然住在这里,将来还要到其他地方斩妖除魔,修仙行道。
沈思辰思忖片刻,道:“的确有这个念头,师尊引我修道授我仙术,自该以除魔降妖匡扶正道为己任。”
哦。薛洛璃不再说什么,低着头若有所思。
沈思辰恍若未觉,继续道:“灵州附近妖邪几乎散尽,我想过几日继续向西。不过……”忽然敲敲少年的膝盖,用商量的语气道:“我想先回玄灵城一趟。”
玄灵城,这是沈思辰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薛洛璃装糊涂,在他手心故意写错玄灵城的字,问:这是哪里,道长的家吗?
大概是忆起曾经的少年意气执着美好,沈思辰不由得漾起一个微笑,沉醉其中点点头道:“嗯,是从前的家。”
从前的家,那现在的家呢。
“在这里。”沈思辰抬起头,指了指破庙内,拉着薛洛璃的手,“就在这里。”
瞬间,薛洛璃眼前冒出一层薄雾模糊了视线,只能深吸一口气用力憋了回去,继续问:既然如此,道长为何想要回去。
“因为……”沈思辰犹豫不决,几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不知不觉伸出手抚上对方的脸颊,自上而下细细摩挲描绘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呢喃道,“我想,回去寻解术之法……看着你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