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皇上挨了一刀,皇上到现在还守着他呢,想必回京后她定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昨夜还真是惊险呢,若不是方侍郎援兵救驾把那几名黑衣人打垮,估计皇上已经……”
“也不知是何人竟敢刺杀皇上,那个是诛连九族的罪啊……”
千寻听着几名下人说来说去,却一直没听说关于自己的事,微微放心下来,可是竟然有人刻意曲解事实,把功名全揽自个身上,千寻摇头暗自苦笑。
宇文崇趁夜潜入千寻房中之时,却发现千寻倒在了地上,宇文崇心下一惊赶紧把他扶起,感觉他全身都在发烫,嘴唇泛着黑紫,手臂上的衣衫还浸着淡淡的红色,心下大骇,赶紧去寻钟竹水。
钟竹水看了看千寻的伤势,道:“这是中了毒的迹象,按此情况看来,应该是伤了他的兵器上淬了毒。”
千寻怎会受伤中毒呢?
“按伤口来看应该是昨夜受的伤。”钟竹水又道。
昨夜,又是昨夜。昨夜是他大意了,秋猎至尾声,他以为那伙人会在他们回京之时动手,毕竟篝火晚会那么多人,他们也不好下手,所以便没找替身,没想到竟让他们钻了空子。
醒来时对于方成明的说辞也不可辩解,毕竟西门雪是真受了伤。
钟竹水施了几针为千寻解毒。
千寻眉头皱了皱,忽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躺在宇文崇怀中缓了片刻才悠悠转醒。
“……皇上……”千寻双眼微张,对于现在的状况有点不适应,他就是回了个屋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别动,太医正替你解毒呢。”
“解毒?我……中毒了?”
宇文崇看了看千寻手臂的伤口,那一整块都是黑紫色的,被划开的地方肉往两边翻,中间血肉模糊,一看便知道是大的刀器所伤,而西门雪的伤太医诊断的也为刀伤,伤口却小的多。
宇文崇问:“昨夜你与刺客交手了?”
千寻迟疑地点点头。
“那几名刺客也是你打伤的吧。”他就知道方成明那胆小怕事的老贼怎会主动带兵来救他。
千寻没回答,答案却显而易见。
“西门雪真的是为我当刀而受伤的吗?”
千寻摇摇头,哑着嗓子道:“臣没注意,只是突然听到她叫了一声。”
宇文崇拿着布帛擦擦千寻脸上的汗水,叹道:“你才是为我挡刀的那一个吧……”
千寻猛然反驳:“臣没有,臣的伤是与此刻打斗时所受的。”
宇文崇失笑,道:“虽然没有直接为我挡刀,不过总是因为为我而受的伤吧。”
想了想,又继续道:“你还真是老实,有功你不邀。”
钟竹水两耳不闻一心施针解毒,随后道:“回皇上,毒已经解好了。”
宇文崇看千寻脸色依旧不好,问:“还有别的伤吗?”
千寻不想让皇上替他操心,刚想摇头,皇帝就自个找着了伤处。
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脚踝又肿得似个大包子,青青紫紫全是淤血。
“唉,养了这么多时日却还是落得这副模样。”宇文崇叹息。
因为淤血很多,钟竹水打算开刀放血。
当钟竹水正要下手之时,宇文崇抱紧了千寻把他的头转开,轻声道:“别怕,忍忍就过去了。”
千寻有些好笑,“皇上是和西门姑娘在一起多了习惯对她柔情似水了吧,臣可不吃这一套。”
宇文崇佯作生气,捏捏千寻的鼻尖,数落道:“说什么呢,难道你喜欢我这样?”
宇文崇亲了亲千寻的额头。
“还是这样?”这次是眉眼。
“或者这样……”轮到嘴角。
千寻的脸皮薄,被宇文崇随意调-戏脸便红了,千寻尴尬地看了看钟竹水,见他仍然专心致志地在放血,才没那么紧张。
宇文崇在最后警告道:“以后受伤不需瞒着我,要不然我就惩罚你不把我放在心上,知道了吗?”
千寻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宇文崇长叹一口气,紧紧地抱着千寻,好像害怕他在下一秒便会消失般。
宇文崇把脸埋到了千寻的肩上,沉声道:“我说过你对我的意义非凡,你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我想让你安安稳稳的,哪怕我自己千疮百孔。如果你以后再敢贸然行事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会采取非常手段把你关起来保护起来。”
“臣也不想离开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收走了我心中最后一缕色彩,我躺在尘埃中,看不见一丝光线。
☆、魔教教主
隔日,秋猎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返至皇宫。
回至皇宫内,宇文崇便让人把刺客交给大理寺处理,让他们拷问出幕后主使。
当大理寺的人看到刺客身上的黑色图腾时,一眼料定刺客是魔教的人。
大理寺的人对宇文崇解释道:“皇上你有所不知,这黑图腾乃是江湖中魔教人的标志。”
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魔教的人为何要派人刺杀皇帝?再说魔教一直与武林正道为敌,难道魔教之人就不怕朝廷和武林正道之人一起联合绞杀他们吗?还是魔教实在是猖狂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了?
宇文崇轻轻敲打着桌面的指间一顿,道:“先用刑,看他们怎么说。”
起初宇文崇以为那些刺客都是硬骨头,要好花些力气才能逼他们说出幕后主使,没想到不过几顿鞭子,那些人便痛哭流涕求饶。
“我们说……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求皇上放过我们吧……”
“我们是魔教中人,我们奉教主之命来刺杀皇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求皇上放过我们吧……”
宇文崇看此情形,心中的疑虑反而更重,总觉其中蹊跷甚多,便请来了七灯。
七灯翻了翻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刺客的衣襟,仔细看了看他们身上的图腾,虽形状相像,不过和真正的魔教图腾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模仿而纹上去的。
看着那龙飞凤舞般的图腾,七灯脑里不禁闪现出重华披散青丝裸-露着精壮躯体的样子,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妖冶的大红色图腾从脖颈蔓延至全身,眼仁里异样的黑紫色在洁白的月光下格外地刺眼,以至于七灯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重华弓着身子伏在七灯身上,不断猛地抽动着胯部把坚硬的那物捅入脆弱的入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微笑挑起七灯的下颚,缓缓开口道:“我的小灯儿……”
“七灯!七灯!”宇文崇皱眉唤着。
七灯猛然回神,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茫然,略显紧张地望向四周,并没有看见那个可怕的身影,可是为什么场景那么逼真。
“七灯,你刚才怎么走神了,难道你看出了端倪?”
七灯扶额闭目叹息,心里叹息着:真是中了重华这个魔头的魔障了,不过是被他当成女人囚禁了几个月连上了几个月,竟然就忘不了他了?
七灯睁眼缓缓开口道:“这些都不是真正的魔教之人,这些图腾都是刻意临摹纹上去的。”
七灯起初听闻有魔教之人来刺杀皇帝心中还有些惶恐,以为重华真的追到皇宫来。后来仔细想想重华又不是这般鲁莽之人,他向来以大局为重,教事为先,公然与朝廷对抗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定是不会做,所以七灯才决定躲到皇宫里来。
不过他也没期盼可以躲多久,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迟早回来,而且以重华的能力和性子一定查到了他的行踪,说不定重华已经想好怎么惩罚逃跑的他了,不过他现在手里有了重华一直梦寐以求的魔剑太阿,如果重华再敢乱来他也能以此威胁一番。
宇文崇问:“你怎知他们不是魔教之人?”
“我曾经对……魔教那些图腾有过几分研究……”七灯说,“每个魔教之徒身上的图腾都与魔教教主重华的一样,不过魔教教主的比较特别,是大红色的。”
“那这么说这些刺客的确不魔教中人咯,那又是何人故意借着魔教的名号来刺杀朕呢?”宇文崇把事情从头到尾重新理了一遍,仍是没有清晰的头绪,不过他可以料定就是齐辉和西门雪搞的鬼,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七灯冷冷道:“有人故意要挑起朝廷和魔教的恩怨。”
七灯凝神敛眉脑海里思绪万千,借着月色走回自己的卧房,眼角的旁光隐约感到几抹亮光,乍然一抬头便瞧见漆黑的夜幕上飘飞着几盏花灯。
七灯随意撇了一眼没怎么在意,转角时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猛然回首。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盏灯,不多不少刚好七盏灯,哪会有那么巧的事?
七灯呼吸一滞,连带着呼入的气息堆积在胸口都仿若如烈火在灼烧,全身好似被拷上了千斤重的锁链。
七灯咬紧牙关,冲回自己的卧房,急忙推开门,黑暗中朦胧的身影让七灯的心扶摇直坠沉入谷底,有那么一瞬间生出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重华手肘屈起撑着脑袋,悠闲地侧卧在床榻上闭目休憩,一头青丝仍是无所拘束的随意披散着,长长的衣摆直延伸到地上,他还是那么放荡不羁,毫不避讳的将领口大开,露出他引以为傲肌理分明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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