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源王此刻,心中眼中,却只有云彧的一举一动。
眼前的青年,面如白玉,眉如青黛,五官如画似雕般的完美,却又不显丝毫脂粉气,真是难得之极,加上他眉宇间透出儒雅,行动中的那出身高门大阀的洒脱,更添了几分华贵,真真是天下难寻的极品。
也不知,那玄青色袍服下的身子,是否也如白玉一般光润无暇……若是用上红绳,红白交映……若再加上呻吟哀求……
想到这里,他喉结不由抖动了两下。
云彧却不知眼前这人脑中龌蹉想法,见源王并不说话,只得放下茶杯,率先开口,“却不知殿下今日光临下处,有何指教?”
自己到底是主人,不能失了分度。
听到云彧的声音,源王眼底的暴虐才微微收缩了一些,他闭了闭眼,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是一片清和。
“当日宫中别离之时,世子身子不适,让本王颇为悬心,只是时执岁末,公务繁忙,竟许久不能抽出空来,今日好容易有些空隙,便上门来探望探望,也不知世子身子,是否大好了?”
云彧心中稍安。
他最怕的,就是源王借机要挟自己做些什么,若真是前来探病,却也不是不能应付。
“劳殿下记挂,吃过几服药,眼下已经大好了。”
他心中稍安,面上边多了几份闲适,眉眼中更显风华,看的心怀鬼胎的源王,心中意动不已。
“虽然如此,但世子还是要小心将养,东钟气候和端阳不同,只怕还要一段时日,世子才能完全适应,”源王爽朗笑道,“这样吧,我府上有位药膳师,是盛京极有名的,回头本王让他好生配上几幅补药,给世子送过来,固本培元,也是好的,只是东西简薄,还请世子不要嫌弃才是。”
“殿下说那里话,该是在下感谢殿下抬爱才是。”云彧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妥,药物怎么能胡乱食用,但对方盛意拳拳,自己却不好拒绝,只能胡乱应道,“说起来,太子殿下前日也差人送了补药来,只是云彧本来身子就不大好,这固本培元一事,只怕也非一日之功了。”
抬出凤离天之名,让眼前这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的源王忌惮一二,也是好的,就不知有没有用。
源王眼光一动,“太子宅心仁厚,最是礼贤下士的了,世子才名满天下,难怪太子也会如此关心。”
云彧将他的话咀嚼了几次,才小心翼翼的答道,“殿下谬赞了,在下哪里当得这般盛誉,真真是惶恐之极。”
源王却开始试探,“听说太子和世子爷,几番秉烛夜谈,颇为相得,在京中已是美谈,我本意为只是世人夸张说法,眼下看来,却竟是真的。”
云彧一惊,自己不过和太子下了两次棋,怎么竟有这样的流言出来。
一时心中紧张,却又不敢反驳,只勉强说道:“在下对太子爷只是景仰而已,太子爷也不过是考虑到两国邦交,怎么竟有人流传这些不实之言。”
见云彧这般模样,源王心中却猜到了七八分。
两人之间有没有暧昧,却还不敢说,但目前没有行端,却是实情,如此一来,若不抢在凤离天前,将这个绝色好生品尝一番,那就真是对不住自己了。
“世人说话,多半是捕风捉影,也难怪有如此流言了,”云彧听了这话,神色刚刚一松,源王的话,却又让他不自觉握紧了杯子。
“不过也怨不得他们,云世子长得这般风华绝代,连我看了都不免心动,何况那些凡夫俗子了。”
伴随着爽朗的哈哈大笑,云彧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脸上红霞伴随着窘迫,“殿下真是说笑。”
“世子爷是否忧心临水河边的大业?”
猝不及防的,源王突然说出这样一句,云彧就是一愣,旋即马上集中起精神。
“殿下有何指教?”
源王眼中一片深沉,目光却时有时无的打量了一旁侍候的众人,云彧忙道:“你们都下去,未的我宣召,不得进来。”
一时暖阁中,便只剩下了云彧并源王两人。
“不瞒殿下,临水河畔,虽战事稍平,但想着我端阳的百姓危在旦夕,云彧着实是寝食难安,若源王能促成此事,让东钟暂停兵戈,端阳将重酬殿下。”
云彧容色急切。
源王却只是轻轻一笑,“我既说出口,那就定有办法,只是端阳却要如何酬谢我?”
“金银财宝,但凭源王。”
“金银财宝?”源王把玩着一个玉佩,斜睨的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轻佻,“我一个富贵王爷,自小就生长在皇宫之中,何等样的金银财宝未曾见过?何苦为了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去折腾劳累?端阳若是这般想法,却是看轻本王了。”
云彧一愕,旋即轻轻皱眉。
“若是依殿下所想,却是何物才能得殿下入眼?”
源王缓缓坐直了身子,目中的神色,却让云彧心中一惊,一股淡淡的不详,充斥了他整个心房,“美人。”
“美人?”
云彧一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源王却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
“对啊,美人。”说话间,源王突然伸手捏住了他下巴,云彧猝不及防间,被抬起了头,正在一愣的功夫,源王的另一只手,却已经落在他雪白的颈项处,轻轻摩挲。
情色意味,浓郁至极。“比如,像世子一样的,难得一见的美人。”
云彧顿时愣住了。
一股浓浓的不安感,瞬间笼罩了云彧全身,而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源王却突然低下了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好甜!
源王本来只是在戏谑云彧,却不想碰触的那一刻,那股软绵竟是那般可口,他顿时有些沉醉,撕咬的同时,竟还打算扣关而入。
云彧如遭雷击!
他并不是完全未曾经历,当日在药物作用下,在凤离天的马车上,唇齿相交也是尝过的,但那时的记忆,却决计不是眼下的恶心阴冷。
猛然一惊,云彧正要推开源王,却不想对源王竟然得寸进尺,感觉到那个滑糯软绵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游走,他惊惶起来,双手下意识的用力一推,源王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推开了两步。
室内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云彧胸口起伏不定,他怔怔的望着源王,却只觉得胸中有些翻腾,而源王却先一步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意犹未尽,哈哈大笑道,“端阳第一美人,平南王世子爷的味道,果然绝妙!”
第11章 欺辱
不出意外的,看到云彧脸上升起的愠色,源王却只觉更有趣了。
之前只是觉得美人难得,而后来知道凤离天对这人的看重,也只是多了分好胜之心,却并未多少上心,直到刚才一事,方才真真动了心思。
不但身体起了反应,连心底,也真的起了蠢动。
这个人,他要定了!
“你!源王,你也贵为皇家贵渭,怎么如此,着实太过无礼!”
看着云彧急惶羞怒的样子,源王突然心情大好,他哈哈大笑的坐了回去,眼中却透出戏谑的神光,“世子爷,何必如此激动,只要你愿扫榻相迎,本王一尝夙愿后,定当全力促成退兵一事,如此划算,世子爷可愿意同我尝一番云雨之境?”
说道最后,他却压低了声音,“那云雨滋味,绝妙非常,世子若尝试了,只怕日后还会流连忘返呢。”
云彧此刻却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源王,突然说道:“我虽身在东钟,又负有国令,却不意味着沦丧尊严,殿下还是换个要求才好。”
源王眼神一眯,“可我若只想要你,却又如何?”
他目光突然似狼般锐利,云彧只觉背后一凉,却依旧强装镇定,“若如此,端阳也只有另想他法了,我国先祖有灵,也必不愿见子孙后代以色伺人。”
“以色伺人?”源王哑然失笑,“莫不是世子意为,贵国皇上竟不是这个意思么?东钟男风盛行,他却派了你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来,打的不就是这个心思?亏你还这般清高,真真是笑死我了。”
云彧脸色闪过一抹屈辱,端阳王的意思,他又何尝不懂,只是自己心中,却是抵死不愿的。
“更可况,若是你这番惹恼了我,只怕我回去一番动作,东钟大军一动,端阳灭国在即,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还勉强算是两国来使,大家面上还要顾虑几份颜面,若是你变成了亡国之奴,那么……”
他轻轻笑了两声,才又说道,“只怕不只是你,连你端阳许多贵族儿女,都要沦为他人榻上玩物了。”
云彧只觉浑身冰凉。
“我今日有心情,好生在这里与你说叨,你心中也明白,若真有那么一日,不说旁的,只怕那洛侯……”
见云彧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源王心中大快,“其实你又何必那么紧张呢,榻上风光,却是极为销魂的,你若能在这里一展所长,却也算是为国效力了,人嘛,总是要发挥价值,别人才会看重的,世子爷得天独厚,却何必非要拘泥形式呢?”
越说,眼中的垂涎之色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