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拨浪鼓和糖葫芦 番外完结 (无牙子)
赞月不知道第多少次败下阵来,贺易行则嘴角抽搐了下,不由反思自己当初没有给谭知说清楚,眼下这个执拗的人听不进去话,怕是他的罪过了。
谭知这才想起身边的老友,问道:“你怎么在此?”
贺易行正了正脸色,把他们两人分开以后的事情,大略提了提。
说完自己最近,贺易行又问道谭知:“你们呢,怎么回事?”
谭知看了眼赞月,慢吞吞道:“那天没有等到你……”
那天,谭知自认为和赞月确认了彼此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后,搂着赞月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从来独自习惯了的谭大侠,为了提前应对之后的夫妻双人生活,自认为很尽心尽力的努力适应身边多一个人。只是谭知倒是睡的好了,被搂着的赞月,扭曲着脸发了一晚上的呆。
次日,谭知还记得自己要等老友,自己起床打理好后,先把那柱香掰成几截,塞进了自己衣服里,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赞月解穴道,不由心虚。若是外人怎么对待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以后的妻子,要过一辈子的,要好好对待。这才认错般赶紧解了穴道,扶着僵住身子的赞月下床舒散舒散了筋骨,又扭了帕子伺候着满脸纠结的赞月净面。等一切打理好后,他听见外面的动静,把包袱背在赞月身上,把赞月背在自己身上,拿起重剑,出门去。ff
门外赫然是昨夜逃跑的陶臣,并几个一看就是内家好手的人,身后还率领了大部队,一看见谭知,那陶臣就下令进攻。
本以为是一场十分轻松的局面,没想到谭知不过和人交手不过数百招,虽然打倒了很多人,只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似乎内在出现了些问题。谭知行事十分果断,直接击倒手前的人,背着赞月速速退去。好在他虽然能感觉出自己的不对,但是面对这些人,依旧游刃有余,很快逃离了去。只是无论怎么走,总会被明月会的人缠上来。而每次打斗中,谭知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吃力。这才不得不一路退避、躲闪。而且自己背上还有个赞月,这让他也放不开手脚,索性一路朝着谭家所在的位置回去。
听完谭知的话,贺易行很确定道:“你中了毒。”眼神不由自主移到赞月身上。这个少女打扮的男孩子似乎并不在意贺易行的打量,只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谭知也颔首道:“回去叫人看。”
“是赞月下的手么?”贺易行朝赞月扬了扬下巴,觉着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谭知沉默了下,道:“家丑不可外扬。”
贺易行败下阵来,苦笑道:“你这死心眼的性格,回头等你哭。”
谭知无动于衷,只对赞月道了句:“过来。”
明显已经知道之后会怎么样的赞月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眼贺易行,但是还是老老实实抱着包裹靠近谭知,谭知蹲下身,赞月很自然地往谭知身上一趴,谭知顺手用布带子把赞月系牢靠了,这才背着赞月对贺易行道:“你还要追击江非离?”
贺易行颔首:“对。”
谭知思忖了下,问道:“可有支援?”
“大约有,”贺易行道,“只是不知道何时能来。”
“等我送回赞月,”谭知牵了一匹明月会的马过来,骑了上去,对贺易行道,“回头来帮你。”
贺易行眼看着老友动作不怎么潇洒地翻身上马,举止间还要顾及身后背着的一脸淡漠的赞月,嘴角抽了抽,随口道:“不用帮我,顾好你自己……如果伯母要打你,就让伯母好好揍一顿吧。”
谭知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贺易行,他的老友则回以无限同情的目光。
两厢对视,纷纷扭头不忍再看彼此多一眼,谭知打马而去,贺易行瞅了瞅被困在路边的明月会众,想了想,把人穿成一串,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把为首那个蒙面人的腰带捆上了马,转回方向,大力拍了拍马匹股,吃痛的马蹄子一扬,嘚嘚朝他们追来的方向返回跑去,马匹股身后,赘了一大堆跌跌撞撞的明月会众,哀嚎着被马拖着跑。
把其他马匹全部赶走,扫起尘土后,勉强算是给老友扫清了尾巴,贺易行这才牵过马匹,翻身上马,顺着之前追击江非离的方向而去。
耽误了个把时辰,本以为会被远远甩开,还要再花费一些功夫才能搜寻到江非离的位置,没想到他追寻而去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看见了蒙面人众,正与一群穿着门派服饰的弟子们战成一团!
☆、37.第 37 章
此处正是一个峡谷,窄小的道被两方人马堵得死死,和贺易行所想不同,被围堵的,却是那群蒙面人,充满杀气的,正是他不远处,穿着和琴刀派钱绍无异服饰的年轻弟子们。
为首的是个身形修长的青年,一把大刀所到之处,逼得蒙面人连反退让,身后又有一群白衣弟子,掌风劲劲。
两厢围堵,在这狭小的峡谷中,端得是把蒙面人逼得苦不堪言,只是蒙面人中也多有好手,这两个门派的弟子,也出现了受伤的人。
贺易行驾着马如同闪电般飞速而上,从琴刀派弟子身侧一掠而过,飞身下马,从一个蒙面人手中夺过武器,随口道:“借来一用!”
顺势将人打到在地,参与了此间战斗。
只这两处人并不相识贺易行,为首的弟子高声道:“不知是哪家师兄!多谢援手!”
贺易行闻言,把身后袭来的蒙面人一脚踢飞,收回脚时,含了笑意,高声道:“在下贺易行!”
这两家人虽然没有见过贺易行,但是从师长处的得到的消息中,却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当下众人也不再相问,只一鼓作气,把在场的所有蒙面人一网打尽。
控制了所有的蒙面人之后,两方首领弟子对视了一眼,绕过一地狼藉,走到贺易行身前,抱了抱拳道:“琴刀派钱纾,多谢贺大侠援手!”
“退海涯柳桑桑,多谢贺大侠援手!”那白衣弟子走近一看,却是个女子,她看了眼身后两处合作的弟子们,语气微妙道:“本以为贺大侠已经去追寻重心门江让下落了,没想到在此居然遇上了贺大侠!”
贺易行也有些奇怪,对钱纾问道:“不知二位怎么会在此?又是怎么和他们相遇?”
那钱纾和柳桑桑交换了个眼神,请贺易行移步,三人走到一侧去,这才道:“两天前,在下在师门中收到了家父的飞鸽传书,得知二弟那里出了事,命我速速带了门派弟子前来相助。途中正好遇上退海涯的师姐,遂结伴而来。走出不过羡州界,就遇上了这些白月教弟子,贺大侠来得巧,若是再晚一些,怕是我们的弟子会出现更多的伤者。”
贺易行闻言后,微微蹙眉,问道:“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那钱纾诧异的看了眼贺易行,反问道:“二弟不是和贺大侠一起么?怎么出了事,贺大侠竟然不知?”
贺易行飞速思索着,钱绍本是和宁州藏音阁弟子一路,经过西路。之前看见了信号,本以为距离最近的问鱼山庄已经派去了弟子支援,怎么会出事?
那钱纾见贺易行好似真不知情一般,这才道:“家父信中说二弟被俘,同样被俘去的还有其他几个门派的弟子们,令我们速速前来堵截营救。退海涯的柳师姐也是为此而来。”
“怎么回事?”贺易行不禁问道,“在下观钱少侠身手并不弱,且同行有藏音阁,退海涯,裴家,韬门,问鱼山庄等弟子,怎么会被俘?”
“而且,”贺易行沉声道,“走之前也有说明,若有信号,问鱼山庄会派出弟子前来支援。重心门中人,并无多少好手能留下这么多俊杰!”
柳桑桑道:“家师信中并没有提及这些,只说了逃回的弟子言及师妹被俘。”
贺易行听见逃回二字,眼皮跳了跳,发现出现了不少情况之外的问题,不由思及这一路江非离故意引他来此的行径。
那钱纾看自己门派弟子已经在同门的相助下大略包扎了伤口,这才对贺易行点点头道:“事不宜迟,在下要继续赶去找回二弟的下落,就此别过。”
“等等,”柳桑桑出言道,“贺大侠,小女子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最该做的,是把被邪教所俘的众弟子们解救出来。不知贺大侠可愿一路?”
贺易行本以为江非离只是小盘算,完全没有想到,他被引走之后,会发生这些让他预料不到的事情。当下也不再纠结于江非离之事,干脆地一点头,遂与两处同去。
奈何他放弃追寻之后,人却主动撞到面前来。
快马扬鞭不过一刻两刻,刚刚绕到通往问鱼山庄所在方向的道路上,就看见前面数骑并列,拦住了他门去处。
为首的,还是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少年,似乎等了很久一般,有些不耐烦地把玩着马鞭,直到看见前方近两百之众的人群前,那个蓝衣的青年驾驭着马匹,面无表情嘞住了坐骑。
钱纾柳桑桑等人也都停了下来,柳桑桑面色沉重,看了眼前方拦路中除了相貌精致的少年外,都是蒙面人,其中呼吸吐纳之间也能感觉到不乏好手,这让她心中警铃大震,低声对贺易行道:“贺大侠……这些可还是白月教众人?那为首的……”
“真慢,”江非离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气道,“从哪找来这些乌合之众,不怕拖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