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拨浪鼓和糖葫芦 番外完结 (无牙子)
两人飞速过招中,拳风猎猎,那琴刀派钱绍根基扎实,善于进攻,拳脚相逼;葛少艾沉着应对,见招拆招之余,也反击进攻。两人你来我往,短短时间内已拆了近百招,不过一会,琴刀派钱绍一皱眉头,招架了袭来的一掌后,向后一跳,抱了抱拳,干脆利落道:“阁下好俊的功夫,在下甘拜下风!”
葛少艾一收势,给钱绍回了一礼。
这两人的身法全部落入众人眼中,一时间就有人道:“葛少侠这功夫确实不俗,看样子,是要好好斟酌一下,那行凶之人了。”
话是这样说,那人看向贺易行的眼中却是重新添了丝疑虑。毕竟葛少艾这算得上不错的身手,在那行凶之人手下过不了十招。这种实力的人,江湖上不少,但大多是上一辈,有名有望的前辈。年青一代,怕是数不出几个来。
那钱绍被自己的父亲挥了挥手,命退了去。琴刀派掌门对葛少艾道:“你是夔目派的大弟子吧?有血性有实力有悟性。振作起来,你们师门之后还要靠你啊!”
葛少艾谦逊地回了一礼道:“前辈谬赞了。晚辈目前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够找出真凶,替师弟师妹们报了仇,不愧对师门就好。”
孟长生看了眼羽菖迦,指了指贺易行,问道:“少庄主的实力,老夫是清楚的,不知道令师弟的实力,如何?”
羽菖迦闻言,扭头看了眼贺易行,落地有声道:“不在我之下!”
此话一出,那孟长生皱了下眉,道:“既然如此,江湖中能够易容成贺少侠并且实力还能靠近的人,只怕数不出来几个吧……说来老夫也是有些好奇,为何偏偏是你?”
若说是为了抹黑个人,江湖那么多武林新秀,其中不乏众多佼佼者,为何不去栽赃他人,偏偏瞅准了贺易行?aaa
贺易行淡漠道:“在下也想知道,为何是我。”
“莫不是……”一个年约四旬的女子摇了摇头,有些疑虑自己的想法,又在周边人的劝告下,说了出来:
“莫不是冲着万天宗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若说是有人知晓了贺易行的出身,故意泼脏水抹黑他,用来拖累万天宗,也不是说不过去。
“只是不对啊,”那妇人又道,“之前羽少庄主也说了,万天宗师门不允许透露出身,贺少侠又怎么会被盯上呢?说不通,还是说不通!”
众人又陷入了沉思中,高诚师兄喃喃道:“会不会是万天宗早就被盯上了,易行一下山,就成了目标?”
“说得有理!”人群中一个长须老者一拍腿,如醍醐灌顶般,道,“万天宗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用老朽说,诸位也知道。若是这江湖中有些什么宵小之辈,想要对万天宗做些什么来,也只能死守等万天宗的人自己出山,然后一路跟寻,找着机会易容杀人,推到贺少侠身上来!这样就说的通了!”
“那夔目派岂不是池鱼之灾?”那妇人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葛少艾,不忍地摇摇头,“二十几条人命,就这么为了给贺少侠栽赃,实在可惜可恨!”
孟长生也叹了叹气道:“怕是邪门歪道所为,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行径,令人可耻啊!”
在座的都没有蠢人,稍微一点,差不多都能想得出。毕竟贺易行完全没有理由去杀害一个年幼的小门小派弟子,更没有理由,去把一行二十几人,残忍杀害,也更不会故意留一个葛少艾。一环套一环,只为了让葛少艾在这江湖势力半壁的地方指认贺易行凶行,说来粗陋的一个计划,只要稍微用心,多少都能看得出来破绽,怕只怕众人听闻此事后,对于贺易行的所言有所不信,给贺易行定了罪,等定了罪再得知万天宗的背景,到那个时候,只会连万天宗也一起抹黑。设计之人唯一的漏洞,大约就是问鱼山庄的少庄主,江湖人皆不知道,羽菖迦也是万天宗的弟子。这样一来,在葛少艾揭露贺易行的罪行的时候,作为同门的羽少庄主挺身力保贺易行,自爆出身,这在江湖中留有善名的羽菖迦,自然成了贺易行最好的理由。众人即使看在羽菖迦的面子上,也会对此事多有斟酌。一斟酌,自然而然就能发现问题所在,还贺易行一个清白。
那妇人听闻孟长生的话,不由道:“究竟是哪个邪门歪道这么嚣张?”
“还能有谁?”那琴刀派掌门插嘴道,“跟着贺少侠一起的,不就是哪个重心门的门主江让么?”
☆、32.第 32 章
“而且他还借着贺少侠混进问鱼山庄来,偷走了……”那胖乎乎的琴刀派掌门顿了顿,冲着羽菖迦问道,“偷了啥?”
羽菖迦微一思忖,摇了摇道:“晚辈也不知。”
那琴刀派掌门也就是一问,问不出答案来,也没说啥,只继续道:“还有谁比他更可疑的?”
坐在孟长生身旁的有个褐袍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比起他人来要稍显年轻些,这人叩了叩座椅扶手,有些奇怪道:“这江让和贺少侠一路上,也被栽赃杀害了雷门少主,这笔帐,怎么是栽赃给他的,而不是栽赃给贺少侠的呢?”
“这还不简单,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呗!”那琴刀派掌门张口就道,“而且谁知道是栽赃给他的不是栽赃给贺少侠的,两个人一路,他江让又杀了雷门其他弟子,这血债,雷门自然记到他头上了。贺少侠,你看我老钱猜得,是也不是?”
贺易行微一颔首,道:“确实如此。”
想了想,贺易行又道:“只不过若说是江门主就是那个人,怕是还有些欠妥。毕竟在下和江门主相处了一段时日,他究竟知不知道在下的出身,在行为间也是可以窥见的。”
“那么说,”长须老者顺着贺易行的话接道,“那江让也只是个棋子?真正在背后操纵的,还是另有其人?”
孟长生也跟着道:“说来这重心门,背靠着白月教,这个事大家都是知道的。白月教行为乖张,常年掠夺各小门派新秀弟子拿去给他们教主试药,早已引起众愤,奈何白月教位置至今不明,我们甚至不能前去救人……”
这白月教行事,在座者皆有一本账,其中甚至有几家,是受过白月教的欺辱的,一时间引来怨声载道。
羽菖迦见状,对雷门弟子道:“此事大约你也是清楚了,贵处少主只怕和夔目派弟子一样,做了他人的筏子。真正行凶者,就目前来看,该是白月教了。”
雷门弟子却道:“少主如是被白月教所杀,那么这笔仇自然要记在白月教头上,但是江让杀我门人,却是无可抵赖的!我们雷门和江让,依旧不共戴天!”
羽菖迦温声道:“江让在我山庄伤人,俘我妹子,逼她吞药,盗窃书房;加上雷门拜托到在下这里,种种加在一起,问鱼山庄自然是不会放过江让的。还请阁下放心,等抓获江让,定然会给你雷门一个交代!”
羽菖迦的话引起众人的附和,在场的都纷纷出主意捉拿江非离。事不宜迟,当即众人开始推选率领部下前去追击重心门江让的人选。
贺易行思索了片刻,侧过头对高诚师兄道:“羽师兄的意思,你看懂么?”
“你大约要去被师兄差遣了,”高诚师兄咂砸舌,道,“毕竟要年轻一代才好被这些老前辈使腿,而且实力不能差,差了就是去给江让送命;以及你身上的嫌疑虽然洗清了,但是你和江让之间的关系,大约还是会让众人有所猜忌;羽师兄为了打消别人对你的疑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作为捉拿江让的第一人选。”
贺易行闻言无声轻笑,心情有些愉悦道:“师兄和我想的一样。”
高诚师兄白了贺易行一眼,压低声音道:“虽然目前来看,羽师兄似乎隐瞒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作甚,但是你几乎是他从小领着长大的,他做的一切,只会是对你好的。”
贺易行也点了点头,道:“高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
这边师兄弟两人窃窃私语之时,那边羽菖迦主持着在场的英雄豪杰,一点点分析着率众首领的人选,从武功学识,到师门出身,从江湖资历,到人脉关系;一圈圈说下来,众人呼声最高的,赫然是羽菖迦。
羽菖迦对于这个结果却是不怎么乐于接受,他苦笑道:“诸位也该知道,今日是在下成亲的大日子,绝无当日抛下新婚妻子外出的行事。若是诸位信得过在下,不妨听听在下的意思?”
众人的视线在羽菖迦的身上转了一圈,被大红色的喜服唤回了思绪,这才记起来,今天他们在此,是为了庆贺羽少庄主的新婚。
孟长生颔首道:“羽少庄主自出入江湖以来,声名鹊起,江湖中留有羽少庄主的善名;且少庄主实力不俗,今日得知羽少庄主乃是万天宗门下,更是让人一百个放心;年青一代中,若羽少庄主不为头领,怕是也说不过去;诸厢事宜,皆表明羽少庄主是擒获那重心门江让的最佳人选,若是羽少庄主愿意前去,少庄主夫人只怕也会理解。”
羽菖迦却摇了摇头道:“即使内子愿意,在下也不愿意。在下在迎娶她时,就曾表明过,此后我羽菖迦的人生,绝不会亏欠她丝毫。今日是她与在下的婚礼,在下绝对不会抛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