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拨浪鼓和糖葫芦 番外完结 (无牙子)
“一定。”贺易行看了眼一群人围在一起闹哄哄的,对沈默道,“告辞了。”
“兄台好走。”沈默笑眯眯道。
贺易行略一点头,带着江非离离开。
身后那个叫沈默的青衫男子一直目送两人走出视线,这才拍了拍任浅的头,笑道:“回吧,等下一个人好了……”
贺易行带着江非离绕过那处之后,走到一个假山面前,停下了脚步,轻声问道:“刚刚怎么动手了?”
江非离乜了这个一脸坏笑的青年一眼,哼了声道:“本来想打你的,错手了!”
贺易行吃吃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扭头之间,听到假山背后传来一道厉声:“谁在那里?!”
伴着零碎的脚步,从假山背后绕出来的,竟然是一脸凌厉的羽镂幽!
羽镂幽的视线来回打量贺易行与江非离,似乎是想起来了他们是谁,这才漫不经心福了一礼道:“原来是贺师兄与……江公子啊。镂幽失礼了。”
贺易行只笑道:“羽姑娘。”
羽镂幽一个闺阁女子,独自出现在这布满假山阻碍视线的地方,并且发现有人时的尖锐,完全不似正常现象。只是贺易行无意打探着背后之事,除了惊叹一下自己的坏运气外,只道:“羽姑娘慢玩,在下先告辞了。”
羽镂幽目光一转,看向江非离,盈盈笑道:“说得这是什么话!贺师兄是哥哥的师弟,江公子和贺师兄又是一处来的,镂幽自然应该尽责陪着二位贵客才是!既然遇上了,那就让镂幽送二位一程吧!”
贺易行道:“羽姑娘客气了,在下既然是羽师兄的师弟,就如同自家人,不用劳烦相送,给羽姑娘省点事去安排其他人才对。就这样,在下告辞了!”
语罢,也没有给羽镂幽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江非离走了。
安静的走了几步后,江非离突然嗤笑道:“这个问鱼山庄……”
贺易行接话道:“哪里都一样……”
江非离问道:“哦?那你师门呢,也一样么?”
“那倒不是,”贺易行道,“师门中没有这些俗世是非,过得简单。”
贺易行看了眼江非离,笑道:“等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又是这一句,江非离敷衍道:“好好好,等我跟你去……”
贺易行闻言,轻轻笑了笑,看向江非离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出来一趟遇了这么多事,江非离想清楚了,倒不如和贺易行继续猫在屋子里来的清闲。当即两人一拍即合,老老实实窝在屋子里。两人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闲谈不了两句,就会有个叫贺易行的伪君子扒掉自己的伪装,对少年一点点进行攻占。江非离无奈,想了想反正没有其他事情,索性在贺易行的纠缠下,放任青年对他的攻城略地,一点点丢盔弃甲,和贺易行一起没脸没皮的窝到了羽菖迦成亲的正日子。
☆、26.第 26 章
八月二十六日,是问鱼山庄少庄主羽菖迦迎娶阕家长女阕晚晚的大日子。从清晨起,敲锣打鼓,炮鸣震震。
江非离翻了个身,缩进贺易行怀中,嘟囔了句:“好吵……”
贺易行无奈的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一口,低声道:“今天是师兄成亲的正日子,我们该起了。”
这两天两个人房门都没踏出去半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突然早早的叫起来,江非离有些不乐意。只是无法,毕竟为了今天,他们才来到的这里。
少年这才懒洋洋地坐起身,去够自己的衣服。
少年上身一丝未着,白玉般细腻的肌肤上,印了几处红印,为了去够床榻尾部的衣服,少年的身体绷直,线条明显的印在某人眼中。
江非离毫无防备之时,被身后一股大力瞬间压倒在被褥上,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少年的肩部,一只手悄悄下滑,对少年身体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贺易行更是伸出舌头,从少年尾椎骨,顺着脊椎,玩弄似的一点点往上舔舐着。
江非离张着嘴急促喘着气,身体被这样对待的他怕自己发出声来,抓着衣服的手连忙缩回,不管不顾地把衣服咬在嘴中,勉强压制住了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感觉到身上青年越来越为所欲为的行为,江非离松开衣服,嗔怒道:“不是……嗯啊……早起呢……唔……”
贺易行松开压在少年肩膀的手,直接扳过江非离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阻止了少年说话声,只有舌与舌交缠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啧啧’暧昧的水声。
半刻,终于放开已经软成一团的江非离的贺易行,闭了闭眼,道:“你重新换套衣服吧,我先去洗一下。”
没有一丝力气的少年任由贺易行起身离开,躺在被褥中平复着气息,勉力用自己的衣服做武器,扔了过去。完全不痛不痒的攻击只让贺易行坏笑了下,捏着少年的衣服,绕过屏风,直接去泡了泡冷水。
一大早上就这么胡闹了一通的两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肩并肩出去时,刚巧撞上带着一脸焦急前来请人的小厮,当即朝着正堂走去。
这几日已经全部布置好的问鱼山庄此刻看起来已经是喜气洋洋,四处牵着红绸,树上绑满了绢花,行人路过的走廊两侧,都摆满了花盆。
走廊上大多是问鱼山庄的手下,脸上都挂着喜洋洋的笑,脚下却是步步生风,抢着时间干活。
贺易行和江非离走了一路,就有人和他们打了一路的招呼,不管认不认识,今天全部都是一副至交好友之样。贺易行亦是,脸上带了笑,偶尔与人寒暄两句,等到了正堂附近时,贺易行被高诚师兄一把抓住,道:“怎么这么迟?”
贺易行慢吞吞道:“师兄成亲,穿的随意了不好,换了身衣服耽误了。”
眼下贺易行一身浅蓝色衣衫,虽与之前差不多,倒也稍微细致一些。故而高诚信以为真,道:“是该周全点。”
问了师弟,高诚又扭过头对穿了身鹅黄衣衫的江非离点了点头,道:“江公子。”
江非离闻言,颔首道:“高公子。”
贺易行听到这个,笑道:“该是喊师兄才对。”
江非离乜了贺易行一眼,完全没有改口的意思;高诚对于师弟的话不置可否,只道:“今日人多,不要往前凑,只在后面就好。”
贺易行闻言笑道:“自然如此。”
作为新郎的师弟,高诚与贺易行对于问鱼山庄的主人家而言,是贵客。山庄庄主羽未祸甚至遣了女儿来陪客说话。
自进了侧房中休息,面对笑意盈盈的羽镂幽,贺易行完全假装没有看见,只拉了江非离在一处低声交谈,只高诚师兄发问时,才会回复两句。
明明身处一室,贺易行与江非离交谈时却说完全听不见再说什么,很明显是在避着什么人,高诚是贺易行的师兄,自然不会是他,那么只有自己,才是贺易行躲避的对象。想通这一点的羽镂幽目光幽幽,结束了和高诚的对话后,朝贺易行笑道:“不知道贺师兄和江公子在聊些什么,可以让镂幽也听听么?”
高诚见状,舒舒服服往后一靠,含笑看着几人。贺易行闻言,只淡笑道:“私事,怕是不方便让羽姑娘听。”
羽镂幽娇笑道:“哦?这么一说,镂幽真是好奇呢!不知道贺师兄和江公子有什么私事可言的呢?”
江非离首次出声道:“与你无关的事。”
少年很少在他们面前主动说话,清冷的声音中很明显能感觉到一些不耐。这让羽镂幽暗自咬了牙。不好继续再问的她只好转移目标,继续和高诚师兄交谈。羽镂幽倒是也有主人家风范,不管怎么说,这个偏房中,起码没有失了人气。
成亲工序一道道很多,上午主要是招待宾客,提前安排好宾客席位,等新郎下午迎亲队伍回来时,才能有条不紊。
很快就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羽菖迦的小厮跑过来,对贺易行并高诚道:“少庄主请问,二位可要与少庄主一起去迎亲?”
高诚看了眼贺易行,问道:“你可要去?”
贺易行想了想,笑着拒绝了,道:“罢了,师兄去吧,我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的好。”
高诚也是这么想的,看了眼羽镂幽,对贺易行道:“这会儿叫你也没什么事,你和江公子倒不如先回去休息,等黄昏,你作为羽师兄的师弟,少不得要去帮忙敬酒。”
这种事情是贺易行无法避免的,当即笑道:“那我和非离先回去了,等羽师兄请回师嫂时,高师兄你来叫我?”
高诚白了他一眼,道:“什么毛病,自己看准时候过来!”
贺易行哈哈一笑,给江非离耳语两句,两人起身跟高诚告了别,面对羽镂幽只点头示意了下,两人就走出了房门。
毕竟是羽菖迦的大日子,庄中皆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样子。贺易行和江非离往回走时,迎面来了一群吵杂的少年人,嬉笑着朝贺易行方向走来。
走近了一看,那群人中有着前几日遇见过的圆眼少年任浅,青衫男子沈默,并几个颇有些眼熟的人。来人也看见了贺易行,纷纷拱手笑道:“兄台又见了,有礼有礼。”
贺易行也回了一礼,江非离只停下脚步,却不见任何还礼的行动。贺易行稍微侧了侧身,挡住了江非离,笑道:“诸位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