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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她有两副面孔 (蛋挞鲨)


  姜荻抱住徐灯的肩,她自然地吻了吻对方的脸颊,“你这么主动让我有点害羞。”
  害羞你还亲我。
  徐灯心里马上冒出这个声音,但她依旧越扒越紧,在姜荻耳边说:“我有点害怕。”
  姜荻把徐灯摁在床上,笑着说:“还有让你更害怕的。”
  ……
  徐灯被挠地在床上打滚。
  姜荻的马尾都塌了,因为手还有伤,她挠痒动作也不是很迅速,不过至少知道徐灯居然相当怕痒。
  很好玩。
  两个人都喘着气望着对方。
  窗外是落日,姜荻跪在床上,她看着徐灯说:“别怕,我一辈子都陪着你。”
  徐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姜荻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平日里无神的眼因为她的话而亮起,像是外面落日的余晖融进了徐灯的眼,融金一样,又耀眼,又让人无法抵挡。
  徐灯朝着姜荻张开手,姜荻自然地倒下,她们并肩躺在小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隔了很久,徐灯转头看向姜荻,说:“你别骗我。”
  姜荻深吸一口气,“骗你我就去死。”
  ……
  姜荻买了一大堆没什么用的装饰品的,被徐灯嫌弃了很久,在姜荻铺床的时候徐灯吃完了对方从外面带回来的生煎包,已经冷掉了,但徐灯看着姜荻也能吃完。
  她们都是没有享受过传统家庭的人,在这个离C市千万里远的地方大费周章地搭了个窝,企图搭出年少掺杂着心心相惜的爱慕居所,搭出一段脱离成长背后桎梏的全新巢穴,在全然陌生的地方里,过一段偷过来的自由时光。
  等全部弄完都晚上八点多了,徐灯在卫生间捣鼓了半天干脆连澡也一块洗了,洗完澡后她们出去溜达了一圈,小地方的晚上很凉快,她们拉着手在蝉鸣的树下走着,还租了一台特别小的冰箱。
  徐灯扯了扯姜荻的背心,问:“你怎么穿衣服跟陈千盏越来越像啦?”
  姜荻按住还在不停对她衣服进行伸缩作用的手,“我问她借的。”
  徐灯这才想起来此人真是一穷二白,吃她的用她的还睡她的。
  她嫌弃地撇了撇头。
  姜荻见了,“干嘛哦?!”
  徐灯哼了一声。
  “那你衣服给我穿我也能穿啊,反正我这么好看。”
  她话里的洋洋得意让徐灯咬牙启齿的同时又没办法反驳,最后干脆走快了几步。
  “哎你走那么做什么,我受伤了全身都很疼的。”
  你丫又不是腿伤了。
  徐灯想到刚才姜荻洗澡死乞白赖让她帮忙的模样,又不由自主地脸红。
  后面的二傻子还在大喊,徐灯忍无可忍,转身吼道:“吵死了你!”
  姜荻好委屈,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不动了,她长得漂亮,晚上洗完澡头发没就出来了,长发披着,有点松散的美感,就这么蹲在树下,来往的人都看她好几眼。
  徐灯走出了将近一百米,发现姜荻居然没跟上来,回头一眼,差点没气笑。
  姜荻蹲在树下跟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黑狗对视。
  那狗很高,跟蹲着的姜荻平视着,耳朵很大,跟驴似的,这一人一狗不知道在做什么眼神交流,等徐灯折返的时候居然还在互相凝望。
  “你干嘛呢!”
  徐灯走了过来。
  姜荻:“跟狗诉苦。”
  徐灯冷笑,“诉出什么奇冤来了?”
  “它说它被它主人赶出家门,很惨了。”
  “我说我被女朋友丢在路边,更惨了。”
  您还对仗工整……
  徐灯无话可说。
  突然传来一声口哨,原来是个小孩吹的,冲那只手招手,刚才还坐的很好的狗蹭地站起,奔了过去,亲昵地蹭在主人身边。
  徐灯:“是人家让它在这等的吧。”
  姜荻:“所以我在这里等我的灯。”
  徐灯唉了一声,伸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灯来了,快走吧。”


第42章 雀跃
  乌庄是个水乡, 她们住的地方再往前一点就是乌庄的长河,南方的水乡都大同小异,不过是有些声名显赫, 有些无人津问而已, 无人问津有无人问津的好处,不会太吵闹,也不会人山人海。
  头两天姜荻跟徐灯都忙着整理她们住的地方,第一天晚上将就了一下, 第二天开始就大费周章地清理, 铺了竹席, 换了枕套, 在木窗边挂上风铃,把冰箱塞满, 姜荻还从街边收废品的阿婆那里买了一台八十年代的那种电风扇,风力很大,就是特别沉, 她扛上来敲门的时候徐灯觉得对方的大概是要断气了。
  这个地方的生活节奏太慢了, 慢到每一天都是在养老, 但一天又很长。
  徐灯睡觉一向睡不长, 这条街口有早市, 每天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能听到声音,有点嘈杂,她在朦胧的天光中睁开眼,听着陌生的口音, 听着楼下小道上有摩托车开过的声音,石板被震起,又落下,咕咚的一声。
  老旧的电风扇铛铛了一夜,现在还在锲而不舍地发出噪音。
  昨天傍晚下了一场雨,没那么热了,姜荻吵吵嚷嚷地要试一试她新买的电风扇,把空调遥控器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吃晚饭就献宝似地拉着徐灯坐在地板上,非常虔诚地去按第一档的按钮。
  可惜着电风扇年纪有点大,声音非常给力,扇叶就是不动,姜荻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手指在其他档位一直按着,最后干脆拿了支筷子戳了戳,哐当一声,经年未动的齿轮运作,扇叶哗哗作响,伴随着跟钢罩摩擦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姜荻哇了一声,特别兴奋地拉着徐灯:“灯儿!五块钱诶!我捡到宝了!”
  徐灯:“……”
  “那你很棒棒哦。”
  她伸手揉了揉眼,姜荻整个人跟章鱼似地缠住她不放,手脚并用,即便天气凉快也被她活生生地抱出一身汗来。徐灯有点无语,毫不留情地推了对方一把,被推的人哼了一声,拉个干嘛啊的长音,眯着眼睛又要蹭上来,徐灯抓起枕头往对方怀里一塞,自己轻快地蹦下了床,回头看了一眼又昏睡过去的姜荻,嘀咕了句:“猪啊……”
  “猪”抱着枕头翻了个身,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还啧了一声。
  徐灯揉了揉头发,赤脚站在窗边看了会远方,最后打着哈欠出了房间。
  她到现在早晨还是恍惚的,睁开眼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天花板都不再是白色的墙面,而是深色的木板,陌生地方带来的放松感跟紧张感并驾齐驱,在此刻一个人的场合里相互拉扯,有点怪怪的。
  她洗完脸喝了口水,很自然地去热了一下昨天晚上她跟姜荻剩下的白粥。
  以往对姜荻无所不能的印象在短短几天里迅速崩塌,“智障”“少根筋”这些标签贴在对方脑门上根本毫不违和,反而跟那种傻笑相当般配。
  她反正是没见过煮个饭能煮成糊的人的。
  在这方面真是天生的大小姐,又像是小婴儿,恨不得围个口水带坐地上等徐灯喂饭。
  今天姜荻要去上班来着,徐灯拿勺拌了拌粥,想着几点叫那只猪。
  在这个对她们双方来说都陌生无比的地方,姜荻的游刃有余在徐灯看来真的值得惊叹,她还真能抽空跑出去找工作,据说还是她乐队那个主唱亲戚,在这边开舞蹈培训班,姜荻这个架子鼓鼓手居然还能去教小孩跳舞,回来的路上还带了台电风扇。
  对徐灯来说她长这么大,独处的时间占了很大一部分,在老家的时候她宁愿天黑就走山路去学校,晚上天黑了再回来,避开家里的老太太,所以一天被分了好几份,变成深夜里房间里扑哧扑哧甩着电流声的梨形灯泡,昏暗的光线下对着课本发呆。
  这么骤然跟另外一个人住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又让徐灯有点惶恐。
  她和姜荻好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住在一起了。
  她们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
  在一起。
  这个字在以前看来很是奇怪,和人和人一起都叫在一起,但也可以叫从没在一起。
  她没有给姜荻什么承诺,反而是姜荻,从一开始就各种重话一压再压,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无足轻重,但足够一点一点地压断徐灯固执不肯低头的脖子,变成倒在地上,艰难的仰望。
  “随便好了,”她对自己早晨的沉思见怪不怪,关了煤气灶后恶意地跑进了房间,一脚踹在还在呼呼大睡的姜荻身上——
  “喂,荻猪,起来吃早饭了!”
  姜荻被着一踹踹的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几秒之后回过神,看到站在一边得意洋洋地徐灯。
  她啊地扯了扯自己乱七八糟地头发,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喊道:“我靠!还没六点!你丫神经病啊!”
  徐灯:“是的。”
  是你个头!
  姜荻的起床气打在棉花上,最后叹了口气,身子迅速前倾,拉住了徐灯的胳膊,然后把对方甩在了床上,骑在对方是身上,对徐灯的挣扎熟视无睹,还捂住了徐灯的嘴:“我不管,我要睡觉。”
  徐灯呜呜地挣扎。
  “你说爱我都晚了!”
  姜荻打了个哈欠,就这么倒了下来,栽在徐灯的边上,两个人靠在一个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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