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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 (车厘子/四时江南/江南四时/樱桃/认真脸)


“吾皇圣明。”
“可朕闲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
“陛下不是喜欢听戏吗?臣听闻,内府刚从各地选了一批伶人进宫,唱念做打皆为上乘,陛下有空不妨瞧瞧。抑或到校场,与侍卫们过过招,舒缓舒缓筋骨。若陛下高兴,还可到后宫转转,容妃娘娘出身名门,温婉贤淑,小皇子亦乖巧可爱,陛下多与他们说说话,天家宁,万家宁。”
“嗯。”我点点头。
又是一阵默然不语。
好半天,我突然问:“崔卿,朕有个问题,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许是能跟朕说清楚。你告诉朕,你活到如今,可有什么坎是怎么咬牙都熬不过去的吗?”
崔洋抬头看着我,半晌,他跪下了。
“陛下,不管什么样的坎,咬咬牙,总是能熬过去的。”
“嗯,朕也这么想。”我闭上眼睛,“总是能熬过去的,不过时间长短而已。”
我长叹一声,看着跪在殿中的崔洋:“崔卿,朕没事了,你退下吧。”
崔洋走后,章枣催我回去用早膳。早晨出来得急,我饿着肚子就来见崔洋了,章枣怕我饿着,叫我赶紧回去吃。我听见了,却没理,眼睛盯着崔洋呈上来的帖子,眼神愣愣的。
那折子上写着崔洋要启奏的事项,一共四样,他只说了三样。最后一样他提都没提,是关于哈丹的消息。哈丹一行出了京,到了边关,若无意外,今日便要出关回草原。这一出关,除非来日兵临城下,否则我与他今生再难相见。其实何止今日,那日我狠心与他决裂,便已经决定今生不再见他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进我梦里来。
我呆呆坐了许久,慢慢觉得饿了,便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想起崔洋对我说,内府刚弄进宫一批伶人,便叫章枣把伶人找来。伶人又是说又是唱折腾了一晌午,我困了,叫他们走,我要去内殿睡觉。可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床,我越心虚,辗转反侧,以致睡意全无。
我猜是因为枕头太高了。
我喊着章枣给我换个枕头,他一迭声去了,我嫌慢,着急,自己抱着枕头下床去。枕头抱进怀里那一刻,我愣了。
那下面藏着把刀。
古朴,结实,虽然不长,可揣在怀里,能防身,能制敌。刀鞘是硬牛皮制成,刀柄上刻着个狼头图腾,狰狞且威严。同样的图腾我曾在哈丹脊背上见过。他是狼王,图腾为狼头,狼头纹在他的脊背肩膀,情动时我伏在他背上,一遍一遍亲吻狼的鬃毛和双眼,吻得两人欲火难耐,他会把我压在身下,强硬也温柔地进入我,贯穿我。
这是哈丹的刀,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承诺过会送我的那把刀。我不知他是何时把这柄刀塞在我的枕下,或许很久之前,或许就在他离开那日。
我轻轻摩挲着那把刀,百感交集。
“章枣!”我抱着刀站起来,喊道,“别找枕头了,传朕旨意,朕要出宫!”
我仍旧微服出宫,四抬软轿把我送到了温柔乡门口。温香虽然离去,可这里还有秦香李香许多香,只要美人源源不断,温柔乡便客似云来。然而我扶着章枣的手下了马车,这客似云来的温柔乡鸦雀无声,门可罗雀,显然早有大内侍卫先我一步给温柔乡清场。我缓步走进去,莺莺燕燕跪了一地,最前面跪着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留八字胡,尖嘴猴腮,右手拇指上戴着恁大个翡翠扳指,十足阔气。他大着胆子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小心与我目光相触,吓得一个激灵,头“砰”的一声磕回地上。
“我就是来看看。”我说,“不必紧张,我看够了就回去。”
除了老板,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是皇帝,只知道我是位惹不起的大人物,要么是亲王,要么是郡王。沿着当日的路,我走到楼梯口,叫所有人止步,别再跟随,一个人上去。许久不见,二楼的“素月”包厢依旧清新雅致,推开门,仿佛仍能听见当日品琴大会婉转的丝竹声。弯下腰,我一一抚摸当日我们曾坐过的椅子。这是孟士准那老狐狸坐过的,我才不碰,这是我坐过的,我坐在这里跟哈丹赌气,这是哈丹坐过的,那日他就是从这椅子上站起来,指天誓日,承诺今生今世只爱朱毓一人,天崩地裂,矢志不渝。
如今他回了草原,可还会遵守当初的誓言吗?
我坐在哈丹当日的位子上,取过他的杯子,想斟一杯茶,可茶壶是空的。于是我把茶杯放在嘴里轻轻咬,轻轻地咬,想着他当日抓耳挠腮的样子,一阵心酸,一阵好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连着当日,带着往常,想起来我们的很多事,然后起身,走出“素月”,往后院走。
我依稀记得那个房间的位置,穿过花丛,穿过绛色小楼,过一道门就是。清了场,本就安静的院落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今日阳光灿烂,飞鸟来去,院子里的桃花吐露芬芳,分外妖娆,我站在门前,未推门,那些潮水般的记忆已经都涌了上来。
哈丹曾说,在门边,我抱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硬了。
其实,我比他更早。
进了门,里面的摆设还跟当日一样,四面的镜子,满室的器具。那轮我们曾荒唐过的圆弧还在原地,我反手关上门,走过去,指尖轻触,心口突然狠狠抽搐了一下。
“哈丹。”我轻声叫。
没人答我,自然没人答我。室内器具虽多,仍显空荡,我的声音压低了,传出去,还没碰着墙壁便杳无踪迹。既然这一声不会为人探听,更不会留有口实,我的胆子就大了。“哈丹”“哈丹”,我一声声叫个不停,不敢多说,只敢叫他,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与悔意,只凝结在一声声的呼唤里。许是叫的多了,前一句摞着后一句,我的呼唤连成了片,满室都是回音。我抬起头,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却只在镜中看到了我自己。
我看着镜中的我自己,忽然缓缓解开了裤子。
我把裤子踢到一边,跪在地上,两腿之间的小东西半挺立着,不知何时,它竟醒了。我把它抓在手里,揉,搓,拨,弄,慢慢的,它完全挺立起来,囊袋蓄着精,顶端滴着泪,在变硬。
“哈丹。”我低低地叫,手里抓着分身上下套弄,可是不管我怎么侍候,那里只管胀大,却不肯射。我急促地喘着粗气,情欲窜到了头顶,我想射,可不知为什么,我射不出来。
“哈……哈丹……”我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烧灼的欲望让我红了眼圈,两腿之间的地方挺立着,白浊的精液顺着顶端一点点滴下来,滴到地上,沾到手上。我的掌心包裹着柱身,撸动,套弄,随着速度的加快,那一点熟悉的感觉从我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我想……我想被干……
我单手撑在地上,意识到的那一刻,有种痛自心口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哈丹所赠的那柄短刀藏在我的袖筒里,沾了我的体温,它有一点温热。扩张好后,我把它取出,牛皮刀鞘裹着刀刃,尖端抵在穴口,一咬牙,我生生捅了进去。
没有润滑,牛皮生涩,只进了个头,我就疼得泪眼朦胧。可我死死咬着牙,不喊疼,也不顾疼,反手持刀,使劲往里捅。短刀比哈丹那话儿长一点,却细许多,包裹着刀鞘戳到了底,疼得我双腿打颤,身子支撑不住,肩膀抵到了地上。我想起哈丹是从来舍不得我疼的,那时他盛怒之下闯进寝殿,把我压在书桌上,狠狠地捅进来,我以为他要干死我了,可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我一手扶着自己的分身,一手攥紧短刀,轻轻套弄,也轻轻抽插起来。把短刀想象成哈丹的阳具,它在我体内逡巡,挺动,辟开我的肠道,摩擦我的内部,顶上最敏感那一点,研磨,抖动,再打着旋抽出,疼痛渐渐也消了,成了全然的爽。我一声一声叫着哈丹的名字,刚开始声音沙哑而克制,慢慢的,情欲翻涌,被干的畅快感压过了一切,我大声地喊了出来。
“哈丹……啊……哈丹……”
牛皮刀鞘沾满了肠壁分泌的粘液,随着反复的进出,粘液被带出来,沾到大腿内侧,滴在地上,“扑哧”“扑哧”,发出淫靡的声响。我本是跪趴在地上,可是太爽了,身子立不住,不知怎的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我倒得四仰八叉,挪动着屁股,仰面朝上,双腿大开,单手抓着哈丹送我的短刀,用力往身体里捅。我想着那是哈丹的分身,想着是他在干我,浑身像是着了火,每一根汗毛都要烧起来似的。短刀略长,每一次进入都能轻松戳中我最敏感那一点,戳得我的肠壁,还有我整个人都在发颤。我一边浪叫,一边仰头倒着看镜中的自己,分身挺立,两腿大张,没被吻一下,可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高潮到来的前一刻,我一手加快了短刀在体内的动作。坚硬的牛皮刀鞘在肠道里横冲直撞,一下疼,又一下爽;另一手从上到下,快速套弄自己的分身。身后的肠壁阵阵收缩,两腿之间的阳物也不断脉动,我大张着嘴,歪着头,看着镜中深陷欲望不可自拔的自己,终于,在一阵颤抖中,精关大开,白浊而浓厚的精液一汩汩拍打在小腹上,我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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