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悠悠坐下,眼睛看着窗外稀疏的阳光,道:“有人死了。”
“死了?”
“眼珠脱离肉体,虽然没有掉在外面,但应该和你所见到的十一样的。”慕容策想他是否要去一趟那个密室,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只是大火过后,哪里已经废弃,现在应该还未被清理出来。事情发生的可真是巧合啊!玉清风当日入了密室险些丧命,当夜密室被毁,到底里面藏着什么?仅仅是龙袍吗?
想起那头颅,玉清风忍不住背脊发寒,放下茶杯说:“我还是回小舍吧!”
这话让慕容策侧首看去,玉清风是畏死还是想自保?前者可耻,后者尚可原谅。“那我送你去小舍。”
不管是什么,慕容策还是把人送到小舍,只是两人刚刚到小舍周围就觉不对,这里有些安静。
玉清风自然也觉察到不对劲,张望四处后,连忙朝小舍跑去。
小舍的柴门大开,里面也有打斗的痕迹,二人进去一看,四处一片狼藉。
“萌子!”
玉清风直直往屋子里跑,慕容策跟在后面,进去后里面空无一人,遍地狼藉,还有一碗饭散在地上,勺子也掉了。
“夜大哥,司徒。”玉清风叫了两声,但并无回应。
慕容策看向左边阴暗处,哪里好像有人,玉清风也看到了,他以为是萌子躲在里面,没想太多就往那走。
一双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伴着一个身影蹦出来,慕容策反应快伸手把玉清风拉回转身往外跑。
“那不是横尸吗?”玉清风心有余悸的说道。
到了院子里,慕容策才松开他转身看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老妪,老妪显然不是今日死的,她脸色阴暗的很,目无颜色,接近一片煞白。他从腰封中取出一张文符,又唤出苍回剑,按照羽轻尘所说,用剑穿透文符便朝老妪刺去。
玉清风立在那看着,慕容策身影如魅,速度快的他看不见,只有一道紫光从眼前而过,下一刻慕容策已退回他身边,老妪立在第二步台阶上看着他们,不时,身体从头顶分作两分垮塌在地上。
“把你的剑给我。”
玉清风不知他要做什么,顺从的将剑给他,慕容策用剑风聚敛周围的干燥之物盖在老妪身上,双剑碰撞两次,火花落入其中,五次后,那堆干燥之物便燃烧了起来。
“走吧!整个楚月就只有沈府是安全的。”
玉清风道:“萌子和夜大哥他们。”
“他们应该离开了,我会让人去找他们,先回沈府去。”
事情如此,玉清风也只能回沈府,在沈府住下。
慕容策知他害怕,午时前都没有出去,直到羽轻尘作法回来,他对羽轻尘说了实话,羽轻尘含笑答应,并在房间里坐着。玉清风不解羽轻尘为何一直在屋子里坐着,后来,还是羽轻尘主动说话他才开口。
双生9死爹
慕容策依着石榴树一边看着恭苏寻来的信一边听他说事。
“李迎白本是沈薛懿同乡的青梅,出身比不得一直是官宦之家的侯金泉令妹,又加之她生下怪胎,这才直接导致二人分房而睡多年。不过,根据南宫私下监视来看,沈薛懿与李迎白之间的关系没有旁人所看到的那般,更不似婢女们口中那样。他们两人反而维持着很好的关系。”
“在李迎白房中寻到要找的东西了吗?”按照恭苏所言,也根据他自己所见,慕容策猜想这两人明里关系如冰,暗里却是李迎白为他办事。恭苏找出来的信都不是很重要,可他要的不是这,而是别的。
恭苏道:“就只有你手中这些,我也看过其中的内容。若是没有说错,沈薛懿是听命于朝中的人,并且,此人有足够大的势力支撑十年,也顺利逃过我们的视线。”
慕容策看着信首的三个字:上有令,右手拇指指尖磨着笔锋决绝的字,心有所思。
“十年之久,不是一年三年的时间,说起势力来,是栗王。他常年身在边疆,可他在朝中的党羽也非小人之辈,且有父皇作为他最大的靠山,要撑起楚月指使沈薛懿十年,不是很难的事情。如此说来,洞穴中的兵器和龙袍便可解释了。”
恭苏道:“若真是栗王,皇上应该会有所察觉,但皇上并没有阻止栗王的谋逆。”
慕容策将信放入袖中,狭长的丹凤眼瞥向远方阴郁的天空。对于慕容熬是否发觉慕容央严有谋逆之心,都是与他无关,这两人狼狈为奸却又各自在捍卫自己的利益,他就装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
“让他们自己斗吧!”
恭苏知道慕容策心中如何想也不多说,二人又说了一些其他事情,正要分开时,恭苏说道:“沈府如今也不安全了,你要小心。”
“对了,你可知今日死的是谁?”
“听人说是沈朗的贴身婢女,名唤丫头。怎么了?”
“她叫丫头?”
这边的玉清风和羽轻尘谈的也很舒畅。
“我出生时便是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因而被认是恶星,娘为我前程将我送与路过的老道长。一入道便是二十年,可我身边并无灾难,逐渐相信这双眼眸会带来恶运是无稽之谈,只是,我不想再回到出生的地方。耗尽十多年,方才用心看透世间一切得失悲喜、风水花鸟、善恶黑白。如今,我已得道跃居灵业寺逍遥长老,并直接继承道祖衣钵,收服鬼怪。”
看羽轻尘因为自己努力取得成功的微笑,玉清风微微一笑,道:“这个世上缺的不是人,而是心。”
羽轻尘轻笑。
“道长心似浮游,身若皎月,人间自是几辈难寻。”此刻,外面传来朗笑声。
随即,沈朗双手负背走了进来,将他们打量过后才说道:“道长,又得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羽轻尘起身说道:“可又是出了事情?”
沈朗点头,笑容被冰冷代替“横尸入府了,我爹他被横尸残害,还请道长快去看看。”
羽轻尘拧眉,抓起长剑负背就走,坐在那的玉清风缓缓起身看向沈朗,他见沈朗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觉得似乎在那见过并且落下很深的印象。
沈朗走至门口,侧首看向玉清风,笑道:“林夫人还是待着屋里最好,切莫出门。”
本是一句好心的叮嘱,却让玉清风心里犹如渗入冰水一般,直到沈朗出门走远,他都没坐下。直觉告诉他,他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沈朗。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从床栏上取过残念剑匆匆出门,沈薛懿死了,第二个沈薛懿也死了,同日内,死了两个。
赶到停放尸首的院子里时,羽轻尘、沈朗已经再和出现的横尸打斗,四处的狼藉依稀可见在此之前的激烈搏斗。
只是,这间院子四方都是高墙,横尸是如何进来的?
他走到沈薛懿身边,这个沈薛懿与他所见的还是有些差别,只是这沈薛懿的眼睛还睁着,七窍流血的样子有些恐怖。他俯身想看他身上是否有异样,却被一双手制止住了,握着他手臂的手腕有道伤疤,还没有完全愈合,但好像有炸裂开过,血水还在往外面渗出。
“不要随便动。”
沈朗?玉清风抬首看去,只见背着光线的沈朗给他一种嗜血感,像鬼一般的存在让他颤戾不安。
沈朗将他拉起,笑道:“林夫人,你若是出了何事,让我如何向林兄交代?”
玉清风不适的抽回手,握着剑后退半步,浅笑道:“多谢。”
解决完的羽轻尘过来说道:“林夫人,你还是回屋里待着,这里有我和沈少爷。也不知角落之中可还有横尸,我暂时便不回了。”他还记得慕容策临走时托付,只是此刻,横尸的事情更为重要些,他只得让玉清风赶紧回去以免出事。
玉清风暗想这里无需自己帮忙只好离去,何况,他可以趁此机会去别的地方看看。
“那我就回屋了,你们小心。”
玉清风走后,沈朗说道:“林兄的这位夫人相貌出众……”
羽轻尘意欲不明的看向他。
见此,沈朗解释道:“我只是如此觉得而已。听说他昨夜撒酒疯,撒的很可爱呢?走吧!道长,快处理我爹的尸首。”
沈薛懿一死,沈府有些乱了,一日内死了两个人,婢女们不免猜疑府中出现横尸。
玉清风独自窜到沈薛懿以前的院子,那做院子已经被夷为平地,速度之所快啊!他在暗处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这才上前在废墟之中走了一圈。
那人处理的很干净,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团他解不开的谜底?
那人是谁?
是谁救了自己?
沈薛懿是谁?
这些事情与私吞饷银有关吗?
沈朗为何那么熟悉?
黄昏时,他一人到了别的院子,先是去了李迎白那边,听她哭的厉害默默走开了。
天黑后,慕容策没有回来,羽轻尘也没有回来,玉清风独自坐在屋子里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和所听到整理一遍,看看一些事情能不能连接起来,从而找出慕容策口中的操纵者。
双生10亲吻
夜深后,玉清风依旧没有等回出门在外的人,将灯撑好,靠着床栏做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拉过被褥自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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