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以陛下换虎符/将军你踩到朕龙脉了 完结+番外 (百里涂鸦)
“是,郦王。”将军坚定地点了头,转身即可离去。
将军离开后,出使黔州的大臣回来答复舒晋,简要的说了林稚灵的意思。“回禀郦王,黔守答应与郦王联手,条件是郦王须答应在原来的封地上方圆再扩张两百里。”
舒晋听罢没有一丝犹豫,说道:“准了,还请你回复甄大人,就说北疆域千里随他挑。”
见舒晋不假思索、形同儿戏,郦臣劝阻道:“扩张封地非同小可,不是市井买卖,还请郦王再斟酌斟酌。”
“不必了,大人便按本王说的办。记得跟他们说本王是再三考虑后才勉为其难接受他们的条款,必须做出一副锱铢必较的姿态。”
舒晋不是没有深思熟虑,而是计划将之前跟匈奴谈好的土地封给甄丙,匈奴人欲取千里之地,而黔人不过取百里尔尔,稳赚不亏。再者匈奴已彻底将他激怒了,若有朝一日鹿死他手,他势必要匈奴吃些苦头,与其将土地划给一个毒害他背叛他的外人,不如将土地分给同为周天子子民的人。
听出舒晋所有谋划,郦臣方安了心,说道:“既然郦王心有分寸,臣即刻去答复黔守,臣告退。”
大臣走后大殿内又剩下舒晋一人,伴着一盏青灯和他孤零零的黑影,心里头是前所未有的孤独。他身陷囹圄,尽管在回暖的时节,周遭也如同冰天雪地,冻得他无处藏身。倘若尉矢在他身旁,他还能有个可依可靠的臂膀,可尉矢现在在哪?尉矢于他的意义不是一个相守一世的恋人,而是他毕生精神上的依托。现在他只得回首从前尉矢百般照顾自己的时光,从中寻觅一丝丝慰藉。
然而寻到最后却徒增伤感,他无力的回了神,再度埋下头思索匈奴的动机。而彼处匈奴大营里,单于也正在揣摩舒晋的心思。
单于身经百战,丰富的经验告诉他所谓的战争不过是主帅与主帅之间心理的较量。一个主帅如果心灵脆弱、心智不坚,那么纵使他带领了百万雄师、纵使他有众多贤臣辅佐、纵使他占据多么有利的条件,最后只会以失败告终。而舒晋,是个经得起琢磨的人,他年轻却不气盛,聪明过人却不刚愎自用。
经过之前的交涉,单于很欣赏舒晋的勇谋,曾坦言如果舒晋是个女子,定是他最宠爱的帝妃。
然欣赏归欣赏,舒晋到底是他所谋之敌。舒晋和苍鸾年轻有为,两人当中无论谁做了中原大地的主,都能励精图治、富国强兵,邻国强则本国惧,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作为天底下又一个庞大的帝国,他不需要强大的邻居,他要的是一个连年向他进贡的无能小国,他要的是周天下的败落,他要的是晏郦两败俱伤。他与舒晋约好的“联手”,不过是骗舒晋出兵、削弱苍鸾的力量,挑起中原内乱以好乘虚而入。现在比起眼前吴王和纪王的阻击,他更担心苍鸾是否能安全归来。
单于向群臣道:“郦王令我劫持晏帝,我已违约,势必反目。你们猜猜郦王会有什么动作?”
匈奴大臣们交头接耳,讨论纷纷,然后一人站出来道:“郦王欲攻鹿州需耗千军万马,而劫持晏帝不过需要数万人,郦王不会不知其中利害。所以我认为郦王定会自己动手,派人截杀晏帝。”
单于:“你所说的正如我所想,我打算派两万兵马赴关外暗中护送晏帝回到鹿中,如何?”
匈奴大臣们犹疑不决,问道:“臣等有一事不明,如果我们纵虎归山,到时候晏帝是先收拾郦王还是先反击我们?如果晏帝先打郦王,如此一来,郦王说过会将兵马全数奉给晏帝,到时候晏帝手握重兵,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单于大声哂笑起来:“愚昧的人,你们不懂郦人,不在耗尽一兵一卒的情况下郦王不会认输,曾经郦国被刑帝吞并,郦国将士可有哪个屈服?何况封淡淼在他麾下,他势必孤注一掷。再者,我岂会让郦王在兵力富足的情况下认输?他败落时我就协助他,晏帝败落时我就攻击他,直到他们鱼死网破,我们才全军出击。”
大臣:“万一郦王对我们恨之入骨,不为屈服而为报复,将兵马拱手相让于苍鸾,我们岂不是招来麻烦?”
单于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大臣的话倒是警醒了他,他不否认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说战争是心理的较量。舒晋自然不会屈服,但不排除他会报复。如果那样,苍鸾一定会集中兵力将他撵出中原,匈奴虽不至于死,但巨大的损失将在所难免。可如果害怕损兵折将而不去赌拼,还谈什么兵家。
单于怒目一瞪,凶煞道:“那就打!”
关外。
鹿州的战况频频来报,苍鸾早已坐卧不安,恨不得有飞天遁地之术立马回到皇都。先不谈回到鹿州,仅回到中原恐怕还有半月之久。晏军一路上虽然没有遭受叛贼的伏击,但苍鸾的自觉告诉他,这一天快到了。
苍鸾下令将有鱼的囚车移到军队之首,自己同谋臣坐在车辇里,跟在囚车之后。苍鸾身上的毒还未解完人已经消瘦了不少,戾气依旧却没了往昔魄力的身姿。他凝视有鱼的背影已经一个早上,窃窃地模仿有鱼的神韵,却怎么也抓不住有鱼骨子里的“神来之笔”。他模仿着,牵强地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吸着鼻子,然后将手指伸入鼻孔…
苍鸾终究是败给了有鱼的郎当样,嫌弃地用左手打了自己抠鼻的右手,他耻于同有鱼。
他不是无聊至极,而是心生一计,对身边的谋臣明知故问道:“以你见,朕坐在这还安全吗。”
大臣垂头谨言道:“陛下坐在这实属坐以待毙。”
苍鸾:“你是实话实说怕什么,抬起头来。”
“是。”
苍鸾治国严法,大臣心里大抵有些畏惧,勉强抬起了头分析道,“凡谋大晏者必谋陛下,无论郦人还是匈奴,都有可能来截杀陛下,陛下不可不防。”
“所以,”苍鸾阴邪地勾起嘴角,指着有鱼,“朕打算让他来穿这身龙袍。”
“让敌蔻误中副车?”大臣恍然大悟,钦佩道,“陛下英明。”
苍鸾:“去办吧。”
军队停了下来,有鱼好奇地四下张望,只见一群侍卫在远处拉开了幔布,围成了一个封闭的圈。这样的画面有鱼在电视上见过——皇帝打野/战,就这样围着遮羞。
有鱼也不去想苍鸾意欲何为,只自顾自地蹲着,他许久没有沐浴了,蓬头垢面的,浑身难受。他正挠着身上的痒痒,不想被一干人拖下车,径直往幔围那边拖去。
幔围里苍鸾正襟危坐、面色冷淡,有鱼只觉瘆得慌。
“做什么?”有鱼鼓起勇气问道。
苍鸾毫无情绪道:“动手。”
侍卫们听令,三两下把有鱼推倒,然后将他的囚衣拔了下来,一大桶水泼向他,然后用湿布帮他擦洗全身,力道十足。
“什么情况?喂喂喂,你们想干什么!”
有鱼错愕凌乱,本能的抵抗侍卫的七手八脚,而他越是挣扎,侍卫的动作越是粗鲁。仿佛被群伦,他哆嗦着像只受伤的幼狼蜷缩在天敌跟前。而在苍鸾冰冷的眼皮底下,赤条条的一身更是让他的鱼尊倍受打击。
而这方有鱼还在茫然之中,那边苍鸾已开始面无表情的脱衣。有鱼惊恐地睁大双眼,狂躁地一阵乱踹,他脑里蓦地出现一个可怕的意识,虽然不着边际,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苍鸾不会是想把自己洗白白然后…然后睡了?就苍鸾那副“性/冷淡”的面孔…有鱼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他听说过奸/尸,没听过尸/奸!他挣扎得更剧烈,让他为奴为囚他认命了,若要他为娼…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宁死不从!”有鱼抬头就冲侍卫的手臂狠狠咬下一口。
苍鸾无能理解有鱼“宁死不从”的来意,只觉有鱼敬酒不吃吃罚酒,令人鞭笞他。
火辣辣的鞭痕烙在背上,有鱼脑门泌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疼得不敢叫苦,只死死咬住自己的发尾。
“嗯?学会享受了?”苍鸾印象中的有鱼只会叫苦不迭,如今看来成熟了不少,抬手示意侍卫停手。
侍卫停下了挥鞭,有鱼透了口大气,再看苍鸾,苍鸾已穿上脏兮兮的囚衣,束发狼狈。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有鱼面红耳赤,忍气吞声。
上一刻他不知道苍鸾为何要穿囚衣,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龙袍包裹了起来。他不知苍鸾的企图,但潜意识告诉他,这绝对是诡计。
第九十章
帝袍上的玉鳞碧翠,勾边的金丝华美,外墨里赤的披风威武霸道,乌金发冠系一尾白色狼羽狂妄不拘。这是有鱼见过最华丽的战袍——唯天子才能享用的战袍,它价值连城,象征着无尚的荣耀,由上千块鳞甲砌成,沉甸甸的压着有鱼的身子,似乎在警醒穿上它的人必须承受江山社稷之重。
多少人渴望穿上它,而有鱼没有感到一丝庆幸,这帝袍于他而言不过是套住了他的枷锁。
“这战袍果真适合你,有模有样。”苍鸾打量着有鱼,越看越觉相称。
这战袍是少府为苍鸾量身定制的,他身材魁梧,穿上它八面威风、英姿飒爽,他该是唯一配穿上它的主人。而有鱼身段相比瘦小,本该撑不起它,然而却毫无理由的相得益彰。战袍用于沙场,它的天性就是征服、杀伐,可穿在有鱼身上竟戾气散尽,将有鱼衬托得恢廓大度。它使他神采奕奕,他令它宽宏仁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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