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额头又一次亲昵地贴上了白瑾的脑门,那种连灵魂都跟着一并变得微凉的感觉再次袭来。
“你疯……”白瑾只能愣愣地说出两个字,就再也无法顾及现实世界。整个人的灵魂仿佛刹那间被扯出身体,而后落到和这个房间同样装饰的大床上。
可是又能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在自己的识海里。
等到看到自己身前忽然出现的那个眉目清冷的女人时,她愣了愣:“这是你原本的模样吗?”
凤眸寒星,面若冰霜,神魂都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冷,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一缕温柔之外,更有强烈的占有欲。
当对方倾覆上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神魂之间真正的触碰才是让她无法忍受的……任一感官的感受都被无尽放大,被拉入欲-望的深渊并不费多少时间,甚至连理智都丢盔弃甲地宣告投降。
“聂、聂星梵……”身下的女人眼眸里满是水光,张开的唇被吻得通红,语气里满是难耐,和一丝无法承受的示弱。
然而身上那人却仍不满意,直往那让人无法抗拒的目的地而去,低头的动作又是无比温柔,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莫名的笑意:“不对,这不是我的名字。”
“上官……呜燕十一……厉晴……不、不要了……”她拼了命地想逃开这种神魂-交-融的恐怖感觉,却好像被囚-禁在了识海里似的,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跑掉,近乎崩溃地感受到对方一寸寸和自己的身体融到一起的感觉,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随着对方的动作颤抖。
就像是毫无防备的婴儿,遇到个力道强劲的成年人,只能被翻来覆去地玩到对方觉得够了为止。
就连亲吻落在身上,都会带起莫名的战栗。
任何感觉都直接作用在灵魂上,强烈、令人无法忽略,甚至让她怀疑这已经达到了感官所能体会的极限,下一秒自己的灵魂就会麻木——然而并没有。
点燃的快感就像是一串燃不尽的长长的鞭炮,在脑海里噼里啪啦地炸开,又怎么都听不到尾声。
如果这个时候再问她,到底是选择身体的,还是选择神魂的。
她一定会理智全失地选择没这么疯狂的一个。
明明身上衣冠齐整,任谁都不会觉得屋内两人身上发生过什么。
然而只有白瑾明白,或者说,只有江语嫣明白,那个夜晚在她灵魂里留下的烙印,深刻到让她哪怕是平时指尖被对方碰到一下,全身都会忍不住发软。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不合就开车!啊!爽!
写什么剧情!我就要车!【已然疯狂】
——
第66章 美腻动人酒楼老板娘X邪魅狂狷魔尊大大(六)
几日之后。
一行人总算到了个可以落脚的小镇, 意味着他们总算不用再在野外风餐露宿——当然, 日日风餐露宿的绝对不包括白瑾和聂星梵两个。
某人食髓知味, 从那天晚上开始,上-瘾了似的隔三差五地就趁着夏雨不注意,打着给白瑾改善休息环境的名号, 夜黑风高的时候总会把她抱到远远的城镇客栈中, 进行某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偏偏这又完全不会在白瑾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并且在神魂极度疲惫地情况下,可以强词夺理地说她确实休息的不错。
小镇完全说不上大,原本是想随便找家能落脚的,结果镇上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栈,就是整个小镇最高的建筑物。
马车在往镇中央驶的时候,路旁几乎没人, 这萧索的景象让人忍不住心生感慨, 然而心底总有股毛毛的感觉, 想要仔细探究时那感觉又消失不见,令人摸不着头脑。
直到进了那家客栈, 他们才知道之前的那种莫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好似几只山野的小猫瞬间掉进了狼群。
坐在客栈一楼各张桌上的人都抬眼往门口看去,而他们身上的穿着打扮, 只钟回一人看过去, 就大略发现了武当、少林以及峨眉等门派的打扮。
——这是让他们不小心撞到了正派武林的偷偷会面?
待到发现从马车里走出的娇小姐时,他们才搞懂了这几人的搭配,猜测也许是哪个富人家的小姐出门远行。身上的气息也随之一收, 先进来的钟回等人瞬间觉得呼吸畅通,也许是他们还算是会武功之人,故而刚进门时候才会引起注意。
白瑾扫了一眼寂静的大堂,好似没觉得这么多打扮各异的人聚在这里有什么不对,淡定地移开目光,走向掌柜所在的地方:“掌柜的,请问此处还有多余的厢房吗?”
掌柜的心想最近自己这到底是走的什么运,之前大半年都不见得来半个客人,大堂空旷的光给老鼠自由翱翔了。这下子倒好,前几日先是来了群和尚尼姑,后来又来了些脾气古怪的,今天更神奇,还让他见着了大户人家的小姐。
在心里嘀咕归嘀咕,谁也不会嫌钱多烧手,当下就笑脸迎上:
“有的有的,本店今日还有四间上好的厢房,您几位看看怎么住啊?”
最后他们要了三间,钟回几兄弟决定同住一间,聂星梵独自一间,白瑾和夏雨同一间。
当给聂星梵订房的时候,白瑾觉得自己给出去的银子在哭泣——根本不想替她付钱,成天吃我的喝我的就算了,还特么要上我?想想就来气。
夏雨在给白瑾铺床,白瑾坐在桌边喝茶,结果聂星梵完全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顺势也在桌边坐下,从盘里拿出个茶杯,看着白瑾手边的茶壶,又双眸弯弯地看着她。
这会儿表情可丰富了,然而一旦进入了识海中,不管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就鲜少见她有什么表情,神情正经地不得了,连带着那张脸都禁-欲气息满满,唯有偶尔开口的时候方能听出里头蕴着的莫名恶劣的笑意。
——搞的白瑾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留下的凌冰剑决还有把人面部神经冻坏死的副作用。
【别告诉我楼下那群人是冲你来的。】白瑾把茶壶放到她手边,就是不给她倒。聂星梵就喜欢看她在这种小事上故意气自己的模样,也不跟她计较,伸出右手食指,勾住茶壶把手,下一刻轻巧一用力,茶壶离开桌面,壶口乖乖对准杯口,吐出温热的水流。
垂眸看着杯底渐渐往上盈的液体,聂星梵唇角的笑意将收未收,抬眸瞧了对面那人一眼,不紧不慢地用神识回她:【我若说是呢?】
白瑾却不再回她了。
只是在心底忍不住为江湖名门正派点蜡,如果他们今天想要抓的是什么别的魔教教主之类的,不说一抓一个准,总也不会有这么巨大的差距。
可惜,他们想逮的魔尊,她是开了挂的。
不仅武功高强,还会法术,什么障眼法神识传音都信手拈来,就算聂星梵在他们跟前来回转十圈,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这就是自己要逮的人。
真是替他们鞠一把同情泪。
【你干了什么?】等内心小剧场跑完了之后,白瑾才又继续问她,并且暗自决定,如果这位魔尊大大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呃或者说是让自己觉得不太爽的事情,就……再也不搭理她了。
嗯,为了楼下那群名门正派的传承着想,举报魔尊这种会引起大规模死伤的事情,还是别干了。
比起白瑾自己,聂星梵自然更懂她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懂她的行为准则。
原本是任何人来问都不屑于告知或解释的事情,这会只因为是眼前人开的口,便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他们内部的败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便把屎盆子扣到了我们的头上。】
【社会社会。】白瑾闲来无事,只好一本正经端详着手里的茶杯,看上面被烧出来的杂乱裂纹,听了她的解释,忍不住为这老掉牙的套路下个评价。
聂星梵用鼻音轻哼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无奈。
楼下的钟回他们,比起打听消息,更像是被完全套了来路,一方面是刻意体现己方来路清楚,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想被牵扯到武林里的事务中去,毕竟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在镖局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并不想参与到那些武林门派的事情里去。
就像之前听了魔教的名号时,第一反应也是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等他们几人上了楼后,坐在角落里的某个侠者打扮的人抱着剑哼了一声说道:“这下清楚了吗?不过是个半路遭难的大小姐。有些人别自诩武林正派的同时,做事还这么鬼鬼祟祟,见人就疑,我看可疑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被他说的人本就只是个小门派的掌门,这次的大会也是硬蹭着要来,在老门派面前本就觉得腰杆挺不直,全靠刷存在感来显示价值。
这会儿被这不知哪路的家伙如此一说,当即觉得一口血哽在胸口:“这位仁兄,我听你好像话里有话啊,敢问我们白鹤门之前有什么得罪阁下的地方吗?”
“这个嘛,倒是没有,我纯属对事不对人,掌门不要太在意。”那人转了转自己面前的杯子,从筷筒里摸出一对木筷,有些挑剔地把刚上的那碟清蒸鱼面上的葱丝挑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好像之前针对人家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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