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不是你怀上了吗?”小孩儿惊恐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护士过来给自己雪白的肚皮上抹啫喱,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腹肌剧烈地收缩了一下,手也紧紧地握住了张涛的手腕。
“等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啦,莫方,抱紧我。”张涛胸有成竹地说道。
医生开始用胎心仪在李绰的肚子上面滑动着,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恭喜你们,胎心很正常。”医生只是按照张涛事先说好的项目做了检查,其他的一概不说不问,收拾好了仪器,医疗小组来时如狂风骤雨、去时入风卷残云,转眼就消失在了张涛和李绰的视线里。
“张贵人,是不是请你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绰拉下了t恤,肚皮一翻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蹦到一半儿忽然想起了刚才的胎心,竟然高高跃起又稳稳地落下,双手也下意识地捂在了肚子上,又觉得很别扭,连忙移开了。
“皇上,您这是喜脉啊!”张贵人喜极而泣,一头扑在了李绰的肚子上。
“滚犊子,别想蒙混过去,之前不是号称你怀有龙裔了吗?为什么会到了朕的肚子里?!”李绰伸手想要戳一戳自己的肚子,忽然心意就柔软了起来,暗气暗憋地放弃了戳动,伸手在上面揉了揉。
“刚才亲嘴儿的时候它自己跑进去的呗。”张涛一副走近科学脸,摊了摊手表示莫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
“亲嘴的时候……”李绰忽然想起刚才喉咙里的那种感觉,他把自己当什么,章鱼吗?用嘴交|配产卵的?!
“哎嘿,这个新技能我也是最近才刚刚点亮的。”张贵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什么技能?”瞪谁谁怀孕的技能?李绰翻翻白眼,希望从张贵人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娃。”张涛指了指李绰的肚子。
“是我们俩的内丹结合在一起形成的,不过说来话长了,一切都要从我去探访狐狸大仙的内丹说起。”张涛神秘兮兮地说道。
☆、第99章 四喜丸子
自从张涛跟鬼子六打了一架,心里就不怎么自在,鬼子六对他说的那些话是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话),可是第一他不该碰了李绰,再一个这货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直得比他的性向还直,实在是让张涛抹不开面子,所以把他揍得跟烂酸梨似的,就知道王敦这货肯定会蹚这一趟的混水,小孩儿也知道他又在外面打架斗殴,一时不好意思回家,直接出去备料了。
前面的三颗其实都还蛮好找的,只是最后一颗狐狸大仙的内丹费了好大的事。
张涛本来就不爱学习,为了这次的事情只好特地去求了基友的基友胡瓜。
“哦,你说狐狸大仙啊。”胡瓜在大饭庄子里狠狠的敲诈了张涛一桌子满汉全席,打开里外套间撩开前后槽牙,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一个盆干碗净,就连主厨都跑出来拍照了发了朋友圈,号称帝都饮食史上的又一大未解之谜。
“嗝!”胡瓜打了个饱嗝儿,脸上有些不屑的态度摆了摆手。
“我们跟那一支不一样啦,家仙是好听的称呼而已,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家养小动物一样的,我们这一支有王族血统,跟人类谈个恋爱解解闷儿就还ok,做宠物不是我的风格。”胡瓜摊摊手表示自己动物凶猛。
“知道你最灵,继续说。”张涛团了团手,要不是看在他又揣上崽子了的份儿上,自己早就开撕了。
“那一支没什么联系了,不过听说最后的传人是在辽城县里面给人算命过活的。”胡瓜还算是有良心,吃了一百零八道大菜之后,终于慈悲地给出了信息。
“得嘞,替我谢谢你们老板和姑爷啊。”张涛撂下钱就跑,胡瓜乐得一个人打包,给家里的崽子们和刘陵带了二三十个饭盒的折箩回家改善生活——只怪狐狸的生育能力太强,在胡瓜对刘半仙打开了心结之后激活了自己的内丹,就开始一窝一窝没完没了的抱窝,导致现在两口子金融危机养不起那么多娃儿,遇到打听事儿的赶紧狠狠敲了一笔。
……
辽城县境内。
张涛风尘仆仆地找了小旅馆住下,藏好了拖鞋脸盆,打跑了房间里寄居的蝙蝠之后跟掌柜的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没有大集,所有的买卖家儿都不出摊儿,那个算命的摊子在他们本地原来挺有名的,后来因为地区经济不太发达的关系,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一堆老弱妇孺,没有多少生活费,也就懒得尿他这一壶,现在买卖也不是特别好干。
“得嘞,我谢谢您。”张涛打听完自己的事儿,打算去一楼旅馆自营的小饭铺儿吃炒菜。
“哎,小伙子,出门在外别露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掌柜的倒是憨憨厚厚,在自己家的酒馆儿里吃饭,还不忘了叮嘱这个来旅游的年轻人一些生活小常识。
“成,您放心吧。”张涛挺感激地一抱拳走了,真是古道热肠,不过这位掌柜的肯定想不到,本宫是个不捡东西就算丢的铁公鸡,别说露白了,现在都已经节省到了袜子露脚裤衩露腚的局面。
在小饭铺里吃了饭,张涛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下处,他不像李绰那么讲究,三茶六饭金奴银婢,少了一点儿仪仗都将就不得,张涛从远古走来,爱让他直立行走,对于生存环境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比北极熊南极企鹅还能忍,当了一回紫禁城的姑爷,出来之后住大车店照样睡得香甜。
“唔嗯。”
张涛睡到半夜,下意识伸腿儿往边上探过去,以前他跟李绰一床睡觉的时候,总是半夜三更把脚伸到人家被窝里去,碰一碰小孩儿光滑的大腿,结果今天睡迷了,没能如愿以偿。
“一呀更儿里呀~月亮儿照花台~秋香姐定下了计,她说晚巴晌儿来~”张涛寂寞地哼起了小曲儿,准备起床尿尿。
“嗯?一只绣花鞋?”张涛下了地,眼睛里金色的光芒闪动了一下,切换成了夜视模式,把房间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忽然发现拉紧了窗帘的窗户前面,汩汩涌涌的似乎站着一个人,应该是站在窗棂和窗帘之间的空隙里,底下一双大红的绣鞋微微露出一点边缘,看上去非常诡异,同时又有种对于男性来说难以言喻的挑逗性。
嘿,这真是孔府门口卖论语,关公门前耍大刀,曲协门口反三俗,鬼车单挑项诚实,一言以蔽之,不作死就不会死。
张涛三下五除二趿着拖鞋蹦蹦哒哒地来到了那个包裹着女性身形的窗帘处,看了看地上的红绣鞋,做工非常精致,一针一线刺绣得相当费工夫。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双手向两边一分,刷拉一声!拉开了窗帘的帷幕。
“咳咳咳!”
窗帘两边的人都被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扫过的帘子上面的灰尘呛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张涛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猛然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窗前站着一个身穿红色囚衣的女人!
血红的囚衣,惨白的脸!黑洞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涛,忽然之间,女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血色的泪水从无底洞一样的眼眶里喷涌而出,溅了张涛一脸!
“呜呜呜!”
“啊啊啊!”
张涛和女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的。
只不过张涛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之后,尾音逐渐低沉了下去,自带威严的低音炮,活像话匣子马上就要没电之前泄露出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张涛的咆哮,他的头部猛然扩大,几乎一下子就占据了半间房间,原本的一张俊脸也跟着狰狞了起来,铜铃一样的大眼睛斜掉着,眼底闪烁着岩浆和火焰。
“鬼啊!”窗边的吊死鬼惨叫了一声,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嗯?这是什么鬼?张涛恢复了整容后的模样,蹲在地上戳了戳那个被鬼吓死的鬼。
咋还害怕同类了呢?你看我本来是打算跟你友好交流一下的,没想到你竟然是鬼狐仙怪界的键盘侠啊,不喜欢同类。
张涛把女鬼抬到了单人床上,从暖壶里倒出一碗温凉不沾的白开水含在嘴里,噗叽一声往女人的脸上一喷。
敢情大白脸和血泪都是用劣质的化妆品弄出来的,不防水,一喷上水珠就变成了大花脸。
张涛用毛巾小心翼翼地蘸了下去,唔,还是个小孩子啊,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抹去了脸上的油彩,还算是个小萝莉的年纪呢,最多不过初一初二的模样。
“啊!”
小姑娘被水一喷,又觉得有人在碰她的脸,下意识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救命!有坏人!”女孩子看着床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出于本能大叫了起来。
“嘘!别叫!”张涛赶紧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女孩子挣扎的更为剧烈,还真以为自己遇上流氓了。
“不是啊妹子,你现在穿成这样化个万圣节的妆潜入我的房间里,咱俩到底谁是坏人,万一经官动府,有麻烦的是你哦。”张涛很实际地给她分析了一下利害关系。
“唔。”女孩子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而且这会儿她清醒过来,借着大毛儿月亮的清辉看了眼张涛,艾玛,不比自己喜欢的那些小鲜肉明星差嘛,他要是流氓,肯定满街都游荡着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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