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出什么事。”江景抒不以为然。
而那头于斌始终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待那铁头帮帮主与剑僵持里一会儿时于斌突然大叫一声:“快丢剑!”
后者不明所以,面色有些扭曲,索性一把将太初丢开,于斌飞身上前接过,然后旋身落回锁剑台上。
“奶奶的!这什么剑!一点也不好使!”铁头帮帮主骂道。
“太初戾怨之气太重,非常人能驾驭。”
“什么戾怨之气,简直就是废物!”
有人不满铁头帮帮主的论言,便也提出试剑之求,结果都别无二致,聪明的匆忙弃剑,倒霉的还被剑气所伤,最后于斌也只能将太初剑重新锁在四根铁链中。
“阿轶哥,要不你也去试试?”秦风戳了戳骆轶,一脸推崇。
“算了罢,那剑虽是绝世珍品,但魔气重,容易伤人。”骆轶摇头道。
“风风,你是不是很想去试啊?”云淙打量着秦风,“你刚刚还很怕,怎么现在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抒,你说.....”
“不许去。”江景抒冷冰冰地说道。
“啊?刚刚你不是还让我去的吗?”秦风奇怪地看着江景抒。
“方才说笑而已,那剑太危险了,别去凑热闹。”江景抒淡定地说道。
“哦。”
“真是奇了怪了,这太初之剑倒真有浓重的戾怨。”三清道长摸着花白的胡须开口,“这想必与铸剑人有关?”
“道长说得莫非是蔺亭之?”有人问。
众人脸上又露出迥异的表情,对二十年前那一事,总能引起巨大纷争。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诸位可否还记得晚辈昨日所说的经历?”骆轶这时突然站起身开口,“晚辈昨日有与各掌门说起前几日在蔺宅遇鬼一事,根据那女鬼所说,蔺家因剑谱被人觊觎而满门被灭,然诸位似乎并不相信。”
“世上哪有鬼魂之说?这叫人难以相信呐!”戚家拳舵主感叹,“恐怕真是武林仇杀了。”
“那自然不是真有鬼,那女鬼不过是人为所致,但晚辈认为其在这时候出现必有玄机,”骆轶正色:“且于掌门也说这蔺家主所铸的太初剑充满戾怨,晚辈思量,那女鬼所说或许有几分道理,并非武林仇杀。”
“骆轶你别胡说八道!”岳谦永忍不住终于被激怒得跳起来:“女鬼之事简直就是空穴来风,你有什么证据?!”
“这‘女鬼’自然不止阿轶一人看见。”云淙反驳:“秦小少爷和江先生都可以作证”
“没错,我是亲眼所见也亲眼所闻她说是岳家害了蔺家。”秦风这时候也站出来开始伸张正义,“那夜我们听到有冤鬼的声响就一起出门查看,你那会儿睡着了没跟我们去而已。”
“你们有什么证据?!”岳谦永挺直了腰板:“依我看,这不过是你们四个人合伙编造出来的谎话,将蔺家被灭的事栽赃到我们岳家头上!”
“栽赃岳家,对我并无好处。”骆轶淡淡道,“于秦小少爷和江先生,更是毫无理由。”
“哼,没有好处?”岳谦永冷笑:“你们骆家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不然当初骆家主怎么会如此果断地拒绝我大姐嫁入你们家?”
“成亲姻缘是看感情的事,我对你大姐并无那方面的想法,即使成亲也无益于两家关系。”骆轶平静地解释。
“哦,这么说是你看不上我大姐了?”岳谦永更加气愤,转而开始攻击秦风:“还有尊贵的秦小少爷,简直是不把岳家放在眼里!这些事若是没有家主的意思,你们做的出来?!”
“岳二少爷,你好像跑偏了。”云淙浅笑地提醒:“这种联姻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锦上添花,不至于影响我们几家的关系,阿轶只是将那‘女鬼’所说原原本本的道出,让大家评评理,你也不必如此激动吧?”
“你!你……哼,在我看来你们所说无凭无据,那女鬼只不过想嫁祸岳家!”岳谦永毕竟也只是个少爷,也只能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找不出更好的说辞,只能瞪着骆轶以发泄。
然在场倒有站在岳家这边的武林中人,此时开始站起来发表议论,顿时哄闹一团,锁剑台上如一沸腾的锅。
“诸位安静——于某在此拜托诸位!”最后还是于斌阻止了这场无休止的论证。
众人一听于掌门发话便安静下来,此地毕竟是于斌所控,这赏剑大会还是得听正主的安排。
“今日于某也没想到这太初剑竟然能扯出二十年前蔺家灭门一事的议论,”只见于斌脸上难得的严肃,“骆家长子处事沉稳,并非胡言之人,况且有人证也道看见了那蔺宅女鬼,那么依我看当年此事不像是单纯仇杀,必有隐情。”
“还望于掌门明鉴。”骆轶道。
“虽二十多年已去,但蔺家若真是被奸人所害,那可真是武林惨案!”于斌脸上出现了隐隐的怒色,过了一会儿又平静下来,沉声道:“依我看,不如将此案重查,将当年真凶正法,为蔺大侠讨回公道,也好给这太初剑一个交代。”
“好,我同意!”岳谦永皱起眉头大喝一声,“就查个水落石出,看谁还敢嫁祸我岳门!”
“二十年前的旧事,如何查?”三清道观的道长为难地说道,“当年也不是没查过,可也根本没有头绪,后来也就只当是武林仇杀,就此成为悬案。”
“总会有蛛丝马迹,若诸位武林同道看得起于某,就由于某着手查清这一事,如何?”于斌正气凌然地说道。
“于掌门乃世外高人,但一人独查总会不便之处。”
“说的是。”于斌点点头,他看向普化寺的主持悟嗔,“不如请主持也一道,查清这二十年前的旧事如何?”
“阿弥陀佛,匡扶武林正义,老衲义不容辞。”悟嗔颔首同意。
于斌抚了抚胡须:“好,既然要彻查,若将来请诸位助一臂之力,还请诸位莫要见怪。”此言一出大家心里明白,自然指的是若查到门派中人,不许庇护。
“好!”在场绝大半数人叫好,有极个别或是敷衍或是有几分忌惮,这众生百态也都落入于斌眼中,心中自有掂量。
这场赏剑风波也算是有了个结果,武林众人各归各位,于斌也正打算介绍下一把名剑,忽而正中央的太初剑再次苏醒坠入魔道,剑气充盈蔽日,漆黑的气流旋转而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四根铁链被拔地而起!
冲破束缚的太初剑如同魔障深陷,剑身发出冲天震耳的嘶鸣,嗜血的气息令人胆寒,胡乱地冲飞攻击在场的人。
“怎么回事!”
“太初剑入魔了!!!”
“魔剑!!!”
一众人慌忙抵御反击,顿时成千上百道真气横冲直撞,锁剑台成了太初剑的屠宰场,而站在锁剑台外的晚辈都惊愕地看着台上的混乱局势。
“小抒跟紧我!”秦风是第一时间站起来护着江景抒,严肃警惕地看着锁剑台上的局势,如临大敌。
江景抒临危不乱,他凝着眉心,提高声调:“诸位听在下一言!太初剑是遇强则强,借力打力,还请诸位切莫反击,防御即可!”
此言一出,有部分人相信便转攻为守,太初剑果然不再攻击那些防守者,反而追着那些强劲的攻击方进攻,这样明显的效果让各门派掌门也都纷纷按照江景抒所言,只守不攻。
借力打力的太初剑一时间找不到攻击的落脚点,悬空停在锁剑台中央似乎在静待一个时机,静待一个发力点。
全场安静得连空气也凝固,这时江景抒平静地走下案席,优雅而坚定地一步一步走向太初剑,他的眼神怜悯而同情,仿佛在看着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小抒!”秦风惊恐地看着江景抒走向太初剑,正想过去将人带回来。
“你别过来!”江景抒冷声呵斥。
“江先生,小心。”于斌皱起眉头。
“于掌门放心。”江景抒点点头说道。
“好。”于斌信任地看着江景抒。
江景抒就停在太初剑面前,他怜爱地抚着那冰冷的剑柄,气息中有太多别人看不懂的悲怜,或许只有太初剑心才能感受到的哀愁。
大家屏住呼吸,都以为太初剑会将江景抒吞噬,可奇迹的是太初剑并没有攻击江景抒,反而在江景抒的轻抚下渐渐变得乖巧安静。
“太初还记得子呈,对吗?”江景抒温柔地低声自语,除蔺亭之和龙孤月外,与太初剑最熟稔的莫过于当年的蔺子呈。
剑心如人心,太初为绝世宝剑自然剑心纯澈,只是经历惨案的戾怨之气化为魔道,剑心入魔。
“趁现在!收了他!”岳谦永突然冲动地运起内力,朝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太初剑挥鞭冲击而来。
“混账!”于斌怒目相向,第一时间以纯清之气化解了岳谦永的杀气。
可岳谦永这一丝丝的杀气却让本已安静的太初重新坠入魔道,剑身戾气骤然燃起,如同一团漆黑的火焰,如龙游般嘶鸣而去。
魔化的剑气夺人,江景抒离太初剑最近,自然首当其冲。
“小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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