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给这满院子的哭号吵的头疼,轩辕天鸿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给他一声吼,哭的也不哭了,号的也不号了,骂人的也不骂了,全都看向立在人群中的轩辕天鸿。
见给他一声断唱院内顿时鸦雀无声,轩辕天鸿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已经冲到脑门上的火气,“彻查清楚之后与此事无关之人本王自会还他清白,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只得暂时委屈各位大人了。”说完轩辕天鸿再次提高声音,“都押下去。”
“是。”见轩辕天鸿面色不善,一旁的惠州副将赵新忙冲着涌进院内的士兵挥了挥手,让他们赶快把人押走。
扬庆县初定,水寒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邢州州城和钦差衙署内的情况。跟轩辕天鸿要了惠州一千骑兵带了喜子曹初和冷风他们连夜往邢州州城赶。南飞羽知道水寒已受内伤自然放心不下,也跟了去。
五十里宽阔平坦的官道在惯于长途奔袭的骑兵跑来自然不在话下,一个时辰不到,邢州州城那蜿蜒的城墙和高大的门楼便近在眼前。
离城不足二里的地方,水寒勒住胯下战马,看着四敞大开的城门皱了皱眉毛。他记得昨夜离开之时为了避免引起城内守军的怀疑已经把城门掩上了,难道城内出了什么变故?
“全都小心戒备了。”南飞羽见水寒一脸凝重便知事有不妥,传令给身后的一千骑兵。带他们准备停当,才又挥了挥手,“进城。”
马队还未进门,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水寒喜子和曹初他们就更加疑惑了,敞开的城门外竟然丢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有耪地的锄头,挖土的铁锹,还有临时削尖了的木棍,捅火用的火钳,甚至,在城门外草丛里还丢了一只做饭用的铁锅……难道是城里的人逃难去了?可这一路上他们并未撞见逃难的百姓啊。
“主子,你看。”进了城,水寒身旁的喜子便抬了马鞭往远处一指。
水寒他们便往喜子所指的方向望去。此时天已微明,远处的物体虽然还看不真切天边却已经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就在喜子所指的方向,晨光之中,一股股浓烟翻卷着直冲天空。
“是钦差官署的方向。”喜子身侧曹初低声说。
“梅姐姐他们该不会真的一把火把官署烧了吧。”水寒身后传来冷风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
呵呵!好像真是钦差官署的方向,水寒摸了摸鼻子。
“怎么了?”见水寒和他身后四名少年全都一脸的古怪南飞羽有些奇怪。
“呃……”给南飞羽一问水寒忽然有些发窘,“我昨夜跟春梅她们说钦差官署可以随便折腾,实在不行就一把火烧了了事。”说完水寒又不好意思的再次摸了摸鼻子。
“你啊。”听水寒竟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南飞羽哭笑不得,呆了一呆才说,“事已至此先去看看吧。”
“是。”听了南飞羽的话,喜子便打马向前,在前面带路。
“站住。”刚拐过转角迎面便有一队人拦了喜子的去路。
呃……喜子带住缰绳,看着眼前这一队穿着粗布裤袄,腰里扎着麻绳,手里拎着棍捧挥舞着菜刀的人有些发懵。
“你是什么人?”见喜子骑在马上愣愣的看着他们,这队人中间有人开口询问。
这话该我问你们吧!喜子苦笑,这邢州州城什么时候给这些人占去了?难道是打家劫舍的山匪下山了?可是看他们手中的武器却又不像。
说话间,跟在喜子身后的马队便转过了街角。无论是水寒,南飞羽,冷风他们还是正与喜子对峙的那一群人全都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全都有些怔忪。于是一群衣衫褴褛,手握棍棒,挥舞菜刀的人和一队骑在马上一身黑色短打,黑巾包头的人互相对峙这一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场景竟真的出现在了邢州州城的主路上。
“小公子?是小公子。”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欢呼随着那声欢呼一名少年分开人群两步就到了水寒面前双膝跪倒一个头便磕到了青石板的路面上。磕完头那少年重新爬起来仰着头看着马背上的水寒说,“小公子,是春梅姐姐让我们在这接你们的。”
“你是……”水寒眨眨眼,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眼前这少年他似乎并不认识。
“小公子,您没见过我,但是我却见过您。”少年见水寒有些疑惑,便笑嘻嘻的回答,“我是李家庄的人,您上次去我们住的那个山谷的时候我曾经见过您。”
“你是李家庄的人啊。”听这孩子说他是李家庄的人,水寒便带着翻身下马,冲着那孩子笑了笑。
水寒下马了跟在他身后的南飞羽他们和那一千骑兵也就都翻身下马各自牵了自己的战马,等在一旁。
“春梅姐姐让我们在这接您……喂,这就是春姐姐说的小公子,你们还不把路让开?”那孩子回身看见身后那些人还愣呆呆的看着水寒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少年不由提高了声音。
“石头,你可看好了,他就是春姑娘说的那位小公子么?”少年面前,一个手拎菜刀的四十左右的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打量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水寒满面狐疑的低声问那孩子,“你不是说小公子穿了一身白衣么?春姑娘交代的事情咱们要是办砸了……”
“白衣不会换成黑的么?错不了,这就是春姐姐让咱们接的人。快把路让开,还得带着小公子去找春姐姐呢。”说着那少年便不管不顾的扒拉开人群带着水寒往里走。
见少年回答的十分笃定,这群人便分到了两旁,水寒他们便在这百十来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下往城内走去。
“你们不是暂时搬到沁州去了,怎么到了这邢州城?春梅他们呢?”跟那少年并排而行,水寒好奇的问。
“这个……”少年搔搔头,“庄子里的人是迁到沁州去了,不过我们跟着李二叔他们还在邢州修江堤。今天下午李二叔忽然说什么邢州官兵要造反杀王爷,还说王爷死了我们庄上人的冤屈就都没指望了,……后来晚上就带了我们进城来了……”
“主子。”水寒身后,喜子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下午出城,听曹师爷说李家庄的村民在附近修江堤,我就自作主张绕过去,看李二在便把昨夜的事情跟他说了……
所以李家庄的这些村民才会在这邢州城里,城门口也才会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听喜子一说,水寒便已明了。
少年并不知喜子和水寒两人说的什么,兀自指了指远处冒烟的地方,“我们就是在前面遇见了春梅姐姐他们……后来就打起来了。……反正抓了很多人,村子里的人还有江堤上其他人在那边看着呢。”
那少年虽然说的磕磕绊绊,水寒却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那边……不会是钦差官署吧?”水寒身后冷风探过头去。
“那是刺史府……后来那些造反的官兵跑到刺史府里去了,我们把门撞开就冲进去了,三牛叔叔他们就把衙门前面的那排房子点了……”少年且行且说,从街角转过去,便是刺史府所在的那条街道。
“主子。”少年的话还未说完,远远的春梅夏荷两人见那少年领了水寒过来就迎上来,单膝跪了。
“看,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这确是小公子没错吧。”少年见春梅夏荷跪了水寒便得意的冲着跟着他们回来的那一群人说。
“起来吧。”水寒点了点头,看向远处。一团团浓烟还在从刺史府的院子内冒出来,连空气中都飘了一股木头的焦糊味。刺史府高墙下一群身穿号衣的人兵丁全都抱了头蹲在一处,他们周围十几个穿了粗布裤袄的男子手里提了兵器来回巡视着。再往里,挨着刺史府正门外的墙边上,几十个人靠了墙或蹲或坐或躺,边上几个人在替他们包扎伤口,显见是受了伤见了血的。
“主子……属下见过主子,见过南大人。”秋菊和冬雪似是得到了消息一脸兴奋的从刺史府内出来,来到水寒和南飞羽面前单膝跪了。
“怎么邢州城防营的官兵就这么点本事,被你们几个小丫头生擒活捉了?”南飞羽望着刺史府外墙下那蹲在一处的邢州守军忍俊不止。
“这些是逃到刺史府来的,其他的都被关在钦差官署了。”听南飞羽问话秋菊便答道。
“雪姐姐,主子不是说让你们把钦差官署烧了么?怎么官署没烧反倒烧到刺史府来了?”水寒身后冷雨探出头来笑嘻嘻的问。
呃……给冷雨一问,冬雪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刺史府是我烧的。”声音未落三牛便迈了大步来到水寒面前双膝跪倒,“三牛见过小公子。
“三牛,这刺史府是你烧的?”水寒看看四周,见南飞羽,喜子,曹初,春夏秋冬四名宫女,
还有冷风他们七个都看着自己忽然心虚起来,摸摸自己的鼻子问。
“是我烧的,春梅姑娘说这刺史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放了一把火把这烧了。”三牛回答的倒也干脆。
“呃……”看看四周强自忍了笑意的这群人水寒点了点头,“嗯,烧的好。”
……咬到舌头了……包括南飞羽在内所有人都满脸的惊愕。这把刺史府烧了,日后要在哪里公干,这还烧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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