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季暝阳是下了力的使劲踹了莫小柒一脚,莫小柒立刻滚了半圈轻松的避开了季暝阳的脚。季暝阳盯着莫小柒,语气也变的有些冷,说道:“说正事。”
莫小柒爬起来坐下,说道:“没有人去看过姜尚宇,姜尚宇的家人全都被关在大牢里。现在人们和他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时,更别说去看他了。”
韩子逸问道:"你确定?"
莫小柒有些不满的说:“不要怀疑我,我的消息绝对准确。”
韩子逸自言自语道:“那,那□□到底怎么来的?”
季暝阳和韩子逸突然相视一眼:“送饭的。”
季暝阳立刻书说道:“去查,送饭的。”
韩子逸猛然的起身,腿撞到了矮桌上,疼的他叫了一声。季暝阳忙帮他揉了揉说:“你这么急做什么。”
“安凡,安凡。”韩子逸没顾上自己的腿,立刻叫了安凡。
安凡立刻闪了进来,韩子逸说道:“事情有些不对,如果真如莫小柒所说的没有人去看过姜尚宇。那查消息的人不会道现在也没有回信。除非他是发现什么,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你让噬魂立刻撤离。”
天晶出事后,噬魂就从老家来到了燕京,取代了天晶的位置。噬魂和天晶做事完全相反,天晶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而噬魂却好似什么都懒得动,非必要时刻,他都不回现身。不过,好在消息却是一样的灵通。韩子逸从来没有怀疑过噬魂的能力,否则,也不会千里之外将噬魂调了过来。
☆、韩子逸的往事
安凡没有动,韩子逸也像是想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混小子,早就猜到了。”原来下午的时候,噬魂就送来消息,说想换个地方落脚。韩子逸也没在意,现在想来,怕是噬魂在没有得到消息时就想到了自己的危险境地。
季暝阳问道:“居然还有比你更聪明的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充其量我也只是比你聪明一点。”
季暝阳也不反驳他,说道:“那是自然。”
韩子逸没有得到答案睡不着,可是得到了答案更睡不着了,因为一个问题解决了,几个问题跟着冒了出来。季暝阳将韩子逸压在床上,说道:“闭眼,睡觉。”
韩子逸看着他说:“可是睡不着。”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就睡了。你就算现在不睡,你也只是干着急,不如好好睡一觉,明天有了消息,才好想对策。”
韩子逸只得应予说道:“那你回去小心些,我怕季雪阳使什么幺蛾子。”
季暝阳低头亲了亲韩子逸的唇,说道:“我会小心的,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季暝阳就来了,带着韩子逸想要知道的消息:“送饭的是一个老头,已经给牢里松了快40年的饭。不过,昨天在回家的路上摔死了。”
韩子逸叹气:“是被杀人灭口了吧。可怜那个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
“老头世代都是送牢饭的,老头死了,他的儿子继续送...”话没说完,韩子逸抓住季暝阳的胳膊问:“是不是他儿子知道些什么?”
季暝阳拍了拍韩子逸的手说:“不是,他儿子什么也不知道。” 韩子逸不免有些失落,哪知季暝阳说道:“他孙子知道些什么。”
韩子逸有些无语的看着季暝阳说:“季大哥,你这逗小孩呢?能不能把话说完。”
季暝阳捏了捏韩子逸的下巴,说道:“是你先打断我要说的话,怎么怪起我来了。”
韩子逸抓住季暝阳的手说:“那你快说。”
“他孙儿说,白天爷爷在家做饭的时候,有个人早上门来了,让老头给牢房里的人带个字条。老头平时也悄悄的帮外人带个信什么的,也就同意了。”
韩子逸不由的为老人惋惜:“他这是好心帮忙,却遇到了狼心狗肺。想必那纸上做了手脚,纸上应该有毒,姜尚宇时候并未发现这张字条,我想送信的人既然要杀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姜尚宇把字条吃了,便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
韩子逸问:“可有那女人的线索?”
“小孩只说,那姐姐很漂亮,手背上有只漂亮的蝴蝶。”
韩子逸笑了起来,眼里却满是悲怆:“女人,果然是女人啊。”
季暝阳认看着韩子逸悲伤愤恨交杂在一起,握住韩子逸的手,轻声叫道:“子逸。”
韩子逸叹息一声,说道:“你还记得那日在天禧楼要杀我的老头吗?”怎会不记得?想到韩子逸差点就命丧他手里,季暝阳不由得抱紧了韩子逸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在发生。”
韩子逸头在韩子逸脖子边蹭了蹭,说道:“那老头是我父亲的一个手下,当年背叛了我父亲。。。”讲到这里,韩子逸已经讲不下去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那惨叫声,那流淌着的鲜红血液,韩子逸以为,过了十年,心应该没有这么痛,或许是心痛麻木了。韩子逸重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内心的仇恨,内心的痛苦,甚至他觉得这一辈子都不回对别人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一旦打开了一个出口口,便拦不住了。眼泪却止不住,像是河提突然出现了缺口一般,汹涌的往外奔流着。
季暝阳能做的就是抱着韩子逸,心疼的无法言喻。那个平时总是挂着如春风般轻柔笑容的人,内心压抑着如此大的痛快,他每笑一次是不是心就会疼一次?安凡在门外就听到了韩子逸呜咽的声音,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门内,却又收回脚退了回去。他跟了韩子逸10年,只有在韩子逸生病时意识模糊的时候才会看到褪下坚强的外壳的韩子逸,会难过会伤心会哭泣。
积累的十年的情绪突然间爆发让韩子逸哭的有些缓不过气来,身体随着抽泣一颤一颤的,季暝阳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渐渐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等韩子逸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看到季暝阳
的肩膀湿了一大片,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季暝阳捧着韩子逸的脸,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凑上前去,吻了吻说道:“现在心情好些了?”
韩子逸哭完后才觉得有些丢人,这么大一个人了,想到这里,韩子逸有些窘迫的说道:“把刚刚的事都忘掉。还有,不准告诉别人!”
季暝阳戳了戳他的脸颊说:“不是让我都忘记了吗?怎么还会告诉别人。”季暝阳揽过韩子逸,说道:“以后,不管你开心不开心,我都会陪着你。”
“季大哥...”
季暝阳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称呼了。叫我名字。”
“季暝阳。”
季暝阳在韩子逸腰上掐了一下,说道:“能不能有点感情的叫。”
韩子逸我在季暝阳的怀里呢喃细语的叫了一句:“暝阳。”
季暝阳微微一怔,其实叫过他名字的人,很少。季磊叫过他的字,没有一丁点的人情味;师父叫过他的名字,慈祥中带着严厉;母亲叫过自己,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带着悲伤。而韩子逸叫的名字,像涌往心田的蜜,像温暖的阳关洒在心间,又甜又暖。
他想要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韩子逸,低头擒住韩子逸的唇,轻柔而又略带着强势的撬开他的唇瓣,灵活的舌尖和韩子逸流连挑逗,纠缠不休,细密缠绵,温柔如水。韩子逸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怎么从哭到叫名字然后就变成了这样。他全身心的沉溺宇季暝阳的亲吻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一直端坐如钟的韩子逸一旦有季暝阳在身边,便喜欢拿着季暝阳当做靠背,不仅暖和还很舒服。叶青曾嘲笑他,“怎么变成了没有骨头的猫了。”
韩子逸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说:“有本事你也当猫啊。”
叶青:“...”
季暝阳对韩子逸这样亲密的举动笑还来不及,也乐得做了暖壶加靠背。韩子逸靠着季暝阳,左手和季暝阳的右手握在一起,更像是要借一份力量一般的说道:“他姓黄,叫黄番。妻子应该很早就过世了。留下两个女儿。大女儿比我大些,小女儿应该同我差不多大年纪。小时候我们还经常在一起玩。你知道我为什么也讨厌司徒南吗?因为司徒南也是帮凶之一。我爹长年在谷中,外面的事都叫给黄番去打理,黄番便接识了司徒南。司徒南又把他引荐给了姜尚宇。这样,三个人的关系也慢慢好了起来。黄番有事言谈中还透露出对姜尚宇的喜爱。谷里出事那天,黄番在井里下了迷药,亲自将姜尚宇和无极门放进了山谷。无极门进谷后便开始大肆的绞杀,哪怕是只鸟,只要是活物都没有幸免于难。可能谷中的特殊地理位置,黄番下的迷药并未发挥全部药里,武艺高强的几个叔伯勉强还能应付 ,好多人都是全身无力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可能我身上带着药王给我的药玉,我竟然是最清醒的一个人。”季暝阳不由的担心起韩子逸,虽然知道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可是想到那一刻,身边的一定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韩子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似平静,可是声音中的颤抖示意这说话人的情绪起伏:“父亲和我逃离到了后山,我知道后山有一条逃命的路。可惜,我学艺不精,逃离的时候,中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