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逸突然一指远处一座高高的建筑物问:“那是什么?”
顺着韩子逸的眼光,季暝阳回到:“蓝山寺。”
韩子逸瘪瘪嘴说道:“为什么和尚都喜欢取这个名字。”
季暝阳看着韩子逸孩子般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笑,说道:“这个蓝是蓝天的。”
韩子逸歪头:“这倒是很特别,我以为又是东南西北的南。”
“据说那里是最接近蓝天的地方,所以叫蓝山寺。”
韩子逸说:“季大哥,你去过吗?”
季暝阳点头:“去过两次,那寺庙你看着像不远,其实你得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能到。”
韩子逸就这么看着远处,带着向往的语气说道:“真想去看看,看看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到底什么样、”
季暝阳想也没想的说道:“那我们找个日子一起去吧。”说完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奇怪啊,奇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奇怪的。是从回到燕京开始就奇怪了吧,每天都会想,子逸是不是道了燕京了,他是不是安全了,沙飞尘有保护好他吗?今天见到韩子逸时,那种激动那种兴奋的心情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听说天禧楼是韩子逸的,季暝阳会当心,无极门会怎么对付他;看到韩子逸笑,自己也会觉得很开心。听到韩子逸想要做的事,会忍不住想要和他一起。季暝阳啊季暝阳,你是不是病了?
季暝阳还在发愣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韩子逸伸手在季暝阳眼前晃了晃,叫道:“季大哥。”
季暝阳收起思绪说道:“怎么了?”
“我还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哦,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今天恐怕不能再陪你逛了。”
“没关系,季大哥先去忙你的吧。”
“告辞。”
安凡看着季暝阳匆匆的离开后问:“他不像是会忘记事情的人。”
“你也看出来了?是借口。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想到了什么吗?不管了,安凡,咋们逛。”
“公子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韩子逸挑起嘴角书说道:“咋们成功的又打发了找茬的人,当然高兴了。”
安凡凉梭梭的说道:“都已经从简单的闹事到要闹出人命了,你还高兴。”
韩子逸脸上的笑容冻结,不爽的伸手掐安凡的腮帮子说道:“也就你敢这么给我浇冷水了。不过你说的对,他们应该会有大动作了。走,咋们去见见咋们的大靠山。”
☆、乐的轻松
走在路上的季暝阳默不作声的走着,兰越虽然知道季暝阳在外面像来话少,可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便开口问道:“少爷,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季暝阳斜眼:“我回燕京,几时开心过?”
“...”
走到梅雪山庄门口,季暝阳停了下来,盯着门匾看了好一会,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这主人在自己家门口看什么呢?季暝阳站了好一会才进了山庄,对管家说道:“我要见大哥和二哥。”
季召阳和季晚阳都住在梅雪山庄内,季晚阳很快就到了,但是季召阳傍晚时候才到,说是出去游湖了。季召阳有些阴声怪气的问:“庄主找我们有事?”
季暝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帮父亲暂时管理。庄主不是我,是父亲。不过,目前也确实是我做主。”
季晚阳问:“三弟,你想说什么。”
“这一个月,田叔大概给我讲了一下梅雪山庄的生意,可惜我不是这块料。所以,在父亲出关前,梅雪山庄的客栈酒馆等一切事情就交给大哥管理,码头土地就交给二哥管理。”
“什么?”季召阳和季晚阳都不明白季暝阳这是什么安排了。
季暝阳也没打算解释什么,说道:“父亲出关后,我会亲自给他说这件事。到时候,梅雪山庄真正能交到谁的手里,就看他老人家的看法了。”
季召阳和季晚阳心里其实都打算推辞不做的,可是,季暝阳这话一出,两人就犹豫起来,确实,季暝阳只是暂时的,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怎么发展呢?而且,管理这些东西对自己百利无害,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季召阳又细问道:“你完全不管?全都交给我们。”
“是,我不会干涉你们做任何事情。”
季召阳变脸可谓变的比什么都快,立刻笑道:“三弟,你既然这么信任我,大哥自然得对的起你的信任。二弟,你要是不愿意,我愿意代劳。”
季晚阳笑道:“多谢大哥,三弟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庄主,他安排的事,我怎会不愿意。”
三人各怀心事,表面一团和气的结束了这场对话。
不过季晚阳后来又折身回来,问道:“你真对季家的生意没兴趣。”
季暝阳回到:“二哥,你几时看我对生意有兴趣了?要不是父亲突然让我接手,我宁可继续在蜀山逍遥自在,你也知道,我在燕京呆不住。对了,二哥对我安排可满意,我知道二哥喜欢船,所以特意将码头交给你管。 ”
季晚阳确实很满意,于是点点头:“多谢三弟了。”
季晚阳一离开,季暝阳表情就冷了几分,季磊你想拿我当挡箭牌,我偏要送你儿子去打头阵。季暝阳将生意分成两块交给了季召阳和季晚阳的消息立刻就被闭关的季磊知道了,季磊踹了石凳一脚,怒道:“这两个混小子,以为自己捡了便宜不成。”
一个浑身都裹着黑色,头也用黑色头布包着的人说道:“这季暝阳到底是故意呢还是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生意。”
季磊阴阴的笑了笑,说道:“你说呢。”
黑色头罩的男子转身就离开了,走了两步,停下说道:“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的孩子,你还真是狠心。”
在季磊又要发怒的时候,男子一下就消失了,还带着几声笑声,有些刺耳。季磊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说道:“凝儿,你不会怪我,对不对。”
安凡看着坐在书案边看书的韩子逸,伸手拨了拨油灯,韩子逸抬头地着他笑了笑,算是表示感谢。安凡走到门口,看在蹲在一旁的太虚口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伸手用敲了太虚的头一下书:“还生气呢?”
太虚不开心的说:“那胖子什么都不做就拿了我们那么多银子,还得寸进尺。安凡哥哥,我可不可以去杀了他。”
安凡靠着门框说:“好啊,你去吧。然后公子就会被更坏的坏人抓走。”
太虚原本还高兴,听到后半句话,又耷拉下脑袋,像极了一条泄气的小狗。接着太虚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说道:“我去睡觉了。”
安凡又回到韩子逸身边说道:“公子为什么不告诉太虚实情。”
韩子逸眼光未离开书,淡淡的说道:“你真以为他不明白?他比谁都明白,虽然我不想让他知道人姓的黑暗。”
安凡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说道:“说起来,你一直都说过,论聪明,太虚是他们几个中最聪明的。”
韩子逸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太聪明不一定是好事。”韩子逸看着桌上的油灯说道:“看着他们,我有时候想,我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我这样把他们拉进来,真的对吗?”
安凡看了看韩子逸,说道:“公子,你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回不去了,所以,你也别多想。”
韩子逸低下眼脸,轻笑了几声,说道:“还好有你一直都在。”
“我会一直陪着公子的。”
韩子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整理好了情绪,说道:“对了,神舞那边有消息吗?”
“飘音一直没有出现。”
“司徒南的伤应该还的差不多了吧。”
“司徒南一直在钦衣侯府养伤。”
“放消息吧,也是时候让燕京乱一乱了。”
“是。”
“你让乔哥进来,我还有些事问他。”
一会乔云就走了进来,问:“公子可是想问那中毒之人。”
“恩,我今天忙着,差点忘了这事。他没事吧。”
乔哥回到:“并无大碍,这小子这小子书读多了,有些愚孝了。他家里以前是开染布坊的,前段时间他父亲不知为什么染上了官司,他又不会管理,家里很快就败落了。李强告诉他,只要他死就可以救他父亲,还能让他妹妹嫁个好人家。这傻小子竟真信了。不过,这李强也真够心毒的,为了搬到我们,不惜害一条人命。”
韩子逸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语气淡淡的说:“派人好好看着这个人吧。”
“是。”
第二天,千邪剑并未失踪,就在钦衣侯府,司徒南已经将剑交给了姜尚宇,这个消息不襟而飞,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但是更多的人是怀疑。剑丢了,姜尚宇不但没有怪罪司徒南,还让司徒南在钦衣侯府养伤。这件事也加重了人们的怀疑。
要说有苦说不出的,就非姜尚宇莫属了。当初留司徒南在钦衣侯府一是为了给外界一个假象,自己并不在意这个丢失的千邪剑。而且他一开始就对大家说了,他并不知道是什么要给他送剑;二来,他想从司徒南口中套出千邪剑的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