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天,暗一非常完美地贯彻了月非鱼的指导原则,对慕安死缠烂打,看着慕安渐渐软下来后表示,果然这个方法是挺好的。
慕安开始不习惯一个人在自己后面跟着,后来习惯了也就由他去了,可是却又不能忽略,因为有什么事都被他抢着做了,瘫着一张脸,让宫里跟慕安关系不错的都开始劝慕安就依了暗一吧,惹得慕安非常无奈。
更重要的是,这时不时来个“英雄救美”他真的受不了啊,别以为他不知道是那些暗卫联手弄出来的!
但有时又想,如果有一个人一直这么陪着自己也不错,而且自己其实说不出是不是喜欢,但就是觉得在暗一身边,有种莫名地安心。于是半推半就之下,慕安终于是同意暗一。
于是暗一与慕安即将要成亲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第五十八章 最后1
暗一与慕安即将要成亲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这事,自然也传到了萧念心的耳中。
萧念心再一次带着补汤去看望月非鱼,自从那天晚上的事后她觉得自己和月非鱼的关系淡了很多,以前被朝堂上的事分心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注意起来,发现自己其实亏欠了月非鱼很多东西,她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母后。
“非鱼,不必如此操劳,暂且先放下政务休息会儿吧,”萧念心看着月非鱼道。
月非鱼头也不抬道:“嗯,朕知道了,母后不必亲自来,让宫女送过来便是了。母后若是无事就先回宫殿休息吧。”
萧念心知道月非鱼开始下逐客令了,她道:“你可是还在怪罪母后?”
月非鱼道:“母后多虑了。”
“非鱼,”萧念心加重了声音。
月非鱼放下手上批改奏章的笔,抬头道:“朕想母后应该也明白,那天晚上朕是有事求您的,有什么好生气?”
“非鱼……”萧念心有些怀念当初那个跟自己插科打诨的月非鱼了。
月非鱼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萧念心旁边扶着她往宫殿外走去,“母后也该明白当初朕主要是想引开萧远宴的目光。”
“你什么样的德行我还不清楚?休想蒙我了。”
“哈哈哈,”月非鱼大笑起来,“母后好歹给我留个面子。”
月非鱼这一笑,冲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萧念心温柔地看着月非鱼道:“但是你终究是长大了啊。”
“怎么,不好吗?”月非鱼反问。
“好,对于南越国是一个好事,对我,只要你高兴就好,为了这南越国,我忽略你太多了。”
“啧,说这做什么,论亏欠,理应是南越国亏欠皇兄的多啊。”
萧念心也清楚这皇兄是谁,叹口气,“我没有想到先皇竟会出此下策,当年五皇子暴毙,让其生母痛苦了好久,最后郁郁而终。”
“嗯,”月非鱼有些沉默了当年的事他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不过,”萧念心有些犹豫,“这暗一娶慕安之事可是你插的手?”
“母后高看我了,若是他们自己不喜欢的话,是没有人能强求的。”
“嗯,我也懒得管了,你们喜欢就了。”
“是,多谢母后。”
“你跟苏池怎么样?”
“迟早我要将苏池娶进宫当皇后!”月非鱼自信满满。
萧念心撇了一眼月非鱼,显然是不信,“算了算了,你们自己折腾,我不管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几个月她自己倒是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了。
“再次谢过母后了,不过有件事您却不能不管了。话说过几个月便是我行弱冠之礼,这件事便拜托母后了。”
“交给我吗?”
“母后不愿?”
“不,这自然是好的。”
……
一个月后,暗一与慕安成亲,过后不久,北夕国皇帝欧阳霖前来提前,引得南越国上下沸腾,张栋予一把眼泪送走了张隙。
虽是这送儿子出嫁确实是有够荒唐,但是在南越国,皇帝都不正常了,其百姓也就见怪不怪了。话说就是那次废后宫惹得全国上下纷纷怀疑南越国小皇帝的性取向,但也是作为饭后谈资,几天后便被新的八卦盖了。
张栋予虽说送儿子去了北夕国,孤身一人,但自己一个人也自在,到处串串门,喝喝茶,走走,家里有个寒颖闹腾,生活也就那样了。后来张栋予便正式认寒颖为干女儿,然后为这个干女儿选到了个上门女婿,样貌端正,品行良好,重点是能压得住寒颖那性格。然后就是张隙差不多过一段时间就回南越国,和寒颖一起,有时兴起也拽着月非鱼,将张府闹得鸡犬不宁,张大人摇摇头,呵斥一声也就不再管他们了。所以张栋予张大人还是颇为满意他的生活的,当然了,这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皇宫中月非鱼望着池中的鱼儿发呆,一旁的汪公公道:“皇上,天凉了,回寝宫休息吧。”
月非鱼幽怨地道:“该娶的娶了,该嫁的嫁了,留朕一个人了。”
汪公公觉得,这皇上,又饥渴了?哎呦喂,这是想苏池王爷了吧!
汪公公劝道:“皇上休息吧,说不定明儿个苏池王爷便来了呢。”
“好吧,”月非鱼站起身,“休息去吧。”于是这次非常自觉地回寝宫休息去了,在床上翻了半夜,也想了半夜,终于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朝时,月非鱼一脸兴致缺缺地看着众大臣讨论的非常激烈,最后无果果断下朝。
正当月非鱼趴在桌子上无聊时,一个小太监上前道:“皇上,西祠国摄政王苏池求见。”
第五十九章 最后2
西祠国。
月非鱼走后苏池也忙着处理朝堂上的事。现在皇帝病危,二王爷苏锦关在牢狱中,九王爷苏牧依旧禁闭在府上,十王爷苏遥还是一个少年,所以这事便自然落到苏池身上。
苏池老练的处理政事让朝堂上的官员们大为赞叹,同时也毫不犹豫地认为这江山便是苏池的囊中之物。
在苏锦关在天牢之中,苏池便快速打击苏锦的党羽,所以此时朝堂上剩下的官员要么是苏池这边的,要么是聪明的,识时务之人,所以一时之间朝堂上的声音都朝向苏池。
康贤帝病重,开始还能支撑上朝,但是后来却只能躺在床榻上。
康贤帝一脸虚弱地看着进来的苏池,这个寝宫里只有他和苏池两人了。
“你来做什么?”康贤帝虚弱地问道,而每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才能顺过去,就像即将逝世的人一样。
“看看你,”苏池道。
“你对朕哪有这么好的心?”
“那你对我,何曾仁慈过?”
康贤帝沉默,确实,他是不喜欢苏池的,因为看着苏池的那张脸,让他想起以前的事,让他恐惧。
“你手上是什么?”康贤帝眼尖看到苏池手上类似于圣旨的东西。
“你觉得呢?你已命不久矣,”苏池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确实是圣旨,只不过没有盖玉玺罢了。
“你休想得到皇位!”康贤帝激动起来,同时也忍不住激烈咳嗽起来,身子忍不住战栗,这幅场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场景。
“这可不是你说得算啊,”苏池笑笑,脸上还是那副温和无害的笑容,但却让康贤帝感到一阵的恐惧。
苏池说完,用手捞出放在他枕头旁边的玉玺,盖上印,就是康贤帝此时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苏池,你根本不配当皇帝!”
“哦,是吗?”
“你根本不是朕的子嗣!”康贤帝说完这句,整个人就像濒临死亡一样,躺在床上没有什么生气。
“呵呵,”苏池冷笑起来,“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当这个皇帝?!”
“你什么意思?”康贤帝这时总算有了点生气。
“你难道不觉得这幕场景很眼熟吗?”
眼熟?是呀,是眼熟啊,当年他也是用这个手段从他的皇兄,也就是太子身上得到这个皇位的啊!为了皇位不惜向当时对自己最好的,风头正劲的太子狠下毒手,也是用毒,他永远记得皇兄当年失望的眼神,是的,是失望,就如他料知一切一般,但是,自己先下了毒手,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得亲人的死亡,而且还是对自己好的亲人。后来因为愧疚,他留下了太子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苏池,如今,这也算是报应了。
“报应啊,报应,”康贤帝喃喃自语,他这一生中对不起太多人,但最对不起的,是太子。他当初留下苏池是因为恻隐之心,而苏池越来越长大,天资聪慧像极了太子,于是,他又起了杀心,结果,便是这般。
“你是怎么知道的?月非鱼告诉你的?”康贤帝缓慢开口,每说完一个字就像快断气一般。
“不是,当年你处理的并不干净,”苏池答道。虽然几个字,但是康贤帝也明白了,太子府中的人没有处理干净,如今,找到了苏池,这一切,都明白了!
“这皇位,就当我还给皇兄了,这下,算是两清了,”康贤帝道,最后他没有用了朕字,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脸去见下面的兄长了。
“你倒是想得美,”苏池道,“既然你为这国家“付出”了那么多,那便继续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