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叁拾玖
宋忆之不愧为杂修,推拿按摩的手段也不在话下,他给楚涵推拿了一炷香的工夫,楚涵的腰便不疼了。
“师傅您老人家真是神了啊,这手法,跟盲人按摩有一拼。”
宋忆之俊脸一沉,“为师可不是盲人。”
楚涵忙谄媚地拽住宋忆之的胳膊,笑道,“是是是,师傅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威武霸气,酷拽狂吊!”
宋忆之皱眉,“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涵大笑,“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来,师傅,我给你包饺子去儿!”
楚涵和宋忆之准备了面粉和食材,开始和面包饺子,骆璟羲也一起陪着。
包到后来,宋忆之竟然也捏得有模有样,像那么回事了。
“哈哈徒弟,你看为师学得快吧?为师这个人,就是脑子灵光,学什么像什么。”
楚涵用力点头,赞叹道,“是啊师傅,你太有才华了,徒弟以你为荣。”
两人看着对方,一起嬉笑连连,骆璟羲在一旁观望,明知自己吃了干醋,却也排遣不得。
楚涵是个单纯的人,宋忆之又何尝不是?
别看他年纪大了,可长年在山中清修,难免不谙人情世故,更何况是这步步为营的皇宫。
骆璟羲望着两人,忽的冲口而出,“娘子,不如你跟二师兄到玄天宗去吧。”
楚涵整个人一僵,“璟羲你说什么?”
宋忆之捏着个饺子,看看骆璟羲,又瞅瞅楚涵,“怎么了?你们夫妻俩吵架了?方才不是还蜜里调油的吗?”
楚涵收敛了笑容,深深凝望着骆璟羲,“为什么要轰我走?是因为除夕晚上的事吗?”
骆璟羲呼吸一窒,被楚涵那双清澈似水的眸子,看得心中酸楚难忍。
“不是的,是京都这边太冷了,我想玄天宗那该是温暖一些,怕你再冻病了。”
骆璟羲揽住楚涵,在他耳边哑声道,“又在乱想些什么?”
楚涵面色微红,低声道,“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骆璟羲垂头吻了吻楚涵的鼻尖,柔声道,“生气还能陪你五天,害得你腰疼下不得地吗?”
楚涵甜甜地笑了,“也对啊,哈哈。”
“真受不了你们夫妻俩!”
宋忆之捂住额头,可是忘记了手上沾满面粉,弄得脸上白花花的一大片。
“快点包饺子吧,为师我快饿晕了。”
楚涵敬了个礼,“是,徒弟遵命。”
等煮熟饺子,宋忆之就顾不上闲聊了,一多半饺子都被他吃了。
楚涵没细数,但估摸着宋忆之得吃了四十来个,最后把煮饺子的汤也全喝了。
“喝吧师傅,这叫原汤化原食。”
宋忆之捂着鼓鼓的肚子,冲骆璟羲使眼色,“九师弟,我看你方才的提议不错的很,不如就让我徒弟跟我走吧。玄天宗那边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的,最适合修道中人居住了。”
骆璟羲望着有些发愣的楚涵,柔声道,“娘子,你师傅想你去给他当厨子。”
楚涵眨眨眼,调皮地笑道,“对不起啦师傅,我是不可能离开璟羲的。”
楚涵言罢,骆璟羲和宋忆之都是一怔。
“璟羲,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我这个人吧,虽然二了点,但是不傻。”
楚涵扬手拍了拍宋忆之的肩膀,“师傅,我和璟羲有话要说,你先回你上次住的那个院子休息好不好?”
宋忆之也知这两人之间,必定是有什么事,便起身道,“好,正好为师我也困了,你们夫妻俩就接着卿卿我我吧,眼不见为净。”
宋忆之走后,骆璟羲踱到楚涵身前,将他圈入怀中,“好娘子,生我的气了?”
楚涵仰头望着骆璟羲,轻扬嘴角,“我明白的璟羲,你想让我去师傅那,是为了我好,怕我受伤。除夕夜那件事,一个小小的侍卫怎么敢干呢?那可是杀头的罪名,他又不是活腻歪了,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他。而指使他的人,身份地位都低不了,所以你才想让我去玄天宗,对吧璟羲?”
骆璟羲心头温热,温柔的轻抚楚涵的脸颊,“嗯,娘子说得都对。”
楚涵握住骆璟羲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目光坚毅地道,“璟羲,我不会走的,人就活这么几十年,能在一块呆着就是缘分。我知道,有人要害你,上次在桂花糕里下毒,这次派个侍卫来强我,都是那个人干的。可是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原来好吃懒做,成天就知道瞎玩,自从有了你,我才觉得人生有了意义。要活就一起活,好好地活,一分钟都甭浪费,要死也一起死,轰轰烈烈的死。反正你到哪我就到哪,当皇帝这么辛苦,不当就不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这么大,到哪咱们都混得下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璟羲?”
听了楚涵这番话,骆璟羲震动极了,眸中漾起涟漪,哽咽地道,“娘子说得对,是为夫糊涂了,还是娘子看得透彻,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好,不论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及黄泉,我们都不分开!”
第40章 肆拾
宋忆之在宫里又住了半个月,每天都和楚涵腻在一起,缠着楚涵给他做好吃的。
骆璟羲有些忙碌,但正好有宋忆之陪着楚涵,也放心了许多。
半个月后,宋忆之走了,某个夜晚,楚涵发现,他竟然可以驱物了。
那晚骆璟羲照例做得很激烈,第一回是他最喜欢的桌子震,第二回是楚涵喜欢的脐橙位。
做到第三回的时候,楚涵有些受不了了,腰疼,腿因为劈的时候太久,也有些发酸。
“璟羲,啊,我不行了,你能快点身寸吗?”
骆璟羲抽身而出,将楚涵摆成跪趴的姿势,喘息道,“这样呢?能好点吗?”
楚涵扭头望着骆璟羲,面颊绯红,眸中水汽迷蒙,“嗯,好一点,璟羲,我嗓子哑了,我想喝点水。”
“好,我去拿。”
骆璟羲披上内衫,刚刚站起身,桌子上的茶杯就“咻”的一声,直直飞到了楚涵手中。
骆璟羲愣住了,楚涵还没发觉异样,就那么趴着喝了水,“唔,来吧,接着来,快进来。”
骆璟羲微微一笑,覆到楚涵身子上,“之前听二师兄说你有灵性,我还不信,原来他没说错。”
楚涵软踏踏的趴着,被骆璟羲撞得不住哼叫,“啊嗯,你在说什么啊璟羲?啊,到位了到位了,好爽!”
骆璟羲俯身到楚涵耳边,边吻边笑道,“不是我给你拿的杯子。”
楚涵此时正畅快着,哪里顾得上杯子的事,索性扬头大叫了出来,“啊啊啊,操,璟羲你真棒!爽-死老子了,老子麻酥的了!”
两人都山洪喷泄后,楚涵沉溺在余韵里,慵懒地道,“璟羲你刚才说什么?我光喊了,没听清楚。”
骆璟羲揽着楚涵的肩,“我说,那杯子是自个儿飞到你手中的。”
“什么玩意儿?!”
楚涵猛的窜起来,瞪大眼睛吼,“那茶杯又没有翅膀,怎么可能自己飞过来?璟羲你在逗我吧?”
骆璟羲柔柔笑道,“不信你再试试看。”
楚涵死死瞪住青瓷茶杯,咧嘴叫道,“走啊,飞走啊,快飞啊,走你!”
那茶杯纹丝未动,楚涵不乐意地瞥骆璟羲,“你看,不动吧?肯定是璟羲你眼花了,才会觉得茶杯能飞!”
骆璟羲笑着摇头,“别说出来,心里想着就好,再试试。”
楚涵听话地闭上嘴,心念动处,茶杯立刻飞回了桌子上。
楚涵抓住骆璟羲的手臂,疯狂地大叫,“啊啊啊,璟羲你看到没有?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师傅说我灵力特别强,搞不好哪天就能驱物了,竟然是真的!”
“嗯,娘子真了不起。”
骆璟羲抱住楚涵,由衷赞叹道,“娘子不仅厨艺好,修为也好,为夫幸运之极。”
楚涵被夸得脸都红了,“哎呦,相公,你净说大实话!哈哈哈!”
这么着又过了两个月,天气转暖,楚涵每天忙着做饭练功,竟然瘦了下来。
用他自个儿的话说,他减肥成功了。
四月下旬的一天,骆璟羲早朝时,他的姑妈骆婉清忽然到了。
汪禹城和汪靖琰父子两人都在朝堂之上,看见骆婉清,都是一怔。
骆璟羲面色沉静如常,他早知骆婉清沉不住气,会做出逼宫禅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看来,便是今日了。
骆璟羲长舒口气,觉得豁然轻松了许多。
骆婉清身着朝服,盛气凌人地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到骆璟羲的皇座之下。
“皇上,姑母我近日得了一件文书,是早年间,给先帝诊病的刘太医所写。诸位,待我来为你们读上一读,念上一念。”
百官们都有些慌乱,但这种时候,没人敢说些什么,只得垂首听着。
骆璟羲静静地望着骆婉清,神情淡然,一个字都没有说。
骆婉清得意地展开手中的绢书,高声诵道,“当今圣上身子虚寒,虽可行房~事,但精气中亏,恐难以有子嗣。微臣尽心用药调理,仍不见其效,忧心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