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然。”容祗不悦的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大床上欢好的两个人影。
他想要把这张床给扔了…
“如此…真是多谢陛下了。”艾连尔深深一笑,颇为惋惜,如果容祗今夜真的要“宠幸”他,他就可以爽快的达到目的了,可惜,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样让自己走了。
“我很期待再与陛下相遇的那一天。”他弯身行了个礼,碧色瞳孔熠熠生辉。这一句用的是未央国的语言。容祗再度没听懂,不过他并不在意。
抬起下巴打量对方半晌,容祗挑了挑眉:“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载着艾连尔的马车很顺利的通过了各大关卡的检查,顺利的让人心惊。
百里忌微微有了一分醉意,挑唇手指抚上书案上的一幅画,冰冷的开口:“怎么总是学不乖呢?”
“恩?陛下。”尾音拖长,无人回应。
天已蒙蒙亮,空气中带着湿润的露水。苏公公看了眼不住打哈欠的小太监,低声责骂道:“腌臜东西!怎么敢在陛下的殿前打瞌睡!”
小太监揉了揉眼,看清了是苏公公,慌忙弯身:“奴才,奴才再不敢了!公公饶命!”
打开殿门,没有动静。
“陛下,该起了。”苏公公轻声喊道,候在屏风后。隔着纱帐,床上隐隐绰绰看得见交叠的人影。
唉,原以为陛下能大彻大悟!
苏公公叹了口气,又叫了一声,这才觉得不对劲,伸手掀开床帘。
定睛一看。哪里见的容祗的影子!两具赤裸的尸体躺在那里,苏公公大惊,嫌恶的捂着鼻,心下思绪千转。
“陛下!您今日身子不爽么?!”他高喊了一句,“奴才去给您唤太医来!”
“陛下啊!不召太医怎么行?”
……
“奴才该死!不打扰陛下歇息了!”
小心的关上殿门,呼了一口气。转头看那小太监,责怪道:“所幸陛下没听见你的哈欠声!”
小太监慌忙低头认错,跟着他身后走了。
“苏公公,那是什么?”没走两步,小太监疑惑的发现了地上的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瞎看什么,不过一块石头!”苏公公没好气的斥了一句,“陛下今日不适,我还得叫人炖一份血燕来!”
“呀!上面还有血!”
“哪只畜生跑宫里来撒野?!”苏公公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小太监立刻明白过来,不敢再多嘴。将那块石头踢到花丛中,跟了上去。
冷汗从手心里缓缓渗出,苏公公心里和明镜般,陛下,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宫内了。
手里捏着在床侧发现的字条,上面是容祗草草留下的几句话。苏公公抬眼忘了忘天边,几只大雁悠然飞过。
希望陛下能平安,这一走,最好…再也别回这险恶的宫里来!
容祗坐在马车内,揉了揉眉心,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不知道事情有没有败露,也不知道苏公公是否会帮他瞒着。
完全是赌了一把啊。
既然百里忌对他虎视眈眈,那他不如赌一次,暂时脱离他的掌控。
“陛下感觉如何?”艾连尔笑盈盈的侧头,开口问道。
“还好。”
艾连尔收回目光,忍不住勾唇。
有趣,真有趣。没想到大连国的皇上居然逃出皇宫。不过没关系,他的计划还是很顺利。
“还要多久能到?”容祗心情烦躁,压抑着开口。
“大约两天时间。”
两天?两天足以发生很多事,容祗咬了咬牙,忽然笑道:“朕一定是你见过最落魄的皇帝。”
艾连尔没有虚伪的否认,而是答道:“陛下如何我自能判断,还是要感谢陛下,让我回未央国。”
“你的父王也真是狠心。”容祗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艾连尔微微讶异,他知道自己是未央国的二皇子了?
“陛下在说什么?”艾连尔一脸惶恐,眉宇纠结。
“哼。”容祗懒得和他打哈哈,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第四章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容祗睁眼,额头隐隐作痛。艾连尔闭目假寐着,还体贴的给自己披了件外衣。
容祗掀开车帘一看,已是黄昏,微凉的空气让大脑清醒了一点。
“都给我停下!”前面好像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吼声。
“艾连尔!”他低声叫道,皱眉示意。
马车停了下来,马夫忍不住皱眉,有些惊慌的敲了敲马车后壁,道:“公子,遇上山贼了!怎么办!”
艾连尔把面纱蒙上,爽快的跳下马车。
不知道他们在交涉什么,片刻之后,艾连尔跳上马车,微微一笑,说了一句:“真是抱歉了,陛下。”说完一记手刀砍来,容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Fuck!这就是不会功夫的后果吗?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身在何处,周围黑漆漆一片。容祗费力的动了动,双手双脚被人绑的像个麻花似得,动都动不了。
“有人吗?”他沙哑的开口,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真是失算,没想到艾连尔那家伙竟然抛下他!
“哟,你醒了?”清冷的女声响起,一盏微弱的烛光照亮了黑暗。
容祗眯了眯眼,开口:“你是谁?”
女子一身骑马劲装,面容冷酷,不屑地勾了勾唇:“这你不用管,你现在是我们的人了。”
女子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一杯水,手腕轻甩,一把刀飞过去把绳索割开。
容祗起身,弹了弹衣袍上的灰,斜斜的看她一眼,自己拿了个杯子重新倒了一杯。
女子也不在意,嘲讽的一笑:“我叫江涸,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具体的明天再说,你先休息吧。”
液体顺着喉咙流入,容祗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用筷子夹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江涸走出小屋,将门关上,闭了闭眼,她也是无法,跟在一旁的马二面无表情开口:“大当家,这样真的行吗?”
“只要为了婉儿…就算欺骗也没关系。”
容祗躺在床上,摸了摸衣襟,伤药还在,这样看来,明天…可能后天,伤口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艾连尔暗算的后遗症,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容祗扫视周围一圈,一个很普通的小木屋,只有最基本的桌椅和床,他起身打开门,门外一个男人守在那里,看他一眼,也没有拦。
沿着小路一路走去,倒是看到了不少类似的房屋,不时有满带杀气的男人成群结伴的走过,经过时只是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却没见江涸,容祗停下脚步,往四周看去,不少的人啊…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于是干脆放弃,往另一条小径走去,曦光从林间透出,空气中可看到点点光晕。
樟树的清香弥散在空中,令人神清气爽。
“你来了。”是江涸的声音。
容祗愣了一下,眼前开阔起来,一条小溪出现在不远的前方,江涸站在那里,和一个蓝色衣裙的女子在聊着。
原来不是说他。
容祗嗤笑一声,下一秒被接下来的画面惊到。
江涸将那个女子拥入怀中,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容祗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性取向不同而已,又如何?再说连他也…
待那两人稍稍分开后,容祗坦然的走了出去,挑眉:“江姑娘。”
江涸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个蓝衣女子,开口道:“我实话实说,我需要你和她成亲。”
“什么?”那女子身影晃了晃,惊呼一声,双目带泪,“江涸,为什么?”
容祗没动,只是冷冷勾唇,看着她们:“看来你还需要和她沟通一下。”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走。
“我不要!”远远的还能听见那个女子崩溃的哭喊声。
回到房间沐浴更衣后,也已经是晌午了。容祗心不在焉的随意吃了几口饭,就停了筷子。
总觉得莫名的烦躁。
将军府内死气沉沉,百里忌擦拭着手中的剑,慢条斯理的重复一句:“本将说,他人在哪里?!”说到最后尾音上扬了八度。惊得底下一帮人战战兢兢。
“给我去找!”百里忌双目透出暴虐之气,凌厉的扫了底下众属下一眼。
用力一挥,顿时众多摆设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将剑收回鞘,百里忌俊美的脸上布满冰霜,骨节分明的手将桌上宣纸用力揉成了一团。
那张纸上画的,赫然是容祗。
“容祗!容祗!”压抑的声音从唇边溢出,“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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