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满:“你肯定有什么想法了,快告诉我嘛!不然我就偷跑去衙门,听他们查案!”
闻人语无奈,停下脚步看她:“你究竟何时才能老实下来?之前可是说的好好地,出门在外一切听我和大师兄的,若是擅自乱跑,立刻送你回去!”
少女咬了咬嘴唇,晃他衣袖:“说嘛说嘛,我保证不乱跑!”
被缠的没了办法,闻人语只能无奈道:“既然是匆忙杀人,理由不过几点。要么为财,要么为色,要么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为财,这种出身的人,即便小有积蓄,也大多胆小,不会要钱不要命。若是为色,你也说了,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显然不可能。”
少女摸了摸头发,道:“那就是为了最后一点了?”
闻人语点头。
“那是什么秘密呢……”少女又仰脸看他。
闻人语紧走几步不想说话,却被一把托住。头疼地看着拉着自己撒娇耍赖的小师妹,无奈:“我怎知晓,我又不是万事通,哪会知道这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事情。若是当真想知道,了不起到时候听听堂审。行了行了,大师兄等了许久了,我们快些回去。”
少女在他身后抿唇一乐,对于把自己素来温和强势的师兄弄的没办法这件事十分自豪。
不怕你不知道,就怕你不让我去知道啊!既然答应了,那就可以看热闹咯!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存稿中~
☆、第二回
浩澜城城主府。
闻人语拎着小师妹从侧门进去,拐了几个弯直接进了一处小院。
院中有棵隐隐结了青果的海棠树,似有勃勃生机诱人。有人坐在树下,仰头轻眯着眼,似乎在静静赏着。
两人进门之后,那人也未曾回头来看,只是语气平淡地开口:“又去哪里胡闹了?”
闻人语松开钳着师妹的手,走上前替那坐着的人理了理腰腹上的薄毯,才道:“冉冉胡乱跑,倒是发现了件有趣事情。”
近了方才看清,树下的男子竟是坐在一个做工精致的鹤纹轮椅之上。膝上还搭着条同色小毯,将轮椅大部分遮挡,又严实实捂住了腿。虽然乍看不起眼,但这闷热的天气里,这番打扮却实在有些奇特。
男子闻言抬眸,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尽是清冷:“有趣?如何有趣?”
闻人语未站起身,单手搭在他膝上,侧目瞥了师妹一眼:“误打误撞,碰上了个人命案子。卖弄学识,还险些让人弄进官府里去。”
少女鼓了鼓嘴,似乎实在不满意闻人语的说辞,却碍于两个师兄的威压未敢开口。
男子无波的脸上似是因为师妹微恼地神色觉得有些可乐,竟牵起几分浅笑:“还闹到了官府面前?怕是冉冉冲撞了官差,亦或又训人家无能了吧?”
闻人语嗤笑:“可不是,说的头头是道,闹了半天,自己也没想明白。”
男子抬眼扫他:“这么说,你想明白了?”
闻人语轻咳一声,没有接口。
少女立马抢过话头:“可不是!不知道二师兄在旁看了多久,竟然还想到了那死者是被人因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现。怕是再多看一会,前因后果都知道了呢。”
男子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无奈:“冉冉胡闹也就罢了,你素来稳重,怎得也跟着起哄?”
闻人语轻轻一笑,讨好得凑近他:“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一时忘了就多看了几眼。这不还是记得正事,把她带回来了么?”
男子摇头:“出门在外怎么反倒像个孩子了。这里还好,若是在外头,小心让人说你没有礼数。”
闻人语耸了耸肩,笑着应下。
心中却想起临行前师父的话:谁要敢找事,揍就是。反正这江湖之中,能打得过你们的人,还在少数。
三人闲聊了片刻,气氛未有多火热,倒是平和温馨,丝毫没有滞涩尴尬感觉。
恰时,院门外小跑进来个随从,步履虽有些急促却不显得慌张,入了院门立刻稳下来,尽显大家风范。瞧见闻人语和少女在,还怔愣了一下。
“少爷,老爷让您过去。”
闻人语笑了笑:“想必伯父是有事要说,师兄去吧,我和冉冉在此等着。”
那随从瞧着自家少爷凝眉犹豫,立时接口:“晌午瞧着闻人少爷和莫小姐出了门,老爷大概还不知道您二位回来。二位倒是可以同来,想必老爷也是愿意的。”
男子思索了下,抬眸看那随从:“父亲可说是什么事?”
随从想了想,答道:“好像是有客人递了帖子要上门,老爷让您同来。”
男子敛眉:“既然未曾多要求,想必是没那么多礼数,你们和我同来。”
闻人语和师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正厅茶水已备,尚未进门便能嗅得到清透茶香。闻人语敛眉思忖,确认了来客定然十分得主人家青眼。上好的君山银针,可是很少有人舍得拿出来待客的。
闻人语推着师兄时析和师妹莫筱冉一同进门,时父先是一怔,随即笑道:“还道你和晓冉出门未归,不想这么早就回来了。”
时析拢袖喊人:“父亲。”
判断出时父并无不愿的意思,闻人语笑着回道:“师妹贪玩,我才出去将人寻回。这不师兄听人说伯父唤他,就赶着来了。”
听着离家许久的儿子如此上心自己,时父自然高兴,笑望着闻人语将时析推到位置上,方才冲着客人道:“此乃小儿时析,幼时身子不好送去深山学医,如今学成归来,方才归家不久。其余两位皆是小儿师门兄妹,也算是有才之士。”
闻人语打理好时析,又亲手斟了热茶递给时析,这才抬头看向来人。这一看,顿时一愣。
莫筱冉倒是早就看明白来人是谁,呲着牙一乐,就乖乖站在闻人语身边不动。
陆言之瞧见莫筱冉那副神色,顿时失笑:“这二位……小侄方才已经见过了……这位姑娘眼力之好,言之佩服。”
莫筱冉含蓄地抿嘴直笑,闻人语隐晦地瞪她一眼,拱手对陆言之做礼:“让陆兄见笑了。”
陆言之摆手:“闻人兄多虑,令师妹聪明伶俐,眼力又好,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时父不解:“你们……何时见了?”
陆言之道:“就是方才,也是为了这事才特来拜访伯父。”
瞧着陆言之神色一正,时父也明白这事真有正事,顿时认真起来:“何事?说来听听?”
“方才在玉柳巷发现了一具男尸,我赶到时,这位姑娘已经将尸体查探清楚。详情我已让李大人列于书面,想必不多时就能递上来。只是……小侄觉得,此时恐怕不简单。”
时父摩挲了几下手中惯爱把玩的玉葫芦,思索道:“你想到了什么?”
陆言之道:“伯父可知……近日坊间流传之事?”
“你是说……采花贼?”时父闻言答道。
陆言之点头:“因着一直没有人来报案,此事从未摆在明面上说过。但这采花贼的目标似乎素来是世家子弟,唯有一次例外,便是寻了这么个烟花之地的小倌。更有趣的是,这小倌是雨月楼的人,百分百的干净之人。”
莫筱冉眼观鼻鼻观心,但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挑了下眉。
卧槽这年头还有百分百的清倌?好想见识一下怎么破?
想着,气息不由得有几分起伏。闻人语错过一眼不经意看过去,顿时把她看老实了。
十八卫就要来了,到时候就可以浪了!再忍忍,再忍忍!
时父道:“依你之言,那一次特例,便是这个死者?”
陆言之点头:“雨月楼那块地方想必伯父也是清楚地,小侄也曾踏足过两次,的确是风雅之地。幕后老板又神秘莫测,身份一直为人所不知,却鲜少有人敢去那里强买强卖。但自打采花贼一事之后,这位名唤抚琴的小倌就不再出现于人前,前些时日更是直接消失了,直到今日被发现。”
“若如你推断,那看来这抚琴之死,是与采花贼脱不开关系了。”时父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但不说别的,死者是个风月之人,那些与采花贼有关的又都是世家。此事,恐怕不好查。”
陆言之赞同的点点头,也是满面愁思。下意识伸手去拿茶杯,却抬眼不经意看到闻人语从沉思地时析手中取过已经微凉的茶盏,重新换了一杯热茶。
脑子一转,顿时乐了:“方才在外头,我观二位也是心思细腻的人,不知可有兴趣同陆某一起琢磨琢磨这个案子?”
闻人语手下一顿,看向时父。时父回给他一个眼神,便不再多做表示。闻人语笑道:“既然陆兄看得起在下,那便陪着陆兄一试也无妨。”
时父与师父是至交,对于他们的身份自然一清二楚。既然时父准了他们与陆言之相交,想必这个人不是对他们毫无威胁,便是可真心相交的人,不必太多顾忌。
陆言之愁容顿时褪去一半,急匆匆地站起身:“那……伯父可许我同闻人兄几位细聊?”
时父朗笑着挥手:“知你们不愿陪我这个老头子品茶,去吧,析儿院中安静,是个思考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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