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完全懵掉了满脸红霞的林晓懂,程颂摸了摸他红彤彤的耳朵,难得的笑了一下。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林晓懂完败给了不经常笑的人的一个微笑。
林晓懂红着脸说:“颂颂,你笑起来真好看。”
微笑着低下头,内心高兴的快要炸裂的闷骚男又闷骚的低低来了一句:“那,我只笑给晓懂一个人看好不好,嗯?”
被程颂的闷骚|迷|昏了脑袋的林晓懂痴痴道:“嗯,好的。”
……于是现在这是要变成一大队人集体秀恩爱的节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泪目,颂颂终于迎来了生命的曙光!
下章不肉麻了,继续剧情
☆、蛊
话说这日原肆意正在家里腐|败……对,就是腐|败,他哥哥帮着他嫂子打天下,在外面忙的风生水起,他虽是必须得在京城坐镇没法出去鬼混,但是却凭借自己强大的摸鱼功力,把一个个军侯将军指派的团团转,生怕被他鞭挞,自己躺在将军府的院子里的铺着绒毛的躺椅上,眯着眼晒着太阳,旁边还有个小炉子烧着,里面温着上好的花雕……
所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比起成天在外风尘仆仆的谦谦君子原大公子,原二公子这个非谦谦君子真风流少年活的比他哥还斯文优雅,原恣意是肯定知道他的宝贝弟弟在摸鱼的,但是眼不见还好,眼见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他温柔的微笑呢。
“二少爷,二少爷!”老管家颠颠的跑了过来。
原肆意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懒懒道:“陈伯,能有什么大事啊,看把你急的。”却是连眼睛都没睁开。
管家喘了口气,说道:“二少爷,那位来了!”
原肆意是明显怔楞了一下,会被老管家称为“那位”的,一般只会是……
来人一袭精致的紫羔大氅,一张不大的脸白皙秀气,正是当朝太子施望。
原肆意站了起来,看着来人,挑了下眉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施望道:“我让他负责了别的事情,所以我一个人回来了。”
原肆意确定老管家已经离开了后,又懒懒躺下来:“什么事啊,还得你亲自回来。”
施望静静道:“我要和你说的事很重要,你确定只有我们两个人嘛?”
原肆意盯着他,缓缓坐起,眯了眯眼,然后说道:“你可以说了。”
施望放下紫羔大氅的连帽,墨染般的长发几乎及腰,他随意的抚了下发,然后淡淡道:“你一定听说过苗疆的蛊虫吧。”
原肆意随意道:“嗯。”
施望又说道:“苗疆的蛊虫,听起来不可思议,也离生活都很远的样子,但是要是有心去找,那些苗寨里最古老的秘术,那些生活在最阴暗角落里的巫师,还是存在的。”
原肆意懒洋洋的说:“所以呢?”
施望接着道:“那么,会不会有人,想给你下这种蛊呢?”
原肆意毫不犹豫:“当然会有。”
施望:“……”
原肆意得意洋洋却很自然的说道:“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帅气,肯定有很多美丽动人的姑娘疯狂的希望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但是我又不可能爱上她们每一个,所以为了我能多看她们一眼,有那么一点过激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嘛。”
施望:“……”忽然很想看看美丽动人的宇王疯狂的渴望英俊潇洒风流帅气原肆意的脸是什么样的。
原肆意的声音打断了正在原地自我脑内的施望:“最近,我听说,宇王找了个和我嫂子长得一样的人。”
施望回过神来,原肆意勾起嘴角看着他,笑的张扬而不可一世,施望,不对,应该是浓醲也笑了,笑的很浅很淡:“原二公子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
原肆意笑的不甚在乎:“怎么,你是银蝶?宇王请你去的?”
浓醲笑意更深:“你果然是很聪明……猜的很近了,但我可不敢砸了他的牌子,你可以认出我来,是因为我只有脸是他帮我画的,要是他本人亲自上阵,以他的模仿技巧,你能认出来的几率,很小。”
原肆意不置可否道:“哦,是吗。”
浓醲继续道:“不过,我之所以没有请他来替我,是因为我没必要让你认不出来我。”
原肆意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躺着继续道:“那么,你的确是宇王派来的咯。”
浓醲很自然的拿起原肆意温着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回答道:“没错。”
原肆意睁开眼,看到浓醲倒他的酒,撇了撇嘴不满道:“那是我的酒。”
浓醲以优雅的姿态喝了一口,浅浅笑道:“我是客人。”
原肆意躺回去,负气般的闭上眼睛:“宇王兴师动众派你来给我下蛊,无非就是因为将军府的戒备太森严,混不进来,但是用我嫂子的脸,他们不怎么敢查,对不对。”
浓醲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色彩,很快恢复过来,无奈笑笑:“我能明白当年吴掌门为什么把你从原将军手上抢去做徒弟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道:“你太聪明了。”
原肆意懒懒道:“我耳朵都快被夸出老茧来了,我当然聪明。我还知道你是不打算替宇王完成这个任务了,你没有武功,所以让我听听宇王有没有派人监视你,你好和我商量事情对不对。”
等了良久都没有听到对方夸他聪明,原肆意不开心了,睁开眼睛看向浓醲,眼睛里满是“你怎么不夸夸我”的控诉。
浓醲失笑:“你都说你耳朵里有茧了,我就不凑热闹再去磨一道了。”
原肆意把头转回去,面无表情干巴巴的说:“哦,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要说的东西了。”
浓醲放下酒杯,淡淡道:“听说过傀儡戏吧。”
原肆意一副快要被太阳暖的睡着了的样子:“嗯。”
浓醲接着说:“这次我本来要给你下的蛊,就像类似于这个,那个施辰策请来的巫师就是牵着线的人,而被下了蛊的人,就是那个傀儡。”
听到这里,原肆意随意问了一句:“他想控制住我干什么?”
浓醲笑着道:“你不是聪明吗?你不是会猜吗?你猜啊。”
原肆意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被他一堵:“……”
浓醲看他被堵,没了方才的嚣张,笑的更好看了,又倒了一杯酒。
原肆意把那口堵咽了下去:“……无非就是为了我现在在京城调度兵力的权力,我不过就是和你确认一下罢了……所以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做什么?”
浓醲喝光了杯中的酒,站了起来,看向他道:“一来是希望你到底能装的像一点中了蛊的样子,好让我的戏接着演下去。二来是希望你帮我把这个蛊虫给处理掉。”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略粗的针递给原肆意。
原肆意嘴角抽抽:“你别告诉我……”
浓醲笑而不语。
原肆意一脸嫌弃:“好恶心,我不要用手拿。”
浓醲就把那针放在了他刚刚喝过酒的酒杯上。
原肆意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那杯子是我好不容易从我哥手里抢来的!你让我以后怎么用它喝酒!”
浓醲不管他:“这蛊虫需是得入活人身的,那边的巫师是会有感觉的,我是来帮你们的,这蛊虫我就不想再帮忙解决了,你自己去想办法。”
原肆意脸色很臭:“我要是不解决呢。”
浓醲笑着说:“那后果你还不会猜吗,我暴露了,我被施辰策杀了,你们少了一个敌人内部的帮手,你们多了一份躲在暗处的隐患。我不行他还会找别人再来,你要是这么喜欢折腾你自己,我也没办法。”
原肆意磨牙:“我是不会蠢到被他算计的。”
浓醲摇着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原肆意莫名道:“什么?”
浓醲道:“你果然自恋的可以。”
原肆意没有一丝顾虑又被堵一道:“……最后一个问题。”
浓醲笑道:“嗯,你说。”
原肆意挑眉道:“你是谁?”
浓醲道:“难道你不该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吗?”
原肆意道:“这个问题一般在问过我的上一个问题以后就能解决了。”
浓醲微微笑着说:“所以你还是想证明一下你很聪明很会猜对吗?”
原肆意:“……”我不想和这个人讲话了。
浓醲收敛了笑容,浅浅道:“我是谁,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帮你们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就行了。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
原肆意张了张口,突然道:“你穿红衣服一定很好看。”
浓醲怔楞一下,旋即无奈的笑着低叹道:“不得不承认,原肆意就是原肆意,你非常聪明。”
原肆意满意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吗?”
浓醲笑着转过身,边走边说:“所谓的聪明,就是撤掉过程直接给结果,要是填上了过程,聪明便也没什么了。”
朔风吹过,掀起那人的衣角,原肆意仿佛看见他着一袭艳丽如血染的红裳,潇洒的离开。
绚烂如烟花般的盛景下,是任何人都融不进去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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