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原恣意又开始春风和煦的笑了……
张学试着去无视自家少主的温柔笑容,尽量镇定的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改怎么办呢?”
施望浅浅呼出一口气,眼神也微微凌厉起来:“是时候和他正面交锋了呢……”
“世子殿下……”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柔柔细细的从贺岚琛的卧房中传出,似是在勾|引又似是在欲拒还迎的调|情。
贺岚琛躺在床上,怀搂着一个裹着红纱的二八少女,那少女倒的确是绝代风华,也不怪贺岚琛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最近对她简直言听计从。
“世子殿下,绘衣觉着,那所谓的太子本就与您差了十万八千,就不说他现在手头的势力了,光是才能,您就甩了他十几条街啊。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不论是您的父王,还是臣子们对他更是有了猜忌和不满吧。若是您如今抓住时机,收揽更多的势力,挑起更多大臣对他的不满,想必南王殿下也不得不去考虑直接以自己的名义和宇王交锋了吧。要不然,现在我们出了再多的兵力,还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到时我们在再乘机除掉他……岂不一了百了,永无后患之忧。”美艳少女娇滴滴的说道。
贺岚琛享受的嗅着唐绘衣身上的香气,愈发迷恋怀中的少女,这唐绘衣不但美若天仙还聪慧伶俐,每每给自己提的建议都及其合自己胃口。
“是是是,我的绘衣说的都对,以后我做了皇帝,皇后的位子必然是你的。”男人在床|上为了讨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欢心,总会不遗余力的说一些空头承诺,谁又能能知道以后究竟会怎么样呢……
唐绘衣果然显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开始继续勾|引:“世子殿下对绘衣最好了……世子殿下要不要……”
看着灯光下格外妖娆美艳的少女,贺岚琛果然把|持|不|住的扑了上去……
“看来绘衣做的很好,太子虽然不足为惧,但趁早除掉毕竟是好的,再用南王的蠢儿子去消耗掉南王的精力,这大泽朝的天下,迟早是本王的囊中之物。”宇王阴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随意捏碎了飞鸽传过来的纸条,那碎片便无力的飘落到地上……
“人总是有欲|望的,那贺岚琛再怎么鲁莽,若是南王真的造反了,他以后都是有当皇帝的可能性的,到时候唐绘衣再怎么说都是有当贵妃甚至皇后的机会的,你就不怕她反水?”宇王的身后,一个一袭红裳的男子执着一只白玉酒杯,抿了一口杯中酒后轻轻哼笑一声问道。
宇王从窗边转过头,蹲下|身抬起了那个一脸淡薄之色的男子的下巴,冷冷笑道:“我本来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对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水?跟何况,她唯一的弟弟还放在我手上照顾着呢。”
那男子描眉画目妆容精致,嘴唇也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明显是习惯上了妆的,原本明澈的一张脸显得妖冶魅惑,整个人有着种抹不掉的淡淡风尘气息。他抬手轻轻移过了宇王托着他下巴的手,垂睫似笑非笑道:“救命恩人?对一个无依无靠的风尘少女用这么下作的方法,还真是你的作风啊。你猜,她要是知道了真相,会有多恨你?”抬起一双波澜不惊的剪秋水眸,男子有丝嘲讽的说:“现在有多爱你,到时就有多恨你。”说罢又拿起白玉酒杯准备喝酒。
宇王一把挥开他手中的酒杯,一脸可怖的冷色:“你要告诉她?”
酒杯落地,被摔成了碎片,酒渍染的一地猩红……
男子毫不在乎,轻轻呵笑了一声,又拿起一个酒杯,不紧不慢的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又浅浅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会呢?宇王殿下不用如此急躁,这世上我认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是钱,既然是拿了您的钱,我既然会尽心尽力的为您做事。毕竟,谁当皇帝对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只要您给了我足够的钱,我自然会帮您。至于唐绘衣的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浓醲要是有那么多同情心,又怎么可能活那么久?我青繁楼魁首的名声也不是这么留给我败的。”
宇王冷哼了一声:“若不是这次,我竟不知道原来名动天下的千面神偷银蝶原来与青繁楼的魁首是同一个人……不过这次我花钱雇你不是让你勾|引男人,别整天顶着施望的脸一副妖媚样子,你只要发挥你银蝶的一人千面的能力就够了,给我装好太子。”
顶着一张施望的脸的浓醲的一脸疏离的淡笑,但也只浮在脸上:“是,宇王殿下。”
待宇王走后,浓醲恢复了一脸的漠然,低声道:“他走了,出来吧。”
一个同样顶着施望的脸的少年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虽都是同样的脸,却仿佛与浓醲又不是一个人。他叹了一口气,蹙眉微微抱怨道:“啾啾,我真是不能理解,你有必要做成这样吗,不如算了吧,你都脱离风尘圈子多少年了,这又是何苦呢。”
浓醲并不言语,也不想管他把对自己的称呼从醲醲变成酒酒又变成啾啾……只是淡淡 “帮我改个妆吧。”
见少年又欲不满的开口,浓醲轻轻瞥了他一眼:“还是,你嫌我的风尘身份脏了你银蝶的名字?”
少年嚎叫一声:“再见啊吧你,我服了你啦!滚滚滚!”然后不甘的拿起眉笔帮他改妆。
少年为浓醲化妆时,他忽然冷不丁一句:“你还是走吧,这件事说到底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把你扯进来本来就……”
少年白了他一眼,拿起毛巾擦了擦他的脸,打断他:“少来,我是你的朋友啊,帮你是应该的,而且即使我帮你的脸画的再像,你的模仿能力还是个问题,我得帮你兜着啊……唔……好了,清纯的太子殿下,呐,看。”
浓醲看着铜镜中那张卸了浓妆以后清秀的脸,浅浅一笑……
“我一定会做完我想做的事情的……哪怕前路再艰险……”
作者有话要说: 醲音同浓。啊啊啊啊本来我想打的字是酉字旁再加一个农,我的搜狗打字法可以打出来,可是J J不识别,发出去就变成问号了……嘤嘤,那个字也读浓。所以只好换成醲了……难过……
我又放出了这系列第二本书的小受~最喜欢怪盗惹~不过他只是出来露个脸,并没有他什么事……就是那个银蝶~
☆、何必在乎
夏末秋初,满园绚烂的夏花皆败,徒留积淀了一个夏天而愈发深邃的浓墨重彩的绿……
“所以,陛下,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原恣意温雅磁性的声音问道。
施望打了个哈欠,撅了撅嘴:“我想怎么?你还能不知道吗。”
原恣意和施望比肩而行,在南王为他们准备的小园中随意的散步。原恣意笑了笑:“所以,你果然打算什么都不做是吧。”
施望挑眉道:“原爱卿说的果然甚合朕意啊。”
的确,在这种时候,要是一味的去和宇王吵嚷他手上的那个人是假的太子,不但无济于事,还显得他们很被动。真正心里有底气的人是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跳梁小丑终究只是跳梁小丑,越理他他便越来劲,倒不如无视他,但是天家的架子倒是可以摆一摆的……
转过脸,施望突然说道:“原恣意接旨!”
原恣意愣了一瞬,无奈笑了一下,跪了下来:“皇上有何吩咐?”
施望一脸很满意的嘚瑟样子:“摆摆朕的架子给宇王看。”
虽然旨意奇葩而不明,可我们全能的原恣意却毫不犹豫道:“臣,领旨。”
施望脸上笑意未褪。
原恣意开始温雅可亲的微笑。
…………
施望脸上的笑变得僵硬:“那个,呵呵,我,我开个玩笑……”
原恣意线条分明的秀雅面孔上,清雅笑容继续如清风抚翠竹般荡漾开去,真是好一个谦谦君子君子如玉面如冠玉……“听说陛下已经把最近的前方战况处理好了。”
施望简直浑身冷汗,听他这话,以为是要监督自己的公务,于是我们可怜的皇帝陛下赶忙道:“是,是的!”
原恣意露出了满意的笑。
施望简直以为自己就要逃过一劫了,然而……
“既然陛下以及处理完国事了,那想必,晚上是没有事了吧……”原恣意似笑非笑:“最近国事繁重,皇上也很是辛苦,不如,臣下今夜去侍|寝吧……”
施望:“……”啊啊啊啊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啊啊啊……
次日,神清气爽的原大人从大泽朝皇帝的龙床|上起身的时候,为我们日夜|操劳的皇帝陛下掖好被子后,亲了亲他半张着的淡粉唇瓣,出去准备给宇王立立所谓的天家威严……
不过所谓的“摆出天家威严”,不过就是以一种上位者不在乎的姿态发一篇檄文,一来申明正统太子现在的位置,也为着南王独自一人撑住的局面注入一分底气。二来也是以一种冲淡不屑的姿态去蔑视宇王这一跳梁小丑般的行为。
虽然宇王是不可小觑的,但是他们明面上的态度却不得不摆足架子,既是一份尊贵,也是一种不得不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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