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驭见状一步上前,将欲跌倒的蓝君接入了怀里。
符骁驭将他扶起来,低声问:“没事吗。”
蓝君此时靠着符骁驭,双腿发软,他脸色惨白,虚弱的摆摆手,自符骁驭怀里站好,又要执意进府。
那家仆已没了先前恭敬态度,他蛮横的堵在门内,两手拉过大门,只留自己站的缝隙,不屑道:“公子这般不识趣,可让小的难以向老爷交代啊,你若是想见老爷,那也不是不可以,老爷昨夜出了府,想必午时便能回来,你若是执意要进府,小的可帮不了你,但你若乐意在外等着老爷回来问个明白,小的也是管不得的。”
说完也不管蓝君如何作为,直接将大门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新写手一枚,内容估计会有些冗长,亲们要有耐心。
自说自话飘过=,=
☆、第十章
“开门,开门!”蓝君扑到门上,不住的拍门,直喊得嗓子嘶哑,眼眶通红。
他不信,他要去看看他爹,都是骗他的,都是蓝渊为了独占蓝家耍的把戏,他怎么可能信!
府外只余蓝君不停拍打大门的声音,天似乎更冷了,蓝君拍得双手通红,渐渐软倒,跌坐在门外,失魂落魄的垂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符定康脸色难看,不悦的问符骁驭。
符骁驭侧目望了望符定康,淡淡道:“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却又猜得了几分,看到蓝君这颓靡难过的样子,他什么话都不想说。
符定康皱眉,“他不是这家的公子吗,府上下人怎么会不认识他,这样一来,那三百两银钱是否还能拿得出来?”
无人应他。
符定康咬牙,却只能陪着两人在这儿等着。
到得午时,等得符定康不住抱怨时,方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马车停在了三人面前,小厮自车上扶着一青年下了车,来人一身华服,相貌端正却透着一股阴桀,那青年瞧见了跌坐于府外的蓝君,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复而勾着唇角走了过来。
这青年便是蓝渊,他上前来瞧了瞧符骁驭,开口道:“几位来此何事?”
符骁驭默然的看着他,并未开口,倒是蓝君听了他的声音,抬起了头,冷冷道:“我爹呢。”
蓝渊怔得一怔,复又笑道:“你爹?这位公子是谁,怎么问我要你爹,我怎么知晓你爹在何处。”
蓝君此刻却是异常冷静,“蓝渊,你可以编造我溺亡的假象,可我爹亦是你爹,你咒他死,又是何意,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蓝渊悠然道:“那玩意我还真不怕,你既然已接受溺亡的假象,又何必还要来此,再者,爹爹最爱的三儿子落水溺亡,爹他自己接受不了,暴毙而亡,也是常理,我又哪里咒他了。”
“这话你哄哄外人还行。”蓝君撑起身来,微微抬头,直视蓝渊,“你不过就是想要这蓝氏家产,我从未与你争,平日亦敬你为兄,你可以想法设法将我扫地出门,却为何弄出这些事端。”
蓝渊眉眼含笑,手一抬,拈着蓝君一缕青丝,却是咬牙切齿道:“可惜老头子一向宠你,你不与我争,别人却见不得我呢,我的好弟弟。”
蓝君一手拍开蓝渊的手,道:“我不管你如何,亦不管他人如何,告诉我,爹现在人在哪。”
“你真是天真。”蓝渊暧昧一笑,“怪不得老头子宠你,我都有些喜欢你这弟弟了,可我如今一手策划了这一切,岂容他人打乱,除非......”
蓝渊说着,邪魅一笑,盯着蓝君,蓝君只觉眼皮一跳,警惕道:“除非什么。”
蓝渊凑到蓝君耳边低声道:“我可是喜欢你得很呢,三弟,你若愿意,我自是可以安排你与爹见面,还可与爹他住在一处,你看如何。”这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蓝渊本意是将蓝君彻底从蓝府除名,如今却生起了逗弄之心,心忖若能将他藏于屋中,自是妙得很。
蓝君只觉心里一恼,愤然的推开蓝渊,气极反笑道:“好个伪君子,想方设法折辱于我,于你有何好处。”
蓝渊一脸惋惜,道:“三弟是有气节之人,我倒是给忘了,话说到这份上却只觉我要折辱于你,倒是我想得多了,唉,那我可就有话明说了,自你踏出蓝府之时,那蓝三公子就已溺亡,饶是你再如何争辩,这蓝家亦是容你不得了,三弟若是聪明点,便别再来自找苦吃,你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保爹他老人家后半生衣食无忧,他虽自私得紧,我却不能不孝,你说呢。”
蓝君仍是眉头紧蹙,得了他这话心里却是松懈了,他本就不信那家仆的话,如今从蓝渊口中得知爹他仍旧平安无事,心里自然冷静了,“有话直说。”
蓝渊悠然自若,吐出的话却是让人遍体生寒,“不得再踏足蓝家一步,我要你这个蓝三公子永远消失,你若做得好了,我倒是可以留那老头子一命,反之,虽是不孝不仁,我却也能做得出来。”
这□□的威胁,蓝君却无从反抗。
蓝君笑道:“大哥真是好手段。”
蓝渊亦笑道:“那也得有人上勾才行,也不知三弟的意思是什么。”
蓝君倪了他一眼,“我能有说不的余地吗。”
“自是没有。”蓝渊道:“除非你不顾老头子死活,那也是你的自由。”
蓝君蹙眉闭着眼,片刻后睁了眼,眼底一片澄澈,“我答应你,此后不再踏足蓝家,但我又如何信你,我现在要见他一面。”
“那可不行。”蓝渊挑挑眉,“你没有与我谈判的筹码,还是乖乖趁我心情大好之际,给你与老头子生路走,就别再来自寻死路。”
蓝君无声失笑,却是无言以对。
“如此,你是同意了,只可惜了我这般好看的弟弟,日后便瞧不见你了。”蓝渊故作失落,道:“请回吧,蓝公子。”
说完,不羁一笑,上前敲了门,府内时刻有人候着,这时忙开了门,将蓝渊迎了进去。
蓝君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寒冷,竟是微微颤抖。
仅是三天时间,便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他未曾想过这一切都是个连环圈套,用他的孝心做饵,一步一步将他带入套中,现在只得按照他人的想法来行事,到得现在,沦落到一无所有,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亦只能怪自己大意。
虽然这蓝家他待得压抑,却未曾想过会就这样离开,如今他爹生死不明,却也只由得他人操控,任人宰割。
蓝君自嘲一笑,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想必蓝渊得了蓝氏家产,亦不会对爹太苛刻了,若他离开能换来生父安度晚年,又有何不可,当下蓝君也只得这般安慰着自己。
而一旁的符定康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是知道蓝君无家可归,拿不出银钱了,当下冷声道:“现在地方也来到了,那三百两何时还来。”
蓝君看看满脸不悦的符定康,又看看符骁驭,自嘲道:“我已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又如何还的上。”
符定康道:“那你这是戏耍我不成,不是你说的回到府上便能拿到钱?”
“我也不知家中会出此变故,并不是有意为之。”蓝君抬手扶额,言语中歉意昭著,显得十分无力。
符定康却是不管,“我可不管你的,是你许诺的到了府中便能拿出钱来,如今到得你家,你却仍是一文都拿不出,昨日既然将话说得如此满,你现在必须把钱拿出来!否则我回家难交代!”
蓝君本就已委屈至极,食言也不是他乐见的,现听符定康这么说,只觉心里既羞愤又难受,不说话只握着拳瞪着符定康看,
符骁驭此时站到了两人之间,“二哥,他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何必为难他。”
“哼!回去亲自与你嫂子说去。”符定康看了看蓝君,道:“你最好给他们个说法。”
说完率先去牵马。
符骁驭转身去看着蓝君,道:“你在此处可还有亲戚。”
蓝君摇摇头,符骁驭又道:“那你且自行保重,我家中之事你不必理会,兄嫂无理取闹,委屈了你,我自会去跟他们说清。”
蓝君这才听懂了他的话,抬头看着他:“符大哥,这事本就因我而起,你又怎么给他们交代,全责在我,我自是要跟你回去的,走吧。”
符骁驭本意是想趁着二哥疏忽间让他走,见他这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去牵了马,又往龙沽村赶。
符定康是一肚子火,中途也不做停留,只往家中赶,蓝君则是因这事乱了心神,又未吃上一顿饱饭,这一折腾下来,便在回程中病了。
许是未曾做过停歇,仅用了一天时间便回到了龙沽村,几人到家时,已是第二日正午。
蓝君整个人发了低烧,昏昏沉沉的,此刻却只得与符骁驭站在院中,听着大嫂与符文成在屋内吵成一团。
几人回了村符定康便将蓝君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这下二嫂跟大嫂见三百两打了水漂,两人自是不依了,死活要让蓝君拿出三百两来,蓝君则是一肚子委屈,现在又被两人逼得烦了,便梗着脖子自暴自弃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更是把两人气得不轻,就要跟蓝君动手,幸而被符文成拉住了,使力拉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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