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炒好的菜一出锅,蓝君就急忙去布碗筷,看似不慌不燥的坐着,却已伸长了脖子向灶房探去,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正好被端着菜出来的符骁驭看了去,他也毫无所觉,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那盘菜上,他有月余微沾荤腥,符骁驭更是不必提,今日难得吃上一顿荤腥,两人自然是大快朵颐。
吃了晚饭后,两人满足的摊坐于椅子上,蓝君闭着眼,时不时揉着自己臌胀的腹部,还不住回味方才那顿晚饭。
符骁驭则是微微侧头瞧着蓝君,他的侧脸亦是好看得紧,自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后,符骁驭总会不自觉的将心神放在蓝君身上,就好比此刻,他只需要看着蓝君微微扬起的嘴角,满足的面庞,就觉心跳加速,心痒难耐,很想去摸一摸他那如玉般光滑的肌肤。
这般想着,他竟抬手去握住蓝君置于椅背上的手,蓝君一惊,却未抽出手去,而是转头去看符骁驭,眼里即是不明就里亦是欢欣激动,两人虽然挑明了关系,符骁驭却并未进一步表示些什么,说不失望又怎么可能,但蓝君自从吃了上次的亏,也不敢再放纵自己,只尽力与符骁驭似从前一般相处,如今符骁驭突然主动的牵了他的手,蓝君只惊了片刻白皙的脸就渐渐泛起浅显绯红,不露痕迹的收紧手指。
符骁驭拇指缓慢的摩挲着蓝君飞手背,眼眸温柔,两人静静对视着,间或轻笑,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蓝君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只觉这双大掌温热且粗糙,蓝君这才想起什么,忙凑近去反握着他的手掌摊开来看,指腹与掌腹上全是水泡,因符骁驭的手常年劳作,也不是太明显,那厚厚的老茧下鼓起的水泡也不甚明显。
蓝君顿时心疼得很,指尖小心的摩挲了几下,道:“符大哥,疼不疼。”
“不疼。”符骁驭瞧他那心疼的模样,倒是十分受用,却也不愿意他胡乱担心,只安慰:“过几日也就消下去了。”
蓝君点头,握着符骁驭的手不愿松开。
静坐片刻,蓝君觉得有些困乏了,打了个哈欠,符骁驭这才起身去热水来洗漱。
两人前后洗漱完毕,符骁驭自发的去牵蓝君的手,端着油灯进了内室。
符骁驭将油灯置在矮几上,去将蓝君的枕头拿来放在一头,也不说话,所作所为却已说明了,他要蓝君与他睡一头。
蓝君将一切看在眼里,自然明了符骁驭的意思,昏黄的灯光下蓝君的脸似火烧般,好在看不出来,否则他真要把脑袋缩进衣领里去。
符骁驭也是脸红得紧,却自顾自的除去外衣,坐在床沿上看着蓝君,道:“站着做什么,来躺。”
“嗯。”蓝君抿唇,抬手去解衣物,却发现手抖得不成样,好半天才将衣物脱下搁在矮几上,便飞快的爬上了床,扯了被子就往头上罩。
符骁驭哭笑不得,紧张的又何止他一人,可看到蓝君的举动后,那无形的紧张顿时被蓝君这明显掩饰的动作消散,他跟着躺了下来盖好被子,两人都未曾动作,蓝君在被子里心跳如鼓,片刻后发觉符骁驭什么都没做,既窘迫又暗暗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被子里憋得慌,这才掀开被子探出脑袋来。
屋里黑乎乎的,只听得见符骁驭浅显的呼吸声。
蓝君偏了偏头看向符骁驭,却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空位,被子被两人崩着,空荡荡的,那股紧张感缓过去后,蓝君又有些失落,明明是个好机会,他做什么要表现出这么紧张的姿态,就算是符骁驭想有所动作,见他这样,估计也没什么打算了。
正百感交集间,床铺轻微的吱嘎一声,符骁驭翻了个身,面对着蓝君,蓝君感觉到后顿时又紧张起来,黑暗里符骁驭的声音响起:“害怕?”
“不害怕。”蓝君立即做出回应,虽然不清楚为何符骁驭今晚这般主动,他也不会说出心中的疑虑,他蠕动几下,渐渐靠近符骁驭,抬手瞎摸片刻,总算握住了符骁驭放在被中的大掌。
感觉到符骁驭渐渐收紧手掌,蓝君顿时浑身血液沸腾,激动得喘不过气,符骁驭将搭在被子上的手缩进被里,将蓝君纳入怀里,蓝君亦自发的偎进符骁驭的胸膛,感受着符骁驭将下颌抵在他头上,心内既激动又紧张。
蓝君抿着唇窝在符骁驭怀里,耳边传来对方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甜蜜异常,激动得浑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一动不动的被他抱着,瞬间体会到,这才是互相倾慕该有的感觉。
符骁驭感觉到蓝君轻微的颤抖,不由温柔的轻轻拍着蓝君的后背,心中柔软万分,他低头吻了吻蓝君的发顶,一时无话。
符骁驭温热的呼吸就在头顶,蓝君头皮止不住的一阵发麻,他倏而抬起头,受蛊惑般凭着感觉仰起头去,欲亲符骁驭。
符骁驭似有所觉,微微低头,薄且温热的唇便印在了蓝君鼻尖。
蓝君手足无措的嘤-咛一声,却顿时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弄得心慌意乱,尴尬不已,符骁驭只觉得下-腹一热,血液横冲直撞,急促的心跳教唆着他探求更多。
他缓慢的移动着唇,吻过蓝君的面颊,唇角,受蓝君急促呼吸影响,符骁驭不自觉的浑身发热,薄唇最终轻轻与蓝君的唇触碰了下,即时分开,复又渐渐贴了上来,两唇相贴,干燥柔软。
蓝君早已迷惑,双眼微微闭着,竭力仰头去,两人皆不懂亲吻,只辗转的将两唇紧压,摩挲。
符骁驭将蓝君整个抱在怀里,双手不住抚-摸着蓝君后背,感觉到彼此身体变化,两人呼吸越发急促。
符骁驭不住亲吻蓝君面颊,脖颈,须臾翻身将蓝君压于身-下,身体相互贴着蠕动磨蹭,双腿纠缠,情-动万分,片刻后,符骁驭闷哼一声,全身轻颤,才紧搂着蓝君,嘴唇贴着他的脖颈,不住喘息。
蓝君则是轻微的蹭着符骁驭,还未得到缓解的热情使他异常难受,符骁驭静默片刻,才有所察觉,对着蓝君亲了两下,抱着怀里的人一阵揉-搓,蓝君则是抱着符骁驭的脖颈,任他作为,不多时只难耐的呻-吟几声,才软了身子。
极致的刺激让蓝君有些昏沉,他感觉到符骁驭下了床,片刻后又回来,趁着蓝君迷迷糊糊间,给他褪下裘裤,抹黑擦拭身子。
蓝君不住细微发抖,羞耻得想要并合双腿,却被符骁驭阻止了。
迷糊间,蓝君逐渐睡去,由着符骁驭将他弄干净后才躺下,将蓝君纳入怀里,不住亲吻片刻,才缓缓睡去。
☆、第三十七章
翌日。
蓝君醒来时只觉得下-身光溜溜的,被棉被包裹着十分惬意,却让他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徒然红了脸。
昨晚的一切好似做梦一般,这关系可是又跃进了一大步,已到了肌肤相贴的地步,蓝君既是欣喜,又有些羞赧,但更多的却是回味与惦念。
屋里静悄悄的,可见符骁驭并不在家,蓝君翻身爬了起来,套上符骁驭准备好的干净裘裤,穿好衣物,这才下了床。
他随便洗漱一番,绾好长发,开得门去,只见屋檐下挂着两人的裘裤与几件衣服,看来是符骁驭洗的无疑了。
而此时符骁驭已到地里,准备翻一遍土之后就播种。
继收完菜后,村里又迎来一次农忙时节。
符骁驭将地翻好,又将高粱种全撒进了地里,期间架不住大嫂当着符文成的面让他帮忙,且符文成已把蛮坡的地翻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忙得太久不免伤了筋骨,于是只能去帮大嫂家翻地撒种,如此又过了半月,地里的事才算完。
天越来越热,见天的艳阳高照,符骁驭近日都在家待着,偶尔上山砍柴,下地割草喂兔子,操持家务,蓝君总是巴巴的跟在身后,家里的五只兔子时常窝在笼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早已肥了好几圈。
一切都发展得十分顺利,两人自那日起关系发生明显的变化后,不时也要亲密接触上一番,却都是点到为止,并不越线,原因无他,符骁驭知晓蓝君尚未准备好,不过这也影响不了两人的感情发展,日渐密切起来,早已形影不离。
时值仲夏。
蓝君起了个早,搜出被套床单去龙潭里清洗回来,要端到后院去晾,却发觉后院的刺蓬上全是干爽的衣物被单,无处可晾。
蓝君眉头微蹙,倒也不多想,他哪里会知晓,这是二嫂见他端了衣物去洗,故意将屋里的衣物拿来占位置,不给他晾的卑劣行径。
他端着衣物在后院走了一圈,但凡能晾衣物的刺蓬全晾着东西,无法,蓝君只得去较远的地方晾衣服。
回到屋里,蓝君将几间屋门全打开,好让屋里不是那么黑暗闷热。
蓝君则是将几只肥胖的兔子抓到娄子里给它们收拾窝舍,天热了,那几只兔子臭得要命,只能两天一次的打扫窝舍。
待一切都做好后,家里的活才算完了,蓝君吃了午饭,又去找了祥嫂,向她讨教做豆腐的方法。
区别于刚入世时,蓝君现在什么都能做一点,又得祥嫂指点,做出来的东西倒也像模像样了。
天热了,人也变得慵懒许多。
蓝君在祥嫂处讨得做豆腐的法子后,回家将那唯一的几斤豆子泡好后,又带去祥嫂家借用她家的石磨,那石磨简易却笨重,蓝君自己一人推不动,好在有祥嫂帮衬着,花了好些功夫才将黄豆磨好,得祥嫂在一旁指点,蓝君只管按着祥嫂的步骤走,熬好豆腐,滤干,到了傍晚,这豆腐才算是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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