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若是要亲自征粮,还要计划好才行”在所有官员离开后李治对李恪道,“自古以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欺上瞒下的官员比比皆是,若是李恪直接上门去征粮难保他们不会产生什么对策,官场上的人都是人精。
“这个我知道”李恪扬起嘴角,每次看到李治对他关心的眼神都止不住信心的喜悦,不过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征粮的事情他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对于那些拒不交粮的乡绅他有的是办法,只不过那些皇亲国戚却有些难办。“九弟不用担心,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既然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无用,那么久只有用其他的方法,你就看着三哥如何把粮食征来吧”
次日李恪向所有的征粮大户下了请帖,邀请他们一聚,这摆明了是鸿门宴,但是李恪的名号称谓在那,除了一些亲王国公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知道再等下去也是徒劳,李恪举起酒杯“诸位,多谢你们赏光,本王这次再关中征粮打井,奉的是皇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但是本王认真,你们却不认真,皇上的诏令已经下了十多天,可是本王派去的人到你们府上却讨不来一粒粮食,诸位的面子很大啊,所以本王只好自己来讨,来喝了这碗酒本王就给诸位好好的算一算账,看你们为什么拿不出着粮食来”说完李恪握着酒杯看着下方的人。
谁知李恪说完下面鸦雀无声,勾了勾唇角,李恪一扫众人,“怎么不敢喝,还是怕酒里面有毒?放心本王还指望你们征粮呢,讨好你们还来不及呢,这可都是上等的好酒,你们不喝,那本王就先喝了。”喝下酒下面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用力把酒杯放在桌上,发出碰撞之声,下方的人被惊住,忙拿起酒杯饮下。“这就喝完了,咱们也该算账了,是你们自己上来呢,还是按名册上一个一个来呢?”
“王爷”有人站起来道,一幅为难的样子“不是我等不想交粮食,实在是年景太差,我们吃糠咽菜已经数月了,又要上哪里去交出这么多的粮食呢?”这人说完下面即刻得到他人的符合,仿佛是深有同感。
议论声中出现一声轻笑,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治起身走到这人面前,面上带着和暖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他实在看不下去这帮人卑劣的演技,明明是富得流油,平日里也耀武扬威的模样,现在却一个一个像小绵羊的似地,但是再怎么装也是披着羊皮的狼“你是以故襄阳郡公的弟弟吧,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在长安县里有两百亩地,在扶风县有三千四百亩地,还有店面两家,你吃糠咽菜,不觉的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这人顿时没有了言语,看到李治还想在说什么,李恪打断了他,这样的事情不适合他,还是自己来吧“你们这些人都是长安中的富豪,不少还是世袭的勋戚之族,可你们看看自己,关中大旱,百姓在火热之中,可是你们却无动于衷,还有一点乡绅勋戚的样子吗?好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你一点一点算清楚”
李恪站起身走到李治的面前以眼神抚慰,不让他再开口“眼下关中大旱,打井挖渠之事吃紧,急需粮食劳役,按照皇上的要求修渠还需要劳役五千人,自明天起要是不愿意交粮食的,可以与我们一起修渠,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完事,一方土抵一升粮食,着不算过分吧”
在座的都是什么人?乡绅富豪,挖地修渠这样的苦他是没有一个能受得下来的,“王爷,皇上让你按亩收粮,但是却没有让你来抓丁啊,我们在坐的这些人都是有祖上的功劳的,可以不用服劳役的,王爷可不要把事情做过头了,违背了朝廷的典制”
“典制?”李恪低低的笑出,阴森的目光如一道湍流,把在座的人冲击得有点发懵,“我还告诉你了,你不要那朝廷的典制也压我,什么是朝廷典制?尽忠王事,照着皇上的心意办事就是最大的朝廷典制”
李恪拿起桌上的酒杯“抓丁怎么了,那些不顾黎明百姓死活的人,不顾王命的人,该抓丁的就得抓,皇上也是说了准许我便宜行事”握着杯子的手稍松,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本王在堤堰上等着你们,若有不来的,本王可有的是兵去府上请人”
“王爷,我们愿意交粮”看到李恪这番不似说谎的样子,立刻有人上前同意交粮。
征粮之事终于有了进展,吐出胸中的污浊之气,李治对着李恪笑了笑,两人相携离去。
“三哥,这顿鸿门宴共征集了多少粮食?”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李治把视线从地图上移到李恪的身上。
“有二十多万石吧”
恐怕此时那些富豪乡绅正在家中骂着李恪呢,不过想起在鸿门宴上李恪的模样,霸气威严,震慑四座,果真是有帝王的风范,让人为之侧目“三哥我想现在定有很多人恨你恨得牙痒痒”
“做大事不挨点骂怎么行?”只要不是李治被人骂就行,他无所谓。但是这件事情还不能高兴的太早,二十多万石粮食还不到要求的一半,接下来才是难啃的硬骨头,重头戏。
“三哥接下来的那些人怎么办?”笑容隐去,李治换上了一副忧心的表情,剩下的那些人要不就是亲王驸马,要不就是国公什么的,他们地多封户也多,岁数大辈分高,对这些人以前的方法是绝对不行的,此时李治真的很想喊出当初革命时的口号‘打土豪分田地’。
“九弟可知这些人之中谁交的粮食最多?”李恪很想抹去李治眼中的所有负面的感情,抚平那眉间的愁容,“是我们的皇叔李元婴,他一人就要上交十万余石粮食,关中大旱,粮食价格暴涨,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发一笔不义之财,这等鼠目寸光之人留着他们迟早是个祸害,但是这次我必定会让他们拿出粮食,就是用抢的也不会放过他们”
李治望着李恪,那自信的摸样,仿佛他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一样。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李恪最后真的是用抢的方法要来的粮食。
两日后粮食没有收上来,但是灾民们却闹起事来,差点与驻守的官兵发生冲突,李治与李恪闻讯李恪赶去。
“现在是修渠的最后期限了,可是也是兑现粮食的最后期限了,你们这些人只记得修渠的事情,怎么不记得要兑现粮食?我们听人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粮食给我们,我们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干了那么长时间,就全靠这些粮食度荒呢,你们若是没有粮食我们该怎么办?所以不发粮食,我们就不修渠了”
“不修渠,你们要干什么?”李恪快步走来,先前的话他没有听到,但是最后的拿几句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看来征粮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要尽快的实施,不然局面很有可能要是去控制。
“你们都以为这是在为朝廷修渠吗?不是的,这是在为你们自己修渠,是在为你们自己的子孙后代修渠挖井,这个月大家是怎么熬过来得,你们比谁都要辛苦,如果不是天旱的的厉害这份苦谁愿意来吃,这渠这井都是你们的血汗,你们当真要半途而废吗?”
“我们知道你说的对,这个月为了修渠挖井我们几乎人人都拖了一层皮,可是这活干的苦,到头来的不到粮食我们才更是恨得慌,就是不忍心也不能在干下去,甚至还想毁了他出口恶气”
“毁了渠填了井,你们连喝的谁都没有了,日子要怎么过?”李治看着这群劳役心间浮出丝丝缕缕的悲凉,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最先遭受到痛苦的永远都是老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果真是千古箴言啊。
“反正呆在家里也是饿死,和往年一样,我们要去山东逃荒”
“都闭嘴”李恪扬声呵斥躁动不安的人们,“听着,给本王一天的时间,本王定会让你们见到粮食,不过你们必须把剩下的渠修好,如果那时你们领不到粮食,本王就与你们一起毁了这渠填了这井,然后带你们冲出潼关”
掷地有声的言语响彻在每个人的心间,他们陆续的回到了修渠的地方继续开始继续修渠。
☆、第十一章:冲冠一怒所为何
第十一章:冲冠一怒所为何
一天的时间要筹集那么多的粮食,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李恪又为什么会向灾民们许下如此的承诺?前几天他们两人几乎每天都在那些皇亲国公的府邸见奔波,但是成效甚微,没有一个人肯给他们好脸色,现在一天的时间他们又如何愿意征粮呢?李治的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李恪不会是真的想要抢粮食吧?“三哥你究竟打算如何做?”
“还能怎么做,好话我们已经说完了,先礼后兵,既然没有人听他们愿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也只好成全他们了”李恪很平静的道,这样的结局他们一早就已经想到,说着对身旁的其他人说“哲威,集结军队,我们去收粮食”
真的要去抢,听到李恪的话后李治居然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确实有些时候对付那些张狂的人软的是不行,他霸道你要比他还要霸道,他能让他服服帖帖的听话,对待那些不知人民疾苦的高管权贵就更应该还给他们以颜色,“三哥我觉得你早就该如此做了,有时候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像他们这样的人我觉得就应该时刻的敲打,最好让他们都去种田也体会一下老百姓的的疾苦,看那时候他们还能不能如此的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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