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我有我的无可奈何…舅舅谋反,这次会牵连红葵,红葵的末日不久矣。徐伯,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
如今,徐闻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悲愤的看着幸幸苦苦照顾大的云长青,“你有什么无可奈何?之前诸般劝你谋反你都果断拒绝,却在不久前突然答应,其实,你心里就是想帮仇人做卧底对吧!现在,你看到了。云长凌已经下旨命陈鸣前往红葵收回疆土…这就是你要得到的一切。”
“…”被呵斥的云长青有些话全部咽下去,没有再说。
两人静默了许久,徐闻颓废的离开这里,而云长青也陷入另一个境地。
云长青就在那做到下午黄昏方才出门,想要透透气,让自己好点。可刚刚出去,就见金猴匆匆跑来了“王爷出大事了。”
“嗯?”
金猴气喘吁吁的指着一个方向,说“徐伯服毒自尽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打到云长青身上,当即跑了过去,进去时,只见徐闻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个杯子,而他如容臻一般睁着眼睛,眼中含着老泪。
“刚才徐伯说要喝杯酒,让我给他拿杯酒,小的见他脸色不好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悦之事,想借酒消愁,就去找了一壶酒来。可等小的过来后,徐伯已经这样了。”对于徐闻的突然离世,金猴也有些心痛,他是王府之中的最老的一个人,待人温和,万事尽职尽责,对他也挺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还是很难接受。
云长青上前靠近,不忍看他那双眼睛,伸手扶下他的眼帘“徐伯,这条路我会走下去的。”说着,转身说“好好安葬徐伯,就说他回老家去了。”
“是。”
出了房间,云长青立在院中看向深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当夜,容九走到他身边,说道“徐总管死于他杀。”
“我是个刽子手,你何必再骗我?”云长青呢喃道。
许是不想看云长青这般因为容臻、徐闻的死而沉沦的容九让他与自己对视,说道“就算你没有策反,我也会让你策反,为了大局着想,你必须这么做…这条路只有不断的背叛、不断的身不由己,你要是狠不下心现在收手还有机会…但你如何面对为你死去的人?”
“我也想平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云长凌逼我,”云长青挣开容九的禁锢,痛愤的发火“我是红葵的希望,可我一直忠心唐国,从未想过谋逆…可是他一步一步将我推到绝境,舅舅和徐伯他们看似对我好,也只是为了红葵,他们一个个都要我走上这条路。我背叛了红葵,背叛了唐国,也背叛了自己,更是辜负很多人的希望,我却连最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容九微微一愣。
“自从他走后,我就下决心要反,虽然,这有可能让我们越走越远,甚至,兵戎相见,可我不畏惧。现在,都死了,能帮我的人都死了。”云长青愤恨的看向夜空,开始嫉恨云长凌“云长凌,我掏心挖肺的对他,他却连红葵都要给我踏平。”
容九道“我帮你,云长青,余下的路我来帮你。”
“哼!”云长青觉得可笑,“你不过是一个杀手,能帮我做什么?杀人?你知道这条路有多少荆棘吗?我的羽翼几乎都被除去了…你能做什么?”
“我保你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云长青看着容九。
第63章 出兵红葵
听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话,云长青顿时对容九起了疑心,走上前直视和沈英身高像似的容九,用强硬的语气命令“把你的面具取下来。”
容九微惊,看云长青这次不似开玩笑,稍稍有些紧张“属下生的丑陋…”
“本王让你取下来,听到没有。”他们之间的像似仅是巧合吗?那未必也太巧合了…沈英的五官他都记得清楚,尤其是容九露在外面的下部,他们说话的声音有时候完全就是一个人。容胤真会体贴的为他送个杀手过来帮忙,就算是,那身为一个杀手容九显然不懂主仆之别,还有容九的眼神认真起来就是沈英的倒影。
“…”
容九没有顺从云长青的命令,大有逃避之意,而云长青却不给他机会,不管面具下藏的是谁他都要看,若是沈英他一定要把活剐了,该这样戏弄自己。他将手伸到容九的脑后,准备将面具取下,容九看着云长青,认真的说道“王爷不觉得留着这最后的神秘感对你来说更好吗?刨根到底还是适可而止。”
“那你亲口告诉本王你是谁?”
“容九。”
云长青微微眯眼透着面具的眼部看着他的眼睛,凑近说道“你以为本王傻吗?除了他,没有人说过那句话,也没有人更希望我站的稳。”
“揭下面具,你会失望的。”
“你在害怕。”云长青道,将要解带子的手伸向他的发髻,突然握住“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尾巴,否则,我可要刮了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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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事,老师可知道什么?”因为有伤在身,云长青二日并未去上朝,只让金猴将公孙回琴叫了过来想了解锦月初的事情。
公孙回琴道“太后之死确实十分蹊跷,果食酒品都无问题,只有那一炉香…”
云长青仔细想了想,有了自己的猜测“洪福生的死只是个开始,君上暂时平复此事,可此案若真深查下去,定会让人十分震惊。”
“确实如此,因而,当日只简单与寺卿说了几句并未深侧,但凡接手此案的人,结局只有一个----死。”
“他还真是深藏不露,阴狠的很啊!”云长青咬牙说道。
“另外,陈鸣快要出发去红葵。”
“这件事情不能让陈鸣去办,必须我去。老师,已经斩断与红葵之间的所有联系了吗?确认无一人生还。”
公孙回琴点头“事情处理的很干净。”
云长青满意的点头。当日下午云长青正要出门,在前堂遇见锦瑟,锦瑟十分怕他,转身抛开了让云长青有些内疚,想着让芙蓉好生看着点,要不,送他出府去。
“王爷,武国来人了。”金猴带着一个黑衣人急匆匆走到云长青面前。
云长青微惊,看向眼前的青年“谁派你来的?”
那人奉上一封书信,道“将军说,贤亲王有何需要的尽管开口,他都给。”
接过信的云长青没有着急拆开来看,只觉沈英这句话说的有些可笑,玩味的看向男子,说“我需要沈英,这个,他给吗?”
这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贤亲王可有话转达,若无,这便退了。”
“哼!你告诉他,我快成亲了,来不来喝喜酒?”
“好。小的尽数转达。”男人说完便要离去,云长青忽然叫住他,说“告诉他,祝他与慕容姑娘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男人点头就走了,留下云长青和金猴立于清风暖阳之中。
“王爷,你干嘛赌气呢?”金猴道。
云长青拿信封掩住嘴,看向金猴“我像是在赌气吗?”
“难道没有吗?”金猴反问,反正他是发觉云长青要气沈英“就差写在脸上了。”
“对,我就是想让气他。”沈英的独占欲还是很强烈的,甚至,连千回都不允许,他会生气的,一定会的。
金猴无奈。
回到房中,云长青拆卡信封,信道:两情若是久长时,何须有一朝一幕。沈英笔。
那一刻,云长青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这几个字里,没有沈英的责怪,他没有嫉恨自己,他们还是互相喜欢的,只是隔着千重山。如此,他便可安心了。拿笔快速写了一句:我生盛世不逢时,我生王侯不由己。君若长情照肝胆,不负江山寸相思。
他出府找到那人,而那人似乎知他会来找自己,一直立于府外等候。
“这封信交给他,顺道,让他为我办一件事情。”
男人接过信封好好藏于袖中,道“贤亲王请说。”
“你传信与他需要多长时日?”
“用飞鸽不过三日。”
“那好,传信与他,让他派人快马急鞭赶往唐国红葵带走红葵王的孙儿,代我养育几年。”
男人也没多问,只点头应下带着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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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翔殿。
云长凌看着眼前坚持的云长青,想他伤势未愈,不能跋涉去红葵亲自处理此事,若在路上出个好歹,他得后悔。不过,听了云长青意见后的锦月亚兰却说“君上,贤亲王母妃是红葵公主,此次又是昌邑候起反,商讨红葵,贤亲王去最合适不过。一来,红葵主君与贤亲王毕竟是血亲,劝说之时会顾虑,能免两兵干戈最好;二来,昌邑候谋反对贤亲王的影响着实巨大,若是此次平复红葵,定能稳惶惶人心。君上,如何?”
云长凌只是不想让云长青在对自己的亲人动手方才拒绝,可他又为何执意要去,听完锦月亚兰的话后也毫不见喜悦,道“贤亲王回府再想想。”
“臣决心已定,还望君上成全。”云长青道。
“朕让你回去仔细想,明日给朕答复,到底为何要去红葵?”云长凌微微带着怒气说道。
云长青和锦月亚兰同时一惊,无果的云长青只好先退去明早再来,而且,他还得赶去许府送礼。
人走后,锦月亚兰不解的问道“君上,您为何要驳回贤亲王的请奏?”
“有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亚兰,将北境的折子递来。”云长凌三言回掉此事,他只是担心而已。
锦月亚兰也是识趣之人,也没继续说话,奉过折子,一边为他展开一边说道“苏城异前日更主,新王不过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