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梦还是一直缠绕着她。
直到那天白天她实在燥、热难耐，当发现在小小姐要换洗的衣服上蹭了蹭竟然有感觉之后心里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她看着小小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那天晚上她又做梦了，她看见自己怀里躺着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有些暗自窃喜，她也不明白自己梦里为什么会这么想。
当她的视角慢慢靠近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就和她预期的一样，那就是小小姐的脸。
那是张眉目含情的脸，只对她绽开微笑。
醒了她有点慌张，好几天都蔫蔫的，她怎么敢对小小姐抱那种心思呢？她只是一只猫，一只流浪街头的野猫。
小小姐那么好，她怎么敢呢？
郁闷的她只好每天尽量不在小小姐面前出现，白天的时候就在满林府里晃悠，林府里的很多小秘密都被她发现了。
比如洗衣服的丫鬟每天都要与她情郎相会，厨房里的大娘每月都会给外面偷偷送东西，还有书房的小书童，在他的床底下还有一坛好酒。
当猫的日子应该是不坏的，至少比人好一点。
但是猫的日子好过就不代表人的日子好过。
林府的女主人林夫人近期身体很不好，叫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用，千篇一律地说要好好休息……
病了当然要好好休息啊！可为什么连个病因都没有。
其实她也不太懂什么叫病因，因为林夫人病了，小小姐每天都会陪在她身边，然而她因为是只猫，不被允许进去。
白天一直看不见小小姐好心焦啊！
晚上好不容易见到了小小姐，小小姐也只会哭，根本不理她，这让她胸腔里有点酸，当时她还知道那叫难过。
急得她只能原地打转却无能为力。
但她不知道林夫人的是不是和管家有关系，他曾见过夫人私见管家，因为自从她知道管家也是一只猫之后就会特别关注他，但那次他们的对话让她云里雾里起来。
管家说：“你欠我的，你要还回来。”
林夫人怎么会欠管家的东西？为什么说要她还会来？难道是很贵重的东西吗？
后来当她成为人之后，才知道这世上最贵重的东西，非情莫属。
她隐隐约约察觉到管家和林夫人病重有联系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她只是一只猫，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好想把她知道的说给她听，这是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除非她变成人。
她开始尝试着在月圆之夜爬到房顶上，通过自己的记忆来进行修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不愿见到小小姐难过。
她还没学会怎么样做一个人，先学会了爱上一个人。
三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林夫人去世了，小小姐长大了，整个林府比她初来的时候安静了许多。
桃花红了又谢，冬雪一年又一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具备了变成人的条件，但是还没有下定变成人的决心，日子就这么混着，她想就这么过完一生也不错，可是有些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
林老爷突然病重，要给小小姐招女婿，她从来没想过如果她只是一只猫，小小姐永远都是属于他人的。
最后促使她动了决心的是小小姐也答应了。
不行，小小姐怎么能躺在别人的怀里呢，梦里是她抱着她的啊。
为了成人她想了很多，那要选择是男是女，还要选择怎么才能见到小小姐而不突兀，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猫脑袋好像有点不太够用。
如果和小小姐在一起，她肯定不能是男人，如果是男人她肯定忍不住让小小姐怀上自己的孩子，她虽然懂得不太多，但也知道人和妖是不能孕育生灵的；她离开林府以后就要偶遇小小姐，小小姐自从林夫人去世后每个月都会到寺里上香祈福，她只能在小小姐上香的路上偶遇她，其他时间小小姐几乎从来不出门。
最后的一切果然如她所料，但是为了世俗的偏见她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男子的模样，她可以不管世人的眼光，但是她要为小小姐考虑。
成为人之后她立马开始抵制管家，然而林府对他的信任之深已不可想象，就连林老爷过世前还听从了管家的建议，要请高人来除妖。
除妖？除谁还不一定吧？
她接手林府的时候林府已经被管家掏空成了一个空壳，为了生存她必须在外有经营的手段，否则林府终究也只会破败而已，最后她一手建成了永兴当铺，私开拍卖会的初衷就是为林老爷寻求药物，只可惜当时势力小，她还没找到，林老爷就在过年前去世了。
生存的压力对她来说也不算很大，一只猫学会人类世俗需要的时间也不长，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挺过，但是小小姐怀孕这件事成了压垮她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小姐怎么会怀孕？！！
她们明明都同为女子，这件事小小姐也知道，她根本瞒不住她。
她以为小小姐是因为害怕她所以在外面和男子私会。
可她有什么权利难过呢？以女子之身骗小小姐的人是她，小小姐反悔了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了她又能怎么办呢？
主导这场爱情的人从来不是她，她只要轻轻一个眼神都能让她溃不成军。
失魂落魄了一个月，她才发现小小姐的不对劲，为什么小小姐怀孕后身体急速衰弱？头发也开始大把的掉？
这个症状怎么会那么像人类女子怀了金华猫的孩子？
难道……
找出林府尘封往事的同时她也开始为小小姐调养身体，每月都会取出自己的心头血来暂时抑制小小姐的病状。
当她查出当年林夫人进府的时候竟然已经怀孕了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怎么地就联想到当年她还是一只猫的时候听到的对话。
管家对林夫人说过，你欠我的，你要还回来。
所有事情都好像一条线一样被串联了起来，真相慢慢浮出，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也许掩盖才是对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法，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最后放了管家一条生路的原因。
可惜他却不领情。
*
檀因回到卧房后首先去看了念生，这是她每天的习惯。
可是……
林檀因看见念生的脸色竟然比平常还要好，心里有些疑虑，她轻轻把念生的手拿出来，把了下脉。
不可能！怎么会是正常的脉象？
念生浅眠，檀因刚刚拉她手的时候她就发觉了，她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半天对方也没有动静……
好无趣……
“嘿！”
念生突然睁眼，本想吓檀因一下，可正好看见对方一脸凝重的神色。因为她怕黑，所以临睡前床头还会放一盏小灯。
“有没有被我吓到？”
念生看到她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累的，她知道家里事情很多，都需要檀因去操劳。
“是，被你吓到了。”林檀因一脸无奈，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念生的身体在好转是好事。
“今天我不在家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家里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担心，只有中午的时候管家跟我告辞了，他说他想回家乡了。”
檀因听到这后皱了皱眉毛，“他就只说了这些？”
“当然没有啦！他还给我做了碗饺子呐，可好吃啦，小时候管家叔叔经常给我煮饺子吃的，我都好久没吃到了。”
念生有点怀念小时候的时候，小时候管家叔叔待她还是很好的，只是她长大后两个人就越来越生疏了。
管家叔叔要回家乡，她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祝福他，他为他们家操劳了一辈子，虽然她很想说她可以为他养老送终，但是管家叔叔可能回到家乡会更开心。
“……管家吗？”林檀因默默念道。
怪不得今天他那么快就在她手下落败，平常总能多抵抗一阵子，原来是身体里早就没有金丹的缘故。
管家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找她的。
林檀因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吻了吻念生的眉心。
“好好休息，还有宝宝呢。”
第31章 谁攻谁是受
睡的好舒服，千清使劲抓紧自己的抱枕，头抵在抱枕上揉了揉，嘤嘤嘤，她有多久没和自己的抱枕睡觉了？
qaq不过手感怎么有点不对劲？有一点点硬……
千清的头晕晕沉沉的，可能是昨天晚上闻了迷药，做了好多梦，现在极为疲惫。
不对！她哪来的抱枕？
千清一下子被吓醒，卧槽，既然她怀里不是抱枕那是什么东西？她立即睁开眼睛看，入眼的却是一件薄薄可见肌肤的亵衣……透过亵衣，还能看见点点红/晕……
_(:3ゝ∠)_她是不是惹事了……
千清心肝都在颤，她床上怎么会躺着个女人？千清仔细想了想，好像只有一个结果，她很怀疑是昨天晚上她主动把女主给强行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