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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红纱帐飘扬,地上衣衫凌乱,深深浅浅的□□宛若天籁,带着一股醉人的媚意,一夜缠绵才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此次省略N字,别锁了可好?
☆、七日阴阳
晨光氤氲,陌篱自“幽兰苑”醒来,身子酸麻得直不起腰,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苦笑。
元宝见他掀被下床,麻利地把鞋子摆好,上前伺候着穿衣。
“这是?”陌篱疑惑,他的衣衫一律都是白色,却不知元宝从何处寻来一件绯衣。
“主子,这是王爷今早派人送来的,还把你白色的衣衫全部丢了。”元宝打开衣柜,里面满是各式各样的绯色衣衫,他偏爱的白衫被丢得一件不剩。
突然忆起昨夜他说的色若桃花...呵呵。
“嗯。”淡淡回应,便垂眼让元宝伺候着更衣。作为玩物,自然是没得选择的,何不敬业些让日子不那么难过?
往后,便穿着新衣含着笑吧。
十月的长安城气温开始下降,夏煜最近爱拿上一本志异或者游记在木槿树下看,陌篱跟在他身边侍茶,偶尔看累了抬眼,必定会看见一张含笑的脸。
夏煜忆起,自从他穿了绯衣后,脸上总是带着笑,仿佛之前的冷若冰霜是错觉。
夏煜揉揉眼,近在咫尺的笑颜依旧动人,只是眼神有些空洞,少了一分灵气,“陌篱。”
“王爷有何吩咐?”陌篱的声音也柔柔,没有了以往的清冷。
“念给我听。”把书丢给他,夏煜闭上眼,脑海里那夜他的媚态依旧挥之不去,时刻跳出来勾动他的思绪。果真是绝色尤物,滋味自然是销魂蚀骨的。
陌篱手执书卷,脊背挺直,认真看着书上的内容,声音如珍珠落入玉盘般悦耳,又如暖阳般,所谓的温润如玉就是这样吧。
当眼前一片漆黑时,感官总是特别敏锐,夏煜听着听着,不期然想起了那夜他暗哑而压抑的□□,明明带着哭腔,却强忍着不愿落泪。睁眼又看见脖颈那片雪白,便伸手拉住他,吻上那总是嫣红的唇。
陌篱一瞬间惊愕过后,便放松了身体,仍由他肆意掠夺,偶尔呼吸不过来才用舌尖轻轻抵开一些。
陌篱微微睁开眼,落日的余晖给夏煜的脸添了一抹金黄,令总是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了一丝血色。
“砰。”
夏煜就那样突然栽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衣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宛若透明一般,剑眉也狠狠地皱着。
“王爷...”陌篱手足无措,慌乱的扶起他。“元宝,叫太医。”
夜凉如水,今夜的安定王府注定无眠。不似往日的莺歌燕舞,只有满脸惶恐的御医和忙里忙外的下人。陌篱坐着床边,一只手被夏煜狠狠拽着,都抓出了红痕。
不过是给他喂药,怎么就招来了这么大仇恨,夏煜力气大得仿若要抓断他的手腕,是否他有多少分痛,自己也要相应的痛?
“小煜!”一身明黄的年轻帝王行色匆匆的踏入了“木槿园”,被绯衣如桃花谪仙的男子惊得一怔。
陌篱用力挣了挣,还是没能把手腕解救出来,连行礼都做不到,“皇上恕罪。”
“无妨。”夏臻挥手免了陌篱的礼,看向跪了一地的人,“郑太医,小煜怎么样了?”
“回皇上,王爷余毒未除,今又发作,下官无能...”胡子白花花的老太医一脸惶恐,身子抖得像被狂风□□的大树。
夏臻脸色发黑,小煜所中之毒连神医云林都素手无策,指望太医院的一群老家伙还不若自盖棺材板。眼见着心烦,便把众人都遣了出去。
“皇兄,此毒无解你又不是不知,何苦折腾郑太医?”紧揪着眉头的人缓缓睁开了眼,语带笑意,似乎对自己中毒的事压根没在乎。
“你还敢笑,云林不是教给你克制毒素之法了吗?怎会又晕倒?”夏臻脸色稍缓,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瞪着一脸无所谓的人。
“大概忘了时间?...”夏煜略思量了下,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罢了,身子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夏臻黑着脸,颇有些不满。
“云林说过我还有十年好活,皇兄你担心得太早了,朝中事物繁多,你就不用来看我了。”夏煜放开陌篱的手腕,靠坐在床头,苍白的脸衬着如画的眉眼,稍稍有了些人气。
无奈叹气,夏臻对这个弟弟果真头疼得紧,“知道我忙,你也不进宫看我,王府距皇宫不过一刻钟车程。”话虽这么说,夏臻明白,若他不出宫,怕是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他一次。
“我怕死啊,离了王府我就会毒发。”义正言辞的拒绝皇上,怕是天下只有他一人敢为,“渴了。”
陌篱自是明白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识相地去厨房提新茶。面色淡淡,眉眼低垂,如初见时清冷。
“美则美矣,煞气未免过重。”夏臻皱眉。
“如此姿色,若是不带煞,难免显得女气。这样刚好,我很喜欢。”夏煜笑笑,对于夏臻的不满视而不见。
“你...”夏臻扶额,“天下名医我都派人寻遍了,却无一人知‘七日阴阳’的解毒之法。”想他坐拥天下,何等风姿,对生老病死依旧看不开,却只能素手无策。
“不过多受些苦罢了,皇兄不必忧心,各人自有各人命。”
想手不刃血的夺取天下何其困难替夏臻中这毒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信仰所致。一切不过是为那‘万人枯骨一人荣’的皇位付出的代价,所幸他们还是赢了,这样足够了。
☆、冰火阴阳潭
安定王府的夜晚难得安静了一回,寂月照进窗棂,满室月华。夏煜半夜醒来,头疼欲裂,肌肤滚烫如火,心知是‘七日阴阳’发作了,挣扎着要起身。
却看见陌篱趴在床边睡着了,微微皱起的眉头,似在睡梦中也不能舒心。
“陌篱。”夏煜拍了拍他的脑袋。
“唔...”陌篱幽幽转醒,发现夏煜正支着脑袋看着自己,一僵后又若无其事道,“王爷口渴了?”
“不,要去别庄,备车。”夏煜掀开被子,陌篱熟练的服侍他穿衣。
夜风有些凉,陌篱却感觉到了滚烫,那是夏煜的皮肤。陌篱走向马车,来不及梳理的乌黑长发被风吹起,衬着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疾驰,车轮压过马路的声音清晰入耳。夏煜闭眼半躺在小榻上,呼吸愈发沉重,感觉浑身像被火烧般灼热剧痛,痛苦至极却无法摆脱。豆大的汗滴自脸上身上不断滑落,苍白的的唇脱水般开始干裂。
陌篱在泉水里放了些薄荷叶,喂他喝下一些,又拿了手帕给他擦着额上的汗滴,黑发已经湿透,衣服也已全部汗湿,“王爷,你可要脱掉外衫?”
“你这是在诱惑我?”虚弱中的夏煜死性不改的扬起一抹坏笑,往日的风流只剩三分。
陌篱在心中叹了口气,没在说话。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推移,直到黎明时分,马车才在别庄门口停下。夏煜的别庄地处城外山谷中,偏僻而幽静。马车刚停下,一堆下人便簇拥而出,恭敬地站在大门两边候着。
夏煜此行的目的是山谷内的温泉,下了马车便往山庄深处而去。陌篱跟着他穿过竹林,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圆形的水潭,然泉水的颜色却呈冰蓝,朱红两色。
处于一个水潭中的冰蓝,朱红两色泉水泾渭分明,以一条圆润的曲线为界,互不侵犯。一眼看去,犹如一个太极圆,而冰蓝泉水中那株乳白色的莲花和朱红泉水中那株火红的烈火草就是太极眼。
氤氲水雾弥漫,水蒸气滚滚而上,一切如同梦幻,陌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这浑然天成,巧夺天工的水潭实在令人震撼。
夏煜随手扯落衣衫,然后跃入冰蓝泉水中,良久,脸色才好了一些。
“这叫冰火阴阳潭,正好可以克制‘七日阴阳’,若没有这潭水,我早化作一堆白骨了。”游到潭边,靠着石壁坐下,夏煜一边喝着茶一边给陌篱介绍。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随口而出的恭维,表情淡淡。
“你从昨夜到现在,都没笑过,为何?”看惯了那笑脸,仅是一日不见也想念得紧。
陌篱倒茶的手一顿,“王爷这样了,我再端着一张笑脸,不合适。”
“噢?有何不合适?反正你也不是真为我担心,与其看你面无表情,我倒是更愿意看你笑靥如花。”夏煜在泉水中仰头,看见陌篱慢慢化出一个微笑,像是看着一朵花开。
伸手拉下陌篱的脖子,炙热的唇便映上了他的。夏煜动作幅度有些大,冰蓝的泉水溅起,滴落在陌篱的额上。瞬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而他的手臂和唇又是那样火热,冷热夹击,思绪霎时迷乱了,迷糊间城池尽失,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别庄内除了‘冰火阴阳潭’外还有很多处温泉,夏煜很喜欢,所以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住在别庄,其他时间则在安定王府内与众多朋友饮酒作乐,是以长安城的百姓从来没见过他。
别庄不是很大,下人也不多,因为出行不方便,所以蔬菜鱼肉都是自己供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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