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众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暗道皇上也忒大胆了些,就算他与祭司……那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啊!
一个个嘴角抽搐竟是无言以对,您和祭司的关系能拿到明面上说吗?!
权枭无拘无束,朝臣倒是束手束脚,不敢直接戳破,就怕他们一戳破,权枭顺水推舟,直接将他和祭司的关系公布于天下,那可如何是好?
百姓反应不可预测,其实他们倒是不太担心邻国能怎样,大齐在权枭的带领下国力昌盛,这几年意图找麻烦的人,一个个被追着打,尤其是那北狄,开始格外的不老实,中间权枭御驾亲征,楼子裳伴其左右,权枭擅长兵法,而且两人功力无人能近身,再联合起来,杀人不眨眼,颇有横扫千军万马之势,名声传遍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大齐众臣和百姓乐的合不拢嘴,也不知道皇上和祭司是什么功夫,但总归是好的不是,北狄被打的狠了,彻底的安生了,百姓对权枭和楼子裳更加推崇,众臣也是骄傲!
说白了,楼子裳和权枭的事就算真被爆出来,他们也是不怕事的,朝中大换血,一个个都是权枭提拔上来的,文臣纠结于此,武官心思简单,当日楼子裳舍身相救权枭的事还历历在目,两人情深,武官倒是敬佩的很,朝堂上说纳妃的也多数是文官,武官想提都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祭司一腔热血,一个个都闭口不言。
但对文臣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和祭司私底下在一起无可厚非,但总得留下子嗣啊!没有子嗣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礼部尚书是个忠心耿耿的,此时被权枭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痛声高呼,“太后娘娘年事已高,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她老人家着想啊,这么多年,就是寒门百姓到了这个年纪也抱上孙子了,可怜太后娘娘操劳一生啊!”
他悲声大喊,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楼子裳嘴角一抽,权枭玩味挑眉淡笑道,“昨日太后还与朕说,她一生最是受不住孩子闹腾,礼部尚书……倒是比朕还了解太后吗?!”
这话……礼部尚书吓得腿一软,“臣,臣不敢!”
权枭冷笑,“太后操劳一生,这时候正应该清闲清闲,再说,母后不敢刚刚四十,怎的就老了!”
“众卿口口要朕选妃!尔等可为祭司想过?”
众人和楼子裳都是一愣,只见权枭眉峰一挑,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冷笑道,“今祭司奉天命与朕同住乾清宫,尔等今日威逼朕选秀纳妃,后宫之中来往频繁,祭司当日起誓,不得娶妻生子,不得与女子有染!然大齐祭司风光霁月,风华无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先皇钦点探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沈腰潘鬓,丽藻春葩,妙手丹青,一画难求,锦心绣肠,经天纬地之才!男子见之羞愧,女子见之心折!世间女子安知没有城府极深之人?到时候一个求而不得,若是给祭司下药,污了祭司天之贵体,或是因爱生恨,女子难防,到时候一个不好,暗害我大齐祭司!祭司出了事,你们谁负的起责任?!”
“我大齐需祭司庇佑!朕怎能为了选妃而弃我大齐国脉于不顾?!选妃选妃?尔等时时挂在口中,到底安得什么心?!”
权枭严词厉色,声音猛然拔高,“尔等好歹也是科举出身,国子监教导!怎的如此荒唐!做事不顾前后,实在是太另朕失望了!”
第113章 罪己诏
众人直接懵了,楼子裳也有些缓不过神……那是在夸他……那一大溜,他缓缓扭头,全身都红了,忍不住狠狠的踹了权枭一脚,“怎的,怎的如此……”
却是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嘴角抽搐,真真实实的见识到权枭真是好‘才华’……他臊的都不敢扭头看朝臣的脸色。
权枭面上依然冷着,看众人回不过神,直接拉着楼子裳怒声道,“退朝!尔等给朕好好反省!”
楼子裳几乎是被他抱着走的,等人没影了……众臣方醒过神来,礼部尚书吭哧半晌,脸都憋红了方道,“陛下,陛下真是状元之才!”
闵驹嘴角一抽,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权枭走的潇洒,众臣却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当真是为大齐操碎了心,“这,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这,这……”
“还不懂吗?!”礼部尚书长吁口气,“皇上这是压根就不想纳妃啊,看皇上对祭司那腻乎劲……”
礼部尚书说着一张脸越来越苦,扭头对宰相道,“宰相大人,您看着如何是好?”
宰相是权枭一手提拔上来的,在朝中兢兢业业多年,之前却被贤妃一脉一直压着,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老头子看的门清,但也是一心为大齐,此时叹口气道,“能有什么办法?皇上这是铁了心……”
“可我们总不能看着皇上断了后啊!”
“是是是。”宰相蹙眉,手背在身后慢腾腾道,“为今之计,恐怕还要太后出手才行,皇上至孝,总不能一辈子都让太后娘娘抱不上孙子吧。”
“不可不可。”一人连连摆手,“不到最后一步万万不可如此,皇上的脾气大家再清楚不过,太后娘娘只能作为我们最后的后路,若是直接惹恼了皇上,那可怎么收拾啊?”
“说的也是……”礼部尚书唏嘘,“皇上对祭司那劲儿……就咱几个人我也不瞒着了,那是明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想纳妃啊,从皇上登基以来,就没掩饰过,我看这次啊……难……”
有耿直的就受不住了,厉声吼道,“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些,祭司和皇上……真要搅合一辈子不成?!自古未有,皇上若真,朕执迷不悟,我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呵!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这人在翰林院任职,出了名的耿直,可这时候……众人面面相觑,嘴角抽搐,轻声劝道,“可是悠着点,皇上你还不清楚?他会怕你这点威胁吗?”
“只怕到时候会更乱更糟,就别添乱了。”
“祭司和皇上……民间多有传闻,你看那故事书多了去了,百姓习以为常,你就算真将命舍了去,皇上只怕更看不上眼!”
“……”
你一言我一语,直将此人说的面红耳赤,最后挥袖离去,众人愁眉苦脸,还在商量着怎么办才好。
而乾清宫,楼子裳脸还是通红,想起权枭那一通说辞……他不禁狠狠捏捏权枭的脸,“你,你怎的……这么厚颜无耻!”
“朕说事实还不对?”权枭嗤笑一声,还不太满意,轻啧看了他半晌方道,“相公屈就你了,要不是为了堵那些老东西的嘴,相公怎么会用那么俗的话。”
他说着皱眉,楼子裳抿抿唇,扭身,一时不想跟权枭说话了。
权枭看着他红通通的耳垂不有失笑,一口咬上去道,“你就是太妄自菲薄,像床上又会叫又会夹……我岂会跟他们说。”
“权枭!”楼子裳浑身一颤,回身怒目而视,结结巴巴道,“不,不许说了!”
看将人弄的都要炸了,权枭连连点头,从善如流道,“不说了不说了,啧,也就是咱俩说说,我能告诉别人么?”
他冷笑一声,“谁想知道?看我不活剥了他?!”
楼子裳嘴角一抽,无奈扶额,红着脸转移话题道,“大臣们肯定不会消停的,你有什么计划与我说说?”
“哪儿有计划啊。”权枭面不改色心不跳,捏捏他的脸,“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楼子裳瞪眼,泄气的看着他,“你又瞒我。”
“我哪儿敢瞒你啊。”权枭失笑,抱着他起身,手托着他的屁股,“再说,瞒的住吗?”
楼子裳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权枭挑眉,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哑声在他耳边道,“这么看着我?又想要了?”
“且忍忍宝贝……你昨儿被弄的多了……”
“权枭!你怎么这么没正经!”楼子裳彻底放弃,搂着他的脖子恨恨的收紧,两人好一番笑闹。
晚膳过后没一会儿楼子裳就睡了,他昨儿是真被折腾狠了,一时没缓过劲来,元德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权枭睨他一眼摆摆手,没一会儿权枭披着衣裳从里间走了出来。
“皇上,民间今儿反应不错。”元德面上带着喜意,小声道,“百姓倒是对您一顿海夸,对不纳妃一事也没什么说的,除了唏嘘也没别的。”
“直说您对祭司的形容精准的很,不愧是同住同吃。”
“得了。”权枭面上带着些笑意,摇摇头道,“这么些年多少人都习惯了,有人信以为真,有人觉得虚假,那帮老东西呢?”
元德无奈的摇摇头,“众位大臣准备明日联名上书呢。”
“联名上书?”权枭冷笑一声道,“本事不小!朕倒要看看他们上些什么?!”
“去准备纸笔,那圣旨来,朕写点东西。”权枭眸色一沉,负手而立,转身沉沉的往书房走,元德一怔,赶忙去了。
然而只是开头三个字,元德登时面无血色,身子一抖跪倒在地,抱住权枭的大腿连声哀求,“皇上!不可啊不可!”
“元德!”权枭看也不看他,厉声道,“如今连你也要阻止朕了不成?!”
“陛下!”元德眼眶蓦然红了,声音嘶哑,“这,这太……您就算与主子在一起,也得为自己想想,您百年之后别人如何说?历来天子也只有在朝政上有大失,天灾难过才会……您,您,您是盛世名君,百姓盛赞,怎能如此毁坏自己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