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胡因经历过这样一次大的变故,性子冷了许多,知都是由于自己的善良懦弱导致许多无辜百姓枉死,在司马羽面前发誓只要他在位的一天,匈奴定对朝廷效忠,绝无二心。
司马羽自是相信乌子谷的为人和他的誓言,因此便安心的班师回朝。
“没想到这乌子谷倒是和朕经历了类似的事情。”朱环宇听着听着也想起自己当年流离失所、遭人追杀的日子。所幸自己当时身边有司马羽在。希望和悦公主对乌子谷而言也同司马羽之于他。
“乌子谷经此变故,人变的沉默寡言了许多,但臣想这变化对于他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的确如此。且乌子谷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次我们救了他,想他定能遵守他的诺言让边境人民能免受战乱之苦。“
“皇上洪福齐天,定能开创太平盛世。”朱环宇听着司马羽说着这话倒也好笑,不曾想司马羽竟也会说起这话来了。
“皇上,二丫父女已在殿外等候,皇上此刻若觉方便,微臣这就让他们进来给皇上号号脉。”司马羽虽知太医院医术高超,但不知他们为何皇上竟会消瘦成这样,有时候民间的一些方子反倒能奏效,不妨为之一试。
朱环宇本想说“你回来了,我就全好了。”但不宜当着众人面前说,且也想见见二丫父女,便没反对让卫景宣他们进殿。
二丫和父亲看着这偌大的宫殿很是惶恐,想着昔日所救之人竟是当今圣上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当司马将军告诉他们让他给皇上诊断一下时更是吓得手足无措,只是司马将军一再宽慰,才没有那么害怕。但当见到殿内里里外外都是人时还是不免有些手脚微颤,看着昔日躺在自己床上养伤之人如今是坐在殿中的九五之尊,跪下后就不敢再把头抬起来。
“伯父,你不要怕。当日你给皇上疗过伤,想对皇上的身子骨有些熟悉,你给皇上看看他怎么消瘦成这样了。”
二丫和父亲在司马羽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是二丫来到宫里后第一次正眼瞧着朱环宇。在她的印象中,朱环宇一直都病怏怏的,但就算在当时也没瘦成现在这样,难不成真的是生了什么病,倒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
二丫扶着父亲走到皇上身边,看着父亲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替皇上把脉。她知父亲虽有些不知所措,但在医术上一直都是出类拔萃,倒是不担心父亲会因着心绪不宁而误诊。
“禀皇上,禀司马将军,皇上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平日里太过操劳且休息不当引起些精神衰弱,老夫开些凝神静气的方子,按照方子上面所写调理应能慢慢好转。”二丫听着父亲说话虽还有些颤抖但已是明确清晰的说出症结。
“伯父,皇上的身子真没事吗。”司马羽犹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朱环宇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仿佛他非得生了什么病他才能放心一样。
“没事,没事,伯父都说了没事,这回你能相信了吧。”二丫看着朱环宇同司马羽说话的口气同在山里一模一样,渐渐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那皇上你得多注意休息,不能再这样操劳,否则指不准哪天真累出病来。”
“恩,知道了。”朱环宇其实很享受司马羽对他的担心照顾。
“那皇上就先休息,微臣和伯父二丫就先告退了。”
朱环宇本想再多留他一会,但刚刚才答应了他要好好休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看着他慢慢的退了出去。
第30章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一转眼已过一年有余,但这短短的一年对现在朝堂上的大臣来说过的都是度日如年,水深火热的日子。
“皇上,睿和将军只是一时糊涂,还望皇上三思,念在他无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枉开一面呀,皇上。”
“请皇上三思。”说完朝堂上大部分臣子都跪了下去。
“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那贪的钱财能有国库的一半不止,说的什么混账话!朕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多说了,退朝!”
“皇上,皇上……”众臣看着皇上拂袖而去,知此事已无回旋的余地,恨恨的看着司马羽。
“司马将军,你说你一介武夫好好打仗就是,而今竟然怂恿皇上彻查朝中这么多大臣,别仗着你替皇上打了几场胜仗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你若敢在老夫头上动一根手指头,老夫定要你好看。”右丞相李维对着司马羽一阵叫嚣后愤愤离去,大臣们也随着李维纷纷离去,都是惶惶不安的样子,深怕自己哪天也被查出个什么罪名来。只余下王余华等人站在司马羽周旁也是眉头紧锁。
“司马将军,真没想到皇上竟会同意查处睿和将军,此人一向阴险狡诈,在皇上面前却又装作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这么多年来积累的财富和拉拢的党羽不计其数,就连先帝都要让着他几分,而今皇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扳倒这座大山,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余华从没想过皇上竟会如此彻底的执行司马羽“肃政清廉”的举措,对朝堂之人开始逐步换血。要知贪官在每朝每代都是屡禁不止,要想彻底杜绝贪污的现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要官员不要做的太过分,大部分的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有时若能处理得当他们这样的心思还能事半功倍。但今次皇上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将那些平时为虎作伥之徒连根拔起,这事虽然是好事,但皇帝才登基不久,若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危及到自身的安危。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指不定比现在更为艰险,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协助皇上才是。”司马羽当时提交这个奏章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原以为还要自己不断的努力才能让皇上付诸实践,却不知隔天皇上就私下召见了他,让他尽力去做,他会在后面为自己挡着。当下他就告诉自己,一定竭尽所能为皇上做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很多事情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那些做着许多不法勾当从中捞取巨大利益的人都不是轻而易举就会束手就擒之人,想要扳倒他们比自己想象中的难的多的多,而每每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皇上总是站在自己这边,从未怀疑过他一丝一毫。他午夜梦回时有时候都会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但皇上却从未曾这样想过,一如既往义无反顾的支持着他。也是有了皇上的全力支持他才能挺过一个又一个危机,如今把朝上资格最老贪的最多的睿和将军给扳倒。
“自当如此,我们早就是同一条船上之人,司马将军难不成还怕老夫会临阵倒戈不成,哈哈。”王余华坚信当今圣上有着连先皇都无法与之媲美的坚韧和果敢,只要他想做的事定没有做不成的,跟在这样圣明的君主身边他觉着自己真的很幸运。
睿和将军一入狱,大家都从心底害怕起来,生怕司马羽的那把刀指不准哪天就落到自己的头上,就算黄金摆在眼前也不敢多看两眼,一时间朝廷之风气倒是好了许多。
“羽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气色这么不好。”虽然朱环宇在无人之时一直用幼时的称呼唤着自己,但自己终究很难习惯,还是下意识的环视了四周见无人才放下心来。
“微臣只是小感风寒,并无大碍,请皇上不用担心。”说完话后禁不住又咳了好几下。
“哪里只是小小的风寒,你看你一直在咳嗽,我让太医院那些人过来给你看下。”
“不用了,皇上,二丫这些天一直有煎药给微臣喝,想来过没几天就会好了。”
“二丫……”朱环宇现在听着这个名字就觉得刺耳。自从司马羽把他们父女带回府上后,时不时都能听到司马羽提起她,虽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还是让朱环宇心里不是滋味。他也想像他们一样同司马羽朝夕相处,平起平坐,而不是现在这样永远都只能以君臣之称相待,就算他偶尔想越过这条线,司马羽也早已躲的远远的,唯恐自己会大不敬一样。
“是皇上,微臣的身子有伯父和二丫照顾着,皇上不用担心。这个二丫一直在跟伯父学习医术,现在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我知道了,不用说了。”朱环宇沉下脸来,他讨厌司马羽说到二丫时那抹温柔的笑容,他知司马羽迟早会娶妻生子,他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准备,但现在司马羽只是提了提别的女子的名字已让他快窒息,若哪一天司马羽来告诉自己要与一名女子共度余生时,他不知自己承不承受的住。
司马羽不知朱环宇为何突然就心情不好了起来,也不好多问,只好悻悻的站在一旁,等着朱环宇让他退下。却看到朱环宇一直专心的看着奏折似是忘了他还在这里一样,刚想开口告退听见朱环宇道:“宇哥哥,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不好,就不要来回折腾了,今晚就住在这吧。”
司马羽扁了扁嘴也没再多说什么。这些日子来,他经常在长乐殿留宿,因着经常同皇上讨论各类事端至深夜,他一个大男人就算迟些回府也完全没问题,何况他还有一身的武功若谁敢打劫也是打劫的人遭殃,但皇上却执意不肯非得让他留宿在长乐殿。几番推辞反倒惹的皇上不高兴,司马羽后来想想皇上一个人住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偌大宫殿内,有时候想要人陪是再正常不过了,许是自己从小与皇上相识,皇上对自己最为信任所以经常让自己陪着他。所以从那以后只要不是迫不得已需要回府的情况皇上提出让他留宿的时候他都不会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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