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环宇虽很不放心司马羽但知道自己在这只会给他增添负担于是牵着马匹急急走到最近的草丛中寻思对策,忽听见对方的坐骑也一声哀鸣后倒地。原是司马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自己在无意中得到后送给他的暗器,嗖的一声射出一枚三叶针。此暗器虽不能至人于死地,但能狠狠划伤对方,使其皮开肉绽。纵是汗血宝马也无法忍受其痛苦,哀哀的倒地不起。
“臭小子,竟敢伤我的马,本还想饶你一命,现在你们就等着受死吧。”边说边狠狠的攻来。一招招一式式都是致人于死地的狠辣招式。只是司马羽也并不是等闲之辈,二人你来我往堪堪打了个平手。这倒是真出乎了黑衣男子意料。本以为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很快便能手到擒来,却只和其中一个打了个平手,还不知另一个是什么底细,若两人联手起来自己恐要落得下方。思至此,渐渐有些急躁起来。
朱环宇在一旁看着更是焦急不堪,只恨自己平日里和司马羽学功夫时尽是插科打诨,现下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帮不上忙。眼看着黑衣男子因渐渐急躁暴露了一些破绽被司马羽抓住逐渐占了上风之际,黑衣男子一个转身不知从哪里拔出了一把飞刀直直刺向司马羽。
“小心。”朱环宇一阵狂喝,从怀中拔出匕首想也没想直接扔过去一把打飞眼看着马上就要击中司马羽的飞刀。司马羽也趁此空挡一掌过去把黑衣人打了个正着,正想着继续急攻时,听见后面窸窸窣窣之声,显是黑衣人的同伙已赶到。司马羽正暗暗心惊怕不能对付之时,朱环宇狂奔而来用力把他拽上马后策马发命狂跑。那瘦弱的小马许是有些通人性知现在是危难时刻使出平生之力发足狂奔。虽负着他们二人速度还比平时快出了许多。此地有许多岔路口,小马一阵乱跑倒是把那些人给甩开了。
又奔了一阵看见前面有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忙勒停了小马,知道它也已经临近极限,翻身下马,让小马进入山洞中休息后找了些掩盖之物把洞口堵住。二人也是惊惧不已大口的喘着粗气。渐渐的,司马羽发现朱环宇有些异样,似是强忍着疼痛,翻过他的身体一看,在后背之处竟中了两剑。
司马羽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刚才他们使命逃跑他一点都没发现朱环宇竟受伤了,且马背上的剧烈晃动所带来的疼痛可生生要了人的命。若这剑还淬了毒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司马羽想到平常练功时受了一点伤就哀哀的嚷着不练的朱环宇竟一直强忍着没有喊痛。直到他们脱离了险境才显出痛苦来,心下更是难受的无以复加。赶忙把他扶着他找到一块干燥的地方面朝下躺了下来后,先把剑折断,用打火石把匕首用火烧过一遍,再把衣服脱下来卷成一团让朱环宇咬着道:“小宇,你忍着点,我把剑取出来。”
朱环宇凭着意志忍着剧痛撑到现在已有些神志不清,呆呆的咬上司马羽递过来的衣服,眼泪、鼻涕、汗液各种交织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是狼狈却已是无能为力,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巨痛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司马羽想着朱环宇昏过去倒是好的,不然这剧痛不知道要怎么承受。他以最快的速度割开朱环宇背上的创口,把剑取出,用清水消毒后再用粗布包上。查看箭头,所幸两支箭头都无萃取毒液,起码没有中毒的危险。只是因为没有止血的药材,现下只能用粗布包扎,不知能否止住伤口。
司马羽用湿布简单为朱环宇擦洗了一下,因为路上一直忍受着剧痛,朱环宇身上的汗出的像过了水一样,看着虚弱不堪的朱环宇,司马羽心下内疚不已。才行至一半路途,朱环宇就已受伤两次,就算上次被蛇咬伤是意外,这次中箭受伤绝对是自己保护不周所致。且这里条件恶劣,没办法对伤口进行很好的处理,若朱环宇的伤势加重真不知要如何是好。思及此,这么些天来,第一次有了无力之感,惶惶不安了起来。想着现在也不能马上出去,若被追来之人发现更是雪上加霜,只能在洞中多呆片刻。朱环宇向来身子硬朗,希望他能熬的住。
司马羽趁空吃了些干粮补充体力,发现水和粮食在奔跑途中丢了不少,现也已剩不多,寻思着只能等天黑了后出去找些水源和果子,若能发现止血的草药就更好了。
蹲在朱环宇边上为他擦汗,困意渐渐袭来挡也挡不住,趴在朱环宇身边睡了过去。
第12章
忽听的几声鸟啼,司马羽猛然惊醒过来,看着外面还是天色大亮舒下一口气,想自己还好只是小憩了一下。忙转过去看向朱环宇,发现他的脸泛红,一摸额头,竟热辣辣的烫人,想必是伤口没有清洗干净有些发炎引起的,正想着现在无论如何也须得出去找草药,忽听见洞口传来脚步声,怕是追兵追赶至此,忙拿起匕首一闪身转到洞口处,发现洞口站着的竟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司马羽稍微宽了下心,看装扮应是附近村庄人家的小孩,不知为何会走入这里。
不同于司马羽脸上惊惧之色,少女对他没有害怕只是充满了好奇。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少女问道。
“我有朋友受伤了,我们在这养伤。”司马羽指朱环宇道。
“受伤。”少女奔过去,看到表情痛苦的朱环宇惊道:“他的伤口有点感染了,需尽快消毒,否则会越来越严重的,你们在这等等我。”说完飞奔了出去。
司马羽心下惴惴不安,深怕少女是去通风报信的,但看着她纯真的样子却又觉着她可以相信,正踌躇间,少女已经回来,还带来了一个药箱和一些司马羽叫不上名字来的草药。少女把药箱放下后,拿出剪子把司马羽刚包扎好的粗布剪开,看见伤口较大且已有些流脓。少女忙从药箱中拿出一罐药水倒在伤口处,等血水伴着脓水留开一些后把带来的几味草药捣碎敷在伤口处,再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伤口。
“搞定啦,因为刚刚伤口已有些感染,所以会有些发烧。还好及时发现重新消毒,再用我爹独家配置的草药敷在伤口,肯定没问题,只要好好休息,身体很快就会好啦。”说完两个大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司马羽,似对他有无限好奇。
“多谢姑娘相救,在下和朋友因被仇家追杀,落难至此,幸能遇见姑娘。”
“追杀,被谁追杀。”少女听见也不觉着害怕,反倒眼中放出异光,似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还没待司马羽回答,少女突道:“啊,已经这么晚了,又要被爹骂了,我先走了,你们安心在这里养伤,你们的仇家肯定寻不到这里的,放心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们。”说完收拾好药箱匆匆忙忙的往山脚下跑去。
司马羽走到洞口发现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大暗,除了远处几处忽明忽灭的烛火外,天地一片寂静。司马羽回身走到朱环宇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忙把湿毛巾放置他额头处,希望真如少女所说,休息一晚便会没事。
许是那草药发生了药效,朱环宇感受到背上的疼痛,一直不停想要翻来覆去。司马羽一边给他额头更换湿布,一边在身边按住他,怕他翻过去压到伤口。可他一直在闹腾,司马羽没有办法只好睡到他旁边把他抱在自己的身上按住他不让他乱动。还好朱环宇体格较娇小,抱在身上倒也没多少不适之感。而朱环宇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司马羽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待司马羽醒来时,发现朱环宇也已清醒。他忙伸手摸了下朱环宇的额头,所幸烧已退下,体温也恢复正常,看着朱环宇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望着自己,想起昨夜怕他压着伤口把他抱在自己身上,现在看来倒也有些尴尬,忙准备把他小心的放下来。只是被朱环宇压了一个晚上,手脚已有些麻木,唤着“小宇,你小心点下来,别碰到伤口了。”
哪知朱环宇竟道:“我背上痛,动不了。”
司马羽也没多想,想说待自己缓一缓,手脚活动便利些再把朱环宇放下去,却听到洞口传来昨日那名女子的声音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司马羽忙唤她过来帮忙,二人合力把朱环宇抬了下来。女子不知为何觉着受伤的男子很是不情愿,如一块木头一般不肯动一动,又怕伤及他的伤口直把她累的满头大汗才把他放了下来。
“姑娘,小宇真如你所说烧已经退了,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才是。”
“爹说今天还要换药,你瞧,我给你带了草药来了。”
朱环宇看见他们你来我往倒像是十分相熟的样子,哑着声音问道:“羽哥哥,这位姑娘是谁呀?”
“对了,小宇,这位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她叫……”忽想起自己竟然还未问起少女的姓名,忙道:“小羽疏忽,还没来得及问姑娘芳名。”
“我没有名字。叫我二丫就好,村里人都叫我二丫。”
司马羽知道在许多地方女孩从小到大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仅有个乳名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只是这姑娘聪明伶俐,也从她父亲那学的了一手好医术,没能取一个好听的名字难免有些可惜了。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给她取个名字,转过身对朱环宇道:“小宇,昨日多亏二丫姑娘相助,你才得以脱离危险,快谢谢二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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