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怎能让人看出自己的脆弱。有些事情,是该做出选择,付出实施了。
权利,欲望!
没有这一切,他与他的情怎能存于世上?
倾仪,记得等我。
等我…
温府处处张灯结彩,红色的喜字,红彤彤的灯笼。
酒香,菜香,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温青衣快乐的穿梭在宾客之中,让温子矜一通好找。
青衣到底是少女性情,也有一颗待嫁之心。这会只盼早些看见嫂嫂穿着喜服的模样!
无奈温子矜让他早早回阁楼待着,自己只得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门外。
温子矜满面喜气的招呼着来往的宾客,其中不乏常有生意往来的人,这些人逮到今天如此的机会,想来也知今日朝中官员不少,能结识一人便是一人。
不消半会,好多温子矜便吃不消了。
“这些事怎么不让下人来?”
一双细白的手,递来一纸手绢。
温子矜匆忙回头,那人面目含笑的正站在自己身旁。
一袭白衣飘然,黑发垂腰。一张美艳的脸,精致优雅却不妖艳,惊的管家都忘了禀报来者的身份。
“你怎么来了”温子矜的脸一阵的发白
“倾仪大婚,再忙也是要来的”他细声说道,狭长的凤目半眯着。
温子矜心中忐忑的拿过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微汗。
近日听闻云南那边□□,这人还受了几处刀伤。今日一看,他似安然无恙。他努力挤出一丝牵强的微笑:“国师大人白忙之中抽空,温府真是蓬荜生辉。”
“少和我说这些场面话,你我不需如此”他突然凑近在他耳边低语,伴着初冬的寒气喷在自己的耳垂间,温子矜惊的一个倒退。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在看他却满目调笑的看着自己。
“子矜,怎么让国师大人就这样站在这里?”温父迎客出来,听府中仆人说此人便是国师大人,便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怠慢。谁知,平日八面玲珑的儿子,今日却给他掉了链子。
林月墨笑着和温父一阵的寒暄后,便步入了席间。温子矜的目光禁不住随着他摇曳生姿的步伐,越看越远。
他姿态优雅的一撩长袍,坐在雅间里。回头,挑眉回看,惊的温子矜的心一阵的猛跳。
这时……
“新人到”
原本喧闹的温府,现下几乎吵到鼎沸,笑声和恭贺声络绎不绝。
一对新人踩着红色的地毯款款而来,天上洒着花雨,温倾仪的眉目好看到另人窒息。
温母激动的自椅子上坐起,温父慈祥的看着自家的儿子,爽朗的大笑。
今日,他早已盼了许久。
虽不尽人意,但他却真心祝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最后一句,礼祝将声音拉的许长…
温倾仪微微托住蝶澈的手,喧闹中感到她盖头下一阵一阵的轻喘。
他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边带了一带,明显感觉到她的吃力。
索性,便一把抱起了她。
众人惊呼!这是何等的大胆举动。
“温大哥”
盖头下的脸一阵的潮红,双手没有准备的紧勾着他的脖颈。
一颗心蹦险些蹦了出来,从未与他如此的贴近,她轻咬贝齿眼底泛起了层层的水汽。
“你说这孩子!”温母挽住温父的手,看着宾客起哄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随他吧!”拍拍夫人的手,让她安心。温父又起身,笑着周旋于宾客之间。
第73章 南风的出现
饮散玉炉烟袅。洞房悄悄。
锦帐里、低语偏浓。
银烛下、挑起盖头,细看俱好。
慕容蝶澈如坠在一个美妙的梦境里,狠狠掐着自己的手。
会疼!这不是梦…
她笑着落泪,梨花素面相映生辉。
阿娇正忙着为她取下累赘的霞帔,她却还说再穿多一会儿。
温倾仪坐在灯下,这日,也曾是他殷殷期盼的好日子。
可惜,心中早已无爱。
蝶澈…对不起!
他能给的只有对她的关爱,她想要的都尽量的满足。
曾经,他也怕她离开。
今日,方觉遇见了清绝,从前的都不叫是爱。
红烛一滴,一滴,滴去了天明。
蝶澈早已安睡,他却独坐了一个春宵。
都说春宵苦短,他却为何觉得春宵夜长。
一声哀叹,奈何缘浅。
时间悄逝,喜娘想寻一纸喜帕,蝶澈唯有暗自垂泪。
“你先下去吧!蝶儿身体不佳,昨夜我与她很早便就寝了。”
温倾仪恍惚醒来,冲蝶澈温柔的笑笑。
喜娘尴尬的退下,暗暗佩服新郎体贴之情。
“今早不用去请安”抹去她眼角的泪痕,他早已起身,站在床前俯身望她。
蝶澈轻轻摇头,表示这样不妥。她已是温家儿媳,怎么能如此不知礼数。
“昨天身体透支到如此,娘和爹不会怪罪。”他为她放下纱帘,起身让婢女为蝶澈准备早膳。
一切都亲力亲为,看的韵诗一阵的妒忌。
这一切都像是梦,蝶澈看着他细心温柔的坐在床前,喂着自己小口小口的吃粥喝药。
昨夜种种的失望,仿佛顷刻便烟消云散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这样,便好。
事隔一月,子矜便真陪着温母,青衣去了海外,而温倾仪已陪着蝶澈回去了慕容府。
温父守着长空山庄不肯离去,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温倾仪的缘故。
可那边的产业需要他来操持,温倾仪也是劝了许多次。
今日,回了长空山庄。
温父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意外的,顾唯也在长空山庄。他身边带着一人,蒙住了面,看身形竟然似曾相识。
一袭青色儒衫,胖瘦得宜的身姿。恍若隔世!
南风,南风。
他抓紧自己的衣袖,激动的站在门口,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可他不敢上前,他怕,是一场空!
“倾仪”那人缓缓转身的看着自己,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对他招手。
温倾仪的脑袋“哄!”的一炸
他怎信那是顾南风的声音,温倾仪冲了过去,他想看看面纱下的脸。
“仪儿”温父出言阻止:“风儿的脸看不得!”
“为什么?”温倾仪慌乱的问着,一双满带疤痕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顾南风笑着说:“那日跌落下来,身子毁了看不得了。”
他絮絮叨叨的将那日的情形讲出,温倾仪听的是心惊胆颤。
他想着这本该是自己承受的,如今他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似有千把刀齐插入心。
清绝,蝶澈,南风。
他究竟要牵累多少的人?
他觉得难担着负荷,昔日温润的眉目慢慢转为哀愁。
“南风,是我害了你。”
他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南风那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想着从前他不着调的笑貌,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南风回来了真好。
“这都是命!”顾唯苍老的声音厚重的响彻耳边
“恩师”温倾仪起身,跪倒在他身边:“是我的错,全部是我的错”
顾唯慈爱的摸摸他的头:“你总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却又有何错?”
“这真是命,倾仪”南风笑言:“我早已看透,你又何苦自责”
温倾仪转头悲戚的看着他:“是我害的你如此,便是我错”
“那又如何?这身伤总是再慢慢恢复,你若真觉得愧疚,帮我照顾好蝶澈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蝶澈!
温倾仪面色卡白了下来,他该如何向南风解释?
“你怎么不说话,蝶澈好吗?”南风走了过来,扶起了温倾仪。
顾唯也望着自己,仿佛都在等这个答案。温倾仪呆立在原地,薄唇轻启了几次却始终未把话说出口。
“你不说算了!”
毕竟蝶澈已是他的妻子,拍拍他的肩膀,是自己逾越了。
“南风,对不起!”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撕裂的鲜血淋淋。
南风释然的说着:“这事是我求你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温倾仪几乎便要脱口而出,温父笑道插言:“南风还怕在婚礼之前出现,你会反悔呢?”
“我…”温倾仪不解的看着父亲,不懂他为何要打断自己。
南风间接的也骗了自己,可温倾仪现在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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