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菡出手,挡在傅闲情面前,眉头紧锁:“闲情!”
“安王别插手,我的事自己处理。”
“你一个人纵有天大的本事,能敌千军万马吗?自己处理,你什么事都喜欢自作主张。”
“因为我没有人可以商量!”
乐菡盛怒:“本王自认为做你的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闲情有和本王商量过吗?上次的事是这样,这次你又要独自离开,置本王于何地!”不觉然提到上次的事,乐菡更加怒不可遏。
傅闲情差点吼了出去,立马沉默了,又差点把乐菡当成那个人了,他生气时的模样,就仿佛那个人的影子在里面,好几次都差点当成了乐少歌。
若是乐少歌,要是敢这样冲着傅闲情说话,早就吵起来了。
平时只要傅闲情生气,把不满,烦躁全推给乐少歌,他会很是欣然的接受傅闲情的脾气,就算当时生气了,过几天一定会百般讨好的回来求饶,所以乐少歌可以随便虐待;而乐菡,眼前这个人,你的怒言都需要谨慎的拿捏好,唯有谈心纵赏,彼此之间才会无拘无束,傅闲情总有一种不忍心对着他发脾气的心里,或许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的缘故吧,很是珍惜!
傅闲情缓缓挪眼看着其他地方,乐菡缓了一下情绪,知道自己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很是勉强的笑笑:“走,要去哪儿,本王陪你去!”
“度桦城!”
“好!来人,备马!”他招手……
能破简尨大军的唯有这一招了!
几天后,他们二人便去了阡邑国都度桦城。
利,字面前,再难的事也好办;诱,字面前,谁能坐怀不乱?
到达度桦城,他们的目的就是钓引大鱼去翻江倒海,乐菡凭借叱咤青阎官场的本事,在阡邑照样游刃有余,抛玉撒金,宴宾会友,没几天便结识了阡邑朝中的权臣。
在他们精心筹措下,有两条鱼儿终于上钩了……
阡邑驸马看中了乐菡手里的钱,如此挥洒无度,简直富可敌国,财资正是他急缺的,所以极力想拉拢他;而简尨的弟弟简陧看中的是乐菡旁边的人!
阡邑驸马和简陧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有简尨在,他们只能进行各种暗斗,而傅闲情恰好是捏准了这一点,以利驱之,以色诱之,再添点儿油加点醋便大功告成了!
一个月后,阡邑内乱,驸马被杀,简陧急不可耐的自立为王了,在傅闲情的挑拨下,居然昏聩到派兵去打漠夕州,原因是:他家美人喜欢漠逻海,除非在上面建一个水上行宫,否则风花雪月之事免谈,这个高冷又高傲的美人自然指的是傅闲情了。
简尨接到信使后,当场气晕了过去,醒来后,立马撤军回国,简陧都自立为王,他再不回去王位都拿不回来了!
而乐少歌自然乘胜追击,打得简尨军丢盔弃甲,落花流水,简尨的三十万军队回去后,仓皇逃回时只剩几万了。
他准备一股作气,直捣黄龙。却那封信中再三强调,凤拓,珠邡,西梓,阡邑这四国相互牵制,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不可动,更不可妄动!乐少歌居然便听那个人的话,放弃了,引得三军将帅颇有不满与不解,其中的用兵谋略他们自然懂,而君权谋术的玄妙恐怕他们知乎其微了,而傅闲情,观量与运幄着天下大势。
到访枫城
不久后,乐少歌便班师回朝了!半道上,乐少歌便带上清商去了另一个方向——枫城。
乐少歌来的时候,正是乐菡的生辰那天。
晚宴的时候,一个侍从在乐菡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立马辞谢了身边的客人,吩咐了几句便赶忙离开了。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红灯之下,行过一群匆匆身影,曲折的王府庭院,他疾步快走,走得有点急,出气都有些不均匀,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安王怎么过来了,只是让他们告诉你一声。”
他拜礼道:“不知君上突临枫城,臣有失远迎!还望君上赎罪。”
他笑笑“很多年没来过这里,都差点没找到路。”其实他一直就是个路痴。
“君上应该通知臣一声,臣也好派人来接您。”
“安王派人来接孤,又要大张旗鼓,惊天动地一番,孤只是随意视察到此,顺便来给安王送份贺礼!”他抬手让清商把礼品拿过来,乐菡让人接收了。
他吩咐下人道:”你们几个把聆兰阁收拾一下,本王要招待贵客。”
“是,王爷!”四个丫鬟奉命,快步离开。
“你们几个,去准备几衣服到泉居。”
“是,王爷!”四个丫鬟屈礼离开。
“君上,一路过来,肯定很劳累,王府内有一道天然的温泉池,君上过去洗洗尘吧。”
“早就听说安王府上有此天然温汤,可惜没机会来,这次孤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芳林园四季如春,花开灼灼,芳菲如雨,虽然是晚上,四周灯火通明,恍如白昼,温泉池掩映在樱花之下,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在池中,星星点点浮在水面,缓缓升起的热气,让人忍不住跳下去,好好享受一番……
乐菡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出去了。
聆兰阁上下灯火通明……
没有人知道谁来了,只知道是贵客,而傅闲情现在另一处高楼上,与聆兰阁遥相对,他看了看芳林园那边,转身回屋了!
欲加之罪
“本王也不知道闲情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便按照自己的喜好吩咐着做的,闲情快尝尝!”
此时,一个侍女把傅闲情吩咐拿上来的东西,端了进来。
“闲情还给本王准备了礼物吗?”他看了看侍从手上包裹得很精致的东西。
“物归原主而已,安王看看吧!”
他接过东西,惊讶了一番:“闲情把它们都……”他碰了一下琴弦,旁边还有那把折扇。
“下次安王若是丢了什么,扔了什么,闲情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去找,去捡了。”
“呵呵,那下次本王丢远点儿,扔远点,让闲情找不着,捡不到岂不就行了。”他见琴下面一张纸,便打开看了……
傅闲情道:“也行!”
“山梧雨?真是它,闲情怎么会有遗失的古曲?”他振奋道。
傅闲情略有感伤,只有薇南的回忆他才会有这么大反差情绪:“我也不知道,恐是小时候在薇南听过吧!”
薇南八雅绝世,也正是因为此而亡了国,国人惧憎八雅之风,国灭之后,要么成了一掊焦土,要么付之东流……
薇南?乐菡也知触碰到了闲情往事,便把东西放在了一边,岔开话题道:“闲情,在阁上看枫城夜景别有一番境界,走我们出去看看如何?”
“是吗?那可不能错过了!”
下半夜,乐菡便陪着傅闲情举杯邀明月,对饮到天明……
乐菡陪乐少歌用过早膳之后,便带他在枫城四处走了走,而乐少歌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一切好景对于他来说索然无味,他来是要见一个人的,不到中午,他们便折回了!
他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让傅闲情出来见孤!”
乐菡知道他记忆里根本没有傅闲情这个人,听多了也就信了;而傅闲情是不会见他的。
乐菡惋惜道:“他早已离开枫城,臣本还想留他过了生辰再走,可惜……”
“是吗?去了哪儿?”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安王他日书信一封,告诉他一声,孤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当真,让他好自为之!”
每一句话?好的,坏的,那么多,我能记住的也只有少部分而已;好自为之是吗?傅闲情空冷轻言了一句。
“孤回皇城后,犒赏三军,设九宾国宴,与普天同庆,安王需尽快处理好枫城之事!”后面的意思自然不用再说,要他回皇城。
乐菡抱拳恭身行礼:“臣遵旨!”
送走乐少歌之后,他便去了傅闲情那里。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就在明后天,闲情要一起吗?”
“我还是在枫城等你回来吧!”
乐菡简单的笑笑:“嗯那好!”他留在这里自然是最安全的。他若不回去,更要加罪加一等,回去说不定还能护闲情一人!
傅闲情还没有意识到,这次乐菡回去意味着什么,自己心情一直低迷,无心他事,好不容易缓过一阵,自己以为不见便可了事,而这次乐少歌的找来,不仅掀起了他心里的伤,又想刀子在心口补上一刀,新伤旧伤,磨人心悴。
朝中一片弹劾安王的声音,弄得满朝上下乌烟瘴气;安王手握重兵,处处违抗朝令,不接受君令,已是犯了死罪,勾结薇南亡国公子,意欲何为,若说不出个一二三,一并视为勾结,意图不轨,加上这北疆战争,安王国危不救,更不可饶恕!
不救?他们只知阡邑内乱,不知何故一个大家看似安稳的江山,一个月便轰然倒塌了?有那么容易吗?虽有傅闲情的精湛的手段,若无乐菡从中相助,纵使傅闲情以一敌万,破国也难!
更有甚者说他与傅闲情勾结,欲复薇南国,北疆之战,二人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翁之利,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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