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谰池上 完结+番外 (青花玉龙子)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青花玉龙子
- 入库:04.09
但是穆修白什么话也不想说。
祁千祉只好道:“醒了就起来吃东西吧。”
穆修白发现自己迎合祁千祉的能力退步了不知道多少。尤其是他能讲话后,往往不知道该讲什么。
祁千祉将人从被子里半托半抱地扶起来,替人披上狐裘,一边道:“这里只准备了银耳莲子粥,你想吃什么,都说出来。我让厨房去做。”
穆修白的脑子慢慢接通了回路,终于配合地道:“我想吃……”想到了语谰池上的吃食,接道,“白雪糕。”
祁千祉见他松口,吐出一口气。又道:“我叫人去做。”
然后拿出了一个锦盒,还有苍翠颜色的无字书简。将两样东西摆到穆修白的跟前来:“我送你的东西自然还是得给你。”
“天禄台我已经让人拆掉了。”
穆修白怔愣地望着无字书简,想到他在那些污血里染成了暗红的颜色。李瑄城将他带出天禄台的时候,并没有把无字书简一同捡回来。
祁千祉继续道:“虽然你也用不到了,你便放着吧。”
穆修白对无字书简倒是喜欢得很。
然后把那个锦盒打开,里面放的是祁千祉送他的夜明珠。也便是让祁千祉得以借兵回京的“除沉珠”。
穆修白出口的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有气无力:“既然是除沉珠,殿下不奉于宗庙么。”
祁千祉微微一笑:“奉于宗庙还太早,况且便是不拿这颗又能如何?”
“……”
“多亏了它,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藏身鱼腹。”坐在床沿,把人抱进怀里,在穆修白耳边轻喃,“多亏了你啊,望月,你是我的福音。”
祁千祉确实如言让徐染教穆修白些功夫,替他寻来一柄不错的剑,唤作碧潭剑。吴辑不在了,替代的是位叫做赵谐的,比吴辑的年龄还小些,也很机灵。但是徐染却总是看人不顺眼,不说处处为难。不过承虬宫里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徐染看不得此人。
祁千祉耗尽了心神也没让穆修白在床上叫出来。虽说祁千祉不会真的逼他。但是穆修白确确实实感觉到,祁千祉并不愉快。
只可惜穆修白的身体一向是非常敏感的。穆修白甚至觉得,这都不需要祁千祉做什么。他的这副身体,总有一天他新生的肠壁一旦脱离了的磨合期的疼痛,他自己就撑不住。虽然已经无关自尊与否,他明明白白地身为太子的男宠,发出声音还是会让他觉得羞耻。
然而祁千祉却对他下药了。
那位叫做边云常的御医说的:“望月公子可能是刚回承虬宫还不能放开,殿下不如辅以夜合香助兴。”
穆修白平爬在床榻上,侧望着枕巾上的花案:“殿下又下药了?”
祁千祉的手指探在穆修白的体内,替穆修白做着扩张,他的声音也很喑哑:“我点了香。是增进情[]欲的。”
穆修白感受着身体的燥热,缓声道:“下了药也好。”
有时候穆修白觉得欲海越沉越好,这样醒来的时候他就可以忘记发生过什么。
祁千祉却突然有些慌:“你不喜欢,我就撤了吧。”
“不,殿下上来吧。”
下了药的好处就是,往往在前戏的时候穆修白就会非常的主动。因为穆修白的身体不抗药,他的动作甚至有些惶急,从祁千祉的下巴一直吻到人鱼线,然后轻轻用嘴润湿了一下祁千祉的下[]体,自己便挺起上身,小心地分开双腿往上面坐。
祁千祉才觉得穆修白的劲很大,他看着穆修白苍白的身躯以及胸前凸起的红豆,只觉得唇干舌燥。当修长的双腿跨过自己的小腹,扶住他饱胀的家伙一点一点地坐到底。视觉上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还是很疼。但是这些疼痛显然对在药性中亢奋的人不算什么。穆修白双眼迷离,已经开始变得无意识,自己又试了试位置,觉得似乎是坐对了,便开始动了起来。
祁千祉爽得简直就要叫了出来。
……
穆修白到后来一边动一边哭。呻[]吟之声源源不断地从红色的漂亮的嘴唇里泄出来。一同落下的还有眼角的泪水。
人在春[]药的作用下脑子一般不太清楚,待祁千祉泄出欲[]望,穆修白的前端也稀稀拉拉喷射出一些稀薄的液体,穆修白拿双手自己往自己的家伙上套[]弄两下。终于把前端的欲[]望也释放了出来。然后颇一睁眼,眼前一阵阵发白,模模糊糊看见了李瑄城。
穆修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懵了。呆愣在那里,心里全是惊惧。药性差不多已经过了,穆修白很快发现自己看错了。并没有什么李瑄城。但是他却吓得有些心力交瘁。
为什么他怕李瑄城看见。
……
但是泪水却止不住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修了。
☆、章二十一除岁沉心(三)
这一夜的交欢让祁千祉对夜合香有了些初步的认可。
以致后来用得颇为频繁。
几回过后,终于觉得祁千祉是不是有些上瘾。便求祁千祉不要再用。
祁千祉抱着穆修白,亲吻着他汗湿的脖颈,道:“我知道了。我就再用这一回。”
然而总是会食言。下一回时已经放到茶水里去了。
祁千祉在床上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做得十分周到。只有床上的时候特别肆意。祁千祉一向如此。也许正是床上肆意,在床下对人才会尤其的好。
夜合香已经用得颇少,后来一般用的都是行香丸,祁千祉白天忙于公务不能过于劳神,都是只让穆修白吃。偶尔试些其他的药。
祁千祉自然不会用特别烈的药。他只是满心希望穆修白能够放得开些。
祁千祉的生活是照常。而穆修白早上往往要睡到日上三竿。
苏慈早已在偏房等他了。
穆修白便自觉不妥,拜托赵谐务必在苏慈来承虬宫前将他叫醒。
苏慈拿手指着穆修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春寒中抖了三抖,道:“公子这这这……”
穆修白道:“晚上睡得不好。大人还是快给我讲一下这处吧。”指着药经中语焉不详之处。
苏慈道:“公子既然学医,这助兴之药的坏处……”
穆修白有些微哂,指着书上打断道:“还有这处,我昨日看时不懂之处尤其多些。”
苏慈按住穆修白递上来的书,微微叹了口气,道:“易元气亏损,多病,易伤寿,易不举,易生疮疡。”
穆修白面色僵硬道:“大人说的我都知道。还是说些我不知道的事。”
苏慈才把书接过,用他温润的声音讲了起来。
苏慈的声音完全不同于李瑄城的低哑。而且总是把一个问题反反复复讲个两三遍,怕人听不懂。这让听惯了李瑄城填鸭似的教学的穆修白颇不能适应。但是尊师重道他还是知道的,总是不会去打断苏慈。
况且是苏慈讲得多些,他余外花的时间也能少些。
太子妃金舒菀有了身孕。
穆修白时而会在承虬宫遇见她。她较之前也变了不少,神色中少了许多稚气。见到穆修白,也仅仅做好了礼数。并不会如以往一样摆出些或轻蔑或妒忌的神色来。
穆修白倒觉得金舒菀哪怕对他摆脸色他也是不会生气的。想来自己也许真有些对不起她。
但是金舒菀哪怕对着祁千祉也仅仅是礼数周全,不再有了之前的女儿情态。
她俨然一宫之主,有了超出了她年岁的成熟,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包括对穆修白的安排也绝不会有一丝怠慢。甚至萧皇后来承虬宫,也会巧妙地避免穆修白和其见面。
祁千祉道:“菀儿怕是恨我。恨我负了她一番情谊。”
穆修白心道,自然会恨的。
过去了二月二,又过去了三月三。开春了,承虬宫一潭春水养熟了柳绿莺黄。尚贤苑的桃花怕是也开得烂漫。
穆修白大部分时间在看医书。有了几个月的铺垫,这些医书他也看得懂些。祁千祉便找来一个御医,替他答疑解惑。本来是叫边云常教他,但是穆修白不喜边云常。于是换了一位御医名曰艾元豪的。他倒是挺赞赏穆修白的学医天赋,只是隐隐鄙薄穆修白的男宠身份。
穆修白倒是无甚介怀,肯教他医术的都是恩人。虽说若是谈起,还是会难堪。
艾元豪道:“公子学医又有什么用处,公子且不说悬壶济世,便是和老朽一般将自己的一技之长用到实处都有难度。”
穆修白道:“大人,我确实怀着治病救人之心。”
“公子既有此心,何必以色侍人?”
“……”
“公子在这宫墙之内,尺寸之地行走,如何能治病救人。一药虽好,药性不发,便是无用之药。”
穆修白不知如何作答。
不料这话传到祁千祉的耳朵里去。艾元豪便再没来过承虬宫。
取而代之的是位叫苏慈的御医,比艾元豪年纪小些,文文弱弱的。除了讲医就不和穆修白讲别的。
穆修白怕他再被祁千祉弄走,便也只沉心学医,也不多讲其他的话。
一日忽闻京中为质子的广沙王长子祁明和人在逍遥楼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