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现在沈杰然的内力深的多,自然不会被他轻易解开穴道。但架不住他不管不顾的调动全身内力不断地试图冲破,这样下去一个弄不好就是经脉受损的下场。
袁灵修当机立断,提着沈二柱,一个纵身就跃走了。
他记得方才沈二柱说山中有个山洞,按照记忆里他所指的方向,袁灵修带着他飞身赶了过去。
途中,他怕沈二柱自行冲破穴道伤了经脉,就给他解开了。可沈二柱竟然没有太多的挣扎,虽然他正紧咬着牙关,表情依旧是那么狰狞和痛苦。
山洞离他们生火的地方并不远,洞中异常干净整洁,似乎时常有人过来打扫。
袁灵修将沈二柱放下,没空继续打量,只是垂眸思索对策。
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忙抬头看了过去。
……沈二柱这时候应该已经是被他解开穴道行动自如了才是,身体那般难受,他怎么会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
这一抬头,袁灵修也吓了一大跳。
只见高大的男子不断地喘着粗气,嘴角竟又溢出了一丝鲜血。他正死死地盯着他,目眦尽裂,狰狞的犹如地狱爬出的饿鬼一般了。
可饶是这样,对方还是极力忍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袁灵修又抬眼去看他的眼睛。
对上了那双红的快要滴血的眼睛,袁灵修不由微微起疑。
对方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似乎整个山洞都回荡着他气喘吁吁的声音,“阿……俢?”
只是听到这一句因为强行忍耐而有些模糊的声音,袁灵修便心中一震!当场愣在了那里。
对方还呼呼地喘着气,牙关越咬越紧,双手攥成的拳头几乎要把手骨压裂了,可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都没动。
袁灵修的眼前有些模糊,似乎又一次被泪水糊住。
这样忍耐着的,能这样为他忍耐着的……这世上不会再有其他人。
“走!”对方咬紧的牙关里又爆出了一个字,这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袁灵修胡乱地抹了把脸,不但没有走,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走了一步又一步,沈杰然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却因为正极力与体内旺盛的欲望抗争着,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袁灵修干脆伸手去撕他的衣服。
这一下,沈杰然再也忍不住了。
77. 章回七十六
沈杰然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傍晚的夕阳映的天边有些发红,斜晖打进了山洞中,刺眼的光芒让他不得不扭头动一动。
这一动,他就发现了一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袁灵修正背对着他躺在他怀里,已经几近浑身□□,只有几片零星的衣角还挂上身上。
洞中充满淫靡的味道。没有重逢的喜悦,沈杰然面色难看地将自己的□□轻轻抽了出来。
一大摊红白相间的液体流了出来,即便是这样,倒在那里的袁灵修仍是一动都不动。
他身上充满了大大小小无数的红色印记,面色青白,嘴唇上还有一道十分狭长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了,但任是十分骇人。
“阿俢?”沈杰然不确定地叫。
他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袁灵修。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袁灵修面色白的吓人,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起伏,沈杰然真会以为他真把自己心爱之人给□□了。
他一阵手足无措,最终还是轻轻地把一动不动的袁灵修抱在了怀里。
他想要给他披件衣服,却发现两个人的身上加起来也没有一块完好的布料。
沈杰然对着外面喊道:“谁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入,“属下沈季。”
沈杰然说:“去拿两套衣服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两套叠的整齐的衣服被扔了进来。
沈杰然自己先将衣裤穿上了,又给袁灵修穿。最后把人用外衫裹得结结实实,才打横抱起来,走出了山洞。
他一出山洞,沈季和几名护卫都纷纷下跪行礼。
没有人抬头,也没有人敢去看沈杰然怀里的人。
沈杰然说:“辛苦你了,季哥。”
沈季仍然低着头道:“属下职责所在。”
沈杰然没再多说,抱着人就重新往村中走去。沈季等人自然跟在后面。
采花贼已经落网,常遇和张显忠回来以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焦急地在村中等待。
村里人还没散去,都围着被打成猪头的采花贼指指点点。
沈杰然一行人出现在了村口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这会儿穿的是沈季从他们这些人的行礼里翻出的衣服,不算华丽,但比村里人的粗布衣裳要好得多。可因为是赶时间胡乱穿上的,这会儿发髻也早就散开凌乱不堪,外表看起来比之前也没什么不同。
但自打他抱着只露出个脸,还面无血色的袁公子进村以后,就没有村民敢走到近前向往常那般跟他说话了。
“公子!”张显忠和常遇见袁灵修双眼紧闭都吃了一惊,再看沈杰然……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像方才沈季那般,单膝跪地给他行了个礼。
“大帅!”
看见两位官老爷扑通一下说跪就跪一点都不含糊,没明白什么情况的村民也纷纷跟着跪下了。
“起来吧。你们俩也辛苦了。”沈杰然这样说,却是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张显忠起来以后,一个劲儿的跟跟在身后的沈季使眼色。
常遇也是瞪大了眼睛。
沈季对他俩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的大帅终于回来了!
真是喜大普奔……吗?
气氛似乎有点凝重……
村民们跪在那里,心中都觉得奇怪。虽然二柱还是二柱,但怎么看起来就不一样了呢?形容出来就是,让人不大敢接近。
“都跪着干什么?起来吧。”沈杰然说,他一刻都不含糊地把袁灵修抱到了沈家兄妹的土坯房前,对沈大柱说:“大柱哥,还得借你的房间一用。”
沈大柱看着他明显的气质变化,愣愣地点了点头。
沈杰然从沈家兄妹身边路过,目不斜视,沈琼花便有了极不好预感。
她在心中给自己大气,二柱的模样还是二柱啊,怕什么?这可是你从河边一步步背回家,悉心照看至今的沈二柱啊!
想到这里,她叫了一声,“二柱。”
沈杰然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劳烦沈姑娘帮我多备些热水好么?”就大步流星地进了屋。
近一个时辰以后,沈杰然将第三盆热水端出来倒掉,他冲着常遇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他进去。
沈季进屋以后仍旧低着头,常遇不动声色地往床上看了一眼,只有张显忠,明目张胆地探头探脑,被沈杰然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床上的袁灵修面色似乎转好了,起码有了一丝血色,可依旧昏迷不醒。
沈杰然坐在床边,明知道没人会再去看,但仍是将袁灵修挡的结结实实。他痛苦地点了点太阳穴,说:“看来我失踪了好久。”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张显忠一直颇受沈杰然喜爱,胆子最大,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大帅您不记得您失踪以后的事情了?”
沈杰然皱眉,“模模糊糊。”
这感觉就像睡着了以后做的梦似的,依稀记得几个片段,只是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记忆之中他上次出征的时候地上还满是冰霜。
“……琼花姑娘的事情也不记得了?”
沈杰然抬眼看了他一眼。
张显忠往后缩了缩,直缩到了两个人的后面。好吧,刚才是他在作死。
“少说废话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张显忠又跳了出来。
沈季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这几个月的事情就由张显忠和常遇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番。
常遇说:“大帅啊,您是没见到那场景,那血都流出去三条街了,我们都不敢靠近啊,还以为公子已经不行了。”
张显忠说:“最可恨的就是祁让!公子一边吐血一边拉着他,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虽然其实早治晚治也没啥区别啦……”
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张显忠还会觉得被感动了。他是后来才知道袁公子为什么当时一定要拉着祁让不放手。知道以后他就去把祁让骂了个狗血淋头。幸亏那小子还有点良心,要不然,要不然下场八成会跟江哲一样吧……
常遇说:“那次确实吓人的很,公子整整昏迷了二十天才醒。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显忠接着说:“后来公子醒了后就上书朝廷说我们打了胜仗了,但是大帅你在最后一战中亲临战场被敌人暗害才失踪的,所以公子说了,不找到大帅就绝不回京。”
沈杰然一件一件的听,越听越觉得心如刀割。
那般懒得理会俗事,不喜欢做决定的人,却为了他,一直都在苦苦的支撑着。
他还记得,从前住在别院的袁灵修,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超凡脱俗。
他本应该不理会凡尘俗世、只安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沈杰然发誓,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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