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灵修:“……”
很快便到了武试这一天。
武试的地点设在城西演武场的边缘地带,演武场虽然平时禁止平民入内,但武试这几天的外围却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进入观看武试。
今年参加武试的人数不足二百五十人,按照以往的惯例,被平均分成了三场,第一轮比试就留下这些人数的二成。
袁灵修早早地就跟着沈杰然来了演武场,虽然今天就是打一场的事,但为了方便有人照顾,他们还是把沈聪和袁欣都带来了。
每个报名的人都汇集到礼部,再有主考官监督,两名副考官亲自抽取名字,将所有人随机分配到三个场次当中。
分配完毕,由于人数不均等,因此最终第一、二场分别有八十人,第三场有八十二人。每场均在剩下十六个人的时候宣布结束。
沈杰然就被分到了第三场。
第一场很快就开始了。
他倒是一派悠闲的样子,还不时品评下上场的各位的好坏优劣。
情况果然像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有不少人拉帮结伙抱成一团,要么就群体攻击要么就群体防御。但是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也会出现问题。比如说第一场的时候,就出现了两只小队各有八人,一只小队有六人的情况。三只小队的实力势均力敌均留在了最后,但场上最终只能留下十六人。
最开始的时候两支八人小队还企图合伙将六人小队全部铲除,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毕竟是临时建立的,而那六人小队配合的非常好一时之间难以攻破,最后是一支八人小队和那支六人小队留在了场上,而另一支八人小队只有一个人还在场上。
第一场比试结束。
“为什么他们能够这么团结?”袁灵修不解地问。如果场上还剩三股势力,那么也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把自己人扔下去啊。
“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们事先商量好,无论如何都不能内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支队伍里面有一朵红花,其他人都是绿叶儿,也许他们只是哪家公子府上的侍卫。”
“可是他们又如何确定他们会被分到一起去?”
“要么怎么说武试很敷衍?排场次的时候虽然说是随机分配,但谁又见到究竟是怎么分配的?”
袁灵修又开始担忧起来。若是与人一对一,这些人应该都不是沈杰然的对手,但怕就怕有人联手上来打他一个。
可看沈杰然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他完全就是来玩一场的。
“早知道是这样,那我也来报名好了。”袁灵修小声嘟囔。
沈杰然被他逗笑了,“那阿俢岂不是必定会成了武状元,到时候当由为夫为你牵马。”
袁灵修也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其实他们两个就是在说笑,以袁灵修男妻的身份,他已经没有资格参加任何的朝廷科考了。
第二场的八十个人很快上场。
这一场倒是比前一场有点看头,出现了两位身手不错的人。而有趣得分是,打到后来这两位还有了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竟然联手将那些抱团的小队伍都打了下去,至于其他单打独斗的反而没有被成为目标。
第二场以这两位好手联手将一个五人团队铲除而结束,场上还剩下十三个人有资格继续进行考试。
由于已经临近午时,考虑到考生的体力问题,因此第三场将在下午进行,沈杰然他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吃中饭。
“真是的,早知道我们就下午来好了,害少爷白白站了一上午。”沈聪抱怨道。
袁欣也说:“是呀,这样好不公平,平白浪费了一上午的体力,一会儿还不能吃太多东西。”
“而且剩下的还有谁没参加考试大家彼此都知道了,那这两个时辰他们还不都抱在一起了!”沈聪气。
沈杰然由着两个人在后面打抱不平,他拉着袁灵修径直向临近的铭仙楼走去。
“铭仙楼的板鸭天下一绝,咱们中午就去吃鸭子怎么样?”
沈杰然都决定了,袁灵修自然没有异议。
沈聪听见了,就拉着袁欣一路小跑的先去定位置点菜。
袁灵修也是担心这个点人多上菜慢,怕沈杰然时间不够。但一看沈聪如此会办事就放下心来跟沈杰然慢慢顺着人流走,“想来你现在也不会太饿,一会少吃一些,要是吃太多打起来容易伤身……杰然?”
沈杰然已经拉着袁灵修向一个看起来虎背熊腰的人走去。
“这位兄台,你可也是下午参加武试的?”沈杰然向对方拱手问道。
“你是谁?”那人戒备的看着沈杰然。
沈杰然礼貌地说:“在下也是被安排到第三场考试的。方才在演武场上并没有见兄台上场,而看兄台的着装打扮想来也是要参加武试的,故在下方有此问。”
那人连看也不看沈杰然一眼,显然以为他是来结盟的,直接粗声粗气地道:“我单打独斗惯了,不喜欢跟别人联手,也不喜欢耍阴招。失陪!”
说着这人扭头就走了。
沈杰然也没再叫他。
袁灵修正疑惑着沈杰然怎么会主动结交别人,便听沈杰然跟他解释道:“他叫祁让,阿俢可还记得这个人?”
“祁将军?”
“是啊,就是他。”沈杰然笑。
“听说祁将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人。”
“他就这脾气,死脑筋,除了打仗别的时候都不会拐弯儿。他要是能在朝堂上混的好,当年也不会被我爹相救安排进了沈家军。”
祁让可是前世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哪怕是到了最后的时刻,这人宁可反了朝廷也选择跟着他了。只是沈杰然不知道,他死以后祁让又是作了何种打算。
其实要说他现在觉得最愧疚的事,就是那时候自己抛弃了还跟在他身边的那一千将士。他自己死的倒是爽快了,可也将那些信任他、忠心于他的人弃之不顾了。
以祁让认死理的性格,他当年选择和沈杰然一起杀出重围而不是归降朝廷,冲的就是那份兄弟情谊。虽说通敌卖国是别人冤枉沈家的,但沈家的罪行也算是罄竹难书。
祁让为了兄弟可以抵抗朝廷,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就要背弃自己的故国,因此沈杰然死后,想必他也一定不会归顺上官青木投靠敌国……
幸好老天让他重来了一遍。
与其纠结前世到底怎么样了,还不如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
享用了一顿美美的午饭,沈杰然一行人便又回到了演武场。虽然下午只剩下一场,但是看热闹的人不减反而多了不少。
上午比试的两场虽然并没有人丧命,但重伤的也不是没有。
袁灵修面露担忧的目送沈杰然上了场。
刚才那一个时辰可不是白歇的,下午果然有不少人都抱成了团,就算有从前不屑的人,在看见其他人都寻了伙伴以后也多少是有些坐不住了。毕竟敢上台的不说武功有多高,但也总不会是庸手,一旦被围攻的话就很难再脱身。
因此台上独来独往的人已经没有几个。
但是这种临时组建的团队因为没有默契和凝聚力,彼此之间也不够信任,便很快出现了弊端。在打斗逐渐焦灼了以后,这种弊端越来越明显,很多团队都出现了内讧的现象。
袁灵修不看别人,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沈杰然。
刚开始还有几人一组的小队想要攻击他,皆被沈杰然逐个击破一个个地扔下了台。旁人有的是见他不好对付想让别人去碰这个硬茬子,有的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到后来沈杰然竟是安安稳稳地站在台上,没有人敢攻击他。
祁让就是这一年的武试入仕的,沈杰然知道他的本事,倒也不担心他会落选,只是知道他会吃一些苦头罢了。虽然好兄弟腹背受敌之时他也想去帮忙,但他太了解祁让了,如果自己刻意去帮他,反而会引起对方的不快。
沈杰然站了一会儿,忽然就动了。
既然别人不对他出手,他也只能主动出击了,尽量将更多的人都丢到台下去,争取在祁让力竭之前就结束这场比赛。
袁灵修见沈杰然身法灵活,那些几人一组的小队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考试结束,沈杰然完好无缺地留在台上,祁让虽然受了伤但也没有被淘汰。
武试第一关今日结束,晋级之人将在明天进行骑射考试。
沈杰然风轻云淡地从台上走下来。他虽然将不少人都扔下了台,但身上的衣服却连一片皱褶都没有。
“那人就是沈家的小侯爷?”主考官,也就是当朝兵部尚书金乔治捋着胡须问道。
副考官一个是吏部侍郎一个是礼部侍郎,二人对视了一眼,那礼部侍郎道:“那确实是永昌伯家的二公子。”
吏部侍郎:“哎呀,素来听说二公子文韬武略样样不逊他人,今日所见果然不同凡响。”
老尚书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想必我大承的大将之列,日后会有他一人。”
沈杰然毕竟也是皇上秋猎选出来与凌国比赛的人,骑马射箭自然不在话下。而他也淫浸兵法多年,考试的第三项论武经对他来说也不是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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