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二怎么进来连门都不敲?”大侠的师父不满道。
左护法刚意识到自己还是易容成小二的模样,正考虑到底该是装小二,还是干脆揭穿身份,右护法开口了:“师公,这是二丫头。”
“师?公?”老教主年轻时看上的武林正道大侠?最后被师祖棒打鸳鸳的那个?左护法的眼珠子几乎掉到地上。
“二丫头?”大侠的师父同样吃惊,“几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样?”
“这个……这个是易容。”左护法连忙解释,“师公稍等。我去换换衣服,一会儿就来。”
大侠的师父看到左护法还是风风火火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若是我没记错,二丫头都快有三十岁了吧?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样子,怎么嫁得出去?”
“她快结婚了。”右护法给大侠的师父添上茶。
“有婆家了?”大侠的师父甚是欣慰,“挺好挺好。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早点把她嫁出去,你和三儿也能松口气。是哪个倒霉鬼要娶她?”
“我。”
大侠的师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在说我什么坏话呢?”说话间,左护法已经换回女装,轻衫罗裙,略施粉黛,就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在说二十五年没见面,你们都已经长得让师公都认不出来了。”大侠的师父无限感慨,“你们大了,师公也老了,只有这老妖怪还和以前一样。”
“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怎么变?”鬼医不以为意,“再说若是老人家变了,你们谁还认得出彼此?”
“都二十五年了……”大侠的师父似是想起了年轻时与老教主在一起的事,“他真的疯了吗?”
“真疯了。”左护法大点其头。
右护法看了鬼医一眼,不说话。
“真是报应……”大侠的师父像是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就是他对我始乱终弃的报应!”
“师公不怨师弟造孽?”
“怨他做什么?”
“他把师父逼疯啊。”
“你真当师公老糊涂了?你们的师父只会被你气疯。”大侠的师父轻而易举就拆穿左护法的谎话,“你们的师父收了你们三个徒弟,三儿模样最不济,但是心最好。他会把你们师父逼疯?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三儿这会儿正在给你徒弟开@苞。”
大侠的师父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喷了个干干净净:“你说什么?”
左护法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三儿这会儿在和你徒弟行周公之礼。”
“是谁给他们下的药?”
他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下药呢?准备了一肚子歪理的左护法像用尽全力的一拳打了个空,只能实话实说:“几个武林名门的世家子嫉妒他去过桃花谷,不但毫发无损,还带了个人回来,存心要毁他清誉,媚@药是巴蜀唐门的孩子做的。”说到这儿,左护法瞥了一眼鬼医,“这种不伤及性命的事,鬼医肯定见死不救,所以师弟只能献身了。”
“知我者左护法也。”鬼医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没错,老人家从来不屑在研究雕虫小技上浪费时间。”
“分明是没本事解,连失心疯都治不好的庸医。”大侠的师父嗤之以鼻,“你要真是名不虚传的鬼医,他会疯到现在?”
“你可知什么样的人叫不醒?”鬼医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大侠的师父想了想:“死人?”
鬼医笑着摇头,不再言语。装睡的叫不醒,装疯的治不好。鬼医拿粪汁、活刺毛虫给老教主做“药”,拿金针专挑最痛的穴位刺,什么方法都试过,老教主依然坚持装疯到底,鬼医也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师弟那边应该都快完事了,后悔也来不及。干坏事的那几个孩子都被我点了穴绑在柴房里,师公要不要去教训教训他们,出出气?”左护法在一旁乱出主意。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左护法点头。
“那我还去干什么?”大侠的师父冷不防一掌拍在桌子上,“生怕没人知道我和魔教有瓜葛吗?”
右护法连忙接住茶壶茶杯,生怕溅出茶水烫到鬼医。
“知道就知道了,又没什么大不了。”左护法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师公,不如你们师徒两个干脆都和我们一起回桃花谷吧。虽然是被人下药暗算,师弟绝不会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你徒弟已经是魔教的教主夫了。师公你一把年纪都没在江湖上混出什么名堂,不如一起跟我们回去,和师父亲上加亲,以后就留在桃花谷享清福。师祖已经作古多年,我们三个又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以后没有人会再反对你们在一起,还有我们四个一起服侍你们二老……”
“我不会回去!”大侠的师父出言打断左护法,“当初我就对你们的师父说过了,要么和我私奔,要么再也别想看到我。他既然选了再也不见我,我怎么还能去扎他的眼?”
“可是……”
“别说了。”大侠的师父握成拳头的手微微发抖,“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没那么多‘可是’。”
“分明心里还有师父。”左护法小声嘀咕,“我还纳闷怎么会有人傻到真的来闯桃花谷。原来是师公你自己挂心师父,一听说师父疯了,就想来打探消息,不好意思自己来,就派徒弟来。明明知道师父不肯跟你私奔,是生怕离开桃花谷以后没法养活我们三个,还和他怄气,都二十五年了。师祖仙逝后,师父就一直带着我们三个走南闯北,说是给我们长见识,其实还不是为了找到师公你。最后人没找到,自己倒疯了——不是被我气疯,是找不到师公你急疯的。事到如今,师公难道还指望一个疯子会继续找你?”
大侠的师父紧闭着嘴,不说话。
左护法唠叨了半天,发现不过是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多言语。
第十六章
天亮了,大侠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却像是春梦未醒。触手可及是豆腐般滑嫩的肌肤,甚至难以启齿之处还包裹在一个妙不可言的地方,让大侠留恋其中,不想从梦中醒来。
“你能出来了吗?”耳边响起教主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痛苦。
大侠一下子惊醒,发觉被他抱在怀里的是教主,两个人均未着寸缕,自己最要命的地方还插在教主体内。
“这个……我……”大侠根本想不起来两个人怎么成了现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该不会插在教主体内过了一晚上吧?一念及此,大侠就羞愤欲绝。可是插在里面的感觉真好怎么办?根本不想出来怎么办?但是总不能一直保持这样。大侠硬逼着自己退出来,不小心刮擦到甬道内的一个小突起。
“嗯……”教主突然整个人蜷成一团,指甲在大侠的脊背留下三道血痕,痛苦中夹杂着愉悦的声音近乎哀求,“别碰这里。”
越来越不想出来了怎么办?想不到其貌不扬的教主一身冰肌玉骨,摸上去的感觉简直会上瘾,泫然欲泣的模样甚至让平淡无奇的五官都增色不少,天仙般的嗓音发出的呻@吟更是直接往大侠的欲@火上浇油。
“不要碰哪里?这里吗?”大侠又在那个地方顶了一下。
教主一口咬上大侠的肩膀:“出去……”
想狠狠地欺负他,想看他欲仙@欲死的模样,想听他用天仙般的嗓音哭着求饶……向来以正人君子自居的大侠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产生那么多龌龊的念头,为自己的下流羞愧不已,理智却战胜不了本能。大侠温柔地吻去教主眼角的泪水,下手却毫不留情,盯着目标猛攻,直到在教主体内一泻千里。处子落红般的鲜血混着白浊,在洁白如新雪的喜帕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
床上怎么放着婚礼时用来验新娘落红的喜帕?等等,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他到底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欲@火消下去了,大侠总算恢复理智,想到刚才自己干了些什么,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活埋。
“你是被下了药,我不怪你。”教主喘匀了气,把大侠搂进怀中,说话还是有气无力,“巴蜀唐门的药向来阴毒,我怕你不与人交合,就会有性命之忧……不是你的错。”
“如果只是与人交合,为什么不是……”后面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邀请教主以牙还牙,大侠说不出口。
“你当时已经被药得神志不清了,我怎么能趁人之危?”
“可是……”刚才大侠可是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又那啥了一遍。
“我若不愿,凭你那点功夫,还勉强不了我。”
莫非他心中想的也是一样?大侠试探性地在教主嘴上啄了一口,想不到教主张开嘴,任由他长驱直入,在唇舌间继续与他抵死缠绵。
两个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日日耳鬓厮磨,夜夜同床共枕,大侠不由得汗颜自己竟然粗心大意如斯,若不是误打误撞被人下了一把媚@药,恐怕至今都不会发现枕边人是个深藏不露的尤物,让人想与他缠绵一辈子都不够。所幸现在为时未晚。大侠抓过教主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待会儿梳洗一下,和我一起去见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