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情丝 (楼封/缇衣)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楼封/缇衣
- 入库:04.09
「听说这次攻打岱岚国又是凯旋而归,而且才二十四岁就升任为一品大将军了。」见状,她也露出了相同的神情。
「意下如何?要去吗?」司马杏又问。
「好。」这次司马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听见他们的对话,凤挪小声的询问着身旁的人:「望,你知道那名三皇子是个什麽样的人吗?」
「曾经见过几次,是个性格豪爽、敢作敢当的汉子。」望低声回道。
「宫中也有这样的人物啊?」凤挪略微惊讶的低呼道。
「他是昙贵妃的儿子。」望低声道。
「原来如此……」凤挪恍然大悟的喃道。
昙贵妃,是当今戍守边疆的第一大将蟠龙将军的掌上明珠,自小便习武,是个典型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举手投足中带着豪迈却又不失女人的细致,也是个性情中人。
「八弟,也十八岁了吧?是否有想过纳妾一事?」司马杏看着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司马槿好奇的问道。
「目前无意中人。」司马槿腼腆的搔脸道。
「无意中人啊……真好,身为男子没有这样的困扰,明年六月过我就二十五,算是名老姑娘了。」司马杏摇头叹道。
「皇姊……有意中人了吗?」司马槿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对方露出了一抹苦笑,没有答腔,沉默便蔓延开来了,过了好半晌,才听见她轻启唇道:「可他……已有意中人了,在他心中,我连个妾都不如……那个人只是个平民,却不知道为什麽……总能撩动我的心绪……明明就平凡到了极点……」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已命人来替你做一套新衣裳,好让你在晚宴时能穿上,他们也快来了,你先去大厅吧!」她笑了笑背着他道。
「嗯。」
见状,司马槿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这也是他第一次确确实实的从别人的口中明白了爱为何物。
爱是双向的,就算苦,依然甘之如饴。
※ ※ ※
傍晚时分。
皇宫内各处点起灯,灯火灿烂辉煌,将整座皇城映照得犹似月上的皇宫,别有白昼时的金碧辉煌之感。
晚宴上,司马云高举着酒杯高声道:「恭喜三弟凯旋而归。」,脸上的喜悦之情是不言而喻。
「多谢二哥替我举办这场晚宴替小弟洗尘。」司马漷朗声笑道。
「三弟已在外戍守边疆数年,就连做二哥的也极少机会能与你相聚,怕今次若不好好把握机会,下次再相见又不知是何时了。」司马云满脸无奈的说。
「这次我至少会在宫中停留两个月,还怕到时候你见到腻了。」司马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什麽话!不过你能停留两个月真是太好了,这阵子宫中的气氛低迷,直叫人难受。」司马云苦笑着道。
「凶手还没抓到吗?」
「至今连点消息也没有……」司马云无奈的叹气道。
「是吗?那就让我来帮忙吧!反正在军队里忙惯了,回到宫里安逸的让人不痛快。」司马漷动了动自己的胳膊难耐的说。
闻言,司马云失笑道:「你回宫可是来休息,又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让做二哥的我情面何在。」
「不管,这事就这麽成了!」司马漷不管他怎麽说,自顾自的将这事一肩扛起,为了避免他又抢回主导权便抢先道:「四弟和八弟去哪了?我也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真是的!就记得你的两个弟弟忘了本格格了!」甫一走到他身边的司马杏不满的道。
「怎麽会呢!」司马云朗声笑道,蓦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停下了笑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小心一点,骆家的人也来了,尽量不要饮用他们碰过的饮料,我怕他们会下药。」
「为何要邀请他们来?」闻言,司马杏瞪大眼睛不满的质问道。
「他们之中可有一位是醒爵的师父,如何能不邀请?」司马云无奈的回道。
「那个男人也来了?」司马杏又问。
「他可是锺情於你数年了,怎可能不来。」
「果然……」司马杏低着头紧咬着右拇指,柳眉紧皱不已的喃道:「他的招数净是阴险,令人防不胜防,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上。」
「皇姊?」看见司马杏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司马槿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她摇了摇头,带着他到处引见在场的所有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司马槿明显的看见站在他前方的司马杏身子一僵,脸色极为难看的直盯着眼前笑吟吟的华服男子。
「好久不见了,归之。」华服男子看着她露出灿烂喜悦的笑容道。
「放肆!本格格的字岂是你能叫的。」司马杏脸色不郁的怒道。
「何必如此待我?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对於她的话华服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笑道。
「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让开。」
对於司马杏的话站在他身後的司马槿和凤挪有些傻愣,因为与她相处了近一个月,从没听过她使用较为严厉的口吻,也没看过她脸色铁青的难看模样。
「连跟我小酌一杯也不肯吗?」华服男子举高了两杯盛满的小酒杯好声好气的问道。
「骆猗尹你到底想做什麽?」司马杏不满的低吼。
「叙旧也不行吗?」彷佛没察觉到她的怒意,骆猗尹依旧露出灿烂的笑容。
「谁和我叙旧都无所谓,唯独你,绝是不安好心眼的。」司马杏瞪视道。
正当骆猗尹还想说些什麽时,一个黑影闪到他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一杯酒,朝他微微一揖,恭敬的道:「喝下这杯酒就当作是属下为格格对您的不敬赔罪。」
话落,那人已将酒杯的酒饮尽,站在他身後的司马杏连阻止也来不及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下了这杯被她认为居心不良的酒。
「虚!你在做什麽?」司马槿看着他失礼的动作低声斥喝道。
「抱歉。」说完,虚微微躬身退到他的身後,不发一语。
见状,司马杏怒道:「既然酒都喝了,可以让路了吧?」
「我是找你叙旧,而不是找个素昧平生的人。」看见虚的动作让骆猗尹脸上的笑容在也挂不起来。
「既然是我的属下,就代表了我,你有何异议吗?」司马杏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闻言,骆猗尹为之气结,末了,选择了拂袖而去。
见他离去,司马杏才转过身,看着虚道:「身体有何不适?」
听到她的问题,虚摇了摇头,不解的望着她。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怕他在里面下药,这就是我刚才为什麽一直推托的原因。」司马杏苦笑道。
「下药?」闻言,司马槿不可置信的低叫了一声。
「是啊!他这人一向如此,手段永远都是那麽的激烈。」说着,司马杏又露出了苦涩的笑靥。
「皇姊那我就先和虚一起回去好了,有个人照应总是好的。」司马槿走到虚的旁边看着她道。
「也好,我看你似乎也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得到了她的应允司马槿便对虚道:「走吧!」
「是。」
见他们离去司马杏才噗嗤一笑道:「真是连一点身为皇子的自觉都没有,你说是吧?」
「是啊!不过这就是我们的主子。」闻言,凤挪嘴角微扬,面露笑意的接道。
闻言,司马杏露齿一笑,便携着凤挪和望走进了人群之中,发挥她那舌灿莲花的本领周旋在各个人群之中。
※ ※ ※
是夜,皎洁弯月如勾玉,殿前的庭园溪水潺潺,不时飘来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两道身影坐落在庭院前,看这眼前的美景,并没有进入殿内休憩,这是缘於虚所要求而致。
「还热吗?」司马槿看着虚在月光照耀下显露通红的脸不解的问道。
「嗯……」说着,虚的头上又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水,像是陷入了极重大的煎熬之中。
见状,司马槿拿出随身的丝质手帕替他擦拭额上的汗水,担忧的问道:「会不会是因为那杯酒的缘故?」
「或许。」
说完,虚突然蹲下身子,不停的喘着气,这突来的举动吓坏了司马槿,他连忙半蹲在虚的身旁急道:「我去叫御医来。」
话一落下,司马槿便站起身直往外冲,但在站起来那一刹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头一晕,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被虚给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虚?」司马槿看着面色潮红的虚迟疑的喊道。
虚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用一种急热烈的目光注视着他,彷佛要攫人而食。
「虚?」看着这样的他司马槿有些心慌的唤道。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虚放开了他,将自己滚到一旁用一种司马槿从没听过的激烈语气道:「快点离开!不然你会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