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洄看向吴洱善,“我知道詹半壁和温禧开战了,无论她们谁输谁赢,受伤的只会是我姐姐。洱善,你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
吴点了点头。
“她真的很脆弱。”
薄洄看着吴洱善,吴也看着薄洄,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无法掩饰的姐弟亲情,吴不再久留,她咬紧下唇出去了。
等出了国.安.局,吴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她思虑爬上心头,就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薄湄时的样子,她曾和薄湄拥有的美好的好似没有尽头的少女时光,还有这短暂的没有声息的婚姻。
吴重重的闭上眼帘,她几乎可以肯定薄湄现在被詹半壁弄得不正常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薄湄就要毁了,比起在报纸上对着镜头乖乖摆出官方式甜笑的薄湄,她更喜欢薄湄那天在悬崖边绝情而又如释重负的模样。
那才是真实的她。
吴洱善心头涌起波浪般的热情,她坐上车,看着幻京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往后退去,她踩下油门,她现在就要去南方,她要去救她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w=中午好~垮掉的个志正在预售哟,可以关注我的围脖儿和公主号儿,买买买起来了(^-^)V
第164章 红色的波浪
詹半壁的最后一场竞选演讲, 毋庸置疑的选在了温禧所在的城市。
这座南方最盛大, 最纸醉金迷,最深不可测的城市。
这座曾经困了薄湄长达五年的城市。
詹半壁搂着薄湄醒来时, 关秘书已经在房门外等了一个半小时。
这一夜,她的竞选班底全都无法入睡, 窗外的游.行示.威一遍一遍挑战着所有人的听觉神经,南方就是很难管制, 这要是在京里,早就挨个抓起了,而在讲究自由民.主的南方, 似乎就难贯彻实施法律精神了。
在半梦半醒间, 詹听见了窗外的口号, 她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才戴上了眼镜。
她一挪动, 她怀里的薄湄也跟着滚了两下, 詹将她拉回来, 吻了吻她的额头和发顶。
薄湄嘟囔道:“不要了, 困……”
詹吻了吻她的鼻子就下了床,她拉开门见到关秘书正站在那里时, 比了个“嘘”的手势。
关秘书点点头,邀她去客厅详谈。
“情况怎么样?”
“今天的演讲如期进行。目前抗.议仍在继续, 等会儿我们去市政厅的时候可能会有些阻碍。”
“你看着我做什么?”
关秘书指了指她侧颈的红痕,“我再……给您拿一些遮瑕膏吧。”
“不,不用了, 就这样吧,这只是很小的一块而已。”詹半壁抬抬手,关秘书将一耷厚厚的演讲稿放到她面前,“票数还在下降吗?”
“是的。仍在小幅度下降。”
“我知道了。”詹半壁预备重温演讲稿,该过的场面,她还是要过的。
“与会名单给我。”詹半壁朝关秘书伸过手去,关秘书说:“名单做了一些小的调整。”
“给我看一下。”
“按照您的指示,已经将薄小姐和温小姐的位置隔开了。”
“关秘书,我已经提醒你很多次了。”
关秘书立刻改口道:“是的,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詹太太和温小姐的位置隔开了。”
詹半壁看了他一眼。
“让我看一下。”
关秘书只好再次将座位排序表给她看,其实这类小事,詹半壁根本没必要经手。
“再隔得远一点吧。”
关秘书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吩咐再次拉远了薄湄和温禧的座位距离。
詹半壁重温完演讲稿以后,薄湄才慢悠悠的起床来,她起床以后像个小游魂一样在房间里轻飘飘的转了转,自己拿好早餐后,就盘腿坐在詹半壁对面。
“吃快一点,我们要出发了。”
薄湄不高兴撇撇嘴,“我的嘴巴就这么点大,怎么能吃得快呢?”
“好,那你慢慢吃。要不要我喂你?”
薄湄摇摇头,她歪着头靠在沙发上,有些不悦的斜睨着詹半壁,“我梦见你对我不好。”
“怎么对你好了?”詹半壁喝了一口薄湄的牛奶,薄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这是我的牛奶。”
“恩……我梦见有一个女人不停的问我,詹半壁对你好不好啊?然后我就哭了,在梦里,我好想对她说,你对我很不好,可是我说不出来。……那个女人也许是我妈妈吧。”
詹莞尔,她捏了捏薄的脸颊。
“我叫关秘书他们再等一会儿。你慢慢吃吧。”
詹起身要走,薄湄拉住了她,“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
“我梦里的女人。”
詹再次捏捏她的脸,“你的梦里不准有别的女人,只能有我。懂了吗?”
詹离开了,薄湄看着她的背影,她觉得这背影和梦里那个女人的背影不一样。
薄湄想着想着,她就再也没有胃口吃早餐,反正冗长的演讲上应该也会提供一点吃食吧。
她扔掉了手中的面包,去换了件衣服。
詹刚吩咐完关秘书,转头就看到薄湄已经穿戴整齐的准备出发了。
“今天吃得这么快?”
“没什么胃口。”
“今天整个会场的人大约有两千多个。你可以吗?会害怕吗?我想让你在前排看我演讲。整场演讲你可能需要保持安静。”
薄湄张了张嘴,她有些恐惧人群,她摸了摸后脑勺,勉强的应了一声,“可以。”
詹拉着她的手,走到卧室里,从抽屉里拿出了针筒和早晨刚送来的抑制剂,“先给你打一针吧,如果你心跳的难受,就和关秘书说,关秘书就在你旁边。”
薄湄皱了皱眉头,一针下去之后,她内心的波动确实减缓了不少,但是她仍然好奇那个梦中的女人是谁?
“半壁姐姐,我们在南方是不是有一个特别友好的朋友?”
“不,我们在南方已经没有朋友。”
薄湄无法否认的点点头,近几次演讲南方冷漠的态度恰巧说明了这一点。
两人终于打扮得十分登对的出了房门,关秘书松了一口气,今天太过重要,迟到一分钟都要被南方报纸诟病。
上车后,詹半壁一直在和其他人做最后讨论,薄湄没有听,她望着窗外的街景。
不知道为什么,薄湄觉得她曾经来过这座城市,她竟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等车开到市政厅,眼前蜂拥的记者差点吓坏了薄湄,他们口口声声请薄湄看着镜头,薄湄尽量看他们,而他们却又要她笑一下?
薄湄笑不出来,詹半壁拉着她,在特.工们的护送下,避开了这些记者。
“没事吧?”
薄湄摇摇头,两人上了电梯,关秘书拿出来两份急件,抱歉的说:“我真是忙糊涂,这是京里昨夜三点送过来,我还没拿给您看。”
詹看了一眼封皮,“我父亲倒是很会选时间,这时候让我看这个?”
“您看一眼,回复我已经草拟好了。但我恳请您再看一眼。”
“我还有多长时间?”
“您还有四十八分钟的休息时间。”
“好。我们先进休息室。”詹搂住了薄湄的腰,将她一把捞过来,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在看什么?”
薄湄摇摇头。
詹进了休息室之后,又一件急事需要处理,薄湄只看见整个竞选班底的人走来走去,他们手里全都拿着密密麻麻的文件。
女人的高跟鞋全都是黑白灰色,她们不停的在小声争论着接下来演讲可能会出现的风险;
男人的领带全都是暗色的花纹,他们围着詹半壁,你一言我一语的慷慨陈词,关秘书时不时的微笑着打断他们,让他们能情绪稳定的表达如今南方对詹当选的态度。
每个人都在忙碌,唯有薄湄手里捏着一杯柠檬水,什么事情也不用做。
其实她从小和父亲到各地去时,也是这样,父亲会给她特意准备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满蛋糕和小水果,让她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一旁吃,她会吃得满嘴都是,她就这么看着那些叔叔阿姨们忙得四脚朝天。
父亲在忙碌的间隙会过来抱抱她,亲亲她的脸颊,并将她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让她再等一会儿,结束了就带她出去玩。
现在……她还是这样。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啊。
薄湄站了起来。
她刚站起来,一直在和别人说话的詹半壁就伸手将她拉住了,“你要去哪儿?”
“…………”薄湄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去哪儿都好,她只是不想像个摆设娃娃一样站在这里,活似她是个废人那样。
这些天都是这样。
“这里……人太多。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只可以去走廊上。”
詹半壁握紧她的手,薄湄觉得詹的眼神很热切,就像一秒钟也不能见不到她。
薄湄不想扰乱她的工作,她点点头,“恩。”
薄湄转过身走出门去,詹递了个眼神给特.工。
特.工们立刻跟上去。
“詹太太,我们在您身边保护您,您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告诉我们。”
“谢谢。”
“詹太太,请您走慢一点。这里的路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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