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了,孩子们今天应该最高兴,这礼炮声预示着他们的暑假开始,也预示着京城里大部分公立机构都会免费向18岁以下青少年开放。
连这个童年时最期待的一天都忘了,薄湄喘了一口气,开始感叹自己确实在南方生活的太久,好些个幻京的事情都忘干净了。
“还能跑吗?”詹揉了一下薄湄的头,她倒退着跑,整个人都陷在山道两旁的绿树中,薄湄觉得她跑得一点也不费力,出汗归出汗,但却不像她喘得这么厉害。
“可以。”
薄湄追了上去,山道比五年前齐整多了,她记得以前被父亲拖起来晨练的时候,跑步总觉得这路高高低低,走都要小心,何况是奔跑,害得她时常莫名摔倒。
“这一段路,是不是修过?”薄湄问。
詹点点头,她弯起嘴角道:“从前有人晨练回来摔得花容失色,那人不止一次的向我投诉山路不够平滑,让我赶紧连夜修路。”
詹说得当然是少女时期最爱睡懒觉的薄湄。
“可惜这段路不是谁都能修的,不过好在若干年后,我买了这里的房子,又有以前的同僚帮衬,拿了施工许可证,就稍微修了修。”
“谢谢哦。”薄湄挑了挑眉头,“真是了不起哦。”
“你不能跑就别硬撑了,原地休息吧。”詹停下来,捧起薄湄的小脸看了半天,“脸色有点苍白,别动,休息。”
詹抬抬手,一直紧随她们两人身后的四名特种兵就走过来,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拿出一把折叠椅放在栏杆旁,詹就将薄湄按坐在椅子上。
“你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嗯?”
薄湄点点头,有人给她递水,有人给她扇扇子,有人还给她带来了小氧气瓶,薄湄顺了半天的气,心跳的还是太快,她只好靠在栏杆上吸了一会儿氧。
詹跑完一圈回来,薄湄正闭着双眼吸氧。
她的脸白如初雪,这病态的白衬得她的唇嫣红若春日最明艳的桃花。
詹的眼波在薄湄的脸上流转,薄湄每呼吸一次,她的心也跟着呼吸一次,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她,她的心就噗通噗通的跳,那种感觉就像是压抑了无数个寒冬的爱芽悄无声息的破土而出。
“你跑完了?……”薄湄拿下氧气瓶,她问一句,詹未答,薄湄不知道詹在看什么,只感觉她在盯着自己看,“你每天都这么跑?”
“哦……是。”詹半壁揉了揉眼睛,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样羸弱这样乖顺的薄湄时她的眼眶会忍不住湿润……“你们先回去,我要和她走走。薄湄,你来。”
“……”薄湄看着詹伸向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四名特种兵大步朝前走去,山道上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盛夏的蝉燥起来,发出单调的声响,草丛里各色昆虫的吟唱也混进来,让绿树和繁花都不再沉寂。
詹半壁还是和过去一样牵着她的手,两人的步伐很缓慢,这样回薄宅,最起码要走二十分钟,薄湄侧过头去看詹,詹也正巧偏头过来看她。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想是看我,就尽情看好了,不必躲着谁,也不必藏着谁。”詹笑着说,她吻了一下薄湄的手背,“手这么凉,明天你不用陪我晨练了,你睡你的。”
“我身体这样子,还是多锻炼锻炼比较好。”
“你放心,我下次一定轻轻的吻你,像吻一只要飞走的蝴蝶那样吻你。不会吻得你喘不过气,也不会吻得你哭出来。”詹握紧她的手,薄湄低下头去,不愿直视詹眼里别有深意的宠溺,“今天我要去母校剪彩,你陪我一起去。你这几天都在陪温禧,我怕你闷坏了。”
“好。”
提起温禧,薄湄脸上的苍白慢慢退去,她微微皱起眉头,眸色郁郁的,如同是一桶好墨倒了进去。
詹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又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欢喜又惹你不高兴了?”
薄湄立即摇头,她看了一眼詹……其实詹半壁什么都知道吧。
这两天温禧视薄湄如空气,不同她说话,不同她有任何眼神和肢体交流,就连坐得近一寸,温禧也会自动走开,多少次薄湄想要和她说点什么,温禧都能拽吴洱善挡在她们中间。
吴宅的佣人总是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薄湄,弄得薄湄坐立难安。
“那么是洱善惹你不高兴了?”詹又问。
薄湄摇头,“她最近很忙,我去她家的时候,她多半在批文件。话讲到一半就去接电话了。”
“薄湄,我至多能留温禧到围猎结束。容姨不同意孩子在幻京出生,说是一定要在南方生下来。”詹抿了抿唇,“过两天围猎,容姨会亲自过来接温禧回去,听她的意思,婚期已经定了。”
果然……
薄湄眉头微挑,她靠在詹半壁怀里,詹见她主动黏到怀里来,就专注望着她眼睛里盘算的主意,还没等她说出口,詹就说:“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有什么为难的?那个老姑婆要来接人,就杀了她好了。”
薄湄说得轻描淡写,旁人若听了,恐怕以为是要杀阿猫阿狗,可那是容兰芝啊,哪里是谁说杀就杀的,你去问问幻京的权贵们,谁愿意动容兰芝一节指甲盖?
“半壁~~嗯?”薄湄凑过去,双手环住詹的腰,她试探性的吻了一下詹半壁的唇角,詹张口就咬住薄湄的唇,两人缠吻在一起,不一会儿,薄湄就瘫软在詹的怀里任其揉捏,詹被她拱得没办法,只能捏住她的一瓣臀说:“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我就喜欢你无法无天的样子。”
詹半壁搂着薄湄下山时,太阳照常升起。
————————————————
母校的剪彩仪式是两周前就定好的活动。
必须到场。
不能迟到。
教育局的面子必须要给到。
当关秘书来敲门的时候,詹半壁刚从薄湄身上下来,她的头发汗湿了,声音还带着某种惬意的颤音,因此当她对站在门外苦等的关秘书说了声马上好时,关秘书就知道这一大早卧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再敲门,只能翘首以盼一小时后詹司长能衣冠整齐的出来。
“…………”詹半壁拿着薄湄的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时,薄湄正趴在床上吸氧,阳光落在她沁着汗珠的luo\背上,毯子斜挂在她腰际,说不出的万种风情,道不明的千百种迷态,詹半壁一手扣扣子,一手拉过薄湄的脚腕,反复亲吻她的脚背,薄湄立即挣开,瞪了她一眼。
詹半壁笑,松开她,对着镜子打领带。
薄湄看着镜子里已经衣冠楚楚的詹半壁,就这么从身后挂在她身上,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詹半壁大笑,摇头道:“你下来,衣服我给你拿好了。你也五年没回过母校了,今天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不去,不去,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吗?”薄湄张口咬住詹的耳朵,詹仰头闷、哼了一声,眼看刚穿好的制服再次被薄湄弄得松松垮垮毫无形状,她无奈的将薄湄背回了床上,也不管她叫嚷,就这样抵着她,将一件一件衣服套上这光、溜溜的小祖宗身上,穿完她自己已经一身汗。
两人出来的时候,关秘书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同样一身正装的薄湄,因为天光这样早,薄湄通常还在睡觉才是。
“她今天和我一起去。”
关秘书点点头,两人坐进车里时,詹半壁神清气爽看讲稿,薄湄就慢慢开始犯困,詹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了整整一路。
薄湄是被一片清脆整齐的加油声给喊醒得,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詹半壁微笑的脸。
这一瞬间,还真像是回到从前的某一刻,那时候只要詹不忙就会来送她上学。
“车要开进去了。回神了吗?”
薄湄嘟囔着坐起来,一只眼睛睁开朝外面一瞧,操场上的拉拉队正在变换队形,熟悉的校服晃得薄湄心头一亮。
詹半壁吻了吻她的脸颊,“等下校长会带我们一起参观一下学校今年的变动,我会有个简短的会议。”
薄湄点点头,睡饱了,人也精神了,惹得詹连连吻了她3次,直到关秘书轻咳一声,詹才不再亲吻。
车开进去的一瞬间,比从前大了一倍的运动场上跑来跑去的学生呼啦啦的涌入眼帘,那场面全是满满的青春,好似薄湄一打开车窗,就能闻见少男少女们无限的活力。
“操场以前没这么大的,很小很小。”薄湄感叹道。
“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是嫌太大,每次短跑都要感叹赛道为什么要这么长?”
“是啊,那时候觉得自己跑2圈就要死了。”薄湄笑着摇摇头,车一路朝礼堂方向开去,所有熟悉的角落都换上了新颜,只有一些老树依然屹立未倒。
进入礼堂的文化长廊上,依旧挂着从本校毕业的知名学生,温禧、詹半壁、吴洱善均在列,薄湄知道自己不会挂上这道墙的,她着实算不上是出色的学生。
她们还没进礼堂,校长方锦淑就亲自迎过来,薄湄有些诧异方校长盘起的长发上居然已经有了银丝,这不得不让她突然感叹起岁月的伤逝,方校长从前多么爱美啊…………
相似小说推荐
-
[GL]情人 (誓月) 2017-08-17完结性格坚韧温柔的李若轻被逼无奈换了一份工作,与新工作的老板白净相爱,纠结于自己已有男友的情况...
-
女王的俘虏 (三吉阿) 2017-08-31完结她是宸国的公主殿下,冰雪聪慧淡雅脱俗,常年以纱遮脸,故见其真容的人不多,史官在皇族谱上留下&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