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听话地蹲下,小女王伸出手,轻轻捏住她头上的头冠,取了下来,又回头对着自己的侍卫道:“桑儿,蹲下来。”她的侍卫便毫不犹豫地半跪下。
“我让你蹲下而已,你跪什么?”女王有些不满地嘟着嘴,轻柔地将手中的头冠戴在桑儿的头上,开心极了地拍手道:“好了好了,现在桑儿就是我的新娘了,你不许再嫁给别人了哦。”
桑儿一惊,一边摇头一边要取下头冠,“这怎么行,陛下莫要胡闹了。”
“我没胡闹,这两位姐姐都看到了,有见证人,那誓言就算成立了,我不管,你就是不许嫁给别人了,也不许摘头冠。”女王气呼呼地插着手,桑儿闻言一顿,轻轻垂下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木子起(身呻),笑着伸手揉了揉女王的头,“别生气了,你的侍卫都要被你吓哭了,所以……咱们现在算是银货两讫了吗?”
“银货两讫?”女王有些茫然,“你们要找先知的话,直接从宫(殿diàn)出去,再往森林里边走,就可以看到他的屋子啦。”
“好,多谢你了。”木子冲她眨眨眼睛,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的眼神瞬时间亮了,笑着挥手送别两人。
顾靖悦看的云里雾里,出了宫(殿diàn),就疑惑地道:“娘,你最后对那小姑娘说了什么?”
“我啊,”木子轻轻一笑,“当然是教她该如何讨女孩欢心了,放心,我也教了逢欢。”
“……”顾靖悦咽了口口水,她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都被灌输了了些什么,可最重要的是,逢欢还小啊……
☆、102.袭击
宫(殿diàn)背后是一片幽深的树林, 她们顺着林中小道走过去, 越往深处,森林愈发黑暗,甚至逐渐弥漫起浓厚的湿气。
在一棵巨大的树木之下, 趴着一块甚为宽广的岩石,岩石之上立着一个用木块做成的屋子。
两人飞(身呻)上了岩石,木屋的大门未关,木子在门口停顿一下,蓦地笑出声来,“果然是你,我就说(身呻)为灵系神兽,你怎么会就那样死了呢?”
“二位请进来吧。”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回了话,二人应声进去, 屋内空旷极了, 只摆着一张木板(床床), 一张桌子,再无其他。
在(床床)上, 正盘腿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并非精灵, 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身呻)着一(身呻)白色长袍, 黑色长发披了下来,面容清秀而苍白, 此刻半合着眼睛, 似在望着她们, 又好像在昏昏(欲欲)睡。
“你……”木子望着他,半是吃惊半是疑惑地问,“你的(身呻)体怎么变得……这般年轻了?”
“风系神兽想必是认识前几代灵系神兽吧,我是第九代,不过继承了前几任的样貌和记忆罢了。”少年依旧半合着眼睛,面露一丝淡淡的微笑,“我知道两位要来,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你还真是,无论第几代都有些神神叨叨的。”木子随意地坐在(床床)边,手指点了点顾靖悦道:“你应该也知道她是谁了,有什么要说的就和她说吧。”
“您知道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吗?”顾靖悦望着他,有些犹疑。
“知道些许,为了白穆兰体内的大荒。”少年的声音温润极了,“大荒已与白穆兰的(身呻)体合二为一,若想将它从中分离,实在困难。”
“那您可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将它从穆兰体内分出来吗?我听说您博览古今,应该知道许多我们未曾听过的东西。”顾靖悦猛地跪下,(热rè)切地望着少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希望您能指点迷津。”
“分离大荒的法子,我倒是知道,只是将它分离之后,你又该如何对付这蛮兽呢?大荒一出,怕是这世间万物都难逃一劫,到时顾姑娘你又能做些什么?”少年垂头与她对视,眼神却是平静无波,仿若看破了世间一切。
“我……”顾靖悦被他的话堵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怎样对付大荒?凭她的力量,怕不过是上前送死罢了,到时救了穆兰,却害得天下苍生陷入危难,怕穆兰也绝不会同意。
“顾姑娘可是为难了?”少年轻声道,“我可告诉顾姑娘,杀死大荒是绝不可能做到的,大荒和九州都是顺天而生,彼此约束,除却它们可伤到对方,其余任何生物都无法与其相斗。”
“那我该怎么办?”顾靖悦苦笑一声,“就这般放任大荒在穆兰体内,等它冲破封印,穆兰会死,天下苍生也依旧难逃一劫,与我救了穆兰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又有什么区别?”
“但顾姑娘还是不会轻易用我所说的法子,不是吗?”少年微微一笑,“因为顾姑娘不忍看到大荒残害人间,同样,白穆兰也是。”
少年动了(身呻)子,伸出手指,用魔力在空中缓缓划着,“若想要分离大荒,需的三样东西,一件是圣廷至宝圣泉,一件是天外之物,就是……来自于我们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还有一件,是这世上最纯净之物,顾姑娘若能取得完备,就让白穆兰喝下圣泉,盘坐于那最纯净之物内,将天外之物贴于她的额头,念此阵法,便可破解封印大荒的咒语,将它释放出来,同时保护白穆兰安然无恙。”他书写完毕,将自己所写的东西轻轻一拍,它们就轰然涌进顾靖悦的灵识,彻底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可天外之物和世上最纯净的东西是什么……”顾靖悦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轻轻梳理自己的记忆。
“世间最纯净之物为何,我不知,但天外之物……此刻就在顾姑娘(身呻)上,你应该没有忘记初入北漠之时,一个晚上一位小友送给你的礼物吧。”
“是那个。”顾靖悦的脑海猛地一闪,想起被自己放在芥指里,都快忘记了的小东西。
“还有一件事……大荒之所以不畏惧九州,肆意为害人间,就是因为它创造出了与它实力差不了多少的五只害兽,但……这些害兽是它的帮手,同样也是它的命门,若能捉齐五只害兽,用它们的(身呻)体为引,就可将大荒封印起来,而且,此等**封印,是大荒绝对无法挣脱开的。”
“您是说,有两全之法?”顾靖悦睁开眼睛,惊喜地问他,却忽地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面前的少年已经半趋近透明,眼神更是暗淡,仿佛将要逝去一般。
“您怎么了?”顾靖悦吓了一跳,想伸手扶住他,却被他伸手拒绝,“我虽知天命,却不可随意说出,这次告诉顾姑娘这般多的事(情qíng),便不得不有所付出。”
他回头看向木子,淡然一笑:“风系神兽,我有一个劝告,虽白穆兰是你的孩子,但你还是莫要再插手任何人间的事(情qíng)了,插手太多,怕是总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你毕竟是神兽,你的命关系到天下众生,这次顾姑娘离开,你就留下来吧,替我照顾精灵族些许岁月。”
“知道了。”木子点点头,与他对视而笑,却又带着几分苦涩,“想不到,我竟要两次亲眼看着你死,等到你的下一世出世,记得告诉他,莫要再心软多管闲事了,多活几年,人间还是(挺挺)有趣的,我还想和你一起再去逛一逛。”
“是了。”少年垂下眉头,嘴角微微扬起,“再见了,木子。”
他的(身呻)影一点一点透明起来,最后缓缓消失,化为一阵破碎的银光。
顾靖悦看着他逐渐消失,心(情qíng)复杂地趴下轻拜了三下,虽然知道他告诉自己这一切并非是为了自己和穆兰,但她依旧觉得心里亏欠了什么。
“傻丫头,别拜了,那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受你这几拜的。”木子扶起她,叹了口气,“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穆兰……就只能依靠你了,无论最后如何,娘真的很感谢你一直陪着她。”木子伸手摸摸她的头,眼睛含笑又带着些许湿意,“让倾城带着小逢欢先去雪域吧,大荒暂时是不敢与倾城做对的。”
“明白了。”顾靖悦咬咬嘴唇,“娘放心,我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救回穆兰,封印大荒。”
“辛苦你了。”木子一笑,轻轻抱她一下,松开之后,拉住她的手,道:“走吧,娘送你出兽域,你要回去天九门一趟对吧?”
“是的,我和四千说好要去接她和三千,然后一起去圣廷。”顾靖悦点点头。
两人一起去精灵族宫(殿diàn),把少年说的话告诉了精灵族女王,告别之后,木子就带着她向着兽域之外飞去。
脖子后边阵阵发疼,四千用了许久才让自己醒过来,嘴里轻声呼痛,她揉着自己的后颈,坐了起来,四下看着,只见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屋子的(床床)上,屋门没关,外边似乎有些许亮光。
她站起(身呻)来,咬牙忍住疼痛走了出去,屋外是一间书房样式的房间。在书桌上放着一盏油灯,零就坐在桌后,头也不抬地看着一本册子。
四千看着她,心里蓦地一疼,昏迷前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她想起了三千,想起了面前这人说的话,心中隐隐作痛,她曾经那般深(爱ài)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冷清冷意的样子?
“醒了。”零感觉到她的动静,抬头看着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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