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亦祺瞧着,这七弟平时在宫里甚少出来,也没瞧见有所学习,但见这下棋,确实不是一天二天练出来的,看来七弟身上不知道的东西还多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凰倾月见南宫霄落下一子,“我输了。”
南宫霄嘴角微翘,看着这输了却依旧淡然之人,真没有想到,对方棋艺如此高,而且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看来凰倾月,你还有很多秘密,我是越来越好奇了,迫不及待的想把你绑在身边好好发现。
“倾月,没想到你这般年纪,棋却下得如此之好,令南宫霄钦佩不已啊。”
“南宫盟主过奖了,倾月也不甚懂这棋,不过毫无章法的乱走了一气,南宫盟主的棋艺精湛,倾月得多多请教了。”
听得此,南宫霄心里是高兴得,凰倾月能够来请教自己,那以后就更加多得机会接触了。
“好说好说,随时等候倾月的大驾。”
凰亦祺见此,心里也生起一股怒火,这凰倾月要是和南宫霄走太近了,也不太好了,南宫霄到时会不会背叛自己。
他看得出,自己那四弟是有些喜欢这南宫霄的,得让四弟也多跟南宫霄走动走动,想着心底便放松下来。
“南宫兄,以后得时常到宫里来走动走动,而且父皇也希望我们多跟你切磋切磋。”
“呵呵,如此甚好。”本来也喜欢能够经常进宫的,方便办事,而且也能去看凰倾月。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凤怜月华冷 正文 第十五章 玉笛现世
晚膳用完之后,各自就回房休息了。
“卓然,我明日要随大公子去皇宫,这堡内的事务你且照管好,还有长老之事,万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凰北乾到处在查玄阴家族的下落,我这次便去皇宫探一探为何玄阴琴从皇宫拿出来,一切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南宫霄回到房里就叫来卓然,把所有事吩咐了一遍。
“是,少主,这次你去多加小心,带上云峰去吧。”
“这我知道,你先下去。”
安排好了一切,南宫霄反而没了倦意,想着白天下棋之事,这个凰倾月,还深藏不露,本身倒是不小,怪不得凰亦祺现在越来越容不下他,看来以后麻烦多了,不过自己也更喜欢这样有本事之人。
想着走着便来到了凰倾月住的小院外,听着丝丝缕缕的如水潺潺般的音韵传来,听来特别孤寂落寞,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远远的瞧见一抹白衣月华般的人,窗前手执白玉笛放在唇边,白玉笛的莹莹光辉包裹着那淡淡清冷的人,南宫霄看着,都不忍上去打扰。
“谁?”凰倾月听见动静,停下来转头看是南宫霄。
“南宫盟主这么晚来此,是有何事?”冷冷的声音里还有隐隐的怒气,是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扰,心里都是不舒服,而且现在的凰倾月因回忆起过往,整个人还沉浸在伤痛之中,他不喜欢这种时候被人瞧见。
南宫霄见着这样的人,心里不由得一疼,真想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可是现在还不行,他不想让他更加疏远自己。
“昔日成殇,今日何奈,沉沉浮浮,一梦枉然。”
想着自己的道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他只有拼命向上,才能抓住机会,才能冲出困境,才能赢。
凰倾月微惊,没想到南宫霄会说这么一句话,看着眼前这浑身都笼罩在死亡阴影里的人,他突然不那么讨厌他了。
没有听到动静,南宫霄回过神来,“倾月,刚刚吓到你了吧,刚刚见你吹那白玉笛子挺好看的,借我看一下可好?”
抬起手把笛子递给他,凰倾月不知道南宫霄是要做什么,但也没有拒绝。
南宫霄拿着笛子轻轻抚摸着,这,这不是玄阴笛吗?为何在他手上?难道两件乐器都落在了凰北乾手里?
“倾月,这笛子哪儿来的?”
凰倾月看南宫霄瞧得仔细,好像很是在意着笛子,“难道这笛子有什么来头?”
“这是玄阴笛。”南宫霄也没有想瞒他,遂道出了实情。
“玄阴笛?”凰倾月若有所思的重复道,怪不得父皇要自己去夺那张琴,原来这笛子是在自己这儿的,这是好几年前父皇送的,父皇应该知道这笛子的来历吧。
难道冥冥之中预示着什么,这两人莫不是逃不开命运的纠缠。想到此,南宫霄握紧了拳头,现在玄阴家族的两件宝物都有下落了,也该拿回来了,又抬头看了一眼凰倾月,这笛子还不急,而且在他身上也比较放心。
刚刚南宫霄那一眼,让凰倾月的心里产生些不自在,便夺过对方手里的笛子,“明日还要赶路,时候不早了,南宫盟主,恕不远送。”
南宫霄一愣,这,又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呵呵,还真想把他困在身边,“那就歇息吧,倾月,门窗关好,夜里凉。”
说完在看了一眼那纤细的人,就出门了。凤怜月华冷 正文 第十六章 皇后关心
路上赶了几日便到皇宫了。
“南宫霄,你也来了?”一抹浅黄色身影匆忙迎出宫来。
“四弟,你这也太不像话了,还有一点规矩没有?”凰亦祺见这四弟就头痛,什么都没有学好,到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派头。
“大哥,也别光顾的教训我,这次七弟出门受伤,父皇还一直担心着呢。”凰亦枫一直都看这大哥不怎么顺眼,也太严肃了点,老是管着自己。
几人正说着走路,前面皇上身边的魏公公迎出来了。
“几位殿下,皇上已经在养心殿等候多时了,快请吧。”
“那劳烦魏公公了,”凰亦祺听父皇都在等了,“四弟七弟,南宫霄,快些吧,父皇等久了怕是会不高兴的。”
绕过了两座凉亭,经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养心殿,瞧着上方天启帝正端坐着。
“儿臣拜见父皇。”
“臣南宫霄拜见皇上。”(前面有说过,凰北乾也插手武林之事,南宫霄有在朝任职,只是不必每日上早朝)
凰北乾见着几人进来,眼光移向了月白袍的少年身上,“都起来吧,月儿如今身体可是好了?”
“已无大碍,只需多作休息。”凰倾月抬头淡淡的答道。
见皇帝首先问起伤势,凰亦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表面却露出些痛悔。
“父皇,这次怪儿臣没有照顾好七弟,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
南宫霄听皇上的话,也出声道,“这次臣也有罪,没能阻止这样的事发生,请皇上责罚。”说着就跪下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两人,“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朕只不过是过问一下月儿的伤势,就让你们这般不自在吗?”
“父皇,这不关皇兄和南宫盟主的事,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受伤的,父皇别责怪他们。”
“朕哪有说要罚他们的,你们起来吧,别再有下次了。”凰北乾仔细端详着这几个孩子,时间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大儿子聪明沉稳,处事得当,就是偶尔会出现浮躁,还得多多磨练,这四儿子整天游手好闲,不误正事,都是给他那母后宠坏了,这七儿子吧,小时候都聪明乖巧,长大了倒是冷清了许多,眉宇之间有些像他母亲,但是这神态却像另一个人啦。
“皇后驾到。”听得门外一声传话,拉回了凰北乾的深思。
“拜见母后(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说完之后就走至凰北乾的身边坐下。
“皇后你怎么来了?”凰北乾见苏沫不请自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皇上,臣妾听闻皇儿回来了,多日不见,有些想念,便自己先来了。”苏沫是听人说太子回宫了,而且南宫霄也有来,遂过来看看。
眼睛一瞥,瞥见了一抹白衣之人,精致的五官,那双凤眼里透着丝丝灵气,往那儿一站,便是不要人注意也不成,不自觉的就会吸去目光,似乎也有些相似,苏沫看着这人,手指微微握紧,指甲抠得掌心都起血印子了,居然没有觉得痛。
“这便是倾月吧,好几年不见了,人长这么高了,越发清俊了,”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皇上,又接口道,“你父皇也是一直惦记着你的伤势的,这段时日一直在念叨着,不知道如今这伤怎么样了?”
“谢皇后娘娘关系,倾月已经好多了。”凰倾月淡漠疏离的回道,心里却幽幽的荡起波澜,他不是傻子,推他落入冰池的罪魁祸首,他心里却从来没有忘记。
“瞧这孩子,怎么这么冷呢,母后是关心你。”苏沫听凰倾月冷冷的声音,本来心里就不甚愉快的她更加难耐心中怒火,但是现下又不便于发作,只有忍下了。
凰北乾见这快要发作的皇后,“好了,皇后,月儿向来如此,连对待朕这个父皇也这般冷清。”
“都下去吧,南宫霄你暂且留下。”
“儿臣(臣妾)告退。”几人行了礼,便出去了。